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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夕阳缓缓将天空渲染成暗红色的幕帐时,数艘营业用游艇预订于傍晚顺哈德逊河南下,绕经曼哈顿南端,再溯东河北上。 在旅游指南手册中,这是个热情富罗曼蒂克的海上爱之船行程,从二十三街的六十二号码头出航,夜晚的时刻一变为旖旎的梦幻天堂,其中一艘名为“海神号”的私人预级游轮,更是着手进行海上的巡游夜宴。 衣香鬓影来回穿梭于下层甲板的宴会厅里,台上现场演奏的爵士乐团及情人歌手,卖力地演唱各种舞曲,让台下盛装打扮的绅士淑女,能随着拍子节奏婆娑起舞。 这些名流是应邀来参加船业巨子南宫司与美国钢铁巨人洛克之女的订婚宴,会场上招待的一流香槟及佳肴在在显示这两大家族不容小觑的财力,高昂、欢乐的情绪充斥于船舱里,传达到每个人的心中。 其间,南宫司状极无聊地斜睨在场每一位嘉宾的神态,他一面牵着未婚妻海伦,一面跟致敬的来客颔首,俊颜仍是一派如常的冷然。 说实在话,他向来不爱搞这种排场,南宫家族一直是行事低调,每每成员若有要事举行,通常是以安静隆重的家庭聚会为主,尽可能躲避狗仔队及镁光灯的追逐,故此与会的宾客大多是海伦的至交。 若不是海伦坚持,他恐怕就成了缺席的主人,更遑论将私人游轮用来款待这些没营养的宾客。 撇开这点不谈,他对报导专注于两家财势结合的着墨,甚至夸大两人的浪漫情事,颇为嗤之以鼻。 笑话!看他的样子像是坠入爱情漩涡的男主角吗?他和海伦是约法三章的财团联姻,说好婚后各管各的、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虽说彼此有但书,但这回海伦倒玩得过分点,他是欣赏她八面玲珑的交际手腕,却厌弃她处理丑事的低能态度。 像今晚的场合,她竟邀前任情人来这闹场,要不是有安全人员在,强制撵走喝得醉醺醺而失态的罗勃,他真想一拳挥过去,回敬对方淫秽不堪的言词。 “阿司,你怎么都不说话?”海伦娇滴滴的扯着他的衣角问道。 “今晚说得够多了!”南宫司淡淡地说。 “你是不是不满意今晚的安排?还是罗勃说话得罪了你?他那个人就是爱闹场,你别理会他。” 爱闹场?罗勃对他透露有关海伦狂野的做爱方式,包括酷爱玩三P的游戏、怎样喜爱性虐待等等,还说他是否有本领能令她爽翻天?这若只叫闹场,未免太轻描淡写了! 更让南宫司为之气结的事,是罗勃对他大嚼舌根时,却只见海伦一脸兴味浓郁,直勾勾地与罗勃眉来眼去,两人明目张胆地玩起挑情游戏。 婚前尽情玩乐他并不介意,不过婚后若替人养孩子可就大大的不行。 南宫司冷哼一声,他若把这等事再搁在心上,岂不汗衅了他的人格? 话说回来,他完全没有一丝嫉妒,反倒是不耐的感受居多。 不过看在海伦眼里,便误解为他在吃醋。她艳美绝伦的脸上不禁浮现一丝窃喜,似是非常得意自己对南宫司的影响力,也对他酷帅的神态着迷,更对拥有这么个出色的未婚夫自傲,深觉上天对她的厚爱。 美貌、财富、男人,她都有了。而这个男人——南宫司,有着超凡的仪表、上上之选的家世、十分健硕的体格,样样足以与她匹配。一思及此,海伦舔了一下滟色的丰唇,嘴角隐然散发诱人的邀请。 她真想尝尝南宫司的味道,说来奇怪,两人竟还没有发生过关系;大概之前他是用互利的观点看待她,所以一直没有“性致”对她下手吧! 登时,海伦媚眼一抛,欺身向前献上狂吻,她热情奔放的举动,使在场宾客发出一致的口哨声。 