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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辞的家里寂静得很,坐在沙发上的四人,表情十分凝重。而宫辞的脸上更带着肃杀的气氛。 “够了……我要去‘虎帮’找桑音回来。”宫辞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实在受不了了,桑音那家伙现在生死未卜,他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辞,再等一下,程闪会打电话来的。”饶闻沉声说道。 “等他打电话来……桑音不知道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宫辞吼道。 “冷静点!”瞿骋开口了。“闻说得没错,程闪会找上你,你这样贸然行动,根本救不出桑音。” “我已经要人去查了,马上就会有消息。”卫翼也说道。 “该死!”宫辞低咒了一声,如果让那两个女人随时跟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他十分自责。 “别太自责。”兄弟十几年了,卫翼当然知道宫辞的想法,于是他安慰地拍拍宫辞的肩膀说道。 “全是我的错。”宫辞闭起了眼,沉痛地说道。 “冷静点。” 电话声突然响起了,饶闻马上在电子仪器上按下追踪键,“影帮”拥有最先进的电子仪器,只要二十秒就可以查到对方的所在位置。 饶闻向宫辞做了手势,示意他可以接起电话。 “喂……我是宫辞。” “我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那个早该死无全尸的程闪。” “呵……是吗?说不定死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那个美丽的未婚妻吧!” “桑音她还好吧?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话,那我要你陪葬!” “放心!她还好好地活着。” 饶闻再度向宫辞做了个手势,表示已经查出对方所在的位置。 宫辞点了点头,要饶闻先行动。 “我想你们现在一定是已经追踪到我的位置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敢乱来的话,先死的可是你那甜美的未婚妻,有她陪我一起死,那也不错……” “你想怎么样?”宫辞的声音冷了下来。 “一千万美金换你老婆的命,不贵吧?” “不贵!让我听听桑音的声音。” “放心,她还没死!但如果你乱来的话,那我就无法保证了。” 宫辞的话筒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声。“辞……你,别来……他不只要你的钱而已……他还要你的……命……” “贱女人!”程闪用力地甩了桑音一巴掌。 “该死!”宫辞愤慨地说道。“不许打她!”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哈哈……只准你一个人来而已。”程闪挂上电话。 “电话挂断了!”宫辞说道。 “真是老狐狸。”饶闻摇了摇头。“地点查出来了。” 瞿骋从沙发上站了起。“辞先去赴约,我们随后就到。” 虎帮。 宫辞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皮箱,里头装了美金一千万看着眼前日式的建筑,上头还写了个大大的“虎帮”。 “就是这里了吧!”他拍拍门板,大声喊着。“我已经来了,还不来开门?” 门迅速被小喽啰开启。“你一个人来吗?”小喽啰小心地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身后有人?”宫辞不悦地说道。 “让他进来。”程闪的声音从和室里传来。 “是的!”小喽啰拉开了和室的门,用力地推了宫辞进去。 “啧……你得好好训练你的属下了,瞧瞧你们的待客之道。”宫辞不悦地说道,看着坐在小桌子前的程闪。 “那真是对不起了!”程闪说道。 “桑音呢?” 程闪拍了拍手,一名女侍押着桑音走了出来。 宫辞则在一旁仔细地看着桑音,深怕她受了什么伤。 “宫辞……”桑音说道。 “你没事吧?”宫辞关心道。 桑音摇了摇头。 女侍将桑音押到程闪的身旁,便退了下去。 “放心!她还活着。”程闪邪恶地说道。 “我看到了。”看到桑音毫发无伤,宫辞心里有了底,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 “钱呢?”“带了!”宫辞亮亮手中的黑皮箱。“坦白说,一千万美金还挺重的。” “阿熊,把皮箱拿过来。”程闪对站在一旁的阿熊说道。 “是的!大哥。”