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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心恋缓缓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宫泽英夫的和室里,而昨晚抱着她入眠的他却已不在房里。 天!昨晚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场令人心醉神迷的梦! 姜心恋羞红着脸,微颤着手轻抚过被他吻过的唇瓣,忍不住自喉间无声低喊:“宫泽……英夫……” 倏地,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和室的门被人打开了,紧接着,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自门外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她的心跳当下漏跳了一拍,只见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刚跃进她脑海里的那个男人……宫泽英夫! 她还来不及回神,就见宫泽英夫一派悠闲地走进和室里,一手潇洒地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另一手则拎着一只木屐。 他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你醒了。” 姜心恋回过神,连忙坐卧起身,拿起置于茶几上的白纸和笔写着:“我……我该回去了!” 说完,就像要逃避什么似的起身离去,可宫泽英夫却快一步地拦腰抱住她,淡淡地说:“你不用回去了。” 语毕,也不等她反应,他便蹲下身,单膝跪于地上,并毫无预警地伸出手盈握住她被白袜包裹着的纤细脚踝,接着,如捧珍宝似的将她的脚小心地放在他的大腿上,隐约可见她和服裙摆开叉间的雪白小腿。 她的心口一震,单脚站立,又不敢将重心放在他的腿上,致使她的身子有些不稳,连忙弯腰扶住他的肩,惊慌的眼神正好对上他抬起的黑眸。 “别乱动!”他仰起俊庞,深深地凝视着她俯下的俏脸。 顿了顿,他发现她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这才惊觉到自己冷肃的表情吓到她了,于是他微扬起唇角,试图让自己看来慈眉善目些,才缓缓地又说:“你的木屐我替你修好了,你试试。” 说完,就将那只被他捡回的木屐小心翼翼地套入她小巧的脚上。 惊诧过后,姜心恋的心里忽然涌起一丝莫名的感动。从小到大,从未有男人如此细心地替她穿上鞋子。如今,这个萦绕在她心中二十年,又在昨夜意外地强吻过她的男人,竟在撼动她的心魂后,又带给她如此大的冲击。 这男人究竟想拿她如何? “谢谢。”她比了个简单的手语,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是感谢之意。 她以为宫泽英夫会一如她所想的,以他惯有的冷冽眸光回应,却见他在下一瞬间伸出他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比划一下…… 不客气的意思! 他会手语?姜心恋的心一怔。 她并不知道,宫泽英夫是看了一夜的手语书,才学会了一些属于她的语言。 还来不及问清她心底的疑惑,他的掌心已顺着她纤细的足踝,抚上她玉脂薄瓷般的小腿肚上,感受她光滑细致的肌肤。 她的小腿因他的抚摸而忍不住轻颤,她想要挣开他的禁锢,却是徒劳无功,反而被他强而有力的手握得更紧了。 “你……”她想喊,却喊不出声,只能静静地凝视着他的手游移在她的小腿上。 “我父亲曾经告诉我,以前中国有个叫沈复的男人,他会替他的女人剪脚趾甲,我始终认为,这么做只会贬低一个男人的尊严,如今,我才明白,原来,他的女人也有着一双和你一样美丽的双腿!”他说着,黑瞳里疾划过一丝难得的温柔。她怔怔地看着他深挚的眼神,读着他唇里的话意,心口蓦然涌上一丝暖流。 不等她回神,他的眸光瞬间由温柔转为霸气,仿佛宣告什么似的,在她的小腿肚上烙下一个深深的吻,然后望着她羞红的俏脸,坚定地说:“从今天起的三个月,这样美好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这双雪白的双腿。” 