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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星期至少要打扫一次客厅和卧室。”他说。 “彼此解决自己的饮食需要,谁规定女人一定要下厨作菜?”她说。 为了房间的整齐,为了改掉彼此的坏习惯,正式宣布同居的米达夫和巫靖雅做了许多约定。 “菠菜给你,多吃点青菜。”巫靖雅弄了一大瓢自己碗里的菠菜沙拉给他。 “吃一块鱼,以免营养不均衡。”米达夫夹了一块无刺的鱼到她碗里。 坐在客厅的大桌子边,巫靖雅抱着碗坐在地上,米达夫则坐在椅子上,面前则摆了四菜一汤。 “今天收到读者的来信,有一个大陆读者问我,台湾是不是像书中所写的富裕、浪漫。真不好意思告诉她残酷的真相!” “我下周可能会和大宇谈谈‘雅书坊’的合作问题,主导权在谁身上,是这次会议的重点。我不能为了要赚钱,就放弃‘雅书坊’的坚持。的确,连锁店一多,获利才会快速,但若是大肆扩张,损了品质,开再多的店都没用。” 看着电视新闻,闲谈着彼此的近况,累积下来的生活对话,安定了两人想了解对方的心。 巫靖雅放下空碗,抓了瓶果汁后,跳到他身边。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两个人老是鸡同鸭讲?你说你的,我讲我的。” “这样没什么不好,我说的话你清楚,你要表达的意思我也懂,反正这种情况也只出现在我们看电视新闻时。” 他继续喝他的姜丝冬瓜汤,顺便把碗递到她唇边 “多喝点汤,感冒才会好得快。” “什么汤?” 她皱皱鼻子闻了闻味道,确定味道很清淡后,便很捧场地就着他的手把那碗剩下的汤全喝完。 “不难喝。”巫靖雅下了个评语,眼睛往桌上的汤碗溜了一圈。 “我想吃一块冬瓜。” 米达夫夹了块适合一口吞下的冬瓜放到她唇边。 “嘴巴张大一点。” “啊。”最舒服的吃东西方式,是动口不动手。 她相信这时候她脸上的笑一定像只偷吃到鱼的猫。她也相信自己的行为接近于撒娇了,一种她以前有点不齿的幼稚行为,但是看着米达夫这么呵护着她,心里还是甜滋滋地非常受用。 “我明天还要喝这种汤。”她顺势躺在他大腿上,仰着头要求他。 “谢谢你的捧场,我应该挺有厨艺方面的天分。”米达夫的细长眼眸笑看着她惊讶地一跃而起。 “不会吧?那碗汤是你煮的?” 她盘起腿坐在沙发上,看看汤,又看看他的手,还是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煮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记得吗?”米达夫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今天没再发烧了吧?” “没。”她拉下他的手,对于他做汤的过程比较感兴趣。“你怎么会煮汤?你从来不下厨房的!那些菜不会也是你煮的吧?” 巫靖雅满怀佩服地看着桌上的肉啊、鱼的。妈妈咪呀!她以为他这辈子根本不会下厨房的!婆婆连碗都不曾让他洗过,“君子远庖厨”是米家男人的生活原则! “菜跟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样,都是从馆子里买来的,只有汤是我自己做的。昨天报纸上副刊写的,冬瓜姜丝汤清淡退火,我看了看做法,觉得还不难,只是要买的东西可多了。你的厨房居然没有锅子,你知道吗?” 米达夫捏了摸她的脸颊,顺手把她拉到自己胸膛上。 “知道啊!我也没有铲子。那些又不是我的生活必需品,我干么要买?” 脑海里映出他穿着围裙的模样,她笑呵呵对他直瞧。 “这样好了,我明天就去把所有该买的锅碗瓢盆全买回来。你呢,也不要管美国那边的连锁店了,反正赚得很。台湾这间‘雅书访’也直接卖给冉濬中好了。你就专心地在家练习煮菜,我养你好了!” “是啊,顺便可以帮你煮咖啡、泡茶,最好再配上一块点心,每天定时送到你的书房里,对吗?”米达夫挪揄着她,捧着她的脸凝视她杏眼间调皮的笑意。 没有亲密关系后,他们聊得更多了。少了那些自然而生的激情,多用了几分心去经营他们的新生活,沟通的机会自然变多了。她不再哗地一声就掀起轰天大火,他也不再执守男尊女卑的观念。 