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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蝶儿终于踏进耿宅的大门。 耿觉毅坐在沙发中,他铁青着脸,对于蝶儿轻快的步伐,及她口中哼着的流行歌曲,他全觉得刺耳极了。 她居然现在才回来,一个女孩子家,出去玩到三更半夜,这成何体统? 他必须教训她,以她长辈的立场,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站住。”他语调冰冷,唤住无视于他存在的蝶儿,她正要往楼上去,似乎根本没看见客厅坐了一个他。 她轻快地步下走了两层的阶梯,绕到他面前。“有事吗?亲爱的耿叔叔。”她的口吻充满了挪揄的味道。 很好!他终于也注意到她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不理不睬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多少个令她伤心的夜晚都度过了,而现在,他总算也想起他身边还有她的存在。 “你去了哪里?”憋了一晚上的气,终于可以发泄了。 “约会。”迎视他侦测的目光,她答得理直气壮。 他的眉毛挑了起来。“跟谁约会?” “当然是和‘我’的男朋友喽。”她刻意强调那个“我”字,并且很满意他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 他在嫉妒吗? 不,高高在上的耿觉毅是不会嫉妒的,他根本就不曾在乎过她,又怎么会嫉妒她跟谁约会呢? “别胡扯!”他咬牙切齿,她轻佻的模样真的激怒他了。 她高高的抬起下巴,无视于他的怒容。“我没有胡扯,我确实在谈恋爱,跟我学校的男同学谈恋爱,怎么,不行吗?” “当然不行!”他厉声打断她,并且伸出手去,一把扯住她的臂膀,将她狠狠箝制在胸前。 “放开我!”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们靠得大近了,他身上的男性气息重重的压迫着她,叫她无所遁形。 他强迫着将她带到玄关的镜前,怒声道:“看看你自己的模样,你像个夜游的女神,一个不值得尊重的女孩。” 镜中的她,脸颊嫣红无比,确实是一副恋爱中女人的模样,她这模样叫他几乎要发狂,因为这美丽不是为他而绽放,而是为了“她的”男朋友而绽放。 “彼此彼此。”她不怒反笑。“我像个夜游归来的女神,您又何尝不是天天沉溺于温柔乡之中呢?” 他的晚归都是去应酬,而那些应酬的地方当然都是些酒家,大概是酒家的女人太吸引人了吧,他回来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更晚,她也一天比一天更见不到他的人,所以她才会出此下策,故意每天在外游荡来引他注意。 他瞪着她。“你——” 该死!他竟无话可反驳,对于他的晚归与躲避,难道他可以告诉她,那是因为他爱上了她的缘故吗? 她冷笑一声,挣脱了他的箝制,并退开一大步。 她迎视着他灼炽的目光,步上一层阶梯,神态像个女王。“耿叔,请您无视于蝶儿的存在吧,反正我本来就是那么的渺小,而恋爱,则是唯一令我可以找到快乐的方法,请您不要剥夺这小小的快乐。” 她的话令他目光如炬,他们对望了几乎有三分钟之久,无言中,四周静谧得吓人,只余时钟“滴滴答答”的走动声。 她的心揪着、痛着,但她不会说出来。 她等着他开口,但他却一句话都没说。 她默然的上楼去了,当她走完最后一格阶梯时,一阵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传进了她的耳里,她狠下心,笔直的走回自己房间。 ☆ ☆ ☆ 当蝶儿再度在早餐桌上看见耿觉毅时,她真的感到很意外。 算一算,他已经多久没和她一道吃早餐了,形单影只的日子,现在的她早已习惯。 “早。”他主动开口向她道早。 她瞥了他一眼,然后,她看到了,他右手手腕和手掌处都缠着纱布,面积大而明显,这分明是昨夜他在盛怒之下击碎玄关那面镜子的杰作。 拉开椅子,蝶儿默默地坐下,安静地吃着她面前丰盛的早餐,她表现得一如平常,但她的魂早已出了窍,正在神游太虚。 