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趁人之危?!”雷尼可沉着脸,恼怒不已,但念头一转,其实换个角度来说,她的指责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他是趁她之危,将她“欺负”了去。
  “趁人之危这四个字太严重了,我是个商人,讲究的是如何掌握最有利的时机,获取最大的利益。算了,现在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在狡辩。”雷尼可拿出一个资料袋丢给她。
  何迟迟惊疑不定地接住,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里面是我针对何老的交通意外命人调查的报告书。你自己看吧,看我是不是在欺骗你。”他又重新坐回沙发椅,一把扯下领带抛开,并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放松自己。
  其实会发现何定风的死因可疑也是凑巧,那天他刚好顺手翻到郭宏伦送上来的关于明云的调查报告,让他灵光一闪,才开始派人查,结果果然让他很满意,而他手中也多了张控制何迟迟的牌。
  “调查报告?!”何迟迟迫不及待地抽出资料阅读,越看脸色越差,直到看完最后一页,她的脸色只能用“灰败”来形容。
  明知道这是她看完报告必定会有的反应,雷尼可仍为她的悲恸拧痛了心,但表面还是一派镇定。
  “迟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你接到何老发生意外消息的同时,何定水已经带了大批壮汉和工具强闯何宅挖走你父亲的保险箱?这是不是表示何定水根本早就知道何老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
  至于谋杀,我想何定水应该只是按照命令行事,他还没胆子和脑子做这样的计划;主谋应该是明云的人,警方找到的肇事司机只是替人顶罪,用来掩盖真相。
  据了解明云虽是泰国颇有历史的公司,但近几年来因遭受金融风暴的袭击,公司早已经摇摇欲坠,今年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一名来历成谜的接手人米涅,据我用特殊管道得来的消息,米涅应该就是东南亚恶名昭彰的大毒枭。
  如果真的是他,那这次他化名来台,其目的显然是为了找到一条安全运送毒品的管道,而不是台面上赚不了多少钱的生意。明云曾和各大企业接触,但因其商誉不佳,只有何氏的何定水表示有兴趣。你父亲去世,何定水确实一上任便独排众议,强行和明云签订合作契约。目前虽然还没掌握到十足的证据,但我的推论应该八九不离十,错不了。”
  何迟迟摇摇晃晃地跌进沙发里,浑身战栗,“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爸爸虽然对他这个弟弟没什么好感,也很善待他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激动地哭喊着她的怨恨不平,恨恨地抛开残忍的调查报告,雪白的纸张在半空中飞扬。
  “除了钱和权之外,还会有什么原因?”留尼可将她抱在腿上安坐,温柔地安抚她,“迟迟乖,你太激动只会气坏自己,对那些逍遥法外的歹毒恶人一点伤害也没有。想想如何找出他们的罪证,并给予最严厉的惩治,才是你日前最该做的事。”
  “我无法冷静……我爸爸是被人谋杀的……你教我怎能……哇!”想到这里,何迟迟心底深处的悲郁愤恨顿时爆开,泪如急雨般,榜沱而下。
  雷厄可的胸口湿了一大片,他皱眉又叹气,最后放弃阻止的意图,双手紧环着她,让她在他安全的怀抱里哭个够。
  “好吧,反正女人是水做的,天生就爱哭。你既然想哭就尽量哭,将所有的眼泪一次流完,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说好了,以后不准再哭了喔。”他根本没有安慰女人的经验,难得的温柔呵护,到后来还是藏不住霸道的天性。
  他这么一说,何迟迟反而不好意思哭了。她擦着泪,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盯着他的脸,狐疑的问:“你为什么那么好心,花大把工夫去做这些与你无关的调查?”
  对啊,这个大恶人欺负她都来不及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菩萨心肠?
  “你说你是个商人,讲究的是如何掌握最有利的时机,获取最大的利益,难不成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虽然我很需要依赖你的权势帮我查出真相报仇,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我名下的财产还不及你,根本没什么值得你费心垂涎的。”
  谈到重点了!雷尼可舒了口气,神秘的说:“你太客气了,你忘了你还拥有一样全世界独一无二、引人垂涎的宝贝吗?”他自己的钱已经多得十辈子都花不完,还要她的钱做什么?
