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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天儿被狠狠地摔落到地面上。这一摔不禁让她屁股发麻,也摔醒她昏睡大半天的脑袋。 搞什么?好痛!抚着疼痛的部位,天儿皱眉地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光可鉴人的地板。 看着映在地面上一脸惊奇的自己,天儿觉得既新鲜又有趣!她伸手摸了摸地面上的自己……哈,这里的主人可真是勤快呢! 抬头,完全清醒的天儿重新打量四周的摆设,富丽堂皇的景观让她不觉轻呼出声。 大厅内所有的雕梁画栋皆由──那是紫色的晶体吗?天儿不解地张着小嘴,甚感讶异。哇!气势非凡,华而不俗,就连眼前那座精雕细琢的龙座也是由紫色晶体构成的,只不过铺设其上的雪白锦貂毛皮遮去了它大部分的光泽,而轻柔的皮毛看起来舒适温暖极了! 天儿不觉渴望地瞪着它,疲惫感顿时涌过全身。一天奔波下来,她的筋骨几乎全散了,她真想躺在—— 天儿的身体被粗鲁地扯向前,打醒了她的美梦。 “劝你别想有逃跑的念头,否则有你好受!懂吗?”丢下这么一句,东方辅头也不回地往披着白色帘幔的侧门走去,消失在帘幔后。 “你这吝啬的糟老头,想想都不行呀!再说——”天儿望了一眼伫立在大厅外两侧,仿如神舐般的侍卫,“能逃的话,本姑娘早在半路就溜之大吉、逃之夭夭了,何苦等到这会儿?蠢!” 发完牢骚,天儿发现有趣的事儿了,她望向乌漆抹黑的厅外远方,再转回这灯火通明的大厅内,带着高昂的兴致,她仔细研究两旁疏落有致的台座。 座台上正放着圆润珠滑的透明晶体,且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哇!这是什么玩意儿。竟将这里映照出比白天还光亮? “你就是东方辅抓回的男孩?” 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天儿受惊地跳转身。不知何时,在龙座雪白的皮毛上已半躺着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而他的两侧则伫立着同是面无表情的高壮汉子,冷冷的视线此刻正紧盯着她。 天儿将眼光移向龙座上的男子,他那头鸟如黑玉般披于身侧的长发,让她忍不住想起一个人,一位来不及看清他面孔的男人! 突然一声低嗥,天儿的视线往下移,它!它不就是那只吓掉自己半条小命的黑豹?!而它这会正乖巧柔顺地趴在主人脚侧。 这么说那天自己撞见的就是他!他去那里做什么?又不见他带随从。 东方辅见眼前那小子久久未作反应,他皱眉地两手一勒,“小子,少主在问你话,快回答!”手劲儿使了点力。 绳头让他突然一扯,天儿毫无准备地踉跄一下,差点被自己的双腿给绊倒。 站直身子,天儿发火地吼道:“小子、小子、小子!告诉你,臭老头!本少爷今年十九!别小子、小子的喊,老头子!”她才不怕眼前那对盛怒的眼睛,因为她已经受够了! 西门少昊扬手一挥,制止左、右护法欲上前的举动。他懒懒地开口调侃道:“想不到也有人会不怕你,东方?且还是个半大不小的男孩。”语气中有抹隐含的笑意。 是啊!提到“西丘之城”的“快手东方”,人们莫不敬畏三分!敌人莫不闻风丧胆!他可是纵横沙场、英勇善战,砍掉敌人头颅无数的作战好手!怪的是,这男孩竟丝毫没有半点畏惧,一路上不停顶撞自己!若依他十年前的性子,早在半路就将他给劈了。 东方辅年近五十的面孔在天儿的怒视下,缓缓地抽搐着,满腔的怒火已在爆发的边缘。 西门少昊眉毛一挑,“东方,你先退下。” “是,少主。”东方辅忍下怒气,双拳一握,丢下一眼,不愿地退至一旁。 西门少昊冷凝的视线傲然地将眼前的男孩由头到脚,再由脚到头彻底打量着。十九?瞧那身包裹在宽大布料下的瘦小身子,十九未免—— “你叫什么名字?”