既然观众要求,南宫司却之不恭,他顺着本能回应她,霎时四片纠缠的唇瓣交叠难舍,激荡着无限春情。 可惜的是海伦忘我的投入,但他只当是机械式的KISS步骤,一分钟后结束这吻。 “司,今晚我在一○六房等你。”海伦轻吐热气地在他的耳际道。 他不置可否的杵立着,心里浮现另一个想法。 该死的!方莫羁竟蒙对了!他对海伦像是工作伙伴,面对这个女人他丝毫挺不起半点欲望,要是他们两人结合了,恐怕他会提早得到性方面的隐疾。 “南宫先生,这里有一通台湾来的国际电话要找你,是一位姓方的先生打来的,请问您要接听吗?”一个打领结的服务生,适时打断他的懊恼。 这臭家伙,明明讲好要来替他恭贺一番,这会儿用电话就想打发他? 南宫司俯身对海伦说失陪一下,随即前往舱内的发号台走去。 “喂!”他火大的粗声道。 “喂……司吗?我是阿羁,抱歉我有场秀要负责,不能到场恭贺!不过你应该不会介意,这次算我回敬你上次放我鸽子的恨事,对了,还没说声恭喜你了!”方莫羁有礼的打哈哈。 南宫司挑眉道:“你就这点诚意啊!”这小心眼,上次的事还记得那么清楚。 “嘻,当然不止这么一点,我这好兄弟混假的啊?我方莫羁可不会像你这样冷情,拨点耐心给我,我有份大礼等你签收,就算弥补我不能参加哥儿们订婚宴的赔礼。你好好享受吧!好了,不多说了,bye。”方莫羁以挪揄加吊胃口的口吻说着。话毕,即匆匆地断讯。 “喂……”那方听筒的嘟嘟声传至南宫司耳里,他的俊脸黑了一半。好小子,竟挂我电话!冷情?真适用于他今晚的状况。 究竟是什么样的大礼?平常多话的方莫羁,卖关子时嘴巴还闭得满紧的!南宫司既纳闷又满不是滋味的情绪发酵,期盼这个一向爱出人意表的损友不会随便丢一枚假炸弹,或是什么让他错愕的礼物就好。 ☆ ☆ ☆ “各位先生女士,紧张的时刻来临了,你们一定会好奇,这么一个超大的箱子,里面是装什么宝贝呢?嘿,不只台下紧张,台上同样期待……现在有请南宫先生替大家解开谜底,各位嘉宾们跟着一起祝贺这对佳侣……”主持人用诙谐的语调掀动热潮。 瞬间,捧场的掌声不绝于耳,搭上骤时暗沉的灯光,更添一抹期待的鼓动喧嚣。 南宫司稳健的立在这个密封的红色四方形箱子前,他的大掌触摸着箱外精致的粉色缎带,接着从容不迫的松开蝴蝶结。 当他优雅的拆下盒盖时,一个人影霍然现形—— 她先是不意的窜出,紧接着是一段魔魅的舞姿,她的摆手款舞使她外罩的红色衣袂随之飘动,莹透的肌肤闪现;她酡颜的美态,脸上半掩的面罩下是豪放及羞怯的矛盾组合。 她的精湛舞技,颇令观者如痴如醉,南宫司炯亮的瞳眸里倏成两簇炽烈的火焰,如影随形的跟着那抹清丽的身影晃动,紧紧地攫住她。 他是谁?他刚毅的轮廓为何令她似曾相识?觉儿难得分心,只因他那湛蓝的眸子,正眩目而耀眼的牵动她,他撒下惑人的神采,仿佛是要网住她一般的热切,让她一颗心悬跳不已。 但随着她愈来愈形火辣的舞动,他的眸子却愈见冷锐,好似一般隐隐蛰伏着黑豹般危险的致命气息,眯着眼要将她撕碎散尽般;这样的转变,徒使觉儿开始心惊胆跳起来。 糟糕,这位男士看来不好惹,她要如何挑逗他呢?这是觉儿第一次场外表演,据给乔治一大笔钱的那位男士表示,务必要商请红玫瑰跳段激情狂浪的热舞,最好还能当众对男主角献吻,好聊表恭喜之意。 不管了!即使她眼里映出他绷着脸的僵态,觉儿仍要敬业的完成任务。 她一横了心,豁出去的将身体缓缓倾向他那宽阔的胸膛,纤指绕上他冷绝的薄唇,轻佻地逗弄亵玩一番,而后自动的勾上他的宽背,在这舞曲将尽的当头,用她樱桃般的软唇凑上去,她的本意是象征性的啄吻,好意思意思一下。 岂料,她被他摆弄了! 