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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强耷拉着脑袋,情绪低落,满脸沮丧。 “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有一个刘八,”他一个劲地解释道,生怕赵平雄怀疑他在故意作弄公安部门,“我招供的那些事情全是真的。” 赵平雄说:“我们相信你说了真话。” 赵强道:“那个刘八装得跟这人一模一样,但是,我敢担保,这人不是刘八,绝对不是刘八,刘八的鼻子要大些,眼睛也要大些,特别是那眼神,两人完全不一样,说话的声音更是不同。那天认人时隔得太远,看了他走路的样子,我就有点拿不准,后来一想,世上哪有两个这么像样的人呢?不是刘八又是谁呢?所以我就肯定他是刘八了。” 赵平雄宽慰道:“认错刘八,你不是故意的,我们不会追究,这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你还是好好地回忆那天你们俩呆在一起的情景吧,你再想想看,有没有什么遗忘掉了的东西?” 赵强又陷入了回忆与思索之中。 “那封约会信你当时退还了他,难道连半点凭据也没留下吗?比如说把信件重抄一遍啦,或是复印留个依据啦什么的。”赵平雄提醒他道。 “这我倒是做了的,我这个蛮粗心大意,记忆力也不咋的,担心把信的内容给忘了,所以我就复印一份,留了一个底子。” “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反正原信已经给他,说这些又有什么益处呢?”赵强不以为然地道。 “怎么没益处?益处可大着呢!”赵平雄为新的发现激动不已,“你快说说看,你把那复印件放哪儿了?” “在我家的一个抽屉底下。” 找到刘八写给赵强信函的复印件,首先针对雷元锦的字迹进行技术鉴定,结果表明,信函并非出自他手。 又是大量的辨认、比照与排查。 几天过去,终于有了结果:此信函出自一个姓孙的老头之手,他在县邮局门口摆有一个摊点,专门为人代写信函、诉讼、誊抄之类的文字。 孙老头是否具有作案的动机与可能呢?经查证,老人为一退休教师,自两年前开始摆摊设点以来,整天守在摊前,从未离开过。 对他的嫌疑排除后,赵平雄带着李彪一同走访了他。 老人接过信函看了看,马上肯定地说道:“不错,这封信是我写的。” “您还记得当时写信的情景吗?” 老人想了想道:“记不得了,我天天写,接待的人、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加上年纪一大,记忆力就差,有时写过的东西马上就忘了。” 赵平雄恳求老人无论如何得好好地为他们回想回想。 老人遗憾地摇摇头说:“两位警察同志,我很想给你们帮一个大忙,为人民做一点好事,可实在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道过谢后,两人只得怏怏而归。 “赵队长,”李彪说,“这案子怎么越来越复杂了?过去还蛮明朗的,可现在,最后的一条线索都断了。” 赵平雄说:“就是孙老头回忆得起来,我想那个前来托他抄信的人也会改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兴许他伪装的形象就是那个‘刘八’。也就是说,除了证实赵强供出的那个刘八的真实性外,我们还能从中得到什么呢?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找到刘八,只有抓住他,一切问题才可迎刃而解。” “可是,刘八比狐狸还狡猾,我们上哪儿去找他呢?” “从罪犯模仿伪装成雷元锦的形象来看,他对马立本的恩怨史了如指掌。他伪装的目的显然是想掩盖自己,转嫁他人,迷惑警方。这人可真是非同一般啊!他先是推出赵强,借他之手杀死马朝燕,以此揭开复仇的序幕;然后是马朝东神秘失踪,半点痕迹也不留给警方;最后是故意留下一些线索,制造假象,将目标转移到雷元锦身上,使我们走了一段弯路……” “赵队长,下一步我们该怎样行动啊?”李彪问。 “是啊,我们要追踪的目标到底在哪里呢?”赵平雄说着,突然就感到了一股异常的寒冷,一股劲厉的嗖嗖冷风刮过长街,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抬头望望天空,似有细小的雪粒飘洒下来。 寒冬早就到了,是该下雪的日子了。 瑞雪兆丰年,大家都盼望着老天降下一层厚厚的大雪呢 ------------------ 竹露荷风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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