她惊愕地瞪大一双美目对视上他含笑的眼眸,心急地比划着,“你……你说什么?” 似乎明白她的疑问,宫泽英夫站起身来,慎重地再说一次,“从今天起的三个月里,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什么?从今天起的三个月,她的一切都属于他!姜心恋震撼不已,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又写。 宫泽英夫静静地看着她,幽黯的黑眸像极了一泓深潭,“你听着,我刚才已经去跟你们艺妓团里的经纪人包下你三个月,也就是说,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你都要陪在我的身边,直到三个月后,亚洲音乐大赏颁奖的前夕,你才能恢复自由。”到现在,他还是编不出一首像样的曲子来参加亚洲音乐大赏,可眼看离比赛的日子愈来愈接近,他不得不利用她来激发自己的创作灵感……因为,唯有她能令他那冰封已久的心湖,沸腾起来。 是的,就是她,这个昨夜令他差点失了魂的女人——姜心恋! 天!她虽然只是个舞妓,但却也不可随意被侵犯,为何经纪人会答应这个男人的要求,让他买下她三个月的自由,甚至她的一切呢? 不!不可能! 姜心恋回过神就要冲出门外,去找见番好好地问个清楚,可却被宫泽英夫一把抓住。 他冷然地说:“你不用问了,难得有人出得起庞大的报酬来包下一个又聋又哑的小舞妓,他高兴都来不及了,还会管你愿不愿意吗?” 她不明所以地提笔写下: “我又聋又哑,既不能唱歌,又不能随着音乐起舞,你为什么会选上我?” 她抬起一双会说话的晶眸,疑惑地凝视着眼前这英气逼人的男人,心里如巨涛拍岸般激荡不已。 “因为只有你能激起潜伏在我心里的灵感!”他的眸子里闪动着迷离的神采,话意里满是温柔。 他的拇指指腹轻轻抚过她玫瑰色的红唇,深深地凝视着她诱人的一切,一会儿,他抢过她手里的笔,写下: “你不用管这么多,只要我想吻你的时候,你的唇就是我的。” 写完,他趁她看着他写的字句,毫无防备之时,就低首吻住她的唇。 她忍不住往后跌退了一步,感觉纤腰上突然多了一只铁臂紧揽住她;她惊愕得小口微启,他的舌尖却趁势狂霸地探入她的唇里,时而猛烈、时而温柔地纠缠住她的舌尖。和昨夜比起,他今天的吻似乎多了些许的怜惜。 须臾,他费尽理智才离开她这张醉人的香唇,额头轻抵她的,一双深眸满意地凝视着她这张不知是被他吻红的,还是因激情而泛红的唇瓣。 “就像现在一样。”他的唇畔微勾起一道若有似无的笑纹。 姜心恋的心魂早已醉在他的吻里,她无法相信,这男人竟然爱上了吻她时才有的悸动…… ☆ ☆ ☆ 位在东京的录音室里,伊藤纪香正忙着灌录她的新专辑。 休息时间,她接过助理递来的热茶,轻啜了一口。忽然,麦克风传来音控室工作人员的声音—— “伊藤小姐,外面有个高中女生说想要见你。” “你没看到我在录音吗?”她不悦地说。 “可是……” “可是什么?给她几张我的签名照,打发她走。” “可是,她……她说……有一个有关宫泽大师的消息,你一定会感到兴趣的。”工作人员为难地说。 宫泽英夫! “有关英夫的消息……”心中一怔,伊藤纪香立刻交代:“先别录了,去带她来见我!” “是。”工作人员礼貌地应了声,就走出音控室。 伊藤纪香走到录音室外的沙发上坐下,优雅地拿起一根烟来点上。抽了几口后,就见工作人员领着一名身着水手服的女生进来。“伊藤小姐,就是她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 “是。” 见工作人员走出客厅并关上了门,伊藤纪香才随意地指指沙发,“坐。”等高中女生坐下后,她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高中女生一边环视偌大的录音室客厅,露出赞叹的表情,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小泉光。” “小泉小姐,你说,你有宫泽英夫的消息,是怎么一回事?”伊藤纪香吐了一口烟问。 “想听吗?”小泉光纯真的脸孔上竟露出了世故的笑容,并说:“想听的话,就给钱!” 伊藤纪香冷嗤一声,从“三宅一生”的钱包裹掏出一叠为数不少的钞票,丢到茶几上,“不许胡扯,否则有你好看的!” “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想听!”