打她一出现,南宫司全身的细胞都为她痴迷;呵,为了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性感女巫,他整个心魂恍若被抽离,这个红玫瑰,当真是他南宫司的情感杀手? 为了他这匪夷所思的狂恋,同时也为了证实这一切是他的错觉——她对他而言,是个无关痛痒的小舞姬,南宫司狠狠地蹂躏她灿红迷人的唇瓣,老实不客气的侵袭攻掠。 他先是用滑润的舌尖深深地探入她的唇齿间,尽情掬饮她口内的蜜汁,恣意翻腾搅弄,诱惑她随着他的巧舌吸吮,他的大掌紧贴着她的俏臀,两人密合封缄得无半点空隙,就这么的浑然投入,不觉引爆众人阵阵的惊呼声。 直到觉儿呼吸加快、气喘不稳时,南宫司才陡然放开她。 这样脱序的事,使她双腿瘫软的无法自持,脑子里胶着成一团,无法分辨她意乱情迷的原因。 一定是自己太稚嫩了吧!蓦地,一声声喀喳声提醒了她恢复感官知觉,觉儿收拾起心荡神驰的美颜,风骚地对台下众人抛眉眼、行个鞠躬礼,赢得了底下观众的喝彩,她才踩着慌乱的脚步,故作镇定的翩然下台。 目送她的倩影,南宫司漠然的俊容更显阴幽,不为什么,只为了他所感受到的惊状莫名并不亚于她。似乎在下意识里,他已眷恋起她被他吻得发胀的朱唇。 两人间短暂的心灵神交,真的是他一时失控的误认吗? “司,你是怎么了?竟跟一个脱衣舞姬当场拥吻!”海伦一边面色不豫的依过来抵住他的身侧,一边勉强含笑的面对围观的宾客。 这时,南宫司才猛然地由一旁连串的媒体镜头中觉醒过来,他忘了未婚妻海伦,忘了这是个狂欢的舞会,忘了他不寻常的举动让自己再度成为焦点人物。 “没有事,海伦,这是会中预先设定的高潮游戏,你看你不是被吓到了吗?”南宫司不自在的解释自己的行为,事实上这蹩脚的说辞,连他都觉得勉强。 “是吗?这一点都不好玩。”海伦一向以媒体注目的女主自居,可绝不包括令她当场丢脸的事情。 “南宫先生,请问你认识刚刚那个女人吗?”嗅觉灵敏的记者不知从何处丢下这句问话。 本来请个脱衣舞姬在宴会助兴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事,但主角狂吻表演者的动作态度,不像仅是笑闹而已,根本就像是深陷其中的恋人之吻。 “不认识,这只是一个事先安排的活动节目而已。”南宫司犹如南极的冰块般冷然。 “是谁邀请来的呢?”影剧新闻人员问。 他拢起眉头道:“无可奉告。”语毕,他冷冷的眼神扫视这个问话的家伙,他问那么白痴的问题干嘛?有必要扯东扯西的说一堆废话吗? “其实这是我给他的Surprise,各位亲爱的记者及来宾,宴会继续进行吧!”海伦大方的替未婚夫解围。 海伦小鸟依人的靠在未婚夫的臂弯里,像个沐浴爱河的幸福女人,彻底把刚刚那段小插曲,技巧性的回避过去。 “喔,原来如此,海伦小姐不愧是社交圈的名花,连自己的订婚宴都能推出这么别出心裁的节目……”花絮采访组员识相的丢出一句褒词,抚平大伙儿的好奇。 不一会儿,台上又有灵魂歌手再度演唱浪漫的情歌,底下一对对人儿拥抱起舞,热络的气氛慢慢回复过来。 “海伦,谢谢你得宜的回答。”南宫司诚挚的道。 识大体的女人是靠长期经验培养,精明如海伦,深谙把外头风雨的谣言止住,对她有利而无害。 “这是身为未婚妻应做的事。”海伦一语把名门淑女的风范完全呈现出来,这时男人的眼里应是感激多些,通晓男女之事的她,早把对方任何反应都算计在内了。 “我想我今天是有点失常了。海伦,不介意我先回舱房吧!”南宫司如今没有心情再去应对任何人,尤其经过那一吻后,他知道现在他的思绪全让那个女巫占据无遗。 “嗯,宴会交给我,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去看你。”海伦可不要他借口太累而取消午夜的约会,坏了她酝酿许久的兴致。 南宫司颔首,庆幸自己找了个这么体解人意的未婚妻,先前积压的不满已化为灰烬,看来他的选择无误,选妻就要是这种处世圆滑的女人。 当他消失在人群中,善于交际的海伦立刻投入喧闹的气氛,谁教她是有名的交际花呢?她永远都是热闹场合里,一个至高无上的女王。 ☆ ☆ ☆ 此刻,觉儿恼怒于她为什么总是摆脱不了被纠缠的命运? 从会场跑出来的她,好死不死地被一名醉汉纠缠住,强行要对她做不轨的举动。 幸得她机灵的与之大打太极,总算暂时挣脱那个人淫色的魔掌,但眼下难题又起,挫败的对方隔数分钟后,又再度凑上来,准备要一逞兽欲,吓得她赶忙躲入一间舱房内,小心翼翼的倾听房门外的动静。 半晌过后,她听到愈来愈远的咒骂声,最后一切归于静止状态时,冷汗才停止冒出。 觉儿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是这种全身松懈的舒畅感维持不了多久,一阵沉稳的足音越来越近,好似近在咫尺。 惨了!会不会是这间舱房的客人回房?若是被逮个正着,届时她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径?随着脚步声渐近的声响,她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的直跳。 南宫司站在舱房前,缓慢地扭开门把。锁着?他第一个窜入心头的疑问是之前没落锁,怎么会自动反锁呢? 有古怪,以他敏锐的感应力,很快的察觉异样的地方。 “是谁?”他一进来,即闷声的问。 一片静寂……得不到回应的他,决定打开电灯一窥究竟! 觉儿一惊才忙道:“等等!我……我刚刚遇到麻烦,所以不请自来的擅进这房间,请你原谅。我现在立刻就走!”黑暗中,她的声音轻柔的像是薰风般的和悦,不由得让南宫司忆起相同的嗓音。 会是她吗?那个上次遇到危险的女孩子! “商觉儿?”南宫司不自觉的发问。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觉儿迅速搜寻脑海中的人名,最后恍然大悟的叫道:“南宫司?” “很荣幸你还记得我!”南宫司难得的促狭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和我一样误闯进来?”觉儿停顿一下,继而又说:“啊!你该不会想做梁上君子,偷溜进来搜括财物?”觉儿以超丰富的想象力来推断。 “这是我的舱房。”南宫司打断她不切实际的猜测。 “喔!那你不介意再拯救我一次,让我躲一下吧!”觉儿心里燃起一簇小小的希望之火,小声的问。 在问话的同时,她感激神明保佑她又遇对人了,这个南宫司真是她天生的救星,总是挑对时刻出现,像极了公主的屠龙英雄。 “事实上我介意。”南宫司断然拒绝她的请求,原因是他发觉女性的独特幽香正朝他逼来,他没有把握自己能当一名绅士。 “不会吧,你不会那么小气的!”觉儿惊呼不信。 “不管如何,你还是选择离开的好。”南宫司不容置喙的语调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觉得你不像你表面那么冷淡,这点小忙你应该会帮我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赶我走?” 