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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动依着英夫少爷给他的地址,匆匆地来到这家位于花见小路上的茶屋里。 一进茶屋,便见宫泽英夫早就坐在纳凉席上等着他了。 “英夫少爷,你终于出现了。”他朝宫泽英夫走去。 “坐!”宫泽英夫低说了声,便为他的茶杯斟上了新茶。 田中动坐下后,啜了口茶滋润因焦急而略显干燥的喉咙。 “少爷,你这阵子到底住到哪儿去了?伊藤小姐说她演奏会那晚和你分开后,就没有你的消息了,打电话找遍京都各大饭店也都找不到你,要不是你昨晚的一通电话,我恐怕就要去报警了。”他知道一旦宣布乐神失踪的消息,一定会引起乐坛一阵轰动。 “用不着大惊小怪,我在创作的期间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扰!”英夫冰冷的眸子定定望着他。 田中动为难地说:“可是,伊藤小姐她这阵子因为找不到你,在录音室里发了好几次脾气……” 不等他说完,宫泽英夫已冷肃起满是不耐烦的脸色,平淡地低吼:“要不是她当初是姜靖川旗下最得意的女徒弟,我也不会容忍她!” 田中动愕然地看着宫泽英夫愠怒的眼眸,感到有些不安,“少爷,你还在想着对姜靖川报仇的事?” “我留在京都编曲,就是为了创作出一首足以超越他的曲子!”宫泽英夫的唇畔漾起了冷笑。 田中动叹着气说:“英夫少爷,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心里的爱全被仇恨所淹没了?再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的,你的曲子会随着你的心境改变,你不但写不出歌来,就算勉强写出来了,你的曲子也全是仇恨的音符。” 他心里的爱全被仇恨所淹没! 他的话犹似一阵惊涛骇浪般,狠狠地打在宫泽英夫震动的心口上。 田中动知道,他这么说一定会引来宫泽英夫的怒气,但是,身为他身边唯一一个敢对他说真心话的老佣人,他就必须适时的给他谏言。 果然,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宫泽英夫的眸子一沉,仿佛是一座被冰冻千年的火山,深埋其中的火焰在冰雪下蠢蠢欲动。 “田中叔叔,你在胡说什么?谁都知道,我父亲的音乐是无人能取代的!” 他冷然地抬起眼睑,凝视着对座强自镇定的田中动。 “英夫少爷,我是为你好啊!”田中动打了个寒颤,连忙解释。虽从小看着他长大,甚至已算得上他是最亲近的人,可田中动仍难免对他心生敬畏。 “为我好?”宫泽英夫扬起紧抿着的唇角冷笑,“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爱是值得相信的。” 是的,除了父亲留给他的亲情,其他的感情他从不相信呵! 打从他出生,他就没有尝过母爱的滋味,他唯一相信、也唯一依赖的,就是父亲给他的亲情,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体验其他的爱,他生命中最后、最宝贵的亲情也离他而去了!更令人无法承受的是,他竟亲眼目睹了父亲因恨而死的景象,令他永生难忘! 失去双亲的他,在老佣人田中动的安排下,前往维也纳的私人贵族学校寄宿。当时才八岁的他,经常在午夜梦回时,做着父亲自杀的噩梦中惊醒,却没有父母的怀抱,唯有打开父亲的遗物——咏爱曲的乐谱,让乐谱上的音符在他的心里化为动人的乐章,陪伴他每个哭泣的夜晚。 时间久了,寂寞淬砺出他的叛逆、孤独淬砺出他的冷漠、仇恨淬砺出他的野心,他成了一个没有爱,却也能安然的活下去的人。 然而,他可以是个没有爱的人,他不稀罕有人来爱他,而他也不屑去爱任何人,但,歌曲不行。 一首歌曲中,若是没有任何的爱或感情在里面,就等于人失去了灵魂。宫泽英夫明白,可他就是不愿去承认。 “英夫,你知道当初的姜靖川是如何在音乐大赏上打败你父亲的吗?”田中动问。 “对评审贿赂还是胁迫?”宫泽英夫举起了茶杯,置于冷扬着讥诮的唇边。 “都不是,”田中动叹了口气说:“据我所知,那时他参赛的歌曲是为了悼念他死去的妻子,也就是你父亲所爱的女人。