眼看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的钞票,小泉光笑问着,“传闻,乐神和你有暧昧的关系,是真的吧?” “你到底说不说?”她一脸的不耐烦。 “不可否认,你真的很美,本人比在电视更美!”小泉光将钱收进书包里,顿了顿又说:“不过,很少公开露面的乐神本人也是英俊得不得了,足以迷死所有女人。不过,这就危险!他现在可是一个人待在京都的小旅馆里,这么迷人的男人,是很有可能吸引其他女人对他投怀送抱的喔!” “呵!你扯的谎可真是没有根据,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会摆着豪华饭店不住,去住一间小旅馆?”伊藤纪香对眼前这个小女生可没有多大的好感和信心。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之所以会待在那间小旅馆里,是因为有个美丽的女人陪他,有一次还被我撞见那女人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他的房里。”想到这件事,她就一肚子的气,难得有机会能和这么出色的男人上床,居然被另一个女人破坏了!闻言,伊藤纪香的心疾闪过一丝痛楚和怒意,却仍力持镇定地说:“男人逢场作戏是常有的事,而且他只是我的制作人,我可管不了他什么。”她这么安慰自己。 “是吗?不过,依我看来,他对那女人的样子可不像是逢场作戏,而且,据我的观察,那女人似乎已经和他住在一起了,你若不早点抢回这个优秀的男人,难保他不会……” “够了!”伊藤纪香低叱一声,打断她的话。 “若是把这件消息拿去卖给新闻媒体,一定可以赚很多钱呵!”小泉光好笑着。伊藤纪香愤恨不已,又自钱包裹掏出一张支票,并填上了一笔不小的金额,丢给她,“我相信,这些钱够你闭嘴了!” “我发誓,我不会再说出去了!”小泉光在支票上亲了一下,笑说:“不过,我发现你这个大明星还满爽快的,不如这样吧!我加入你的歌迷会,如何?” “免了!”伊藤纪香挥挥手,抑怒地说,可心眼里却另有主意,“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帮你一个忙?”小泉光不明所以地望着绽着冷笑的伊藤纪香,心里有些疑惑,也有些不安…… ☆ ☆ ☆ 姜心恋被宫泽英夫安排住在他隔壁的和室已有三天了。 虽然两人的和室仅以一扇纸门隔开,不过,姜心恋这三天里却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除了第一天,他拿着一个小熊造型的呼叫器给她—— “这是给你的。当你看到这只小熊手里的红心在闪烁时,就表示我在呼叫你,无论如何,你都得立刻来见我。”在他的黑瞳里隐含着一抹不容她违抗的冷肃眸光。 姜心恋微颤着手,看着手里小巧可爱的呼叫器,点点头。 他满意地走回自己的和室,正要关上门时,他又回头补充了一句,“若是你想叫我时,也可以按下按钮,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知道,若不是情非得已,她绝对不可能按下按钮呼叫他,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叮咛了她。 然而,就在那次之后,宫泽英夫便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里编曲,不准任何人打扰他。 而她,竟每时每刻都盯着这个呼叫器,深怕自己会没看见他呼唤她时的讯号,可是已经过了三天了,小熊手里的红心却始终没有动静……蓦然,她的心竟涌起一丝丝的落寞。 看来,她不仅人被他禁锢在他的身边,就连她的心……也一起被绑架了!她不得不承认,其实早在二十年前,她的心就沉沦在他那双仿若孤鹰之眼的黑眸里,逃脱不掉了啊! 只是,他是宫泽家的男人啊!万一,他知道她的父亲其实就是那个让他父亲悲愤得自杀身亡的男人——姜靖川,她该如何是好? 姜心恋啊!趁你在还没完全陷入他温柔的情网时,赶紧抽身吧!姜心恋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不愿让宫泽英夫的身影缠绕着她而使她无法入眼,于是她不再多想,翻个身打算专心睡觉,却在闭上眼的前一刻瞥见到置于枕边的呼叫器上的红心,正闪动着红光——他正在“呼唤”她啊! 