阿熊正想接过宫辞手中的皮箱时,却被宫辞的拳头击中了鼻梁。 “放人、交钱,一起来。”宫辞冷冷地道。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手中握有这张有力的王牌。” 程闪拿起桌上的武士刀,拉住了桑音的头发,架在她的脖子上。 “不……”宫辞喊道。 “啊……”桑音虽然咬紧了下唇,但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桑音……” “把钱拿过来吧!我已经说过了,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本钱了。”程闪的舌头伸了出来,舔了下桑音的脸颊。 桑音的身子缩了下,心中十分害怕。 “大哥。”阿熊将皮箱打开,一叠叠的美金正对程闪招手。 “很好!”程闪合上了皮箱,要阿熊将皮箱收起来。 “钱你已经拿到了,把桑音放了。” “我有说拿到钱就放人吗?”程闪露出疯狂的笑容。“告诉你,没有那么简单。”他丢了一把刀子到宫辞前面。 “往你的肚子刺一刀。” “不!不要!他不会放了我的……辞……别听他的话……”桑音吼道。“贱女人,你给我安分一点!” 宫辞握着那把刀子,眼睛眨也没眨一下,拿着刀子便用力地往自己的腹部刺去,他闷哼了一声。“够……了吧……” “不够!告诉你,我人也要、钱也要、连你的命也要。等我玩够你的女人之后,我就让她和你一起陪葬!”他掏出怀中的手枪,瞄准了宫辞。 “不!”桑音用力地推开了程闪。不!宫辞是她最爱的人,不能……她不能失去他…… 心中唯一的信念,令她朝宫辞扑去。 “不要……”宫辞痛彻心肺地吼道。“桑音……不要……” 她的背朝着程闪,抱紧了宫辞。 “不!” 程闪用力地扣了扳机,而在枪声响起的同时,桑音软软地倒在宫辞的怀里。 “别哭……这不适合你……你笑起来比较帅……”桑音露出了虚弱的笑容,缓缓闭上了眼睛。 “桑音,别离开我……” 就在程闪要开第二枪时,另一声枪声响了起来。 卫翼手中的枪正冒着白烟,程闪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他的身子倒了下来,左胸口汨汨流出了血。 瞿骋看了宫辞怀里的桑音一眼,没料到竟晚了一步。“辞,快放开她,她要马上送医。” “不!别碰她……”宫辞摇了摇头。“再不将她送到医院,她就死定了!”饶闻吼着。 对……送医……宫辞模糊的双眼有了焦距,他点了点头,自己腹部的疼痛早已没了知觉,他努力地想抱起桑音。 “交给我吧!你也得好好地止血。”饶闻不顾宫辞的反对,从他的手中抱过了桑音,而瞿骋则是扶着宫辞,上了车。 卫翼看了眼已死的程闪,及他身旁的黑色皮箱。他拿起了皮箱,便离开了。 医院的手术室。 所有的人都在手术室外等待着,而宫辞则在紧急输血之下,已无生命危险了。 此时的他正在病房里。 “由于桑小姐的心脏比一般人偏了些,所以子弹并没有射中心脏,但仍是受了很重的伤。”医生缓缓说道。 “那到底有没有事?”饶闻问道。 “还得观察。” 现在宫辞和桑音都躺在病房里,病房外的瞿骋、饶闻两人忧心不已,但却束手无策。“桑音呢?”宫辞一睁开双眼,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慌乱地问着坐在他身旁的饶闻。“拜托!别一醒来就是问你的宝贝未婚妻好不好?看看你腹部的绷带,你那一刀刺得还挺深的。” “告诉我,桑音在哪里?”宫辞吼道。 “她还活着!”饶闻带着皮皮的笑容说道。 “她没事吧?”宫辞说道。“没事!只是要观察几天而已,不过她也真是命大,心脏比平常人偏左边一些,不然早挂掉升天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诅咒她死是不是?”宫辞单手抓着饶闻的领子。 “我可没有这么说!那是你这么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这全都是医生说的,我只是照医生的话说了一遍而已。”饶闻拍了拍宫辞的手。“兄弟,斯文一点,我们已不算是黑社会了。” “你闭嘴!桑音在哪里?”宫辞冷冷地问道。 “兄弟,好歹你也先感激我吧!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你手中抱走桑音的,不然她早就挂了。” “快说,她在哪里?” “在病房里。”真笨!平常聪明的样,一碰到有关桑音的事就变成一副“呆样”了。可见得,爱情会让人变笨的。饶闻在心里想道。 “我要去找她。” “不行!医生交代过,你还不能下床。” “信不信我会扁你?”宫辞咬牙切齿地看着饶闻。 “信!我早就知道你很想扁我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而已。”对于宫辞心里想的,他还会不清楚吗? “哼……”宫辞冷哼一声。 “真看不出来花心大少原来是个痴情种呀!