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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如何?是她干的吗?”真弓问。 “这个嘛……”淳一耸了耸肩,“反正哪,先到现场看看再说吧!” 道田刑警开着车,鸣着警笛在深夜的路上急驶着。旁边坐着淳一,后面坐着真弓和宫岛礼子。礼子在出发不久后便沈沈地睡着了。“真是一张纯真无邪的脸啊!”真弓像是很欣赏地说着。“是啊。不过这整个事件看来并不单纯。” “对啊。到底是谁告诉她发生了这件事例?如果不是她干的话。” “不就是她刚刚说的那个“靖夫”吗?” “你信她那套?” “怎么说呢?至少这孩子像是的的确确相信这回事的。” 淳一回头看了熟睡中的礼子一眼,说:“我们现在说的每一句话,说不定她正在听呢!” “偷听可是很不礼貌喔!” “就算听了不高兴,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吧!”淳一笑着说,“不如等一下问看看她吧!” “顺便问看看他有没有买珍珠项链给她吧。” “喂” “开玩笑的嘛!” 真弓看来倒不像是开玩笑。她翻开记事本一看,说:“啊,这是去年的事嘛!”按着又在手提包里翻搅了一阵,说:“有了,有了!努力总算有了报偿!” 淳一不发一语,倒是道田开口了:“您说的没错。” “这个宗教,是由叫宫岛初子的女士一手创立的,就是礼子的母亲。” “她就是教租啊!” “嗯。本来只是个家庭主妇,听说是某日突然有了感应,然后开始让别人亲眼目睹神迹而声名大噪的。” “像是把汤匙弄弯之类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好像是能够替人治病,替人预测未来。” “她也会说彩券的明牌吗?” “我怎么知道?”真弓皱了一下眉头,“如果光是替人算那种东西,会遭天谴吧!初子有四个孩子,最大的是个儿子叫勇一,已经年过三十,无间定职业。此外有三个女儿。长女就是今晚出事的,叫贵子,二十八岁。次女道子二十一岁,最小的就是这个礼子,十八岁。” “嗯那么,接班人会出问题,就是因为母亲死后没有指定谁来继任教祖喽?” “没错。那时大家也都认为母亲不过五十岁,来日方长。” 淳一点点头,说:“说穿了,她也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呀!可是,不是有个长子吗?让他来接班不就得了?” “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听说那母亲生前常常说:教租一定得由女人来当不可。” “原来如此。” “照那样就该由长女贵子来接喽!怎么辽……” “我看一定是为了钱吧!只要有钱赚,就会起冲突。” “我看也是。搞不好拥护长女的一派和支持次女的一派起了冲突。” “那礼子呢?”真弓看了一下仍熟睡着的礼子,说:“这孩子还小,当教祖的事不会和她扯上关系吧!” “可是她刚才不是才说什么要把总寺院迁到我们家来的吗?” “对喔……。还有什么死掉的爱人的灵魂什么的。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虽不中,亦不远矣。”淳一说。此时睡着的礼子突然急促地喘气,头猛烈地摇晃,一脸非常痛苦的样子。“怎么?是不是吃太饱肚子不舒服?” “我肴是在做恶梦吧!”淳一说。礼子嘴巴微张,声音微弱地喊:“哥哥……不要……别这样!……哥……。”真弓摇了摇她,只见礼子更激烈地摇着头大叫:“不要!不要!”突然叭地睁开了双眼。那瞪得圆圆的眼睛彷佛看到了那个“恶梦”又重新上演。 “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推开了门,礼子高声呼叫着。这个仓库平常是没人用的,只要一推开门,就会有浓浓的灰尘味扑鼻而来。 今天不仅如此,迎面而来的是一阵连礼子也不曾问过的味道。 “哥哥!” 从走廊照射进仓库内的灯光中,可以看见一缕如香般的青白色烟,枭枭地回旋上升着。 “把门关上!”有说话的声音了。 好像是在角落,那不曾使用的衣柜阴影处传来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呀,哥?!” 礼子好像不喜欢自己被关起来的样子,也没把门关上,信步地走了过去。 “哥……” 礼子停下脚步来,只见勇一盘腿在地上打坐,手指夹着状似香烟的东西。那冒土来的烟薰得礼子紧皱着眉头,问道: “那是什么呀?好臭呀!” 勇一笑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这玩意儿就是大麻,总该听过吧!” “那种东西”礼子看到哥哥两眼惺松,好像半睡眠状态地精神恍恍惚惚,一时说不出话来。