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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的掌声中,教主在矮榻上坐了下来,只见她双手向前一举,全厅立即静肃,恢复了寂静无声。 于是,她朗声说: “今晚是我们本月份的第二次聚会,在大会开始以前,我们仍和过去一样,各人报出自己的号码,点查有没有接到通知而无故缺席的,现在由我左边第一位开始!” 左边第一个是女教友,她把右手一举说: “灵魂第九号!” 榻旁的一名女郎手持名册,立即以红色铅笔在名册上打了个钩,表示九号的教友已出席。 接着第二个又是女教友,把右手高举说: “灵魂第十四号!” 白莎丽一听,顿时暗自一惊,因为她们虽是顺序报下来的,但报的号码却不按次序,而是跳着报的,轮到她报时,该报几号呢? 只要号码报错,真正是这号码的必然挺身而出,那一来她的身份立刻就被识破了。 眼光向旁一扫,发现自己是从左到右的第九个,而这边已有五位教友报过了号码,再过三个就轮到她了。这下可使她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啦。 “灵魂第三十一号!”又一个报出了自己号码。 白莎丽简直是如坐针毡了,情急之下,突然灵机一动,没等第七个教友报出号码,她就向旁一倒,全身倒了下去。 教主一眼瞥见,急问: “怎么啦?” 白莎丽身旁的女良随即代为回答: “十一号刚才就有点不舒服……” 白莎丽不禁暗喜,忙支起身来轻声说: “没关系了,我只是忽然有点头昏……” 教主冷哼一声,遂说: “继续报号!” 于是,第七个报过了,接下去是第八个,轮到白莎丽时,她毫不迟疑地把右手一举说: “灵魂第十一号!” 榻旁的女郎便在名册上又勾了一笔,想不到白莎丽急中生智,居然轻易地闯过了这一关! 教友们一个接一个的,继续报出了自己的号码…… 全厅一共席地坐了十几排,当报到第六排时,突见一名穿着整齐,仅只戴着黑布面罩的大汉,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一直急步走向那教主的面前去。 榻旁的八名女郎,几乎是同时一撩披风,伸出的手上已各执一把手枪,枪口集中了走近的大汉。 虽只惊鸿一瞥,白莎丽已看清那八个女郎的披风里,赤裸裸地什么也没穿,不过腰际都佩着弹带,枪就是从枪套里拔出的。 由她们拔枪之快,便看出这几个女郎是负责保护教主的女枪手,无论谁想接近,她们一看情形不对就立刻拔枪戒备。幸好那大汉已站住,否则说不定已被乱枪击毙! 白莎丽看在眼里,不由地暗吃一惊,如果她要贸然轻举妄动,岂不成了她们这八支枪的肉靶? 教主却是稳如泰山,似乎有这八名女郎在旁保护,使她有恃无恐,根本毫不在乎。 这时只听她冷声喝问: “什么事?” 那大汉这才惊魂甫定,但仍气急败坏地说: “教主,有个重要的消息报告您……” 教主听出了大汉的口音,心知他是当着这些男女教友面前,有所顾忌不便直说,于是作个手势: “走过来说吧!” 大汉这才敢趋身上前,走近矮榻前轻声说: “八号刚才来电话,说高老大和他的手下小陆,被人在他家里干掉啦!” “什么?”教主顿吃一惊,情不自禁地失声叫起来,但随即轻声急问:“她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吗?” 大汉回答说: “她说到高老大那里的时候,他们已被击毙在房间里,吓得她忙不迭掉头就逃了出去,好像后面有两个人在猛追。幸亏她逃得快,逃出了巷外上了车就开走……” 教主戴着面罩,无法看出她的表情,只听她怒声说: “不用说,这准是那姓白的干的!” 白莎丽无法听到那大汉说的什么,但这情形看在她眼里,已知必然是发生了严重的事故。 