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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驰远一路策马,而乔姝儿在马上不断的挣动,试图要脱离他的怀抱,若不是他一手强力按住她,恐怕她早已滚下马,但是她的挣扎,仍使他好几次差点难看的落马。 终于到了别馆,他又把她扛上肩,神色铁青难看的来到他住宿的房间,才把她往床上丢去,毫不怜香惜玉,不顾她可能会被摔疼。 虽然底下有软被缓冲,但是被摔毕竟是不争的事实,她怒得欲张嘴大叫,而塞嘴的巾帕在这时终于掉出,她气极的吼叫,“你这个混蛋竟敢这么对我,小心我叫你满门抄家。” 司马驰远冷笑,“既然我什么事都还没做,你就想要我满门抄家,那我干脆把心里想做的事都做了。” 他走近乔姝儿,啪啪两声掌掴她的两颊,他使的力道虽然很小,但是他的举动带给她极大的伤害,她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他丝毫不受影响的冷斥,“你年纪虽小,却净想些坏主意,这两巴掌是要你自己好好的想想你究竟做错了什么,一来,你不顾皇室体面,二来,让许多宫女太监因你失踪而受罚,三来,让皇上为你担心害怕,你这种行为简直是幼稚……” “你说够了没?你这个王八蛋,谁叫你不娶我,他们叫我嫁给其他人,我不如死掉算了。” 乔姝儿没有了刚才的气焰,反而大哭起来,她大声的哭诉自己的心事,“我这么爱你,连羞耻也不顾的脱光跳上你的床,你还去跟别的女人寻欢作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娶不娶你早已经有了定论,你快跟我回京,我才能与尚书之女完婚。” 乔姝儿哭得更大声,丝被因刚才一连串的挣扎而松脱,她的手已经可以自由的伸出丝被,所以她用手用力的拭去满颊的泪水,“我失踪这一段日子,难道你都不想我吗?你只想着你自己成亲的事,一点也没把我放在心上,你太过分了,人家是为了你才出宫的,你竟这么无情。” “你是自作自受,而且若不是因为皇上下令要我寻找你,今日来带回你的人就不是我了。”司马驰远更加冷淡的道。 乔姝儿用手戳着他的胸膛,哽咽难抑的指控,“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你一定要把我的心撕成碎片,你才甘心是不是?告诉你,你要是跟尚书之女那个丑八怪成亲,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尚书千金知书达礼,根本不丑,你少出言毁谤。” “才怪,她丑死了,一点也比不上我,而且她还是假装端淑,其实个性好差,我都已经派人替你查访过了,你要是娶她,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她的语气变成哀求,“驰远,你娶我好不好?我哪里不好只要你说,我都会改的,改到让你满意好不好?” 他不理会她的危言耸听、她的哀求,照样一脸冷酷的训话,“你要乖一点,不能老是赖在我身边,以前你年纪尚小,别人不会说话,现在你貌美如花,又正值青春年华,一直赖着我,多嘴的人就会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来,你父王这么疼你,一定会让你嫁个条件非常好的才俊,你不必心里感到不安。” “我不要、我不要!”乔姝儿一径摇头说不,泪水恣意的奔流而出。 司马驰远毕竟疼她,面对她,他的冷酷也无法保持太久,更何况她哭得梨花带泪,但是自制成性的他,只伸出手来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纵使只是稍加怜惜的动作,也只有乔姝儿才有这样的特权,其余的姑娘根本就享受不到他一丁点柔情。 乔姝儿泪眼的抬起头来看他,“你骗我,你明明喜欢我的,要不然、要不然那一天我落水,你把我救上猎人小屋时,为什么要吻我?” 她的问题问得他的表情略有动摇,但是他马上粉饰太平的道:“我没有吻你,是你晕了过去,我帮你灌气。” 