他那犀利的眸光停驻在天儿那对被发丝所覆盖住的瞳眸。 深邃的瞳眸彷如乌玉般交错出波光,天儿发觉自己正望进一对她从未见过的美丽瞳眸,如果说男人的眼睛也可以用“美丽”二字来形容的话。虽说那对晶莹如雪饰的眸光正透着冷冷的寒意。 “天——天儿。”她感觉自己的双颊竟莫名地燥热起来。 “天儿?” “嗯!”天儿刻意避开那对慑人心神的眼眸,点头应道。 西门少昊扬眉地盯着回避自己视线的男孩。半晌后,他移开目光,朝右翼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受到少主指示的右便恭敬地拱手作揖后,他站出来,双眸盯着男孩宣布道。 “少主念你年纪尚幼,只要你承认其中一项罪名,少主可免除你其他两条罪名。” “有何差别?”天儿抬头反射性地问着。心想:若真如此,她承认自己私自打猎不就没事了。 暗自窃喜的天儿没想到她的高兴来得快也去得急,因为男子接下来说的话,让她血色尽失! “擅闯禁地者削其双足!窃盗者——剁其双手!危险人物者——处以极刑。” 什……什么嘛!那不是没得选择?因为承认任何一项都是生不如死啊!她赶紧辩解“我何罪之有?打猎是为了填饱肚皮,再说我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入林子;还有,剑本来就是我的,打从十二岁就一直带在身边,白马是爹爹送我的礼物,我不是小偷!更不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危险人物!我不过是个流浪异乡的旅客罢了。我想西门少主是位能分辨是非真伪的君子,他应有足够的智慧来做出最公正、适当的裁决!” 最后那些话是针对座上俊美的脸孔说的。天儿恭敬且迫人地盯着西门少昊,完全忘了自己方才还刻意回避他的视线。 “好一张直言不讳的利嘴!”西门少昊低沉轻喃。接过左使递来的长剑,西门少昊细细地研究观玩……嗯,确实是把好剑,他晶透的黑眸闪过一丝光芒,嘴角则扯出一抹笑意。 “这样吧!只要你能证明你有足够的能力拥有它,我就将它还给你,并且让你走。” “少主这——” 冷冷的一眼,让东方辅倏地住嘴。 “如何?”西门少昊淡淡地问道。他低头,伸出一手在黑豹乌亮的毛发上轻轻抚触着,举手投足间隐隐散发出一股慵懒的气息,轻松的语气像在讨论天气般悠闲。 “怎么证明?”天儿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黑毛上的那只手所吸引。她发现他的手指整洁修长,细嫩的手掌上看不到一丝厚茧……天儿垂下眼睑,瞪着自己沾满灰尘的双掌,不觉地咬住下唇。 一双大脚出现在她的视线下,天儿抬眼,是站在龙座右侧的男子。 见他把双手上的粗绳解开,又把剑递还给自己,天儿疑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男子,而他则冷冷的丢下一眼,即返身走回原处。 “啪!啪!”击掌声后,由门外走进一名男子。 进来的是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相略带稚嫩,体形没有厅内的四位男子那般高大迫人,不过,还是高出天儿许多。 这次她将询问的眼光投向前方,眉头微锁。 轮廓分明,彷若冰雕的侧脸缓缓转向天儿,一对黑眸直直地射向她,“三招之内,倘若你能躲开他的攻击,即足以证明剑是你的!你可以带着它离开。”冰冷的声音由西门少昊口中低沉传出,冷然的表情与之前判若两人。 比试?原来如此!天儿顿悟地张大眼睛。她欣喜地揉着发红的手腕,虽然它们已被相糙的绳索磨出血丝来,然而,此刻天儿却一点也不觉得痛。 转动手腕,让阻塞的血路疏通,活动筋骨后,天儿对着黑发男子举起长剑。 “来吧!”只要躲过你三招,本姑娘便可马上离开这鬼地方! 天儿雀跃地自忖。不过,面对对方精光湛然的双眸,她可一点也不敢有所松懈。 