老天,他为了她受伤,为她,他伤了他自己…… 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做,怎么也没想到她将他激得那么怒不可遏。 她好心痛,那伤口一定很疼吧,击碎整面玻璃,而他却若无其事,一个字都不提。 昨夜,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蝶儿。”耿觉毅沉稳的声音插入她的思绪中。 她回过神来,有点怔然的看着他。“什么事,耿叔?” “吃快一点,我送你去学校。”他淡淡地说道,同时将杯中最后的一口咖啡喝完。昨夜的事情的确让他失去理智,是,是他疏忽了她,他没有善尽一个监护人的责任,所以从今天开始,他要好好盯着她,他不许任何人碰他的小蝶儿! 宋蝶儿惊讶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一下。 他居然说要送她去学校?她没有听错吧,他愿意理睬她了,经过了好长的这段日子,他终于又变回从前那个疼她、惜她、爱她的耿叔了。 她飞快地把面前的东西吃完,然后冲着他露出一个精神奕奕的笑容。“我吃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他的手受伤,她懂事的过去协助他将西装外套穿上,还替他提公事包。 一切尽在不言中,彼此的心结在这一瞬间似乎已消除了,然而这种和平能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 蝶儿衷心的向上帝祈求,但愿他能永远对她这么好,永远不要离弃她,也永远守护她! ☆ ☆ ☆ 耿觉毅开始恢复接送蝶儿上下学的习惯,他每天亲力亲为,从不缺席。 但一个礼拜下来,令他颇不是滋味的是,蝶儿身边居然真的出现了许多小追求者,那些她号称“男朋友们”的青涩男孩,他们一个个像无头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今天当然又是这种情形,而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仍然感到很难接受。 坐在车里,耿觉毅半眯起了眼睛,他盯着远远朝校门踱近的蝶儿。 每天当他将房车停在校门口等蝶儿出来时,总会看到蝶儿与男同学谈笑风生的画面,那些绕在她身边打转的净是些尚未成熟的毛头小鬼,他们对蝶儿殷勤的姿态,简直就像蜂沾了蜜,一沾不能罢手。 为了接她放学,他往往将公事暂时搁在一旁,这种作法已经让蓝娟很难接受了,而来这里迎接他的却往往都是这种“盛况”。 远处的蝶儿正娉婷的走着,蓦地,她忽尔露齿一笑,巧笑情兮的模样让她周围的男同学全失了魂,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他索性下了车,靠在车门上等,他交叠着双手,微微分开双腿,挺拔的他,如此站法非常有气势。 “蝶儿,我请你到泡沫红茶店喝珍珠奶茶好不好?顺便讨论一下明天要考试的范围。”稍微靠近一点时,耿觉毅听到其中有人这么问蝶儿。 不,严格来说,那不是“问”蝶儿,而是“约”蝶儿,依他们年轻人的说法,他们在“把”蝶儿。 年轻人——皱起眉宇撇撇唇,复杂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原来潜意识中,他把自己归类为老年人了。 不敢向蝶儿坦然示爱,是否也因为年龄上的差距令他自卑?她不会喜欢他这“老头子”的,他跟她的父亲一样大,已经“老”了。 “嗨,耿叔!”蝶儿翩然朝他奔近,那模样就真的像只小蝶儿。 乍然间,她噗哧一笑,哎哎,她的耿叔的样子不像在等人,倒像在等着找人算帐似的。 “回家吧,我已经吩咐厨房炖了你最喜欢的冰糖甜梨。”他打开车门,动作很明显,要她上车。 不知道为了什么,最近他对她的独占欲越来越强,甚至连她那些男同学看她一眼,都会叫他感觉不舒服。 “我想跟他们去喝茶。”她指指身后的那些男同学,仰慕她的亲卫队至少有七、八个那么多。 “不行。”他断然否决了。“要喝茶家里有,回家里去喝。” “那不一样嘛!