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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日光灯的“咝咝”声在四处游走。 徐环环一仰脖,“咕噜咕噜”将手中的一杯开水喝完,调整了一下情绪,就开始慢慢地叙说那早已逝去的往事: “我从小就喜欢杨守恒,就在我十八岁那年,他找了一个媒人上我家去说亲,我爹妈也答应了。杨守恒有文化,是回乡高中毕业生;长得也挺帅,很有一股男人味;也很有前途的,是村里的团支书。我很高兴,感到很幸福,真像是掉进蜜糖罐里一般啊!可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却有人在偷偷地打我的主意。他不是别人,就是当时在我们村驻队的工作组组长马立本。一天晚上,马组长突然来叫我,说是上面有紧急任务布置,要在大队部先召开一个团员骨干会。那时,我要求进步,早就加入了共青团,是一个活跃的积极分子。听了马立本的通知,我什么也没多想,跟着他就出了门。走了一程,外面黑灯瞎火的,我心底有点怕,就问他:‘你怎么就只通知我一个,其他人呢?’他说:‘其他人都到齐了,就只等你一人了。’我又问:‘杨守恒到了吗?’他说:‘早就到了。’既然杨哥早就在那儿等着,我就来了劲,一路几乎是在小跑。来到一块棉花地边,只听得马立本大声叫道:‘徐环环,等等我!’我一愣,脚步就放慢了。这时,马立本突然冲到我面前,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一个黑压压的人影就向我扑了过来。我想反抗,可没有力气;我想大叫,嘴里给塞了一块毛巾……就在那天晚上,马立本把我给拖到密不透风的棉花地里……奸污了……” 说到这里,徐环环的喉咙哽住,鼻子吸了两下,眼圈有点发潮。续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了几口,继续往下说道:“在这之前,我虽然跟杨守恒谈了两年恋爱,但我们纯洁得连吻都没接过一次呀!可是,没想到……一下子就让马立本将我占有了……我感到一切都完了、毁了,我活不下去了,我想自杀,还想告发马立本把他关进牢房。可是,马立本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求我一定原谅他。他说他刚死了妻子,要我马上嫁给他,他保证对我好,要让我享一辈子清福……后来,我就怀孕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时,马立本又来到我家向我父母求婚。我父母见事情已到了这步田地,只好长长地叹着气,答应了……当时,我可真是走投无路啊,只得改了年龄,匆匆忙忙地跟他办了一个结婚手续……”说到这里,仿佛非常干渴似的,她将杯里的剩水又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喝完,“我是跟他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结合在一起的,请你们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两人的感情怎么能够融洽得起来呢?表面上,我们恩恩爱爱没有半点矛盾,可事实上啊,自从生下儿子马朝东后我们就开始分床,都有十一、二年了呢。想想自己的不幸,看看邓医生的家庭,两人都是可怜人,经常地在一起谈,我们的心就通了,好上了……” “邓修良向你求过婚吗?”赵平雄问。 “求过。” “你答应了吗?” “没有。” “为什么?” “我跟他在一起虽然很愉快,但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在一起生活的事儿,我说过,我心里并不是真正爱他,主要是因为他长得像杨守恒的缘故,我才跟他发生了这方面的关系。” “马县长知道你们两人的来往吗?” “不知道。” “他说过要杀死马县长跟你在一起生活的话吗?” “没有,从来没有。他不会的,他这人胆子比老鼠还小,这种事他是做不来的,我敢给他担保。” “你能肯定邓修良不是凶手吗?” 徐环环稍稍顿了顿,点了点头道:“可以基本肯定。” “那么,你能否为我们提供一些真正凶手的犯罪线索呢?” “这……”徐环环似乎感到很为难,“我现在头脑里很乱,一些东西缠在一起,搅得我晕晕乎乎的……这样吧,我回去后好好地想一想,要是有什么可疑的线索和证据,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送走徐环环,主要目标与嫌疑仍确定为邓修良。 ------------------ 竹露荷风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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