她勉强自己将眼眶里的泪噙住,“那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面色不改的道:“我对你不是这种感情。” 她不信的大吼,“你骗我!” 这个问题她从以前问到现在,他已被问了不下百次,而每次回答的答案也都千篇一律。“我没有骗你。” 乔姝儿的手环住他的颈项,身体几乎跟他黏在一起,“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我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找你。”言下之意,他只是公事公办。 她美丽的脸逼近,问了个很奇特的问题,“父王有没有说若是你没有找到我,他就会处罚你?” 对她从不说谎的司马驰远点头,没在意她的问题有诈,“没错,所以我得尽快把你送回京城去。” 她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但她故意用手揉采眼睛,引开他的注意力,“你知道天下三大名妓的事吗?” 不晓得她为什么这么问,司马驰远一时答不出来,他是有听过浪破天咏过一首童谣,但是记忆不是那么的深,所以他无法正确作答。 突然他身体一僵,脖子传来麻麻的感觉,他惊骇的看向乔姝儿,不敢相信她竟然暗算他。 乔姝儿脸上的泪痕己不复见,这会正笑着将她手里一个很小的菱形暗器拿在他面前晃,显然刚才她就是用它刺他的脖子。 她反而微笑的对他讲解,“你不晓得三大名妓,那我就讲给你听,三大名妓分别是云若仙、华潋滟跟乔姝儿,但是当名妓都只是我们无聊的消遣,其实除了我,她们的身份一个是赌仙,一个是神偷。 “云姐姐是赌仙,被正德王爷给接走了,成了他的王妃。而华姐姐是神偷,她现在也要跟宰相成亲,当她要走时,我曾叫她把专用的暗器留一点点给我,这个菱形暗器会让人手脚酸麻,最后昏迷不省人事,也就是等会你就会昏睡在这张床上。” 司马驰远怒喝,“你究竟在想什么?琴萧,快拿解药来!” 乔姝儿没有被他吓住,反而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冷傲的道:“哼,你休想再对我呼来唤去,以前我容忍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能克服心结,和我成亲,想不到你这猪脑袋,怎么也转不过来。 “我现在清楚的告诉你,本公主再也不想鸟你的坏脾气了,从今天起,我要用自己的方法,好好的改造你这比猪还笨的人。” 乔姝儿抖开丝被,翻身下床,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以牙还牙,她在司马驰远的脸上打了两巴掌,力道比他刚刚下手还重。 司马驰远气得怒吼一声,但碍于全身瘫软,没有力气反击。 乔姝儿也不怕他吼,反而不驯的质问:“你吼什么吼,我这么不幸都没吼了,你还敢吼我,而且我打你这两巴掌是有原因的,你最好反省一下自己错在哪里。” 搬出刚才他训她的那一套,她照本宣科,只不过改了几个字词。 “哼,你一定不晓得你哪里有错,本公主仁慈的告诉你,你错在哪里,一来,你死脑筋,二来,爱我,却偏要装出不爱我,三来,竟然想一举毁了三人的幸福,你把你一辈子的幸福置于何处,把我和尚书千金的幸福置于何处? “你的年纪虽然比我大,但心里净是些难解的心结,这两巴掌是为了打醒你,也是为我自己喊冤。” 喘了口气,她继续开骂,“你别以为我爱你爱个半死,就会乖乖的听你的话去嫁别人,别想,我这一辈子嫁你嫁定了,就算用绑的、骗的,再怎么下流卑鄙的手段都无所谓,你这辈子非娶我不可,要不然我们耗定了。” 司马驰远为她的决心所惊愕,天下有哪个姑娘使尽伎俩,只为要嫁个如意郎君,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 看着他吓呆的脸,她噗哧笑道:“不错嘛,你这张脸不装冷酷的时候,还满可爱的。” 她顺顺自己散乱的头发,嚣张的说:“以前我对你百依百顺,你说往东,我就不会往西,但是现今我火大了,如果我一直都是你乖乖的琴萧公主,我一辈子也嫁不成你,所以物极必反,是你逼我去当妓女的。” 