一切都在逐渐转化中,除了—— 她依然不敢许下承诺,而他依然担心自由的她哪一天会突然拍拍翅膀远行。信任的心仍在培养皿里,还未到成熟的地步。 “拜托!你少把我说得那么懒。你除了今天心血来潮煮了一锅汤,‘顺便’让我喝了一碗之外,你什么时候侍候过我了?” 她用鼻尖撞了下他脸庞,额头亲密地抵向他的额头。 “我警告你哦,要是再不识相一点好好侍候我的话,当心我把你赶出家门哦!这个时代的男人要有持家的美德。” 他轻笑着抱着她滚到地毯上,把她压倒在地上那堆她随意乱扔的书籍上方。 “你还有脸批评别人啊!在你的地板上走路,还要钻缝隙前进,免得踩到了笔、碰倒了书,你这里是个地雷阵。” 米达夫俯身在她颈畔,感觉她沐浴完后的清香气息,而她的手则自然地勾上了他的颈子。 “我今天早上突然很想你耶!”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愈拉愈低。 “巫靖雅!” 他发出警告声,在她柔软的唇触上他时,难免有些心荡神驰。 对靖雅来说,爱她就是让她自由。他太清楚自己一旦碰了她,就会更想迫切地拉她走入婚姻之中,而他还在学习控制自己不去侵占她的每一寸空间。 “为什么不能有亲密行为?我喜欢你所以才想吻你啊!”她扳正他侧开的脸庞,硬是勾下他的脸,用她的舌尖挑逗着他紧闭的唇。“因爱而性,是很自然的事啊!为什么要拒绝我?” “你确定你是爱我的吗?”米达夫的喘息益发粗重,在她的双手抚上他胸口时,他很难用理智来控制自己。 “我一直都爱你,只是不知道如何找到我们生活的平衡点。”巫靖雅拉下他的身体,让两人的曲线完全密合。 “那么就别让我们寻找的过程功亏一篑,一旦有了更亲密的关系,我们会少掉很多沟通的时间。”她在他身下热情的蠕动,让人血脉贲张。 “你把我讲得像个纵欲的色女!”巫靖雅说话时的芬柔气息紧贴住他的唇。 “你这种举动难道不像色女——” 拒绝接受他的拒绝,于是在他想开口阻止她时,她的舌尖己灵巧地钻入他的唇间,极尽诱惑之能事地勾引着他的反应。 他好久没吻她了! 米达夫低吼了一声,把几天的渴望全诉诸行动。两人热情的深吻,甚至弄瘀了她的双唇。 “痛吗?”他皱着眉抚着她红肿的唇。 “痛得很舒服。”巫靖雅大刺刺地说,脸上只有激情拥吻后的粉红,而没有任何害羞的表情。 “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不含蓄的女人!”他搂起她的腰,坐直了身子。 “我哪有不含蓄!我只是比较勇于承认事实罢了。我爱你,想和你亲热有什么不对嘛!” 她腻着他说,顺手抓出一包被她压在屁股下的香烟。 “我想抽烟。”巫靖雅说。 “要抽烟到阳台去,这是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吧?” “阳台好远,而且到阳台就不能抱着你了,我好不容易才黏到你。”她拿着烟,大眼睛凝照着他。 “不行。”拿掉她手中的香烟,直接向后一抛。“抽烟对身体不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 “一天至少说三次,你好像我国中的老师一样,啰哩叭嗦的。”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顺便朝他扮了个鬼脸。 “把你刚才吃的东西收一收。”他一说,她就苦了一张脸。 “先放一下又不会生蛆……。”巫靖雅才喃喃抱怨着,就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咦?她们两个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巫靖雅蹑手蹑脚地躲到门边,好心请让她有作弄人的念头。 “巫靖雅!” 男人的声音高分贝地在室内响起。 “陆迅!” 巫靖雅从门后跳出来,惊喜地看着数月未见的陆迅。 她高兴地接受陆迅的拥抱,也回应了一个大拥抱。而她身后的米达夫则心情复杂地看着陆迅手中的那串钥匙。 这个男人竟然会有靖雅家的钥匙,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米达夫不想勉强自己做出无所谓的表情。