等到教主怒声说到姓白的干的,由于盛怒之下,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使白莎丽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大吃一惊,白振飞竟干了什么呢?她却不得而知! 周末聚会每次均须由教主亲自主持,现在突然发生严重变故,使她惊怒交加,哪还有心情坐在这里? 可是,聚会既不能临时宣告解散,也不便让别人代替她主持。而高鸿逵和他的手下被人干掉,更不是件小事,必须立即采取行动,不免使她感到分身乏术,左右为难起来。沉思之下,她终于当机立断,忽然朗声道: “三号和一七五号,你们先到我的休息室去待命!” “是!”最后一排中有人应了一声,便见两个坐在一起的女教友,同时站起身来,先行离开了会场。 教主随即起身宣布: “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须由我亲自处理,但我们的聚会在任何情形下,仍然得照常举行!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会场。我最多十分钟就把事情处理了,马上回来继续举行今晚的周末聚会!” 说完,她只带着四名女郎离去,留下四名女郎在会场里。 白莎丽真想跟去一看究竟,但教主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会场。使她根本无计可施,只好安安分分地盘坐在那里,静观事态的演变。 这时整个会场里聚集着百余之众,一个个全都是保持缄默,好像老僧入定地打坐,没有任何人出声,更没有人互相交谈,使得气氛显得非常肃静,沉寂。 教主这一离去,过了十几分钟仍未回到会场来,白莎丽正在暗觉诧异之际,忽见两名女郎匆匆而至,走到矮榻前朗声宣布: “教主召见第十一号教友!” 白莎丽已忘了自己就是冒充的第十一号,盘坐在那里茫然左顾右盼,忽被身旁的女郎轻碰了一下说: “十一号,你是怎么啦?教主要召见你!” 白莎丽这才想起,忙不迭站了起来,随着那两名女郎离开会场。 她的心里不禁暗觉紧张起来,因为教主突然只单独召见她一人,这情形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可是她又不能抗命不去,在不知道被召见的原因之前,她自然不能贸然轻举妄动。万一只是交付她什么任务,而她若沉不住气,作贼心虚地暴露了身份,那岂不是把整个事情弄砸了。 因此她只好力持镇定,硬着头皮跟她们去见教主。 两名女郎把她带到了刚才召见的房间里,只见教主端坐在矮榻上,左右各站一名佩枪的女郎,站在矮榻后的大概是“三号”和“一七五”号。 教主和两名女郎把白莎丽推到了面前,突然厉声喝问: “你是什么人?” 白莎丽暗吃一惊,急说: “我,我是灵魂十一号……” 教主冷笑一声,喝道: “把人带进来!” 门开处,首先进来两名穿黑披风的壮汉,接着由另两名壮汉架扶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郎进来,白莎丽一眼就认出,是被她迷昏后,以移花接木代替她受“洗礼”的真正“十一号”! 这一惊非同小可,眼看事机败露,正待情急拼命,不顾一切的扑向那佩枪的女郎,企图夺枪制住教主之际,不料已被带她来的两名女郎紧紧执住了双臂。 几乎是同时,分立矮榻左右的两名女郎,已双双拔枪在手,使白莎丽不敢妄动了。 教主又是嘿然冷笑说: “你这鬼女人的本事倒不小,想不到那盆‘灵魂汤’对你竟然发挥不了作用,反而被你玩了个移花接木的诡计。要不是我亲自来看一看,认出了正在受‘洗礼’的才是‘十一号’,几乎被你瞒过了呢!” 白莎丽的身份既被识破,她只好一言不发,任凭处置了。 教主接着怒声喝令: “把这鬼女人的面罩拉下来!” 一名壮汉立即上前,动手拉下了面罩,顿使白莎丽露出了本来面目。 