为了老婆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饶闻揶揄着。 “嘲笑我?”宫辞扬起眉。“等你遇到你喜欢的人时,你就知道了!” “是吗?”饶闻对宫辞的话嗤之以鼻。“为了根小草放弃整片森林值得吗?” “当然值得!”宫辞点点头。 “是吗?”饶闻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当然!别忘了你比我大十一岁,再不快点找的话,老了可就没人要了。” “是吗?我可是打算四十岁再结婚的。”饶闻扬起眉。 “四十岁?”宫辞笑了。“娶年纪多大的‘美眉’?二十几岁?别人会说你老牛吃嫩草的,而且你四十岁时就没有本钱娶老婆了,老了啦!” 饶闻摇了摇头。“男人只要有钱,哪怕没有女人,更何况我相信我四十岁时,身体还很好的,脸上不会多出几条皱纹。”他十分自信地说道。 “随你。” 一阵敲门声之后,一名护士走了进来,帮宫辞换上新的点滴,并且转头看着饶闻。“先生,我们女人没那么拜金!”官冷月刚才在门口就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话了,她一生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自大的沙猪了。 “哦?”饶闻看着帮宫辞换点滴的护士。“小护士,你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吗?” “别叫我小护士,我只是长得矮了点而已。”官冷月不悦地说道,未满一五五的身高是她一生的痛。 “好吧!小姐,你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吗?” “当然有!”官冷月手插腰地站在饶闻面前。“不是所有女人都向钱看的!” “但大部分都是,这你不能否认吧?”饶闻看着眼前的小护士,微笑道。 “没话可说了吧?” “你……”官冷月胀红了脸。“你当护士一个月的薪水不多吧?据我所知,行情价是三万多元吧!”饶闻问道。 “没错。”官冷月抬起下巴说道。 “如果我给你两百万,你愿意陪我一个月吗?”就算挫挫这个小护士的锐气也好。饶闻在心里想道。 “下流!”官冷月的双颊通红,用力地甩了饶闻一巴掌。 “你……”宫辞虽然很佩服官冷月,但是对于她的举动就不敢恭维了。“闻,算了,别和她计较了。”以饶闻的力道来说,他若回敬她的话,那她圆嘟嘟的脸,可能会肿得像肉饼一般。 饶闻摸摸自己的脸颊。“你知道吗?你很大胆。”他的眼瞇了起来,虽然唇角依旧带着笑容,但目光却是冰冷的。 “是又如何?”官冷月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努力地挺直腰杆。 “如何?你以后就知道了。”饶闻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和他斯文的脸有些不搭。 “哼!”官冷月对着饶闻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才离去。 “你不会肚量这么小,连个小护士也要报复吧。”宫辞还真为那个大胆的护士有些担心。 四天后。 桑音觉得自已的左胸口好疼,无尽的黑暗正吞噬着她,她好害怕,无助地挥动着手,想从黑暗里解脱。 “宫辞……”她依旧紧闭着双眼,嘴里喃喃念着。 “桑音,我在这里……”宫辞得到医生的允许,终于可以下床了,于是他马上冲到桑音的病房,想看看她。看着桑音苍白的脸色,他的心中阵阵抽痛,要不是为了要救他,她也不会变成这样,而且还差点丧命。 “桑音,睁开眼,我在这里。”宫辞抚着桑音的脸,轻声说道。 “嗯……”桑音低吟了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着不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及装饰。 “桑音,你哪里不舒服?”宫辞握着桑音的手,紧张地问道。 “有点痛……”桑音看着宫辞。“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你有事。” “为什么?” “你受了重伤了,这里是医院,要很久的时间才能好。” “是吗?” “当然……”宫辞点了点头。 “嗯……”桑音应了一声。 “哪里不舒服的话就说吧!我叫医生来。” “不用了……只是有点痛……” “那就好。” ------------------ 转自Pinepro's Gate 扫辨:Magian 校改:Mask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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