愈讲愈生气,她大声的宣告,“不管我从前哭得多可怜说要嫁你,你全然不理会,我知道你铁石心肠,哭对你来说没用,那只好试试另外的方法,以前是我在后面追赶你,现在换你尝尝追我,而我不理会你的滋味。” 她扶着他瘫软的身体躺在床上,眼睛骨碌碌的瞧着他,笑得一脸奸诈,“我想你这位大将军的官印必定不离身吧?” 司马驰远惊诧的开口问:“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本公主要回去继续当我的天下名妓,但为了预防一你不理我,径自回京,我先借走你的官印。官印如同为官之人的命,届时,你只能乖乖的到天香楼来找我,而我当然会出难题让你难堪。 “不过只要你答应娶我,我立刻跟你回京,你既可以拿回官印,又完成任务,我父王自然不会处罚你,如何,这个买卖让你人财两得喔!” 对她的建议,他只冷哼一声,浑身迸出的怒气着实吓人。 乔姝儿不理会他的反应,开始动手搜他的身体,没一会就见她欣喜的拿到一枚小官印,以得胜的目光示威似的看了司马驰远一眼,把小官印放入自己的身上。 司马驰远气得想要爬起来,偏偏全身没力气,模样显得十分狼狈,他以恶狠且凶暴的眼神瞪着她——等我能动后,我会把你剁成碎片。 乔姝儿弯下身,吃吃的笑起来,故意说起反话,“讨厌,用这么热情的眼光看我,人家好害羞喔!” 对她的调笑话语,他气得满脸涨红,但是连日的疲累与药力的交相作用,让他逐渐阖上眼眸,就要进入梦乡。第 乔姝儿低下身,轻抚着他的脸,语气忽然变低且温柔无比,“驰远,你的脸色好差,你是不是为了快些见到我,而马不停蹄的从京城赶到扬州?” 他的确为了她连夜不休赶下扬州,但是他不会对她坦诚,只是冷冷的撇着嘴,径自闭上眼睛,以示自己心中的愤怒。 “驰远,你对人都这么冷漠,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叫我去嫁别人,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她的声音满含感情,让人听了心弦不禁颤动,而司马驰远也像有感觉似的轻轻一颤。 “不管你对我怎么生气,不管你嘴里说出多冷漠的话,总比你不理不睬的要我去嫁别人得好。”她把脸轻轻的偎在他的胸上。“我爱你,驰远,以后我会每天对你说一遍我爱你,那你爱不爱我?” 司马驰远没回答,他仍然坚持的把眼睛闭上,不去看她。 乔姝儿虽然知道他的牛脾气不是一时半刻能改变,但他的反应仍让她稍好的心情又飞了。 这个男人简直是猪脑袋再加牛脾气,对他温柔简直是对牛弹琴,她干么又对他好,乔姝儿气自己,又气司马驰远,“你现在不理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理你了。” 拍拍身上的官印,她对他撂下狠话,“你如果想要回官印,只要孤身一人到天香楼来,照我说的条件做,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否则你等着我父王处罚你吧, “还有你不喜欢男人看我,哼,我偏要让他们看,而且看得连眼睛都忘了眨,若是你不想,那就把我娶回去管教,否则你没有权利,也管不了我的。” 放完话后,她将自己身上的衣衫整了一下,才小碎步的走出司马驰远的厢房,一遇到守卫巡逻的士兵,她就对他们嫣然一笑,从未看过如此美艳无双的姑娘,侍卫们的心魂都失了,更别说是防卫别馆的任务,结果就这么让她大摇大摆的走出别馆,没受到任何阻挡。 ☆ ☆ ☆ 乔姝儿回到天香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告知鸨母,她再也不要每天抽签接一个客人,只要对方有钱有势,她就作陪。 鸨母听得心下大喜,本来以为乔姝儿莫名其妙被军爷带走,一定不会回来,想不到她不但毫发无伤的回返,而且一回来所说的话就是她最想听的,她连忙点头如捣蒜的道:“好,我立刻将消息放出去,保证你第三名妓的名声再次上扬,那些天天来求见你的大爷一定会挤破大门。” 号称寡言跟不笑的第三名妓乔姝儿,在短短一天之内,脱胎换骨。 