而你父亲,却始终无法自他横刀夺爱的恨意中走出来,所以所作的曲子被评审评为歌曲里感受不到任何感情,因而败给了姜靖川。” “也就是说,我父亲以恨意写出了一首曲子,结果除了强烈的恨意之外,丝毫无法令人体会到歌曲里的爱意,所以他输了?”英夫诧异地问。 田中动点点头,“对!想要超越姜靖川,就必须发自内心的爱意,写出参赛曲!” 宫泽英夫的双眸里划过一丝震撼。 “你说得没错,若我想超越他,就必须发自于内心的爱意写出参赛曲,当然,我也曾试图从纪香的身上挖掘出对创作的灵感,可是,似乎是徒劳无功。”他落寞地闭了闭眼,一张俊脸上满是倦意。 “英夫少爷,你是不是该认真地谈场恋爱?或许能刺激你的灵感,让你以爱人的心,写下一首动人心弦的曲子来参赛啊!” 田中动的话,犹似一记鞭子狠狠地抽在宫泽英夫的胸口上,兴起他心湖上的惊涛巨浪,久久不能止息…… ☆ ☆ ☆ 田中动的话,反反复复地在宫泽英夫的脑海里盘旋。 正陷入沉思中的他,不知不觉地已走进了一家小书铺里。 他怔怔地抬起头,就见一本手语教学的书籍,刚好落入了他那看似颓靡却又犀利的瞳眸里。 顿时,他的心口莫名一震。 “手语……”他喃喃自语,脑海里疾闪过一张清丽可人的脸孔。 他摊开手掌看了看,似乎她的指尖还在他的掌心上徘徊。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将书自书架上取下来翻阅,老实说,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何对手语产生了一丝好奇? 是想要更了解她,还是想要和她沟通。 只是,如今他赶著作参赛曲都来不及了,怎么还有心思去“关心”一个又聋又哑的女人呢?这女人可是个无法和他的音乐产生“共鸣”的人呵!他可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在创作以外的事物上,包括一个不可能对他的音乐有所帮助的女人! 正当他将书放回书架上时,一名身穿制服的高中女生竟兴奋地走到他的身旁问:“请问……你是不是大名鼎鼎的乐神,宫泽英夫?” 居然有人认出了他!宫泽英夫先是一怔,继而扫视了她一眼后,将手语书放回书架,不理会她的问题转头就走。高中女生立刻拿起方才他所拿的手语书,自作聪明地快速去柜台结了帐,追出书铺。 “等等!乐神……乐神……”她一边背着书包追着他,一边高声喊着。 花见小路上的来往行人,无不被高中女生的声音所吸引去,并循着她追逐的方向望向正昂首阔步地走在前方的宫泽英夫。 路上的行人于是开始骚动了起来—— “那真的是乐神宫泽英夫吗?” “不可能吧!这么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呢?” 听着周围此起彼落的惊呼声,宫泽英夫明白自己若不立刻让那高中女生闭上嘴,接下来一定会引起路人们更激烈的追逐! 他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隐瞒的行踪被更多人发现,否则他想找个清静之地创作,恐怕更是难上加难了! 一想到这儿,他立刻放慢脚步,然后在确定高中女生追上他时,背对着她冷然开口说:“别再跟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我认定你是就行了。”高中女生走到他的身边,将手语书递给他,又说:“你好,我叫小泉光。我看你似乎对这本书很感兴趣,我送给你,就当作是给你的见面礼。” 思忖片刻,宫泽英夫面无表情地接过书,然后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日币万圆的纸钞,“这是买书的钱!”说完,就塞进她的外套口袋里。 “这么多钱?”小泉光看着他,青春的脸孔上却满是早熟的笑意。宫泽英夫没有理会她,就掠过她继续往前走。 小泉光立刻又追上他,娇笑着说:“不如这样吧!既然你出手这么阔绰,我就陪你一晚当作报答,如何?” “援助交际?”宫泽英夫冷笑着问,眸子里绽放出寒光,“很抱歉,我没兴趣。” “算不上援助交际,因为我是出于真心的。”或许是出于少女的虚荣心吧!若是她告诉同学们,她和这个既英俊又有名气的制作人发生一夜情,那不是会让她们羡慕死吗? 说不定有朝一日,她还能靠这层关系进入演艺圈呢! 真心?宫泽英夫在心里冷笑一声。 