教主再喝问: “你也姓白,跟白振飞是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白莎丽心知否认也无济于事,索性处之泰然地回答: “我们是父女!” “父女?”教主突然一阵狂笑说:“白振飞的一切我清楚得很,当年他失手打死金大爷,外界都不明了真正的原因。我却知道为了他老婆跟金大爷的一个手下有染,被他听到了风声,私下去向金大爷兴师问罪,逼金大爷把那手下交给他处置。偏偏金大爷袒护自己的手下,不买他的帐,双方才翻了脸的。并且我更知道,白振飞的老婆连蛋都没下过一个,哪里又跑出你这么个女儿来了?” 白莎丽最善于随机应变,一听对方对白振飞的底细了若指掌,立即更正说: “我是他的义女!” “哦?”教主冷声说:“这我倒没听说过,白振飞居然还有个义女,大概是他最近出狱之后才收的吧!” 白莎丽昂然说: “不错,我是最近才拜他为义父的!” 教主冷哼一声,怒问: “那么是他派你混进这里来的?” 白莎丽理直气壮地说: “我可没想混进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被你们弄来这里的!” 教主勃然大怒地说: “你好大的胆子,在本教主面前,居然还敢卖弄口舌?我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谅你也不知道我的厉害!” 随即向那两名壮汉一声令下: “把她替我脱光!” “是!”两名大汉齐声恭应,立即上前就动手。 白莎丽情急之下,急说: “慢着!……” 教主一打手势,阻止了两名大汉动手,遂问: “你愿意老老实实地说了?” 白莎丽在这种情势之下,怕吃他们的眼前亏,只好恨声说: “老实告诉你吧!是白大爷派我混进来的。” 教主毫不放松地追问: “他派你混进来干什么?” 白莎丽犹豫了一下,忽说: “我们与‘灵魂教’毫无瓜葛,只是为了要找那假名叫伍月香的女人?” 教主怒问: “为什么找人找到我这里来?” 白莎丽回答说: “她在香港除了这里之外,没有别处可以藏匿。” 教主冷声说: “不管她是不是在这里,我没有说明的必要。但无论如何一旦加入本教,一切就受到本教的保护,凭你和白振飞,就是在这里找到了她,又能把她怎么样?” 白莎丽故作有恃无恐地说: “教主既然对白大爷的一切都很清楚,大概总知道他的个性。如果教主不想两败俱伤,最好是把那女人交出来,那才是明智之举!” “你在威胁我?”教主怒问。 白莎丽从容不迫地说: “这绝不是威胁,其实我不说教主也会想到的,白大爷既然派了我混进来,他能放心让我一个人唱独脚戏吗?老实说吧!我既能混了进来,他也就知道了这个地方,假使超过约定的时间不见我出去,恐怕他就是采取行动了呢!” 教主果然暗自一惊,急问: “现在他在哪里?” 白莎丽强自一笑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 教主突然怒声说: “哼!你不清楚,我倒很清楚,他已经去把金大爷当年的心腹高鸿逵,和一个手下干掉啦!” 白莎丽暗觉一怔,诧然说: “我想他们不会吧!……”其实她也知道,白振飞和郑杰是决定去找高鸿逵的。 教主冷冷地哼了一声说: “好!既然他心狠手辣,去把高老大他们干掉了,我也得让他看看我的手段!” 白莎丽顿吃一惊,但她力持镇定地说: “教主真要意气用事,我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以整个‘灵魂教’孤注一掷,去跟白大爷一个人拼,结果落得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未免太划不来啦!” 教主似已胸有成竹,根本不加理会。立即一声令下,两名壮汉便不由分说,上前动手强脱她的披风。 白莎丽不禁惊怒交加,又急又窘,可是在两男两女的合力动手之下,任凭她拼命反抗也无济于事,身上的披风终于被脱了下来。 