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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学期一次的教学检查正在古船县实验小学如期举行。 按计划安排,三年级数学老师马朝燕将在11月9日上午第一节课讲授一堂教学公开课。预备铃声一响,检查组的领导及听课教师全部进了三<一>班教室,坐在走廊和后排的空间。上课的正式铃声响了,讲台上却不见授课者马朝燕的人影。教室里鸦雀无声,领导、教师与学生皆在耐心地等待着。5分钟过去了,可马朝燕仍然没有露面。学生们坐不住了,开始窃窃私语,有的教师也在交头接耳,有序的教室顿时变得嘈杂喧嚷起来。教导主任肖大平急得直跺脚,赶紧派了一个同年级教师上办公室去找她。 不一会,叫人的老师回来了,回话说,她找了一圈,并未发现马朝燕半点踪迹。肖大平闻言,立时站起身来,将听课的记录本朝刚刚坐过的椅子上一摔,气呼呼地说道:“真是太不像话了!”然后,急匆匆地走出教室。 马朝燕是通过招工形式录用的一名教师,与那些师范学校毕业分配进来的教师相比,自是差了一个档次。面对差距,马朝燕并不怎么努力,肖大平对她颇有看法,但碍着她父亲县委副书记马立本的面子,加之马朝燕平时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便多说什么。可是今天这样重要的公开课,她马朝燕却无故不来,将领导、教师、学生晾在教室里,这简直是在向他这个教导主任示威了。肖大平匆匆忙忙地在空旷的校园走着,一边想,一边气得七窍冒烟。 办公室无人,食堂无人,他就迈步走向校园后面紧挨县床单厂的一排单身宿舍。马朝燕虽然家住县政府大院,离实验小学不过两里多路,但除了周末及节假日外,平时她都不回家,而是在学校分她的一间单身宿舍呆着。她说回家说话做事不甚方便,还是住单身宿舍的好。对此,肖大平很理解,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有些事情,在家里碍着父母弟弟,其约束可想而知,哪有独自一人自由舒适呢? 来到宿舍门前,只见大门紧闭。“马朝燕,马朝燕!”肖大平一边大叫,一边使劲地捶着大门,“马朝燕,今天是你的公开课呀,你怎么还躲在寝室里睡懒觉呀?起来,快起来……” 一阵捶擂与叫嚷过后,屋里半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她没在宿舍?肖大平这样想着,就离开大门,隔着窗户往里瞧。窗口挂着一条花布帘子,什么也看不清楚。肖大平一气一急,猛然用劲朝窗框推去。“咔嚓”一声响,插销没有挂牢的窗扇竟被他一下子推开了。 肖大平朝屋内望去,只见马朝燕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直挺挺地半点反应也没有。一道眩目的白色光芒刺得他两眼灼痛灼痛,他预感不妙,赶紧踉跄着跑开,叫来几个女教师,撬开了宿舍大门。 床上躺着的马朝燕,早已是一具冷冰冰没有生命意识的肉体…… 公安局接到报案,3辆警车立时赶往县实验小学。 法医就着床上马朝燕的尸体开始检验,其他侦查人员则一边拍照,一边对室内室外进行认真细致的搜查,寻找证据,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点。 毫无疑问,马朝燕这间单身宿舍就是凶犯作案的现场。但是案犯没有留下任何作案工具,更为奇怪的是,室内的水泥地上半点脚印也没有。经检查后确认,案犯在离开现场时将整个房间清扫了一遍,工具就是放在墙角的那把用高梁杆捆扎的扫帚。侦查人员想在扫把上提取指纹,但很快发现,凶犯握过的扫把已抹过一层白色的石灰粉末,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而室外的脚印则显得相当杂乱,模糊不清,无法辨认,已根本不可能为破案提供线索与依据。 由此看来,凶手不仅非常狡猾,而且作案过程进行得相当缜密,从容不迫。凶犯的作案特点可概括为胆大、心细、冷静与残忍。 刑警们刚刚搜查完毕,受害者的验尸报告也出来了。据报告推断,作案时间在昨晚12时至今天凌晨1时之间,受害者脖颈留有一圈粗粗的掐痕,显然是被凶犯扼勒窒息而亡。受害者死前与人发生过性关系,阴道内留有精液。是遭人强奸,还是自愿与人媾合,现无法判明。凶手在掐死马朝燕后又在她身上涂了一层细微的石灰粉末,抹去了一切可疑的痕迹。 虽然凶犯没有留下凶器并抹去了作案痕迹,但那排在阴道内的精液却为破案提供了一条明晰的线索。精液,精液!这将是抓住案犯的一道重要缺口! ------------------ 竹露荷风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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