  “宝贝?!”何迟迟沉吟了下,“你指的是那些珠宝古董?”
  “不是,当然不是!我对死的东西没爱好。”那些东西雷家多的是,他一点也不希罕,“你到底足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蒜?算了,我就直接说吧!我指的宝贝就足你——何迟迟。我要你!”
  何迟迟闻言脸色大变,惊惶的双眼紧瞪着他,“你已经……”
  “那还不够!”雷尼可低头看她,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大掌不经意地揉着她僵硬的背肌,顿了好片刻,他低缓声音配合著修长的食指在她精巧的五官上游移,像在催眠她的意识。
  “知道吗?这些日子以来,我其实是很气你的。气你让我一想到你,就不自觉地全身热汤,而你却悠哉游哉地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我找了几打女人来解热,却没什么作用。你明白自己有多可恨吗?你勾引我不停地想念你绝美的容颜,想念你气呼呼的俏模样,想念你在我身下的美好滋味,想念你娇喘的声音……既然你敢这么陷害我,你当然就该补偿我!”他理直气壮的口吻里充斥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你……”张口结舌,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明明不干她的事,他想念谁根本是他自己的问题,但让他这么一说,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过错似的。
  雷尼可顿了顿,又道:“本来是想你早晚会自动回来求我,我也计划了千百种惩罚你的方式。可是等了一个月,我的耐性都耗光了,所以……我要你现在、立即、马上乖乖回到我身边。”
  他突然俯首,唇帖着她的唇瓣辗转吮吻,然后在她耳边轻喃,热汤的气息吹入她的耳内,化成刺麻的电流在她血管中奔窜。“用你一辈子的自由交换我的承诺如何?你发誓待在我身边不再离开,我就实现你报仇的心愿。”
  “我……”何迟迟一阵迷惘。
  “答应吗?”雷尼可轻巧地解开她胸前一长排衣钮,炙人的唇瓣沿着纤白的颈项滑下她诱人的雪白凝脂。
  “我……”她吟哦了声,双手抱住他的头,弓起身将她浑圆的酥胸送到他贪婪的嘴边,不答应……还有谁可以帮她?
  “答应吗?”他将脸埋在她的胸脯吹着热气,大掌握住一只软玉凝脂揉捏着。
  “我……”可是……出卖自己,爸爸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
  雷尼可已经失去耐性,既然她自己不能做决定,那么就由他来决定。
  他将她紧夹在自己和墙中间,以最快的速度解开裤头、拉下拉炼,释放怒火昂然的男性象征,再踢掉松挂在大腿上的裤子,双手抓起她的大腿圈住他的腰,再将她单薄的内裤撕碎,带电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探入女性花瓣抚弄。
  “啊……”何迟迟娇喘一声,双腿紧夹住他的腰,刺麻的电流冲刷着她的感官,下腹疼痛地纠结紧绷。
  她的娇吟更加鼓动他下腹的亢奋,此时此刻,他的脑中除了满足身下沸腾焦躁的欲望外,其余一片空白;他颤抖的手捧住她丰润的臀部,下身用力一顶……
  “啊……”在何迟迟的尖叫中,巨大的坚挺没入她年轻紧窒的女性甬道中,已经将她撑开到极限,人也清醒了过来,她反射性地推拒着他,“痛……不要,好痛,你快出去呀……”
  “该死!我忘了你有多小……”他咬紧牙关忍耐着不动,浑身颤抖着,才过了三秒钟,他却觉得像过了一世纪般,豆大的汗珠不断滑下额角。他吸口凉气,强自镇定地道:“乖,再忍耐一下,待会儿就不痛了……”