闻言,南宫司抿嘴哼笑道:“你未免太抬举我了,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能这么笃定我不是一个败类吗?或许我现在正在打什么坏主意也说不定!”他对她的天真看法颇不认同,女人总自以为是的凭借直觉,殊不知危机是随时存在,岂是轻易就能躲过? 哪有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听他这么一说,觉儿反而更改宽心的畅所欲言。“你会吗?坏人不会做这种事先预告的举动,出此可证,你是一个值得我信任的好人。” 是吗?南宫司挑起冷眉。或许该让她学着不要太相信人。 主意一定,他凭着黑暗中模糊的身影,骤然捉住她的娇躯,直往他的怀里偎去。 觉儿赫然一惊,大叫道:“南宫司,你干什么?” 下一刻,他以实际行动解答她的疑问,他不怀好意的薄唇紧紧吻上她甜腻的软唇,舌尖猛烈敲开她蚌封的贝齿,肆无忌惮的封缄住她的呼喊,引发她嘤咛的细碎哼声。 不可思议的甜!南宫司蓦然的想。 怎会这样?觉儿先是挣扎的扭动身躯,随后被他撩拨得主动投入热吻中。 如痴如醉,是陡然钻入她脑海里的一句形容词,她渐渐地把一双纤手高举至他的颈项,密切的圈住他。 忽地,由远而近传来一个高跟鞋的叩地声,回荡在静静的黑夜里显得隔外清晰,最后一记敲门声惊醒了沉醉中的两人。 “阿司,你在吗?”海伦拔着压低的尖声在外头喊着。 南宫司登时了解海伦敲他舱房的意思。 他出其不意的一手捂住觉儿的口,轻声道:“嘘!别出声。”他先堵住她的疑惑,然后将她带往衣柜里躲避。 而海伦等不到回音,干脆直接扭开门把。“阿司,我是海伦,你在吗?”她再次问。 一落眼,空荡荡的房间回答了她的问题。“奇怪,阿司会到哪里去了?” 遍寻不着未婚夫身影的海伦,在一阵徒劳无功的目光梭巡后,只好无奈的放弃;不久便款摆着娇媚的身躯离开。 海伦一走,南宫司立刻放开觉儿。 “她是谁?你的女朋友吗?”觉儿嘴巴一得空,即隐含一丝酸味的问。 质问的焦点一转,觉儿对他的强吻反倒一下子释怀,这大概是他接吻技巧不恶,不致令她产生反感吧! 南宫司拢眉,突地粗声的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不知怎地,他非常不愿让她把他视为其他女人的所有物;这样的想法,促使他烦闷起来。 他的坦言,令觉儿火气一下子陡升。“你有未婚妻了,竟还敢吻我!” 她的嘴嘟囔着,这个南宫司怎么这么坏?本来他们俩可以单纯的做做朋友,她压根儿不在乎他是否是别人的丈夫或是什么!这下可好了,随便乱亲她,让她的一颗芳心悸动不已,甚至有点期待、有点欣赏、有点迷醉,这时他再向她宣告自己并非自由身,岂不是摆明耍着她玩? 不过是一个吻,这个女人生气什么?“你不是也很享受吗?”他脱口而出这句话。 什么?!意思是她商觉儿无耻放荡,倒贴他了? “南宫司,我看错你了,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浑球!”她推他一把,从衣柜里抽身出来,头也不回的逃开。 她再也不要和他有所瓜葛!觉儿边跑边忿然地想。 反观南宫司一脸平静的看着她的身影走远,他的嘴里还留有她的馨香,只是心里那抹怅然若失的感触,他真的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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