他满含不屑的眼神冷扫了眼前这黄毛丫头一眼,不可否认的,这女孩虽一身娇俏青春的高中生的制服,显示出她的年轻,可在她的言行举止间却透露出早熟的世故,而她的身材,更有着超龄的丰满。 不过,就算这小女生再有令男人难以抵抗的魅力,他也不想对这种未成年的小女生下手啊!看她的样子,应该未满十六岁吧! 想到这儿,他的浓眉低蹙了一下,然后无情地说:“就算是真心又如何?老实说,我不仅对援助交际没兴趣,我对你更是兴趣缺缺。”说完,他继续走他的路。 “等等!”难得遇上这样有钱、有地位又英俊的男人,她可不愿轻易放过呢!于是,她小跑步地跟在他的背后,喊着,“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我不好呢?说不定,我们可以先做爱再谈恋爱啊!” 恋爱!她的话语甫落,他的脚步猛然停下,硬是让她狠狠地撞上他宽阔的背。闻言,田中动的话猛然又袭上他的脑海! 思忖片刻,他冷不防地回头凝视身后的小泉光,微启冰唇问:“你不怕我玩腻你后,把你甩了?” 他那道直逼而下的冷冽眸光,着实令小泉光浑身不自觉地一颤。旋即深吸了口气,娇笑着说:“我还怕你会玩真的呢!” “很好!跟我来!”他欺近她低喊了声,便毫无预警地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回到温泉旅馆里,他拉开和室的纸门,一把便将小泉光甩进房里,然后反手关上纸门,并将手语书往墙角随手一丢。 小泉光连人和书包就跌坐在榻榻米上,环视了房间一周,视线落在竹帘旁的钢琴上,仰头媚笑着说:“我真是荣幸,你果然就是乐神呵!” “是不是并不重要。”宫泽英夫的口气至为冷漠。 “对你当然不重要,但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喔!能和自己崇拜的男人做爱是件幸福的事。”说完,伸手就要脱掉身上的制服。 “等等!”他从衣柜里丢出一件女用和服睡衣,冷然地催促,“先去把身体洗干净!” “原来,你喜欢干净的女人。”小泉光站起身来走向他,双手盘勾上他的颈肩,然后踮起脚尖在他的耳畔低语:“好吧!那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再来伺候你。” 说完,就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虽然,她原是想亲亲他那性感却始终紧抿的薄唇,可他却像是不愿让她沾染太多似的傲然的抬起下颚,甚至撇开头,使她只能亲亲他弧度完美的下巴。 “嗯!”宫泽英夫低应一声。 ☆ ☆ ☆ 艺妓团应邀来到静心温泉旅馆表演,表演结束后,姜心恋终于在为其他艺妓们打点好一切后,得以来到旅馆里附设的大众温泉池泡个温泉,松弛一天的疲累。 她解下和服,一只又玉脂般的裸足缓缓地伸进了温热的水池里,然后是匀称的大腿、纤细的柳腰,最后是浑圆的酥胸。 待全身都浸泡在温泉里,她忍不住放松地仰头远望向夜幕上的一弯新月和点点繁星,然后,伸手轻轻拨起温水滋润她雪白的颈肩,好让温热的泉水温暖她冰凉的肌肤。 她静静地闭上眼,享受着温水的洗涤,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感觉到周遭的动静,她睁开眼睛一看,就见一名年轻女孩笑着走进澡堂里。 “太棒了!我一定要洗得香香的,好让他能恨不得多咬我几口!”女孩笑着自语,就在褪去衣衫后,也跟着泡进温泉池里了。 虽然姜心恋听不见女孩在自语什么,不过从她绽笑的唇角看来,应能猜测出她喜悦的心情吧! 没有继续臆测女孩的心境,姜心恋自温泉池里走出,穿上干净轻便的和服,并放下了一头如瀑的黑发,才走出澡堂外。 正当她穿过长廊,经过某一间和室的门前时蓦然想起,这间和室就是昨晚艺妓们待过的地方,也就是宫泽英夫的房间! 如果她没有记错,昨晚宫泽英夫提过,她的木屐还在他这里!想到这儿,姜心恋忍不住停下脚步,视线也透过半合的纸门,望进幽暗的和室里。 幽暗的和室内,似乎没有人在,不如她就趁着这个机会拿回她的木屐吧!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于是她悄然地推开纸门,走进宫泽英夫的房里,藉着竹帘外淡淡的月光,跪在地上开始摸索着和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会把她的木屐放在哪儿呢?