我想跟他们去喝茶,还要讨论明天的考试,我们要一块儿复习……”她拗着不上车。 “耿叔帮你复习。” 他立即将她带上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开车。”他吩咐司机。 蝶儿依依不舍的看着车窗外,那些男同学失望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哀戚。 “唉。”她故作忧郁的叹了口气。 “咳!”他清了清喉咙,轻描淡写地说:“蝶儿,今天我们不回去吃饭了,我们先去吃日本料理,再去看电影。” 她眼睛一亮。“真的?” 老天!她太兴奋了,她从不曾与他去看过电影,他那么忙,根本抽不出娱乐时间,更遑论是跟她看电影了。 “当然是真的。” 只要能阻止她与那些小鬼头约会,叫他陪她跳伞、跳崖他都乐意。 ☆ ☆ ☆ “总裁,这是经贸会议的行程,请您过目。”蓝娟将一本资料放在耿觉毅桌上,并将他批好的公文抽出来。 明天耿觉毅将出发到加拿大参加一项国际性的经贸研讨会,如果顺利的话,他可能会带回大笔订单,对亿丰是很有利的一次行程。 “帮我多订一张机票,还有,也多订一间酒店房间。”他吩咐蓝娟,一边迅速的审核那些文件。 “要带蝶儿去是吗?”她试探性的问。 最近耿觉毅的表现让她非常不满意,他非但每天抽出时间去接蝶儿放学,连一些必要的应酬都不参加了,就是要回去盯着蝶儿做功课。 哼,真不知宋蝶儿给他吃了什么迷药,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事事以她为重心。 “嗯。”他吩咐道。“帮我打电话到蝶儿学校替她请假,如果有必要,你亲自走一趟。” 这次会议共要五天,其实他大可不必要蝶儿与他同行,但他不放心将她留在国内,她身边那群小蜜蜂太缠人了,而蝶儿又一副逮到机会就想跟他们厮混的模样,因此他才会出此下策,将蝶儿一道带去开会。 他分析着自己的心态,自认一切都是为了蝶儿好,他不想她交上坏朋友,如真要切磋功课的话,他可以再为她请个家教,不必倚赖她那些不怀好意的男同学。 “这样不好吧,会耽误她的功课。”蓝娟沉声开口道。 她真后悔没把宋蝶儿的存在禀告给耿老太知道,先前她还以为他对蝶儿没有什么,现在看来,旁观者清,非但是有什么,而且是大大的有什么。 他淡淡一笑,不以为意,“五天而已,况且蝶儿课业向来好,进度应该不成问题。” 蓝娟沉吟着。“恐怕校方不会应允吧。” 孤男寡女在国外,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丑事来,宋蝶儿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和那副成熟的魔鬼身材,难保不会出乱子,她一定要尽力阻止。 他看着蓝娟。“我亲自拨电话给校长,‘亿丰集团’连年捐款给学校数百万,我想,他们不至于不允许我耿某人这点小小的要求。” 蓝娟噤声了。 她知道,当耿觉毅这么说时,便是代表他的不悦,她再开口,只是徒惹怒他罢了,他是不会听她的规劝,放弃带宋蝶儿出国的。 好吧,这个黑脸不必她来扮,待会儿她就立即打电话向耿老太告知这个讯息,她想,耿老太之于耿觉毅,是比她有权威多了,她呢,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也省得让耿觉毅对她起反感之心。 对!就是如此,通知耿老太,要她老人家来主持公道,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方法。 ☆ ☆ ☆ 加拿大 蝶儿百无聊赖的待在酒店套房里等耿觉毅开完会回来,这几天真的快把她给闷坏了,幸好会议今天就会结束,否则她真怕自己会发霉。 她的耿叔也答应她,会议全部结束后要带她去滑雪,因为这家五星级酒店就位于滑雪胜地里,不去见识见识滑雪就太可惜了。 滑雪耶,她的美眸兴奋得眯了起来。 虽然,往年在日本她都会和父母或朋友同学去滑雪,但和她心爱的耿叔滑雪,这绝对会是个截然不同的全新体验。 他滑雪的技巧好吗?在美国求学的他,技巧应该不赖吧,她可以想像穿上滑雪衣的他一定更帅、更迷人了。 