  雷尼可知道是自己太急了,忘记他才帮迟迟上过二堂炉,又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她实在生涩地承受不了他的急切,可是要他现在退出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骗人!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我不要相信你了,你这个害人精!快出去啦,我不要你了!”何迟迟哭着推他挤他,抡起小拳头捶他。
  “我……“雷尼可刻意分散她的注意力,凝视着她顶着粉红色蓓蕾、颤动不已的白嫩酥胸,张口咬住她一只甜蜜的蓓蕾吸吮着,用牙齿咬啮拉扯;手掌则占领了另一只揉捏把玩。
  “啊——”何迟迟浑身一颤,“尼可……”
  雷尼可知道警报解除,便缓缓抽动起来,见她不再紧蹙眉头,顿时放下心头的大石,双掌捧住她滑腻的臀部开始纵马狂奔,恣意而狂热地挺动臀部抽刺起来,节奏逐渐加快……
  “尼可……”何迟迟满脸潮红,呼吸急促,十指深陷他的背肌里,快感像浪潮般一波波涌来。她紧咬着下唇,似乎承受不了过多的欢乐,无助地摇着头忍不住求饶:“不……不要,尼可,太多了……”她觉得整个人像绷到极限、随时都会断掉的琴弦。
  “不,还可以再多……”天啊,好久了,他怎么会笨得放弃她绝美的滋味呢?他早该来了。
  雷尼可依然狂野地冲刺着,一次又一次地冲入紧绷的天堂,占领她绝美的滋味,直到最后一击,同时将两人推向璀璨的星空,他嘶吼着将滚汤的热流射入她体内,她刚瘫软在他怀里,昏厥了过去……
  当何迟迟恢复意识时,雷尼可已经冲浴完毕躺在她身旁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见胸脯有一颗黑色的头颅在晃动。
  原来雷尼可正在啃咬她雪白的酥胸,一双魔手更在她曼妙的娇躯上四处肆虐。
  “求求你,让我休息一下吧!”她呻吟着,浑身酸痛的她迫切需要休息。
  “可是你已经休息很久了。”他觉得自己精力充沛得可以扛起一座山或撕裂愤怒的公牛。
  他的双手在她全身的敏感处逗弄,一波波热流迅速在血管中沸腾,热得她难耐地扭动着。“我好无聊,你起来陪我啦。”
  “可是……啊!”她还没说完,雷尼可已经迫不及待地刺进她紧窒的女性甬道。
  “没有可是!”他开始律动起来,轻轻抽出,随即用力插入,一次比一次深,一次又一次地攻入她体内,占有她的美好滋味。
  “不……不行了,我……啊……”何迟迟无助地摆动头,十指陷入他的背肌里,下腹满涨的热气逼得她浑身肌肉紧绷,紧窒的甬道一阵一阵地抽搐收缩。
  “胡说,你可以的。”舒服的呻吟从喉头逸出,她的收缩紧紧包裹住他灼热的坚挺,那滋味美不可言。
  他已经浑身汗水淋漓,依然还不满足,反而急切地律动下身抽刺着,她无法承受地娇吟着求饶,但他却更加亢奋,绷到最后,她终于尖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雷尼可愣了下,得意地笑起来,可怜的小东西!他爱怜地吻她一记,抓起她的双腿架在他结质的宽肩,加速挺动下身,直到一声狂吼,他才无力地趴伏在她身上。
  “我真的不行……”半昏半醒的何迟迟还以为他又要了,连昏睡中都在求饶。
  “嘘……我知道,你休息吧!”雷尼可满足地伸了伸懒腰,将她圈在怀里,双腿交缠着她的,半眯着眼享受掌心在她细致的雪背上摩挲的感受。
  打了个呵欠,没多久他也跟着睡着了。
   
         ☆        ☆        ☆
   
  雷尼可的眼皮动了下,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也许是认定了她再也不会逃跑,他睡得很安心,几乎是这些日子以来最甜美的一觉了。
  满足地深吸口气,他深幽如海的眼眸带着佣懒惺松的睡意缓缓睁开。依恋的人掌在床上寻不到目标时,不好的预感闪进脑海中,他如遭电击似地弹坐而起,已不复初醒时的佣懒闲适,凌厉的鹰眸扫过卧室,没人!