在东方辅的一声喝令下,大厅内瞬间刀光剑影,剑身的碰撞发出的“锵!锵”声充斥整座大厅,两人你来我往地令人日不暇给,眼花缭乱。 区区三招,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趁着对手惊喘未定之际,天儿以势如破竹之姿避开前方直逼而来的剑气,她纵身一跃,不仅躲掉最后的第三招,还将对手的剑打落,飞至地面。 赢了!总算可以离开了。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天儿将剑入鞘,发丝下的眼睛戒慎的盯着黑眸的主人。 “希望西门少主言出必行。”她神情紧绷地咬白了下唇,深怕这高深莫测的男人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没想到这小子的身手如此灵敏!西门少昊唇角轻扯,懒懒地站起身,“你可以带剑离开了。”他宣布道。 剑?“等等!那‘云’呢?它是我的马!”天儿不相信地张大眼——原来他只打算将剑还给自己。 霸气的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天儿。西门少昊的视线仿佛在与天儿隐含怒意的眸光较劲。天儿握紧剑柄,命令自己不能躲开他迫人的逼视;没有爱马同行,她是不会离开的! 西门少昊眯眼。心想:敢如此回视自己目光,除了已病逝的父亲,这家伙倒是第一个!他不禁对男孩感到好奇。 “在我的记忆里”他刻意的看了天儿一眼,强调:“并没有提到马吧!”冰冷的语气是警告,也是事实。 这会天儿急了!他若不将“云”还给自己,她就离不开此地,她是非带它走不可! 天儿见西门少昊举步往侧门迈去,当下,不容自己有思考的余地便冲上前——乱了手脚的她了心只想要回爱马,根本忘了由目己剑锋下抵着的是“西丘之城”少主西门少昊的脖子。 两旁的左、右护法没料到天儿竟如此胆大包天,他俩惊呼一声,冲上前,急欲护主。 但文风不动的西门少昊根本没让剑身有机会碰到自己的衣襟,他倏地拂袖一挥,天儿原握在手中的擎天剑不知何时已落入他的手中,而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人已腾空飞起,直往圆实的石柱撞去。 随着一记闷声后,接着是物体落地声,由天儿的衣襟里掉出一把刀,一把弯刀。 跌坐在地,揉着手臂的天儿见师父送给自己的弯刀掉落地板,她伸手欲捡回,却让双修长的手捷足先登,她的手腕则被鹰爪般紧紧扣住。 “它为何在你身上?从实招来!” “他?哪个他?”天儿尚未由方才那一摔中清醒过来,现在又让人莫名其妙地抓着手,思想一片混浊,只能牛头不对马嘴地喃喃问道。 “它!这把‘弯月刀’!为何从你身上掉出?!”西门少昊高举手中罕见的珍品。刀身轻巧的弯刀除了在皮鞘上刻着手工细致引人入胜的美幻浮雕外,刀柄上更镶满名贵的奇异珍石,而一粒耀眼鲜丽欲滴的红宝石正点缀其中——是半弦月状的美丽玥石。 正因弯刀如此迷人,令人看了一眼便足以爱上它,对它爱不释手,不忍移开目光,所以,当天儿拜别师父老人家,师父将它赠予自己时,她连半丝婉拒的想法都没有,即欣喜地收下它。 如此极品之物,对一名流浪汉而言——是不可能拥有的!“它……它是——是──”天儿瞪着西门少昊额上的紫缎,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弯月刀是‘西门’世家历代传承的宝刀!”停了半秒,“前阵子有人将它从我身边盗走!你与此事有何关联?说!” 逼近的脸庞,温热的气息拂向天儿的双颊,令她心脏猛然一缩!她倒抽口气,不由得屏住呼吸。 “不……不是!”深怕那对锐利的黑眸会瞧出一丝端倪,她警觉地往后挪去,然而也只能挪出个两手掌宽的距离,因为她的手腕仍被紧扣着。 “不是?”