长相绝美的她,笑起来几乎令人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且她的声音甜美,说话时顾盼流转间充满难以言喻的柔媚娇态,她吟诗、跳舞,更能够吹奏乐器,虽然不如消失的第二名妓华潋泼高明,但是也别有一番情趣,所以为她痴迷的人是以前的十倍以上。 以前要看她的人,必须耗时间夜夜排队,只希望她能抽中自己的号码,现在是为了见她一面,不惜倾家荡产,只为了她回眸一笑。第三名妓乔姝儿之名比以前更加轰动且广为流传,连域外也能听闻她貌美如花的美名,多少人梦寐以求她的倾心下嫁,高官巨富不惜洒下千金,只求博得她的点头同意,不过她从来只是笑而不答。 司马驰远自那日后,变得无声无息,不再有军爷来找乔姝儿的麻烦,但是她知道,这是一场意志之战,不是司马驰远先认输来找她,就是她再回去当她的公主,嫁给不爱的人,为了自己的幸福,她当然不能输。 ☆ ☆ ☆ 司马驰远心中暴怒之至,但是他只僵凝着脸,一句话都不说,不过他手中的杯子已应声而破,只见茶水溅洒到地上,但他不予理会,过了好一会之后,他冷冷的再问:“然后呢?” 李优发觉自己最害怕的时候,不是在战场上跟敌人砍杀之际,而是每日向将军报告乔姝儿一举一动的时候,因为将军的表情真的很恐怖,连他随侍将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都从未看过他有这样恐怖的表情,他的胆子还算不小,但是这时他也忍不住胆战心惊、额冒冷汗。 不耐李优的迟疑,司马驰远厉喝,“然后呢?乔姝儿又做了什么?” 李优全身一抖,壮起胆子说:“然后她就跳了一小段舞。” 司马驰远脸色阴黯的问:“有没有任何人调戏?” 将军每日必问这个问题,而他不敢不答,“有,今天来了一个新客,不知是何来历,但众人都对他十分礼让,他的举止轻浮,还暗地碰了乔姑娘身子好几次。” 司马驰远一拍桌子,转眼木屑横飞,幸好李优反应极快的退了两步,否则定会被砸到脚。“她怎么反应?”李优紧张的吞了一下口水,若不是他曾看到将军与乔姝儿剑拔弩张的情况,断定这两人之间有着深仇大恨,要不然以将军对乔姝儿超乎平常的关心跟愤怒,他会界定这是一个男人在为他心爱的女人吃醋跟嫉妒。 “她娇笑的推开那位新客的手,没有把事情闹大。” 司马驰远的表情更显难看,他气得几乎要暴毙。“竟敢调戏她,应该要砍断那人的手跟脚才对!” 乔姝儿的做法让气极的他,无意中泄漏出自己的心声,“可恶!她竟然让别人碰触她的身子,以前只有我她才会偎过来,现在竟连下流无耻之人都可以碰她。” 李优听了眼睛大睁,从将军话中吐露的讯息听来,莫非将军跟乔姝儿不是有着深仇大恨,而是男女私情,但若真是如此,将军的做法只会使佳人的心愈来愈远,而自己应该要给他些建议才对。 “将军,若是你想见她,可以……” 他还没说完建议,司马驰远就狠狠的瞪视他一眼,“谁说我想要见她,那个丫头完全不把我看在眼里,故意要激我去见她,我就偏不如她愿,看她能拿我怎么样。” 李优不敢再说的低下头,倒是司马驰远突地止了气,问:“今夜她又要干什么?” “听说她今夜要出游扬州的闹街,作陪的是一些有权有势的富商,也包含那对她毛手毛脚的贵客。” “就只有这样?” 李优点头,“是,据说是这样。” “扬州的闹街在哪里?” 李优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看向他。 司马驰远一张扑克牌脸速变也没变,“据说扬州热闹非凡,既然来到此地,岂能连它的热闹地方都未走过。” 李优没想到他也有腼腆的一面,差点失笑,但他勉强自己忍住,因为他若笑了,将军一定会尴尬至极,想必将军其实非常心仪于乔姝儿,又怕她受人欺侮,才想到那里看看。 “是,将军,我立刻去准备。” ☆ ☆ ☆ 热闹的街道,人群来来往往,尤其是没银子上天香楼一睹乔姝儿美貌的人,一知道她今夜要出游闹街,才入夜就有不少人已经在此等着,所以闹街显得比平常更拥挤。 司马驰远一身黑衣,身边伴着李优,一路走走看看,突然一阵吵闹声响起,显然是乔姝儿一群人到了。 只见乔姝儿一身薄纱紫衣,那正好是司马驰远认定的不三不四的装扮,司马驰远远远看到,两道眉毛已经凶恶的皱起,再见她身边的男人极多,每个男人像是巴结讨好她的狗似的,不断的讨她欢喜,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而他的不悦让身边的李优清楚感受到。 