他的双眼冷凝地盯住门边那一对又叫又跳的男女,只觉得自己心脏仿若被千万只嫉妒的蚂蚁啃咬般地疼痛不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巫靖雅高兴地拉着陆迅的手往客厅走。 “昨天晚上啊!今天就来你这里报到了,很讲义气吧!” 陆迅脸上的笑容在看见客厅的男人时,立刻变得十足兴味。 第一次看到巫靖雅的客厅出现男人哩!而且还是个斯文冷静型的男人。 陆迅的手立刻搭到巫靖雅的肩膀。在看到男人的脸色铁青了几分后,他在心里窃笑着。怪了!这男人看起来挺眼熟的……他努力回想曾经在什么地方看过这种东方味很浓的类型。 “你如果住在国外,洋妞一定会追着你跑,她们最喜欢你这种身材修长、文质彬彬的单眼皮帅哥!”陆迅伸出手和他握手。 “我住在美国,而且我这方面的困扰可能没有你来得多,大提琴家陆迅的魅力是横跨欧亚的。” 米达夫礼貌地寒暄着,只是眼睛里并没有笑意。寒着一张脸的他,并不友善。 “你是米达夫!” 一身皮衣皮裤的陆迅,蓝色的眸子闪着光。他用手臂勒了下揉巫靖雅的颈子—— “你这丫头,居然把前夫藏在家里,居心叵测哦!” 两人亲见的姿态让米达夫不悦地眯起眼。陆迅居然知道他是谁!米达夫朝巫靖雅伸出了手,要她到自己身边。 巫靖雅看着米达夫脸上的五味杂陈,低下头偷笑了两秒,咚地一声把自己投送到米达夫怀里。 她搂着他的腰,抱得很紧、笑得也很甜,虚荣心彻底被满足。感觉挺好的!至少她前阵子看到他和杨心晔共进午餐的那笔飞醋没有白吃嘛! 打平了! “靖雅和你提过我?”米达夫环抱着巫靖雅,冷眼看着陆迅。 “我在她的床头柜里挖到几张你们的结婚照。” 陆迅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有着阳光般的灿烂。 床头柜!米达夫的身体一紧,拥着她的手臂也开始僵硬,平素冷静的眼瞳里开始烧起一把怒火。 更火的是,他没有办法把这怒火烧向陆迅。离婚后的那一年,靖雅是自由的,他没有资格干涉她的交友! “巫靖雅把那几张结婚照当宝一样,护贝起来压在她那些蕾丝内衣底下。”陆迅故意轻佻地朝她眨眨眼。 “陆迅,闭上你的大嘴巴!” 巫靖雅大叫一声,伸手想捂住陆迅的嘴,却被米达夫强硬的手臂扯住了腰身。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惊异地看着米达夫下颚的青筋隐约地抽动着。 “一个男人,听到他爱的女人曾经有过其他男人,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如果我勉强自己笑出来,那才是虚伪。” 米达夫注视着她,拼命不让自己脑中浮现巫靖雅和别的男人亲热的画面。 巫靖雅温柔地笑了。她一向希望他坦白的说出心中的话。 “你可以直接问我,为什么他有这里的钥匙,为什么他可以进到我房间翻我的东西。”她说。 “你说过他是你的‘好朋友’,而且我曾经看到你们跳舞时的亲热情况。陆迅刚才说的那些话,即使刺耳,但是你却没有否认,不是吗?” 米达夫扬起一边的唇角,笑容自嘲而苦涩: “我很想质问你,但是我没有立场质疑。” “你明知道陆迅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为什么还愿意留在我身边?” 她屏住了呼吸。快乐的感觉几乎淹没了她! 这些日子,她不也在试探他包容力的底限到哪里吗? “我当初的自以为是造成了我们的分离,陆迅有机会进驻你身边,我只能怪我自己。”米达夫坦白地说,手臂却紧紧地揽往她,双眼也威胁似地盯着另一个男人。 “我相信你们两人已经是过去式了,然而靖雅的现在、未来都会与我在一起。” “可是,你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很像想把我海扁一顿。” 陆迅在一边煽风点火,招来一道冷箭及一包凉烟的攻击。 巫靖雅仰头注视着米达夫,感受到他的嫉妒,却也体会到他的宽容。 他以为陆迅和她有一段情,却还愿意接受她,那她还在犹豫些什么呢?如果是换她处在同样的情境之下,她绝对无法原谅他! 风筝喜爱自由的飞翔,但也需要长线的那头有个人稳定地系住源头,风筝才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巫靖雅伸手抚住他的唇,纯然的喜悦表现在她脸上。