  凝神聆听屋内的动静,相同的结果让他血液沸腾。
  他赤身跳下床迅速拉开所有的橱柜、抽屉……既然衣物用品都在,人应该还在,不对!该死,原本散置在室内的植物盆栽全都不见了。
  别的女人离家出走,会带的不外乎是珠宝华服,但如果是迟迟,她最可能带走的东西,必定是那些没什么价值却是她用心呵护的植物了。
  可恶!雷尼可一拳捶向衣柜,砰的一声,柜门应声断裂凹陷。她走了,她竟敢违背承诺,再度从他的身边消失!
  为什么她一再地反抗?他床上的女人从没人会主动离去,为什么她总能毫不在乎的在他们激情缠绵的隔天消失?他困惑不解,难道……她另有所爱,心有所系?
  “不!不准!”他狂声吼叫,以最快的速度着装冲向门口,在手握上门把的一刹那,他倏地停住。
  向来冷静的雷尼可何时变得如此焦躁失控,而且竟只是为了一名还不太像女人的小女人?!她真的是他的报应?
  就算是又如何?既然他要她,那她就只能待在他身边,他绝不容许她违抗他的命令!从来只有他不要的女人,没有他要不到的,这该死的磨人小魔女,该有人给她好好上一炉。
  雷尼可用力甩上门,往电梯疾走而去。
   
         ☆        ☆        ☆
   
  “早啊,何小姐,不论什么时候看见你,你都是那么的美丽优雅。昨天帮里有事没办法来看你,才让我体会出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天看在我一大早就在这里等你的份上,赏个脸一起吃个饭吧!”
  开口相邀的男子自称是火焰帮的少帮主陈文明,他今天穿着笔挺的白西装还戴着金项链金手表,全身亮得刺眼。他一脸殷勤讨好的笑容,但色迷迷的眼神却像要穿透何迟迟的衣衫似的,猥亵得教人感到不自在。
  才刚买完早餐回来,就被堵在公寓大楼的何迟迟,暗自皱起眉头,早知道一早运气会那么差,她宁愿让肚子继续叫,也不愿出门买早餐。
  “不用了!”何迟迟冷冷地拒绝,绕过穿得像孔雀的他,继续往公寓走去。
  几天前,拥着刚得手的新欢逛精品店的陈文明,颇觉无聊的东张西望,恰巧看见路过的何迟迟,立刻对她一见钟情,不顾女友的呼唤疾追而出。从此可怜的何迟迟便像受到讯咒般,被他这个牛皮糖紧缠着不放。
  软的不成只好来硬的,陈文明使个眼神,二名手下立即挡在何迟迟前方。
  何迟迟退了一步,转身瞪向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啊,我只是很有诚意的邀你上车,想请你到餐厅用个饭而已。”
  啧,想他陈文明不但风流潇洒、英俊帅气,口袋又是麦克麦克,追了几百个女朋友,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女人。
  “我也说过不用了!”何迟迟依然冷淡拒绝。这种态度叫很有诚意?她死也不肯上这大色狼的车,谁知道他饭后会有多少花样。
  何迟迟强硬的态度惹恼陈文明,耐心用尽的他再也顾不得风度,拉下脸来耍流氓,“给脸不要脸!上!”
  “啊……不要,放开我!”
  雷尼可原本正在询问大楼警卫,哪知问到一半竟然听到何迟迟的尖叫声,他立即二话不说往外冲。
  见到何迟迟被三名坏人围住,雷尼可马上冲去救她,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三名坏蛋。
   
         ☆        ☆        ☆
   
  回到公寓内,雷尼可抱住何迟迟,将脸埋入她的长发里,光是闻着她特有的馨香,他便觉得下腹又肿胀了起来。
  “一早到哪里去了?我以为你又失踪了!”
  “我今天一早肚子就饿得咕噜咕噜叫,连走路都在发抖,我还能跑到哪里去?”何迟迟轻轻挣脱,将她买来的早餐摆到餐桌上。因为不知道他喜欢哪一种,只好将看到的全买了一份。
  “而且我才不笨呢,你的恶势力那么大,不论我躲到哪里,早晚都会被你找到,我又不是笨蛋,干什么浪费这个精神和时间?”他都能找到这里来,她还能躲到哪儿去?