她幻想着,她要以她的英姿在他面前展现她超高的滑雪技术,或者,也可以让他带着她一道滑,他们更可以在冰天雪地里一起分享一杯热可可,那情景肯定会很甜蜜,像电影一样美…… 蓦地,门扉响起,她立即光着脚丫跳下床。 “耿叔,您开完会啦!”她开心地接过他手中的公事包,殷勤地帮他把西装外套挂好。 他皱眉。“你怎么还穿着睡衣?” 原先他预订了两个房间,但蝶儿坚持她不敢一个人睡在国外的陌生房间里,他只好让她跟他睡在同一间房里。幸而房里有两张床,这几天来,他们都是各据一张床,同房不同床。 “人家刚刚才睡醒嘛。”她挽住他手臂,笑眯眯地说。“该实现你的诺言了吧,要带我去滑雪哦,不可以爽约!” 他揉揉她的发,拿她没辙的说:“你赶快把这件睡衣抱掉,晚饭过后,我们就去滑雪。” 她身上那件白色丝绸睡衣让她曲线毕露,质料服贴着她高耸的胸部、微翘的臀部,活色生香的画面,很是令人喷鼻血。 “万岁!”蝶儿跳起来在他颊上一啵,快乐的进浴室更衣。 他笑着摇摇头,还是个小女孩呢,竟可以为了滑雪这么开心,看来他是太少带她出来玩,日后他要常常带着她游山玩水才是。 ☆ ☆ ☆ 在滑雪场玩了一晚上,直到场地里已经半个人都没有了,蝶儿才心甘情原收起用具回酒店。 “小女孩,你的精力还真是充沛呀。”进入酒店电梯后,耿觉毅用无比宠溺的语气对儿说。 蝶儿巧笑倩兮,美丽的脸颊露出两只小酒窝来。“滑得很过瘾,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现在好想赶快喝点热的,手脚都好冰哦!” 他不以为意的笑道:“都怪你自己,谁让你这么贫心,足足滑了五、六个钟头才肯罢休,明天一定要节制一些知不知道?” “知道啦,长官!” 她调皮的对他敬了个礼,笑如银铃的跑出电梯,开了房间的门,将自己舒服的扔到床上。 “刚才不是说想喝热的吗?我让服务生送热可可来。” “耿叔,您对我好好哦!”她情不自禁地跳起来,出其不意的伸出手臂,从后面抱住了他。 “别胡闹。”他笑斥。 这一刻令他感觉的好温暖,她带给他的感受很不一样,像亲人又像爱人,介于这两者之间,令他无法割舍得下。 热可可送来了,蝶儿喝了一大杯不过瘾,又让服务生送了第二杯上来,喝完两大杯滚滚的可可,她整张脸都红透透。 “好饱。”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觉得头有点疼,身子却感到手脚冰冷,很不舒服。 “你是怎么啦,迷上可可的味道了吗?”他扭开电视看当地的新闻报导,一点都没发现她的异状。 入夜后,他们分别在自己的床上睡下,耿觉毅很快的进入了梦乡,几天下来的严肃会议,今晚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 而另一边的蝶儿呢,她却翻来覆去,怎么样都无法成眠。 “耿叔……”她轻轻叫唤他,她还有点基本常识,知道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他从睡梦中被打扰惊醒,一眼就看到蝶儿无助的站在他床边。 “怎么啦?”他急急坐起,紧张地看着她。 “我头好疼。”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他摸了摸她额头,发烧了,温度还真不低。“你先躺下,别紧张,吃颗退烧药就没事了。” 他安抚着她,一边从旅行医药组里找出退烧药,倒了开水给她。 她吃了药,还是一脸的愁眉不展,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就像一个生病的小孩子在闹情绪一样。 “耿叔,陪我!”他原本坐在她的床沿上,但此时她强行硬要将他拉进她的被窝里,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他皱起眉心。“蝶儿!” “陪我嘛,耿叔!就一晚而已,我一个人睡,好冷好冷哦……”她不停的央求也。 他叹了口气,看在她是病人的分上,就顺了她吧,他如此告诉自己。 于是这晚,他们首度同榻而眠,命运也在这一刻起了重大的改变,一个他们无法预知的变化。 ☆ ☆ ☆ 夜半,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个温热的东西钻进他的怀抱里,耿觉毅蓦地睁开眼睛,他怀中搂着的正是蝶儿。 “蝶儿……”他惊讶的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浑身赤裸的缩在他怀中,一副不胜瑟缩的模样。 “抱紧我,耿叔,我好冷!”她主动圈住他腰际,柔软的女性肌肤碰触着他,她吐气如兰,令人望而心动。 就是今晚了,她决定要将自己交给他。 大概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求,所以恩赐他们俩可以单独在国外相处,又让他一时对她心软,在床上陪她,这是她最好的机会,她要他承认他也爱她,不再回避他们之间早就存在的感情。 “不行,蝶儿,你……”他推开她,但她像火球一样热,不停地向他进攻。 “我就知道您讨厌蝶儿。”对于他的拒绝,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发生了,还是令她伤心不已。 他痛苦地看着她。“不、不,小蝶儿,耿叔一点儿都不讨厌你,我爱护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讨厌你呢?”他也痛苦地说。 她热情娇嗔,他却不能接受这份爱意,原因无它,只因她是他的晚辈,她是宋靖凯的女儿,这就是他的致命伤。 她垂下眼睫,幽幽地道:“如果您真的爱我,我都已经裸裎在您怀里,您就不会这样无动于衷了。” 看着她失望落寞的模样,他简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无动于衷?他苦笑了起来,她居然会以为他无动于衷,她不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一个他深爱的女人在怀里,却不能碰…… 蓦然地,她将他的手拉到她的双峰处,那柔软动人的浑圆令他一颤,那股激情陡地不可抑。 “蝶儿……”他屏住呼吸。 “我是您的,永远是您的!”她的脸颊已酡红一片,她一派圣洁地看着他。“如果您不要蝶儿的身子,明天我就去献给别人,献给酒店的服务生,或是那些每天对我纠缠不已的男同学……” 他满脸通红,她描述的情景令他抓狂。 “你敢!”他怒吼。 她撩拨得他激情难耐,终于他攫住她一边浑圆的乳房,那极有弹性的触感令他一阵抨然心跳。 他终究会吃醋,他的反应令她满意极了。吻我……” 他根本招架不住她的热情,他热切的贴住了她的芳唇,舌尖在她口中不停激越翻揽、吸吮,他的双手游走于她全身的玉凝肌肤,点燃两人之间暗藏许久的爱苗! 她的小手忙乱的帮他脱去累赘的衣物,着迷于他刚健雄伟的体魄,尤其是他那明显的男性特征,伟大得令她面颊一片潮红。 她怯怯地伸出手去,在他胀起之处轻轻爱抚,这举动令他疯狂。 “蝶儿,住手!”他的声音沙哑了,眼神流露出渴求来。 她看得很明白,他想要她,他急切地想要她,而她,同样也想被他占有,这点,他们都已心知肚明。 她如痴如醉的看着他,软语轻道:“要我吧,耿叔,这是蝶儿心甘情愿的。” 为了怕他退却,她用玉腿紧紧夹住他坚实的大腿不放,欲望已在他体内游走,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要她。 他吸吮着她诱人的乳尖,一想到她说要将身子献给别的男人,他就发狂似的在她双峰间胡乱吸吮,令她娇喘连连。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她如醉的回应他,跟着他刚强激越的律动,她不停的吟哦,他让她的生命得到了充实。 她的身体像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随着他的摆动而摆动,激情吞噬了她…… 他是她的天、她的地,自此之后,她不叫宋蝶儿,她叫耿宋蝶儿,她的生命将为他而生,如果他遗弃了她,那么她就将为他而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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