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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者之宫”是栋豪华的大厦,虽然没有遭到敌机破坏,但却也无法完全维持战前那种安逸舒适的条件。大厦仍然提供各种服务.不过已经不如往日那么好。以往有两个穿制服的门房,现在却只有一个了。餐厅部仍然供应饮食,可是除了早餐之外,其他两顿都不负责送到房间了。 戈登·柯罗德太太租的房间在四楼,包括一个带壁上酒吧的起居室,两间有壁橱的卧房和一间光洁的大浴室。 此刻,大卫·汉特正在起居室中来回踱着方步,罗莎琳坐在一张方型靠背长椅上看着他,脸色苍白害伯。 “敲诈!”他喃喃道,“敲诈!哼!我这种人会受人敲诈吗?” 她摇摇头,困惑不解地望着他。 “要是我知道怎么办就好了!”大卫说,“要是我知道怎么办就好了!” 罗莎琳小声哭泣着。 他又说: “只能盲目地做……”他突然转身说,“你把那些翡翠拿到庞德街给老克里特雷了?” “嗯。” “多少钱?” 罗莎琳用惊讶的声音说:“四千,四千镑!他说要是我不想卖的话,应该再保一次险。” “对,宝石的价值都涨了一倍。好,我们筹得出这笔钱,可是就算我们做到了,也只是个开头——我们会一直被他吸血吸到死,罗莎琳,你听到了吗?会被他吸得一滴血都不剩。” 她哭着说:“喔,我们快离开英国……快点走吧……我们不能到美国——或者别的地方吗!” “你不是个斗士,对不对?罗莎琳。你的座右铭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低泣道,“我们错了……这一切都错了……太邪恶了。” “这时候别跟我说教!我受不了。我们现在的环境非常富裕,我这辈子第一次有钱——我绝对不会轻易让它溜走,你听到了吗?要不是这场该死的黑暗争斗,我们应该可以一直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你懂我的意思吧?这件事也许根本就是骗局,安得海也许就像我们所想的一样,早就安安稳稳地埋在非洲。” “别说了,大卫,你让我觉得好害怕。” 他看看她,发现她满脸恐惧,态度马上变了。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握住她冰冷的手。 “别扭心,”他说,“一切有我——你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好了。你做得到,对不对?完全听我的话就够了。” “我一向都听你的,大卫。” 他笑道:“对,你一向听我的话,我们会安全过关的,千万不要伯。我会想办法打发掉恩纳可·亚登先生。” “不是有一首诗说——大卫,说一个人回家的时候……” “对,”他打断她的话,“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不过我一定先查查清楚。” 她说:“星期二晚上你……要把钱拿给他?” 他点点头。 “先给他五千,我会告诉他一时弄不到那么多钱。可是我一定要阻止他去找柯罗德家人,也许他只是在威协我,不过我不敢肯定。” 他停下来,眼睛像在作梦似地望着远方,脑筋也不停地动着、考虑着、推翻着各种可能。 接着他笑了——笑得很愉快、很鲁莽。 那是一个男人要采取危险行动之前的笑声,包含着愉快和挑战。 “我信得过你,”他说,“感谢老天,我可以完全相信你!” “相信我?”她抬起那对充满疑问的大眼睛说,“相信我什么?” 他又笑笑。 “你会完全照我的话去做。罗莎琳,我要秘密进行一项成功的计划。” 又是一阵笑声,“恩纳可·亚登计划。” ------------------ 文学殿堂 疯马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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