接着,她被拉进了那个“洗礼”的房间,由两男两女合力把她按在矮榻上,双手和两脚均被强行分开按在榻边。 白莎丽心知即将难逃噩运了,急忙拼命反抗,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教主亲自带了两名女郎进来,强行掰开她的嘴,虽然她咬紧牙关,仍然被她们将一小瓶红色液体,从牙缝中强倒了进去! 不消片刻,白莎丽终于昏然欲睡,渐渐失去了知觉…… 郑杰单枪匹马来到了“夏威夷沙龙”,他是赶来阻止白莎丽的,可是迟来了一步,她早已被送走啦! 但他并不知道白莎丽是否还在沙龙里,可是又不便贸然乱问。里面的灯光又太暗,加上每个座旁均置有高大的盆景为掩护,根本无法找寻,一时倒把他难住了。 侍者已笑容满面地招呼: “先生是一个人吗?” 郑杰心知这沙龙是“灵魂教”的联络站,不能直截了当地说明要找白莎丽,于是灵机一动,故意大声说: “我找位姓郑的朋友,他说在这里等我的,不知道来了没有,能不能麻烦您替我找找看?” 他的用意是想让白莎丽听见,听出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来。 侍者遂问: “请问是男客人,还是女客人?” 郑杰又提高声音说: “是个三十不到的男士!” 侍者陪着笑脸说: “今晚来的客人差不多都是成双作对的,单身的男客倒有好几位,不过年纪都比较大,好像没有三十左右的年轻客人……也许您要找的那位还没来,您要不要先找个座位坐下来等一会儿?” 郑杰不见白莎丽走出来,只好说: “不要座位了,我就在那边等等看……”说着径直向酒吧台前走去。 坐上圆型可转动的高椅,配酒的女郎立刻过来招呼: “先生,您要什么酒?” 郑杰忽然想起了那两句暗语,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来杯‘特制鸡尾酒’,放两粒樱桃吧!” 那女郎微微一怔,随即嫣然一笑,轻声说: “您不找个座位?” 郑杰笑笑说: “我就坐这里好了!” 那女郎不禁诧然说: “先生,您坐这里怎么好……” 她的话犹未了,正在酒吧台前伪装酒客的李老四,忽然把身子转了过来,冲着郑杰皮笑肉不笑地说: “老兄,鸡尾酒是女人喝的,干嘛不来杯带劲些的呢?” 郑杰向他不屑地望了眼,不想理会他,仍向那女郎说: “替我来杯特制的鸡尾酒,放两粒樱桃!” 那女郎只好点点头,正要回身去配酒,带有几分醉意的李老四却大声说: “替他来杯威士忌,加倍!” 郑杰不愿闹事,但已忍无可忍,不由地冷声说: “喂!是你在要酒,还是我要酒?” 李老四向他走近一步,咄咄逼人地说: “怎么?老子替你点了酒,你还不领情?” 郑杰忿声问: “你是想找麻烦?” 那女郎眼看他们即将发生冲突,吓得忙不迭从中排解说: “李老四,这位先生是有人介绍……” 没等她说完,李老四已仗着几分醉意,突然出其不意一拳向郑杰挥去。 但郑杰出手如电,只一伸手,已把他的手腕抓住,喝声: “你这醉鬼滚吧!”手一撒,李老四便收势不住,狠狠的跌冲开去。 正好赖有才从卡座里推开怀里的女人,及时冲出来,赶上去一把扶住了李老四,才使他不致跌倒。 李老四不禁勃然大怒,狂喝一声: “他妈的!”甩开了赖有才的手,回身就要向郑杰扑去。 赖有才冲上一步,双臂紧紧将他一把抱住,怒声说: “小李,你不许闹事!” 李老四猛可一挣,未能挣脱开来,不由地怒问: “老赖,你他妈的这算怎么回事?” 赖有才声色俱厉地说: “你敢乱来,老子就让你先躺下!” 李老四犹不服气,正待奋力挣开赖有才,但座中的几名大汉已拥了上来。 赖有才立即把他推向那些大汉说: “这小李醉了,把他先送回去!” 两名大汉抱住了李老四,不由分说地架了就走,另外两名大汉则随后跟着,怕这小子发起酒疯来制他不住。 