她的心猛地一震,连忙坐卧起身,看清楚呼叫器上的红光的的确确正如星星般闪耀着。 记得,随传随到!他的话语再次跃进她紊乱的思绪里,而他说这句话的寒冷神情,更是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不敢迟疑太久,她定了定神后,赶紧在和式的睡袍外加上一件毛衣小外套,然后走到隔开两人和室的纸门前,深吸了一气,才鼓起勇气轻轻推开纸门,瞬即,落入她晶眸里的,是背靠在钢琴琴脚上,手里抓着乐谱,颓靡地盘坐在椅垫上的宫泽英夫。 他侧头以一双迷离孤冷的黑眸,直直地凝望着她,才三天未见,他那微乱的长发狂野地披在肩头,仿佛自沉睡中苏醒的狮王正傲视着他的猎物。 “你一共花了五分又二十七秒,才让我看到你。”他说着,扬手轻轻一洒,一时之间,手里的乐谱就像庭院外的白色泣樱一样,纷飞在整间和室里。而他冷凝的唇角却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 怔了怔,她才拿起斜背在腰侧的小白板,写下: 我正准备睡觉,所以动作慢了些。 写完,她将小白板递到他面前。 他微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依我看,你是在心里挣扎了五分又二十七秒,才鼓起勇气来见我的吧!” 她的俏脸蓦然泛起了羞赧的红晕,唉!他似乎总是能看穿她的心事。不再逼问她,他只是有些同情她似的看着她羞红的脸庞,然后面无表情地命令了声:“过来!” 思忖片刻,正当她举步要走向他时,却不经意地踩到飘落到她脚前的乐谱,她连忙把脚移开,低头一看,却发现乐谱上竟满是涂改的痕迹,而且每一张散落地上的乐谱都是如此啊! 看来,这一张张的乐谱,就是他闭关三天的心血了。 弯下身,她正想替他拾起满地的乐谱,手背却被他疾射而来、用乐谱折成的纸飞机螫了一下。 她抬起头,就见他微愠地启口,“别捡了,那些都是垃圾!”顿了顿,他邀约似的向她伸出手,淡淡地又催促:“过来!” 姜心恋深吸了一口气,才缓步继续走向他的身边,将自己小小的手放进他的掌心里。 他紧抓住她的手,一使劲便将她拉进怀里,并在她跌进他的胸膛时,俯首准确地攫住她的红唇。 他深深为她的唇所着迷,从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吻她的机会。即使他已整整待在密闭的空间里三天,可他却不曾遗忘仅隔着一扇纸门的她,所以,他才会在今晚按捺不住自己想见她的冲动,按下了呼叫器的按钮,呼唤她来到他的身边。 呵!天晓得,向来孤傲的他早就寂寞惯了,自童年时期起,他就体会世上最丑陋的争名夺利,也亲眼目睹随之而来的死亡,他的情感和他的心也因此而冰封了二十多年,或许早就退化了,他不懂爱是什么,更没有真正爱过任何一个人! 然而,这个女人,却让他爱上了她的唇、她的吻、她的馨香,和她的一切…… 莫非,这就是爱? 他吻红了她的唇,才满意地让自己的唇离开她的。 她又羞又气地拿起腰侧的小白板,快速地写下: “你怎么可以……” 还没写完,她手里的笔已被他抽走,并在她的白板上写着: “别忘了,我曾说过,只要是我想吻你的时候,你的唇就是我的。” 写完,他将白板递到她面前。 她的唇是他的!虽然在她进来之前,他就已经告诉过她了,但是,此时此刻在他的提醒下,她还是不免让心湖掀起了一阵激荡。 他像是个对逗弄眼前这乖巧的洋娃娃感到意犹味尽般,将唇低俯而下,试探性地轻啄她微颤的樱唇,在发觉她安静的没有抵抗,才又一点一滴地侵略着这张软唇,愈来愈深、愈来愈强势地探索着她唇舌间的甜蜜,任它魅惑着他的心魂。 他爱上吻这张软唇,因为这张唇总是能轻易地勾起他体内的火热,唤醒潜藏在他心灵深处的音乐分子;他愈是探入其中,那分子就愈加活跃地在他的脑子里发酵。 倏地,他横抱起她,将她安置在钢琴前的长椅上,自己也在她的身边坐下。 “你做什么?”姜心恋在白板上写着她的疑问。 他但笑不语,就见他的指尖在一瞬间开始游移在琴键上,奏下一段即兴创作出的醉人曲音—— 没想到,爱上一个人是这么的容易 轻轻一吻,就让我为你的唇着迷 每天每夜,思念的都是你 期求吻着你 感觉你的气息还在我的怀里 感觉你的呼吸就像你的声音 你就是有这种魔。 让我在无可救药的深吻里沉溺 承认吧!