  雷尼可像跟屁虫似的,跟随在何迟迟身后东摸摸西摸摸,见她终于忙完,立刻将她抱起来一起坐到餐桌前。
  “连走路都在发抖呀,好可怜。”恶势力?!啧,没听到!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你光会用嘴巴说说而已,一点诚意也没有!”要不是他好色不知节制,整夜折腾个没完没了,她今早又怎会全身酸痛得饿醒?
  “呃,谁教你这么迷人。分开的这些日子,我光是想起你就全身发汤,现在你就躺在我身边,自然就……”理直气壮的辩解中断在她狠狠愠怒的目光下,他立刻机警地转口说:“肚子饿了为什么不叫醒我?要是你叫醒我,就不会被那些害虫吓得脸色发白。”
  何迟迟忽地一阵颤抖,伸手环住他的颈项,脸也埋进他的肩窝里。
  “迟迟?!你……哭了?”他感觉肩膀逐渐湿热,立即捧住她的小脸。
  “尼可……”何迟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那无限委屈的凄美模样,让雷尼可拧痛了心,他抱着她安抚道:“别哭了,迟迟,这……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伤着了?乖,快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火焰帮是吗?他保证教它三天之内解散!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觉得心情好多了。但她望着雷尼可的眼神却像迷路的孩子,茫然又无助,她不住地抽噎道:“我只是想过平静的日子,真的从来不曾招惹过任何人,为什么他们都不放过我?不论我说什么,他们就是不停地来骚扰我?为什么?”豆大的泪珠又成串滑了下来。
  长相的美丑是与生俱来的,她的美貌是父母的恩赐,这不该是她的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断遭受这样的骚扰。
  “迟迟……”雷尼可知道她的困惑委屈,却也无话可说。
  不可否认的,他自己刚开始也是被迟迟的外表所吸引,但光凭绝美的容颜是无法长期在他的脑海里驻留的。他的事业遍及世界各州,什么红颜绝色没见过?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迟迟之所以令他眷恋深情,甚至不择手段地囚禁在身侧,除了她清雅绝伦的容貌,更因为她的真情直率。
  何定风真的将女儿教育得很成功。迟迟不但天资聪颖、才华卓越而且天真率直,她的喜悦、她的娇嗔、她的哀伤与愤怒、她调侃他的鬼脸、她的冷淡不在乎,一双一笑全真诚无伪地展现在他面前,无一不迷乱他的心绪,教他往往一边恼恨地想揉碎她,另一边又想为她的大胆抚掌大笑。
  他知道自己对迟迟的要挟逼迫很要不得,但……那又如何?他从来不自认为是君子,现在迟迟会不满,可是时间一久,她会明白这样对她最好,他绝不会让她后悔的。不过,这可不代表其他人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欺负迟迟,他绝对会让胆敢伤害她、要挟她的人,得到深刻而难忘的教训!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放心,以后有我保护你,再没人敢欺负你了。”他温柔吻去她的泪珠,夹起一个小笼包喂她。“你不是饿了吗?来,吃点东西。”
  “这些是买给你吃的,我早餐通常只喝鲜奶。”何迟迟摇摇头,将小笼包推回他嘴边,顺手打开刚买来的鲜奶,倒了两杯放进微波炉加温,其余的则放回冰箱。
  “不行,光喝鲜奶怎么会饱?营养也不够,难怪几个星期不见你又瘦了一圈。”
  这么瘦难怪没体力,想到昨晚她在做爱中途昏睡过去的糗事,雷尼可立即决定要加强她的体力训练,盯牢她用餐是第一要务。
  “我真的吃不下……”她苦着小脸。她本来就偏食挑嘴,以前有父亲特聘的名厨来为她烹调美味佳肴,更是养刁了胃口,以致离开何宅后,她都是不饿就不吃。
  “吃!”雷尼可将小笼包撕成两半,送到她嘴边。他对她的毛病也是清楚的,却不容许她这么虐待自己。
  “你就会威胁我,小人。”何迟迟小小声地嘀咕着,在他慑人的眼神下,乖乖地张嘴。
   
         ☆        ☆        ☆
   
  橘黄色的夕阳洒下一层层金粉,将坐落在山腰三层楼的欧式豪华别墅——雷居妆点得金碧辉煌,宛如圣殿神宫。
  晚风习习,送来甜郁的花香,这是温暖的黄昏时刻……
  “王妈,迟迟呢?现在人在哪儿?”雷尼可前脚才跨进客厅就在找人了,这是他新建立的习惯。