她紧张地想着,深怕宫泽英夫会突然回房来。 没想到,这个想法才刚闪进她的脑海里,忽然,一道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竟出其不意地走到她身后,完全将她身后的月光遮住了。 宫泽英夫!她的心口猛地一震,一转头,她惊愕的视线果然就衔接上一道直逼而下的冰冷目光。 黑暗中,那道目光透过月光的映照,令人不寒而栗。虽说在黑暗的空间里无法清楚地辨视来人的面孔,不过,拥有这样寒冷的眸子,还会是谁呢? “澡洗好了?”他蹲下身,缓缓地欺身向她,嗅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馨香检查她的洁净。 或许就是这股刚沐浴后的馨香,令他醺然地以唇轻抚过她柔软的脸颊,更欺近一步地来到她唇前不到一寸的距离。 意识到他亲密的举动,姜心恋心跳猛然加快,连忙伸手就要推开他侵袭而来的庞大身躯。然而,她双手却反而被他以虎口钳制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并在她还来不及挣脱时,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呀……”她预料不到他会这样突袭一个黑暗中不知身份的女人,忍不住自喉间发出一声惊叫。 她有声音?是的,她有声音,而且有着天生美好细致的音质,可她从来没听过,从来不知自己声音的优美,所以害怕发声,也绝少发声。 不过,此时的她,早已忘了自己对发声的害怕,她出于本能的轻呼,完全没入他猛地袭来的冰唇里,也同时吞没她的气息。 他轻轻地以舌尖拨开她的唇瓣,浅尝着她唇里的芳香。 呵!他以为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吻可以激起他内心的热情,但,这个吻是了。在他的舌尖技巧地探入她的唇里时,他平静已久的心湖竟又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浪潮。 为什么?他不明白,也不想知道,此时的他,只想找回自己埋葬已久的爱意、刺激干枯已久的灵感……呵!这也是他找上这高中女生的原因。只是,他竟错估自己的理智,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这张芳香的软唇。 他的手缓缓地探进她和服的衣襟下,轻抚她的柔软。那微热厚实的掌心,竟勾起她体内渐弱的意识,令她猛然回神,颤着手抓住他正抚住她胸口的手掌。“反悔了?”他扬起一抹冷笑凝视着她微颤的肩膀。 黑暗中,她根本看不见他的唇形,读不出他的唇语,只能一径摇着头,代替她拒绝的话语。 可在他的眼中,这样的拒绝却被解释为不后悔。 于是他捧住了她的小脸,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低声呢喃:“这不像先前热情的你,不过,现在的你懂得拒绝我,又懂得勾动我心魂,让我有了想要你的冲动,啊!这真是我始料未及的!” 是的,刚才的她可是一副早熟又世故的模样,为何此刻的她,却羞涩得像朵纯洁的百合? 无论如何,她燃起了他体内的欲望是不争的事实。今晚,他就要从她的身上,寻找这种爱恋时才有的悸动。 缓缓地,他大大的掌心自她微颤的足踝抚上她光滑的小腿,在她仓皇地想要屈膝站起时,他的身子已紧紧地压制在她娇小的身躯上,使她动弹不得。然后,他的冰唇狂猛地再次覆上她的,封锁住她的挣扎。 她想叫,却叫不出声,想要抵抗却显得无力,所有的意识就在他的唇沿着她的颈肩,滑向她的胸口上时逐渐薄弱。 他的唇隔着和服,轻轻吮咬着她那小巧凸出的蓓蕾,换来她无声的轻吟。 她的乳尖因他的亲吻而坚挺,他忍不住将手掌探入她的衣襟下,或轻或重地搓揉着的乳房。在她全身战栗的同时,他解下了她身上的和服,低头咬啮住她的乳尖。 “舒服吗?舒服的话就喊出声来,我喜欢听女人此时最美妙的声音。”他低哑的说。 静默片刻,却只听见她的轻叹,而听不见她的任何话语。 “为何不出声?刚才的你不是挺多话的吗?”他抬起眼低笑着问,月光下只能隐约见到她小巧的下巴。 