“怎样,来一点吧,包你爽的喔!”勇一将那东西递向礼子。礼子不由得倒退一步。“我才不要!被妈看到,你就惨了!” “干嘛!都十五岁了还一天到晚向妈妈告状啊?” “我才不呢!”礼子表情僵硬,“可是你已经二十八了呢,还在做这种事?” “老子是大人了耶!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勇一顶了回去。“礼子,反正你过来一下啦!这小仓库就像个小天堂,比起妈一夭到晚念经要强多了。” “有种去跟妈讲。” “你别那么没趣嘛。来,坐下来。” “不要!” 勇一伸手去垃礼子,礼子硬是直挺挺地站立,甩开了勇一,接着就想往门外跑。只是礼子做梦也没想到,吸了大嘛,精神恍憾的勇一竟然从后面袭击过来,礼子还没回过神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压倒在地上。 “哥” 勇一将礼子按倒,就把她的毛衣往上掀。当礼子意识到自己的亲哥哥将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浑身不寒而栗。 “住手!你在干什么?” “你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懂吧!” “对妹妹你要对自己的妹妹干什么?!” “那又怎样?我让你不吸大麻也照样能爽一下!” 哥哥用大腿将礼子的双腿隔开,用力地隔开礼子几乎不敢相信,只是拚命地反抗。 “哥住手。求求你,别这样!”每次想把他推开,却又被勇一紧紧地压着,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哎呀!别挣扎了,这可是很新鲜喔!” “这种事也……我们是兄妹呀!” “没关系啦!你安静点儿,我可不想把你弄痛了……。” “哥……”恐怖加上震惊,礼子只想紧缩着身体……。何勇一压着……。“真是可怕啊!三年前吗?”淳一问道。礼子不发一语地点点头。听到礼子沈痛的陈述,连真弓和道田也说不出话来了。“可是……”一会儿,礼子又开口了。“就在紧要关头,我得救了,不知什么时候,敏子进来了……” “敏子?” “她是家里的女佣,我出生那时候来的,在我们家已做了将近十八年了。” “要不要我去请您母亲过来?”敏子站在那里,静静地说。“那么,没发生事情喽!真是不幸中的大幸!”真弓像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似地,大喘了一口气。“真是个可恶的家伙,应该一枪把他给毙了!”照例,真弓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以后没有再发生什么吧?”淳一问。“嗯。从此和他形同陌路,我都把房间锁得紧紧的。” “有没有再发生其他危险的事?” “没有了。那时我一直在想哥哥到底是怎么了,大概是因为吸大麻的关系吧!” “那才更不可原谅啊!”真弓语气坚决地接着说,“让我来跟他决斗,一定把他扁成人乾!”礼子笑了一下。虽然笑得有点僵,不过看来心情好多了。“你们真是好人。靖夫说得一点也没错!”真弓乾咳了一下,问道:“唔……他现在也在吗?那个叫靖夫的?” “没有,不知到哪里去了,现在不在。” “喔……”真弓松了一口气。“对了,开始是谁先遭到暗算的?”淳一问。 “真弓姐,再五分钟就到了。”握着驾驶盘的道田说。 “知道了。最先是二女儿道子。有一次从大学下课回家的途中,差点儿被车撞死,虽然很暗看不清楚是什么车子,但肯定是有人存心暗算而撞过来的。” “嗯,这么说大女儿、二女儿都被人暗算过罗!不过都失败了,不是吗?” “还好如此,只是贵子受了重伤。” “真是太恶劣了!”道田接腔了,“咱们来把坏人毙了吧!” 糟糕!道田好像被真弓传染了。 “礼子。你说,靖夫熊和你交谈!”淳一回头问道。 “是的。” “那他知不知道是谁要害你姊姊?” 礼子摇了摇头,说: “就算是灵魂,也没办法一下子到处跑来跑去。靖夫一直守在我身边,所以也没离开太远。” 礼子看到淳一一点也没有以为自己脑袋有问题的样子,就放心多了。 “而且,杀手用的是手枪,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的。”真弓说。 “怎么办呢?”淳一思索着,“我看麻烦的就在这里。” “老公” “我也这么觉得。”礼子低声喃喃自语。“如果有人因此死了……或许是别人,或许是我……” 车子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紧张感也慢慢散去了。 “就这里了,”道田说,“我们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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