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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带我去拘留所?”伢子赶紧问。 这是在伢子的寓所。 黑田被带走后,伢子更处于铃井巡佐的冷视及市沼困惑的眼神下…… “对于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铃井问道。 “有什么疑问,请说吧!”伢子不高兴地说。 每次跟他一讲话,就得一板一眼的。 “是你把黑田藏起来的?” 怎么回答才好呢?又不能否认说不是。 “他只是来我这里而己。”伢子回答。 “他为什么来你这里?” “不知道!” 被这一问,伢子才想到自己为什么没想过这点呢? “不很清楚,不过,一定是因为浩代的关系才来找我的!” “真的只是那样而已吗?” 这种粘粘叨叨纠缠不清的盘问方式,倒触动了伢子的第六感。 但是,这个理由仍然不够充足。我跟黑田并没特别关系!黑田为什么认为我会替他掩护呢? “稍微考虑一下吧。要定刑的。” “巡佐!”市沼脸色泛青,“真的要逮捕她吗?” “你给我闭嘴!”铃井苦着脸瞪了市沼一眼。 “坦白说,我真的不知道。我跟黑田课长并没有特殊的关系。”伢子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 “是嘛!那个黑田跟公司的女同事都有一手,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伢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哪有这种事,他跟谁?” “你别不承认了,他呀,只要是女人谁都好!” 伢子恨不得杀了铃井。 “总之——”市沼插着嘴道,“还是问问藏匿黑田的事吧!” “好呀!”伢子便极认真地将经过讲了一遍。“不管怎么说,每天面对面的课长,我也不能那么绝情地去告密呀!” “说的也是呀!”市沼颇表赞同。“巡佐,你认为呢?” “我不认为是这样!”铃井冷冷回答,“市民有通风报信的义务。” 伢子把头扭到一边,不加理睬。 “我想。黑田曾拿菜刀威胁过她,一个年轻柔弱的女子,在恐惧惊吓之下,不得不听命行事呀!”市沼为伢子力争,这点很令伢子感动。 “哇哈。哈——” 铃井张口大笑,伢子真想抓上把辣椒塞进他那张嘴巴里。那心情不知会有多畅快! “这个女人会恐惧惊吓,别笑死人了!” 何止是拿辣椒,伢子恨不得再加点碘酒呢! 这时候,虚掩的门打开了,一个警官走进来。 “巡佐,部里有消息来。” “我知道了。”铃井站起来,“喂!好好看着她!”吩咐市沼后,便离去了。 剩下俩人,伢子一身轻松。 “唉……”市沼也喘了口气。 “这下可糟糕了!” “在这个时候,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对不起!”伢子没有抬眼,“谢谢!” “谢什么?” “替我说话呀!我很感动。”伢子大方地表示。“要付多少钱给你呢?” “这是什么话!”市沼有些难为情。 “但是,我一直搞不懂是谁告密的?” “刚才巡佐说过了呀,是匿名的电话。” “男的还是女的?” “好象是男人的声音。不过,也不完全知道是什么声音,一定是用手帕蒙住听筒的。” “那通电话是怎么说的?” “这……我也不清楚,怎么啦?”市沼一脸困惑的问。 “他是肯定地说黑田课长在我这儿,还是只说有人藏在此地呢?” “好象肯定说是黑田课长。” “知道姓什么……这么说来,那个匿名密告者,肯定也知道黑田的名字吧。” “这,有点奇怪了?” “什么事?” “你想想看,他并不是象伏见一样被通缉的人,有谁会知道有警察要逮捕黑田课长呢?” 听伢子一说,市沼大梦初醒般地,“的确!”大声地叫着。“你说的有道理,黑田的事,并末发布新闻,那也就是说……” “那是说极少的人知道对不对?那为什么匿名电话能指名道出黑田课长呢?” “嗯!”市沼陷入沉思中。 伢子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为什么知道黑田在这儿呢?