就在他因她的不语而感到奇怪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即隔着纸门传来娇叹的女声,“乐神,快开门啊!我已经洗好澡了,准备来伺候你了!” 这声音不就是:那个高中女生! 等等!那这个在他怀里的女人是谁? 宫泽英夫的心口一震,连忙打开床铺旁的小台灯,当昏黄的灯光照在一张甜美清灵的脸庞上时,他这才发现方才那令他失魂的女人,竟是那个又聋又哑的小舞妓! 他自她的身上霍地坐卧而起,灼热的双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里?”他将手掌伸到她的面前,逼着她回答。 于是她只好微颤着指尖在他的掌心上写下:“我看你的房间没人,就……进来找我的木屐……” 该死!黑暗中,他竟错把误闯入他房里的她,当作是那个和他有所交易的高中女生!想到此,他迅速地恢复了原有的冷静。 “我不妨告诉你,我正好在等个女人跟我……做爱!”他看着她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错愕的俏脸,慢慢地说:“而你闯入了我的房里,我自然以为你就是她……”说到这儿,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目光炽热的看着她。 姜心恋的心口一震。心急之下,她连忙比划着手语,“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等她比划完,他已抓住她的手,并欺身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不用解释了,是哪个女人我都无所谓,只要你能让我想吻你就对了!”说完,他站起身来,一把就拉开纸门,对着门外一脸愕然的小泉光说道:“我不需要你了!”然后,将她的书包和制服,以及一笔为数可观的纸钞放入她的怀里,“这些钱是给你的,你可以走了!” 小泉光愣愣地看着他,就在此时,她发现和室里竟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丽女子,她立刻会意了一切。 “那女人……” “这不干你的事!”他双手环胸,不耐烦地揪起浓眉。 “可是……” “我再说一次,我要你立刻消失!”说完,他不再给她任何机会,便关上了纸门,将小泉光失落而愤怒的脸庞隔绝在纸门之外,并及时伸手拉回正要逃出门外的姜心恋。 “放开我!放开我!”姜心恋比划着,绝美清灵的容颜上满是惊慌的神色。 “你以为我宫泽英夫的房间能任由你来去自如吗?”他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钳制住她的纤腰,双眸里跳跃着欲望之火,“更何况,你已经燃起我的欲火,我不会放你走的!” 话语甫落,不让她有机会只抗,他已将唇凑下,狂傲地吻上她的芳香软唇。 她伸手推拒,却反而激起他的欲望,以健硕厚实的胸膛将她压倒在地。 姜心恋推着他不动如山的身子,然而她的抵抗却在他的激吻之下逐渐薄弱,想要去回应他猛烈的索求。 感受到她羞涩的回应后,他满腔的火焰更盛了。 他再次将手探入她的和服下,温热的掌心在碰触到她的刹那,令她浑身一阵痉挛,连忙抓住他的手,含泪摇着头。 “怕我吗?”宫泽英夫温柔地凝视着她,以拇指轻拭她滑出眼角的泪水。 是啊,她怕他,怕他万一发现她就是姜靖川的女儿时,他会恨死她,更怕她会沉陷在他若有似无的爱意中! 姜心恋不语,只是以期求而无助的眼神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令宫泽英夫的胸口一窒,再孤冷的心也炽热了,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没有侵略,也没有粗鲁,唯有温柔的呵护和满腔被他抑下了的欲火。 “我答应你,不侵犯你,可是,今晚你是我的,我不准你离开!”他紧紧抱着她,霸道地宣告。 ------------------ 转自书香门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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