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的容易 轻轻一吻,就换来我对你的爱意 每天每夜,思念的都是你 期求吻着你 感觉你的气息还在我的怀里 感觉你的呼吸就像你的声音 你就是有这种魔。 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你掏心 他动人的歌声伴随着琴声悠扬而出,扣人心弦,即使姜心恋听不见,但在见他弹琴时沉醉在音符里的专注神情,她已经确定了这首曲子肯定是百分之百的动听。 不知何时,琴声已在歌声停歇后的几个小节里完美地收了尾。 “我闭关了三天,终于因为你,让我找回了我要的音符。”说完,他举起她的手,并在她雪白的手背上烙下一个又深又浓的吻。 姜心恋静静地看着他,心绪却犹似巨浪翻腾般震动不已! 老天!这迷人的男人正一点一滴地瓦解她对他的防备,燃烧着她不该对他存有的爱意。 不!她不该拥有对他的爱,也不配拥有!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铃……铃……” 忽然,一声仓猝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美好的宁静。 宫泽英夫抬起头,对心恋说了声,“有电话,我去接。”才站起身走向前,将茶几上的电话接了起来,“喂,我是宫泽。” 静默须臾,话筒的那一端才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英夫,我是纪香。” 真没想到,宫泽英夫果真如小泉光所说的,住在这种配不上他的地位和身分的小旅馆!这么说来……那女人的事,也是真的了,想到这儿,伊藤纪香的心里就燃起一把妒火。 纪香!他没有惊诧太久,反而在心中一怔后,瞬即恢复冷静。“有什么事吗?”他冷声问。 “我……”伊藤纪香吸了一口气,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我的新专辑要发片了,明晚要召开记者会,我希望你能来作我的特别佳宾,好吗?” “我没空。”他轻拢眉峰,毫不留情的拒绝。 “拜托,英夫,只要花你一天的时间,而且……”顿了顿,她又说:“而且,为了你,我还特地要求唱片公司,把这次的新歌发表会选在京都举办!” 思忖片刻,他冷冷地答:“好吧!明晚在哪里举办记者会?”语气中透露些许的不耐烦。 闻言,伊藤纪香只差没有开心地叫出来,急急地说:“明晚在京都京阪饭店……不见不散。” “嗯!”他漫应了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挂上了电话。 ☆ ☆ ☆ 伊藤纪香挂上电话后,不由得狂笑了起来。 “你这么做,不怕到时候真的惹火乐神?”小泉光有些担心,也有些后悔找上这妒意深重的伊藤纪香。 毕竟她已经领教过乐神的怒火,至今仍心有余悸啊! “怕什么?”伊藤纪香的红唇扬起了别有居心的微笑,“我只要在姜靖川回日本前,利用这个记者会将宫泽英夫绑住,至于会有什么后果……我已经不在乎了。” 是的,只要她能绑住这个男人,她可以不在乎任何后果!只因为她太爱他了,让她不惜背弃姜靖川,选择了他! 在他这段失踪的日子里,她更明白她不能没有他的,于是,她要利用这个记者会,美其名是新歌发表,但是,真正的用意却是——公开她们两人之间嗳昧的关系! 一且在媒体前面公开了,宫泽英夫这个出色的男人就逃不出她的手心了。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又提醒小泉光,“别忘了,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了。”见伊藤纪香这么有信心,小泉光于是也放心了不少。 “没问题,我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个勾引乐神的女人!”小泉光脸上净是不怀好意的表情,“不过,事成之后,你可别忘了你答应帮我出唱片的事!” “这点你不用担心,以我在乐坛上的地位,还怕找不到唱片公司给你出唱片吗?”伊藤纪香漾起骄傲的微笑。 只要能夺回宫泽英夫,任何的交换条件都是值得的。 ------------------ 转自书香门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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