没被人发现呀!” “的确!” “而且,又不是来好几天,只不过几个小时的事罢了!” “没错!” 伢子摇着头,“真是奇怪,一点道理都没有,这告密者!” “那会变成怎样的情况呢?假设黑田并没杀丸山浩代的话……” “象那种怯懦的男人,我看他没那本事。” “那么,真正的凶手,会不会是那个告密者呢?” 伢子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照这样看,犯人太急躁了,说不定是意外露出了破绽。” “为什么呢?”“假如我们的推理有些正确的话,凶手不但知道黑田被追缉的事,而且又知道黑田藏在这里,这种人不多吧!” “嗯,有道理,譬如说?”市沼想起了什么似的。 “还是讲不出来!”市沼只好放弃。 “让你请吃便当,真不好意思!”市沼向伢子致谢。 “够了,别挖苦我了。”伢子笑着回答。 伢子能够笑得出来,可见她已不将进拘留所的事放在心上了。 这时,铃井又来了并且毫不放过她。 “你若一声不响地偷溜的话,我会立刻把你扭送到警察局。” 威胁完以后,铃井就走了,现在屋子里只剩下市沼和伢子俩人。 当然,巡逻车也归营了。 已过了晚餐时间,伢子拿出了刚才买来的俩份便当,当然,买给黑田的那一份就由市沼包办了。伢子去泡茶,端出来时恰巧听到市沼那句客气话,伢子只好用“别挖苦我了!”来作答。 “不好吃吧!这冷便当!” “当刑警已经习惯了,有任务时,就没法好好吃一顿。” “好可怜呀,天冷的时候,不冻坏才怪!” “所以,当刑警的都有神经痛!” “身上都带着怀炉吧!” “嗯,冬天的时候。” “很辛苦吧!这种工作。”很难得,伢子会用这么轻柔的口吻。 市沼觉得有点坐立难安,便不经意用手指头在榻榻米写字。活象个听话的大孩子。 “你……很讨厌刑警?” 伢子有点惊讶地望着市沼,“因人而异啦!是好人的话,做什么工作我都喜欢。” “哦!那还好!” 伢子觉得自己变得过于直率。一向以小气闻名的伢子,今晚有点不太一样。 钱到底还是买不到“温柔”,大概是这一点使伢子心动吧! 或许她内心是寂寞的!尽管她一向坚强,但要被带往拘留所,还是会感到恐慌。若真被送了去,她就没一个可托付事情的人。 “我一向觉得一个人只要坚强就够了。只信得过钱!” “钱?你的经济观的确很强烈。” “是呀!很厉害的!”伢子一脸笑意,“譬如说……吻一次500元!” “500元!太便宜了吧!” “不过,要看对象呀!” “我,合格吗?” “嗯。当然合格啦!” 市沼抱起了伢子。两唇相遇。 “一次,几秒钟?”市沼问。 “又不是坐出租车。只限这一次,一小时以内。” 她的心卜通、卜通地跳着。怎么会对这毫不起眼的刑警…… 那个伏见岂不比他的条件优越多了。但是,没办法,现在自己心跳得厉害! 市沼满脸通红,放开了伢子。 “不行啦,这种事!” “为什么?” “跟事件关系人谈恋爱,是违反规定的!” “你真够木头的!”伢子笑着说。 两个人步出了公寓,漫步在夜晚的街灯下。 “喝杯茶去吧!”市沼邀请着。 “好呀,难得的机会!”伢子说着便搀住市沼的手臂。 “太过分了吧!” “不可以吗?又是杀人啦、密告啦……烦死人了!” “说的也是!”市沼颇表同情。 “那个巡佐是在怀疑我吗?” “我不认为!” “为什么?” “如果真怀疑你的话,他就把你带走了。那种人表面上威胁你,其实内心清楚得很!” “这就好,不过……”伢子耸了耸肩,“突然间被那冷冰冰的手铐铐住,怪讨厌的。” “别胡思乱想了。” 市沼的安慰倒是温暖了伢子的心,象个怀炉一样。 伢子突然有种想把全部事情向市沼倾诉的欲望。 就从伏见的事说起吧!但是,已经拿了人家的钱了。一想到此,还是不说的好。万一说了,那500万不就要还给伏见了吗? 这一点,小气的伢子是做不到的。 是呀,我还有一伴事可以拜托他呀! “喂!明天陪我到一个地方去好吗?” 伢子一开口。市沼有点不安地叮咛着,“最好不要再有死人的地方!” ------------------ 郁子的侦探小屋出品 Y·Y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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