她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 “如果我说,我和这个音乐混混根本没关系呢?” 无视于陆迅的抗议,她的双眼紧盯着米达夫。 米达夫掬起她的手心印下一吻,深长地凝视着她。 “我相信你。”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她拉下他的颈子,在陆迅的欢呼声中给了米达夫一个深吻,毫不保留地坦露了她的爱恋。 “好啊!恭喜贺善两位即将再度走向大婚之喜!” 陆迅吹了声口哨,顺道鼓了两下掌。 “找们又还没决定要结婚!别人喝汤,你喊什么烫!” 巫靖雅搂着米达夫,朝陆迅啐了一声。 “你哟!有了新人忘旧人。” 陆迅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横卧的姿势有如在家一样的自在。 米达夫谨慎的眼看着陆迅的漫不在乎,内心的怀疑则开始扩散。在乎一个人,真能做到微笑将她拱手让人的地步吗? “喂,看我!”她拉拉米达夫的衣领,拉回他的注意力。“我要先声明一件事,陆迅这辈子注定都和我扛上关系。” 米达夫儒雅的眉纠结成一团,整个脸庞上写满了不赞同,不赞同的脸庞背后则是压抑不住的风暴。他的脸色铁青,眼眸更因为极度的气愤而发出迫人的光采。推开了她,他冷冷地瞟视着她—— “你只能选择一个男人,否则对所有人都不公平。如果你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女人,那么你也不值我这样全心全意的付出了。你现在就把话说清楚。” “好可怕的脸!”巫靖雅努了下嘴,在他的抗拒之下依然将她的手掌缠入他的手中。“你怎么还是不会说甜言蜜语啊!” “我不会说那些废话。”青着脸庞,不给她任何好脸色。 “巫靖雅,你实在很可恶耶!也不想想你生病的时候,这人对你说了几天几夜的话!我昨天在路上碰见吴明蓉,她已经告诉我所有的事情了。” 陆迅发出不平之鸣,狂野的长发束在脑后,更强调了他脸上的不以为然。 “你还敢说我生病的时候的事!想娶我妹妹,也不晓得在我生病的时候勤加采访我!亏我一直站在你这边!”她双手插腰,指责着他。 “小姐,你发现我脸上这寸疤了没?”陆迅侧过右脸颊,让她看着他脸颊边一道自发际长到耳朵下方的疤痕。“我自己的小命都快没了,怎么知道你也躺在医院啊!” “天!静媛不心疼死了!”巫靖雅惊呼。 “她现在恨死我了,我昨天去找她,她根本不肯听我解……。”陆迅劈哩啪啦地又是一串话。 “慢着。”米达夫伸手阻止了他们的对话,长型的眼眸望向陆迅—— “你是巫静媛的什么人?” “以前是男朋友,现在是仇人,将来希望可以拐她回家当老婆。”陆迅说得很认真,湛蓝的眼眸发着光。 米达夫变了脸色,长手一伸,就要捉住巫靖雅。 “你这女人!害我心里七下八下地挣扎了好几个月!你就这么坏心肠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在他的手伸到她面前时,巫靖雅整个人逃向了房间,而米达夫则赶在房门阖上的前一秒,挤进了卧室。 真爱,永远不会来不及。 ※ ※ ※ “咖啡馆的业绩似乎从上个月起就呈直线成长。” 米达夫手里拿着“雅书访”的营运资料,低着头走向咖啡厅。 “我们的咖啡品质有一定的水准,口碑都是慢慢建立的。” 经理随侍在侧地报告着:“最近这些日子,有不少名流、知名人士都会到我们的咖啡馆喝上一杯,无形中也为我们打了不少广告。” “是吗?”米达夫翻过一页资料,抬头看着“雅书坊”米色墙上的油画,也打量书坊内来往的人,顺口问了句: “都是哪些人?” “那个拍‘天使之翼’香水的女孩经常和她先生沙家驹一块来。” “天使之翼?” 米达夫的视线盯在经理兴奋的脸上。他认识许佩蓝不久后,沙家驹帮她拍了那支红遍半边天的广告。而许佩蓝除了在广告片中现身外,根本没有公布她的真实姓名,这一举动更造成“天使之翼”的另一波高潮。 “是啊!就是一个天使从蛋壳中蜕变而出的那支广告片,那瓶香水去年在全亚洲都卖到缺货。”年约三十的经理说话的兴致很高昂—— “她本人皮肤很好,笑起来很可人。很多人都是为了看她,才进咖啡馆的。