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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醒来。 与其说感到一股怪异的气氛,不如说是当刑警的敏感吧!而事实是被睡在隔壁的石津的鼾声大作所吵醒。 “真是混蛋……。” 微暗中,片山看看手表,刚好是半夜两点。 雪还在下吗?——片山揉揉困倦的眼,坐了起来。 片山和石津住在宿舍里的一个房间。 片山下床,走到窗边,稍稍拉开窗帘往外看心外面居然出奇地明亮。 当然这可能是雪和月光相互辉映的关系。明晨该是个晴天,而且会很冷呢,片山想。 而那个久保,到底是搞什么嘛? 片山听了大崎佐知子的话,本想和久保的家人联络看看,可是他家人不知道是都出去了还是怎样,都没人来接电话。 久保一旦和人订婚约了,就绝不可能背信抛弃对方。这点片山是可以确信的,可是,事实上久保却没在婚礼上出现! 片山摇摇头。 也不能老是在这里担心,可是片山这时替代久保留守在学校,立场也满尴尬的……片山打了一个呵欠——对了!那位伯母说厨房可以泡咖啡,要喝可以自己泡的。 那么,我去泡一杯来喝吧。 片山穿了衣服,走出房间。为了不让石津的鼾声传到走廊,他急忙的关上门。 “哥!” “哇!” 片山吓得跳脚!晴美正站在眼前。 “喂!你吓死我了!” “你鬼鬼祟祟地干嘛!要趁黑夜逃走啊?” “我只想去泡杯咖啡来喝!” “啊!真巧!福尔摩斯刚刚也说要喝咖啡哩!” 福尔摩斯在晴美的身旁,端坐得好好的。就这样他们三个,下了楼梯往厨房走去。 “真的好静喔!”晴美说。 “好像住在这里不会太好过呀!” “那不过是久保和大崎老师之间的事,和哥没关系嘛!” “道理上是这样说啦——”“咦,福尔摩斯怎么了?” 福尔摩斯突然不走,静静地竖起耳朵来听什么似的,然后把头朝后看。 “好像在门口那边有谁来了?” “咦……积雪这么多,谁会那么多事地特地跑来呢?” 此时,不知从那里传来“锵!”的一声,似乎有东西落下来。 “——在那里?” “里面啦!在厨房里!”晴美拍拍哥哥的背,“去吧!警卫先生!出击了!” “等等!叫醒石津——”“你说什么啦!等一下那个持刀杀人的魔头逃掉了,怎么办嘛!” “不会那么巧啦!” “可是很恐怖呢!” “不恐怖!可能是——像熊一样大的老鼠而已嘛!” “我们有猫啊!” 在一问一答的同时,两人不知不觉走过餐厅,住厨房方向走去。 “如果是像猫一样大的蟑螂的话——”片山故意说着,便打开门。“你来抓喔!” 福尔摩斯尖锐地喵叫起来。片山站住了。 在厨房正中央站着的是大崎性知子。 “刑警先生……” 大崎佐知子声音微弱地说。“我想要——”她右手拿着一把小巧但锐利的菜刀。白色的睡袍上溅满鲜血,左手腕一直流着血。 “你在做什么!” 晴美回过神,跑了过去。 “我想死——让我死——”“哥!快帮她止血!” 晴美忙抱住几乎倒地的大崎佐知子,“她割腕了,快从手腕握住!” “知道了!” 知道和立刻行动是两回事。片山想着要,工刻跑过去,然后用手帕把手腕绑紧来止血。 可是他本人却是动弹不得,这时,晴美急叫:“别这么没出息了!——怏来呀!慢郎中!” 晴美尽情地骂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最后,应变之笨是先将大崎佐知子抬到康乐室,让她躺在沙发上。而片山则跌坐在地板上,满头大汗。 “快叫救护车!” 晴美要冲去打电话时,眼前不知站着谁,差点和他撞上。 “对,对不起!” “石津先生?你来得正好!我哥在里面悠哉得很!你去替我踢他一脚!” 石津一入内,对片山说:“没问题吧?” “是你啊!到现在才来太迟了!” 片山迁怒石津。 “我本来是起来上厕所的。” “是吗?” “之后,回到房间发现有异样……” “女孩子难道分不清楚色情狂?” “不是,不是女孩子……” “那很好!! “是一个男的——”“男的!那可怪了!这里不可能还有其他男人呀?” “可是偏偏就有啊!” “——真是怪异!” 片山歪着头,“是怎么样的男的?你有没有问问看?” “没有!” “怎么不问呢?如果他睡着,你摇也要摇醒他——”“我想他不会醒了。” 石津说。“因为他的头被砍了,死了嘛!” 片山呆了半晌。 “——确定死了?” “是啊!头都——”“知道了!” 片山脸色再度苍白起来。“等于说——被杀了!” “我想是吧。” 石津打了呵欠,“如果要自己动手砍头,可没那么简单哩!” 在这时候还能打呵欠,片山真是服了石津!可是,这不是重点。 “是在那一个房间?” “在二楼最里面那闲。要不要去看看!” “现在不行!等晴美回来照应一下这边。” 可是,似乎没这个时间了,二楼隐约传来嘈杂的惨叫声。 这声音因为这建物的关系,以极高的频率,振动在每个角落。 片山脸色苍白极了。和石津一起奔出康乐室。 正要爬上楼时,从一个门里钻出一个爬着出来的女孩。就是那个戴眼镜的中井纪子。 “是你啊?你在尖叫吗?” 片山跑了过去,中井纪子满脸苍白地发抖着,连开口都没办法的样子。只是,说不出话地,用手指指开着的门内。 片山很害怕地步步踏进那房间里。 灯亮着,而两张单人床之间俯卧着一个男的——不!是女的! “喂!你又在打瞌睡啦!不是女的吗!” 片山跑近,蹲了下来,“——还活着嘛!只是晕过丢而已!” “啊!吓死我了!” 中井纪子好不容易爬起来,往里头一看。“我刚刚进来,一打开灯,就看到她躺在那儿!” “这是你的房间吗?” “不是。只是,正好有点事。那个人……” “嗯好像在那里见过!” 片山歪头想。 福尔摩斯好不容易才到,便喵呜喵呜地叫着,看着片山。 “对了!是那家旅馆的女老板!” 没错!只是她冒雪而来,只穿毛衣和裙子,似乎不够御寒。 晴美随后急忙跑来。 “啊!是怎么回事!” “没有啦!都是石津这家伙,说什么有个男的死了——我来一看,原来是个女的,而且还活着哩!” “话是没错!”石津不服地说,“可是,房间搞错了!” “你说什么?” 片山不敢相信地——不如说是不愿相信地反问。“除此以外,还有谁死了吗?” “这样说也不正确!死的只有一个人嘛!” “都可以啦!到底在那个房间嘛?” “那闲!” 片山旱已心浮气躁,随着石津走到走廊。三宅久美似乎听到刚刚中井纪子的惨叫,也开门出来,还穿着一件非常可爱的睡袍呢! “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石津,你先进去看看!” 片山道,石津便打开门。 “这里有个男的死了。” 三宅久美听了几乎喘不过气来。 “死了?是谁?” “还不知道?总之,不是好事!你——”“没关系的?” 三宅久美抿抿唇说。 片山想就让她看吧,于是他自己开始往石津打开门的房间内探视。 有个男的倒在那里而且,的确,头被砍下来了。 片山脸色又要苍白之前,他意外地发现什么似地,眼睛瞪得好大! “哇!” 在背后的三宅久美短促地叫了一声,“是久保先生!久保先生啦!” 是久保!的确是他没错! 片出走到走廊,把门带上。 “喂!跟我组上联络一下!” 片山道,“我——心情不好!” 片山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软绵绵地跌坐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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