  自从迟迟搬来雷居后,他总是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回来陪伴住人,把多余的交际应酬全丢给手下处理。
  “小姐……嗯,小姐……”王妈接过主人的公事包,每天这个时刻她总会向他报告何迟迟一天的作息,今天竟有点犹豫。
  “快说,小姐怎样了?不要吞吞吐吐的!”雷尼可沉着脸轻斥,没接到警卫的报告,他知道迟迟此刻应是安好的待在雷居里。
  经这么一喝,管家王妈哪还敢迟疑。“小姐今天上午想出门,因为没得到您的允许,所以……”想到迟迟小姐那失望的模样,她到现在仍有丝心疼,要不是主人三令五申的,她一定不会忍心让小姐失望。
  “她……很难过吗?”雷尼可有些心疼。
  “嗯,小姐知道不能出去后,就回房了,连午餐和点心都不吃,也不准我通知您。”
  “没吃午餐和点心?她想饿死自己吗?”雷尼可不高兴了,王妈忘了谁才是主人吗?“我去上班之前不是交代你要好好照顾迟迟吗?你怎么可以让她这么任性?你说不动她就该马上打电话通知我回来,怎么可以什么都听她的!”
  “小姐说……这是小事,主人上班很忙,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扰……”
  “什么小事,只要和迟迟有关的都是大事!”雷尼可斥道。
  “是,我知道,下次不敢了。”王妈战战兢兢地道,在雷居工作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主人发怒。
  “算了,晚餐延后,等我上去看看情形再说。”雷尼可揉着眉头,警觉自己吓到管家了。唉,只要事情牵涉到迟迟,就会让他失控。
   
         ☆        ☆        ☆
   
  “想什么?我的小甜心。”宙尼可甩开西装外套和领带,将何迟迟纤小的身子密密包进怀里,试图为她逐去萦身的清冷和孤寂。
  刚才一进房,就见她抱着腿缩在床上,呆呆望着落地窗外的某处。大大的床让她看来更寂寞无依,让雷尼可瞧了好心疼。
  她没反应,身子动也不动。
  “我要知道!”缩紧的臂膀,显示他的坚持。
  “没有。”她的声音闷闷的。
  “我不信!”雷尼可抬起她的下巴,直直看进她眼底,清澈的眼眸闪着懊恼。
  “你……”她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绞得发自的手指,“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你想去哪里?”
  “我只是闷,想到处走走也不行吗?”
  “当然可以!等我有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去。这样好了,等这阵子我忙完了,我们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去度个假……”
  “不要。”她推开他的胸膛,跳下床面对他,“你好讨厌,怎么可以这样限制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迷路的,用不着去哪里都要人陪!”
  “你不喜欢我陪你?”雷尼可静静的凝视她。
  “我……”近一个月的相处,对于雷尼可的情绪反应,聪敏的她已可由他的音调里分辨个大概。知道他生气了,她低缓的轻语里隐约带着哀求。“你那么忙,也不知何时才能有空。何况我已经答应不会再离开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透透气罢了,不会到处乱跑的。”
  “我只是不希望你再遇见什么无聊男子,不是对你不放心。”他不喜欢和她有距离,再次将她捉回床上,罩在身下,不停地啄吻她玫瑰般的唇瓣,“乖,如果你真的闷,那这样好了,明天开始你就陪我去上班,公司人来人往的,你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嗯?”
  美食当前,“饿”了一天的他再也忍不住,趁她意乱情迷之际,灵活的手训练有素地解开彼此的衣衫,熟稔地在她的敏感处挑弄着。
  何迟迟浑身发汤地嘤咛了声,雪臂自动环上他的颈子,睁着逐渐迷蒙的大眼,“你……好过分喔,怎么可以老是用这一招……”呢喃的抱怨声被吞没,随着男女喘息声,室温迅速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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