不过通常一进来之后,就会被我们的咖啡迷住了。”经理骄傲地微笑着。 “会造成喧哗吗?”米达夫问道。“雅书坊”除了童书部外,禁止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入场,避免书局的喧闹。 “不会的,我们的服务人员会适时制止。” “除了天使之外,大宇集团的总裁夫人吴明蓉是不是也常来报到?有一对很深酒窝的漂亮准妈妈,记得吗?” “总经理怎么晓得?是冉濬中先生告诉你的吗?冉先生也来过一、两次。”经理不无疑惑地看着米达夫脸上神秘的笑容。 米达夫加大了步伐,朝咖啡厅走去。他总算知道他那个爱飞的爱人近来都飞到哪里去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她车祸过后的第四个月。她不爱他的跋扈,他试着改变擅作决定的个性,他不爱她凌乱的习惯,她则尝试他把她周遭的东西控制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走过了彼此的试验期,有了更深的了解,他安心于自己是系住风筝的那条线,而她则自在地开始和他讨论起将来的事情。 没有肉体上的亲密关系,他们的心灵却更加接近。 一直没去补办离婚,但绝对打算再办一次盛大的婚宴,让亲朋好友知道他们两人不曾分离过。 今晚,他准备了一对新的婚戒。 米达夫微笑地阁起卷宗,在闻到咖啡的香味时深吸了一口。他喜欢喝咖啡,所以在所有书店内部布置了一处窗明几净的庭园咖啡厅。 他向带位的服务生点点头,在看到吧台边许佩蓝和吴明蓉的身影时,他的眼睛是盈满笑意的。靖雅待会肯定会到这里和她们碰头,这三个女人是换帖的死党了。 “给我一个吧台的位置。” 在服务生的带领之下,他走到那两个女人旁边。 “原来你们三个人的新聚会地点改在这里了?明蓉快生了吧?” “米大哥。”许佩蓝和吴明蓉同时笑容满面地转头看向他。 “达夫,你怎么来了?”巫靖雅的声音从吧台内冒出来。 米达夫朝吧台瞄了一眼,却惊愕地发现巫靖雅正围着围裙从吧台下冒出一颗头来,手上还拿着一盒现磨的咖啡豆。 “你怎么在这里?” 他擦掉她脸上的一抹咖啡渣,拉整了她紧身衬衫的领口。 “我来学煮咖啡啊!已经来一个月,今天可以验收成果了!” 巫靖雅无视于咖啡厅内的众目睽睽,一把扯住他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她红润的唇性感地上扬,声带诱惑地说: “今天是你生日,你选择coffee、tea or me?” 米达夫低笑着在众人面前亲吻了她,吻花了她的口红。 “我要你。” “禁令解除了?!” 她惊喜地冲出吧台,毫不羞涩地冲进他怀里,顺便和目瞪口呆的经理打招呼: “嗨!” 这个年轻经理邀过她一次,她推说她结过婚了,从此就看到他失魂落魄了一小段时间。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禁令就在生日蜡烛吹熄的那一刻解除。”米达夫宠爱地操着她尚未过肩的发。 “不行!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她妩媚的眼慧黠地看向许佩蓝和吴明蓉。 “你们两个是见证人哦,记得以后要告诉我的子儿子、干女儿,今天的事情哦!” “卖什么关子?” 米达夫将她脸上的一丝秀发拨到耳后,深情的姿态看傻了窗边一群喝咖啡的都会女子。 “听好了。”巫靖雅捧着他的脸,很严肃地问: “你、愿、意、娶、我、吗?” 米达夫笑了,没想到却被她抢先一步求了婚。他抚着她的脸庞,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我愿意。” 欢呼的掌声在路易土阿姆斯壮<What A Wonderful World>哑嗓音中响起。 What A Wonderful World! 一完一 ------------------ 由晋江文学城 sunrain扫描,delion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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