眼尖的乔姝儿,一眼就看到他在街巷的对面直盯着她瞧,而且神情非常的愤怒,她知道大鱼上勾了,因而故意笑得更娇美,拢拢头发,故作妖娆姿态的娇声对簇拥她的人道:“我的腿有些酸了,可否让我到那里的茶馆歇个腿?” 他指的就是司马驰远身后的茶馆。 陪她游街的众人岂有说不好的道理,一群人陪着她横过街,走进茶馆,在走过司马驰远身边时,她微微的撇头,以往一他人几乎发觉不到的挑衅笑容望了司马驰远一眼。 她的举措气得司马驰远差点发狂,他想也没想的铁青着脸跟着进入茶馆,坐在座位上等候上茶。 他选择的位子是完全背向乔姝儿众人的位子,像在对她宣称,纵然有再多男人喜欢看你,我就是对你不屑。 李优叫了壶铁观音,但是司马驰远根本毫无心情喝茶,看着前方,心情坏到极点。 乔姝儿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情,但是她就是要让他生气到对她无法不理睬,她故意发出一阵娇笑声。“这闹街好有趣,我从未逛过耶!” 那一直对她毛手毛脚的高志远,仍一脸垂涎的看着她。 因他是朝廷高官之子,权高势大,所以坐得离乔姝儿最近,他讨好的道:“乔姑娘,扬州虽然好,但是仍比不上京城的繁华热闹,你若到京城去,就由我充当东道主,陪你游览京城名胜如何?” “京城?”京城名胜她早已去遍,而且还都是央求司马驰远带她去的,哪还需别人多事。但她故意娇声询问:“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吗?” “是啊,京城中的名胜可是多不胜数。” “我听说京城有两大人物,一个是貌若潘安的正德王爷,一个是冷若寒霜的驰远大将军,而近来的宰相观销红似乎也是人中之龙,只可惜我尚无缘会见。”为了引起话题,她故意说成不识。 “他们三个我都曾见过,里面以正德王爷最好相处,而那个驰远大将军……” 乔姝儿故意引话问:“我听说驰远大将军虽然容貌俊俏,但是除此之外,根本一无可取,因为他的人格有缺陷,脾气很坏,还不通情理,是吧?而且据可靠人士所言,他简直是有史以来最死脑筋的将军。” 司马驰远在一旁听闻气得发抖,但仍死撑着。 高志远点头道:“我见过驰远将军一面,他冷淡又自傲,跟他讲话的确痛苦之至,简直会要人命,听说他将要迎娶尚书千金,可怜的尚书千金将被一个完全不懂情趣的男人毁了。” 乔姝儿听到他贬低司马驰远的话,不由得笑得前俯后仰,拍手叫好,“说得深得我心,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高志远喝了茶水,眼光一瞬也不瞬的直盯着她,她装成没看见的移开目光。 但他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而且愈说靠得愈近,“乔姑娘,我在扬州虽不是名人,但是我家在京城的势力不可谓不大,可说是京城里的名人,而我了心倾慕于你,远从京城而来,我……” 说着他欲握住她的手,而她借着喝茶的动作,不动声色的躲掉,甜笑着道:“高公子,这茶好香,你喝看看。” 高志远再差个两根手指长,就贴在乔姝儿的身上,其他的陪客见状纷纷皱起眉头,却因他背后权势极大,不敢光明正大与之作对,但有些人仍快按捺不住的想站起来制止他。 高志远坐得离乔姝儿极近,再加上她的衣衫颇为暴露,他的眼睛开始不正经的直往她衣衫的隙缝看,神情极为猥,同桌较为正直的人受不了的站起来喝道:“高公子……”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高志远发出一阵惨叫,像具假人般被摔向地上,动手的人身着黑衣,神情冷酷,俊魅无比的脸上净是一片愤怒。 他们第一次见到长相如此冷魅的人。 ------------------ 转自书香门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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