李老四一路破口大骂着,被驾出了门外,赖有才这才走到酒吧台前,强自一笑说: “抱歉抱歉,我那位老弟喝醉了,多有冒犯,请老兄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郑杰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还通情达理,只好置之一笑说: “没什么,我也是一时冲动,否则就不至于发生冲突啦!” 赖有才比较老奸巨猾,他之所以出面阻止李老四蠢动,完全是想弄清楚郑杰的身份,于是不动声色地问: “老兄贵姓?” 其实他的年纪比郑杰大上了好一截,居然开口老兄,闭口老兄,令人觉得怪不自然的!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郑杰只好回答说: “敝姓郑,请教这位……” “我叫赖有才,”他说:“敝当家的就是此地的高老大,刚才那位老弟实在太胡闹了,请郑兄不看金面看佛面,大家打个哈哈就算啦!” 郑杰心想:你居然抬出了高老大的招牌来,还不知道他已被人干掉了呢! “我不会计较的!”他说。 赖有才打完“过门”,马上就开门见山地说: “郑兄既然知道这里的暗语,当然不是外人。不知是否可以告诉兄弟,是哪位介绍郑兄来的?” 郑杰不加思索地回答: “我住的那家酒店的仆欧!” “哪家酒店?”赖有才追问。 郑杰笑笑说: “我来这里为了消遣,度个快乐的周末,并不是来接受审问的,似乎没有逢问必答的必要吧!” 他的语气虽缓和,而且面带笑容,但已断然拒绝了回答。 赖有才自知问得太过分,只好强自一笑说: “郑兄别误会,兄弟不过是随便问问。如果介绍的人关系不同,只要兄弟打声招呼,这里一定会替郑兄安排个非常快乐的周末,绝没有其他的意思啊!” 郑杰故作兴奋地说: “那太好了,我先请赖先生喝两杯如何?” “郑兄不必破费,”赖有才说:“这里兄弟很熟,别说是喝酒,就是叫小姐陪也一律免费招待,花钱就不够意思啦!哈哈……” 郑杰趁机问: “郑兄刚才说的,能为我安排个非常快乐的周末,不知是否……” 赖有才哈哈一笑说: “那还有什么问题,郑兄如果真有兴趣,可以马上跟我走!” “不是在这里?”郑杰故意问。 赖有才不屑一顾地说: “那有什么劲,大不了亲亲摸摸,搂搂抱抱,还能玩出什么名堂来不成?郑兄只要跟我走,保证你玩得痛痛快快,而且经济实惠!” 郑杰已看出这家伙不怀好意,本来真想跟他离去,看他究竟打什么主意。可是白振飞让他先来找白莎丽,约好了随会就赶来会合的。 现在白莎丽已不知去向,显然是来迟一步,她已离开了沙龙。郑杰如果再一走开,白振飞赶来岂不又扑了个空? 那样一来,他们三个人就失去联络。 因此,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起来…… 赖有才看他在犹豫不决,又笑了笑说: “郑兄,兄弟不是拉皮条的,只不过是有志一同,存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罢了。请郑兄放心,兄弟绝不会向你要介绍费的呀!” 郑杰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有些盛情难却起来,终于当机立断他说: “好吧,我以赖兄马首是瞻了!” 赖有才大喜过望,正待偕同郑杰离去,忽然被一名侍者叫住: “老赖,你的电话!” 赖有才微觉一怔,只好向郑杰歉然说: “郑兄请稍待,兄弟去接个电话,最多一两分钟我们就走!” “请便!”郑杰说了一声,心里却在暗自担心,惟恐这个电话是打来通知赖有才,高鸿逵和他的手下已被人干掉的。 赖有才刚一走开去接听电话,门口已匆匆走进来个非常娇艳的女人,正好跟郑杰打了个照面。 这女人就是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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