天儿的另一手瞬间再度惨遭鹰爪的掠夺,恍如子夜的黑瞳幻为半透明状西门少昊俊美却不失阳刚的脸孔,在顷刻间转为冷冷的冰雕般。 “那么——它为何从你身上掉出?”一字一句,句句生硬,西门少昊的双眸透出危险的冷意,紧绷的身子泛起深沉的杀意,天儿禁不住收紧双腿,四周突升的凉意是那么强烈,让她不寒而栗地捏把冷汗。 然后她想起将此事搞得一团乱的罪魁祸首。 哎呀!都是师父惹的祸!什么东西不好捡?偏偏捡了个人家的传家之宝!此人还不是别人,而是眼前这位恨不得将自己活吞的男人! 瞧他,语气霸道、性子暴烈……这要说真话,他会信以为真吗?倘若弄巧成拙,反倒让师父老人家身陷危险;若不从实招出,又── “不想身首异处的话,最好在我耐性未用尽之前招出!”扣在小手上的一双鹰爪不知不觉地收紧,令天儿疼得皱紧双眉,手腕的肌肤已泛出血丝。 西门少昊半眯起那对冰似的眼,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下,他发现眼前的男孩竟有张脱俗的容貌,且肌肤看来挺细嫩白皙──虽说此刻正沾满尘污。 普通百姓人家的孩子是不可能有如此细致的肤质,而且由他的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不凡的气质,而这份高贵的气息与他那身粗衣破靴实不协调!不过,手掌就显得粗糙些。 见掌下的手腕泛出血丝,西门少昊不觉地放松钳制。审视的眸光重新回到天儿脸上,冰冷的视线多了些有趣,他对天儿是愈来愈感好奇。 他的眼神让天儿心惊,他对自己起疑了!天儿心虚地垂眼,刻意避开西门少昊紧迫盯人的眸光。 她别开脸,“捡的!在半途中捡的。” “哦?”西门少昊眉毛一挑,淡淡的冷笑一声,笑声中有着浓厚的嘲弄。 “捡的?”他重复着,一对黑眸透着压迫感,让人无所遁形。 天儿只能点头表示。不敢出声的她,怕自己的声音会泄漏出内心的害怕;怕眼前的男人会听出沙哑的嗓音中有着不同;怕——天儿将下巴往胸前压,她已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时,双手的钳制松了。在天儿尚来不及意会的同时,她的下颚被猛地狠狠托起。 他是不是决定要就地处决自己?无法移开视线的天儿,盯着那对透露杀意、凛冽异常的眼睛猜想着。 天儿不愿就此畏缩的瞪视,其倔强的性子,让西门少昊眸光闪动。“很好,那么地牢会是你未来的住所。”他缓缓地宣布:“没有食物,只有一碗水——直到你‘想’告诉我实情为止。” “东方。”西门少昊满意的盯着面前终于浮出一丝惊慌的小脸。 “少主。” “押他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准给他任何食物。”他的话虽是针对一旁待命的东方辅,然而视线却没离开过那张逐渐惨白的脸蛋。 “如果他临时改变主意,‘记得’通知我。”投以深思的一眼后,西门少昊松开紧握下颚的手指,起身,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去。其王者之风,不必刻意彰显,尽在举手投足间展露无遗。。 而那只慑人心魄的黑豹,则寸步不移地紧随在他身侧,优雅的姿态一如它的主人般。 岂有此理!本姑娘可说了“一半”真话呢!没有食物?哦,老天为鉴!在午膳和早膳合起来只吃半个馒头的她,此刻足以吞下整只牛了! 地牢?天儿想到了又湿、又冷、又闷、且乌漆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又有蟑螂、跳蚤──哇!不会吧?这座美丽的城宫,不应会有如此龌龊的地方吧? 然而在东方辅将天儿丢进一间正如她所想像中的牢房时,她的祷告破灭了。 阴冷的地牢,隐隐传来阵阵湿臭味。天儿皱起鼻头,厌恶的视线在四周搜寻着。 天儿在一处看起来较为干爽的角落坐下。屈着双腿,瞪着陌生、肮脏的环境,加上肚皮传来的阵阵抗议声,她不禁开始诅咒起那位下令将自己关进这鬼地方的男人。 该死的男人!他娘娘地!该下十八层地狱!想要我屈服?下辈子吧! 天儿咬牙切齿、信誓旦旦地宣誓着。 ☆ ☆ ☆ 天使?金色的霞光洒在她垂肩的发上,在柔亮的头顶幻为一道光晕。桃腮微润的娇容挂着纯洁天真的笑靥,双瞳翦水含情脉脉地注视自己。 西门少昊露出深情的笑容,他伸手迎向手持花圈向自己急奔而来的娇影,然而就在他即将抚触到那头迷人的发丝之际,她手里的花圈瞬间化为一把利刃,笔直且毫不留情地狠狠刺向他的胸口!而原本含满柔情的美丽眼眸已让深切的怨恨填满。 眼看锋利的刀尖将要刺入健硕的肌肤——床上的男子倏地睁开眼睑,黑眸犹带余惊地瞪视着上方雪白的薄纱帷幔。 该死!该死的梦魇!该死的女人,老是阴魂不散!而最该死的是——自己竟又梦到她!那个拥有一张天使面孔,却有副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的手不觉地抚着胸膛上那道横跨左胸怵目惊心的刀疤。 西门少昊嘴角一扯,嘲弄的笑意挂上他的唇际——胸前这道“美丽”的刻痕是她的遗作!提醒他,女人是不能相信的! 如今,对他而言,女人是玩物,是发泄的工具!就像现在一只纤纤柔荑探向西门少昊结实的胸肌,“你醒了,少主?”女性低柔的嗓音由身旁传来,乌黑的发丝如网般披散于雪白的床单,映出一幅耀眼的画面。 西门少昊垂眼,望进一对犹带睡意的美丽瞳眸。是的,凡能躺在他西门少昊身侧的皆是面貌姣好、艳丽动人的美人。 “嗯!倒是吵醒你了,美人。”他微笑地执起那只在自己胸前,性感挑逗地来回抚摸的柔荑,抿薄的双唇印上娇嫩细白的手背。 一抹笑意跃进那对朦胧的眸子,收回玉手,风小楼慵懒地伸展娇躯。 望了身侧俊美的脸孔一眼,风小楼仰起上半身,挪向那副令她着迷的健硕体格。 “少主想啥?可愿告诉小楼?” 西门少昊让自己尽量不去注意此刻压迫在他胸前的柔软肌肤。 “想你啊!小美人。”他打趣地低语。在床上,西门少昊表现的可是位十分性感、风趣的男人。 风小楼——玉香坊的女主人,为人温柔娇媚,琴棋书画、歌舞技艺无一不通,其姿色才艺更在群芳众美之上。 风小楼咯咯地低笑,撑起上半身,俯视着床上的男人,“讨厌,少主取笑人家啦!小楼自知没这福气呢……”雪白丰美的胸一览无遗。她噘起红唇,纤纤玉指佯装不满地在他怖满汗珠的宽阔胸膛轻轻戳着。 她似有若无的挑逗,令深沉的黑眸逐渐热情温暖起来。一个翻身,风小楼愕然的神情瞬间已笼罩在彷若瀑布般的黑发下,而她的双手则被西门少昊霸气地紧紧扣住,抵于头顶。 望着身下那张姣美的娇颜,西门少昊浅浅地露齿,“你的妩媚让你有幸躺在这张床上。”他亲密地靠在她耳际低语,温热的语气仿佛在警告她,别有一丝“妄想”! 噢!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是的!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女人渴望能够服侍这位俊朗伟岸的年轻少主,而自己是何等幸运啊!她还能要求什么呢?天晓得他的心已不知遗落何方。 风小搂玉臂轻揽,环住西门少昊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小楼的身、心全都在为少主燃烧,少主浇熄它吧——”带着一股不可能的认知,她绝望地紧拥着让她几欲心碎的男人,低声轻求。 西门少昊笑了,笑得很得意、很张狂。猛地,笑声隐逸在唇齿间,霸气且专横的薄唇狂野地吻上那对娇艳欲滴的红唇—— 顷刻间,房里只剩下呼吸急促的娇喘声了。 ------------------ 转自拉记 || http://library.yaarea.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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