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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客栈出现一位出乎大家意料的可人儿。 “月影,你怎么来了?”陆倕在客栈门口遇到了月影,向来平淡的眼珠子竟闪过一丝异芒。 月影那完美的红唇绽开一朵调皮的倩笑。“陆大哥,我当然是来找爷的啊!不然你以为我来找谁?” 她那艳光四财的外貌立即吸引客栈内所有的目光,她耀眼得令人差点没看见她身边还跟着一名丫鬟,而那名丫鬟的姿色其实并不差。 “走吧!我带你进去见爷。”陆倕见外头人多嘴杂,不是谈话的地方,所以带她往上房的方向行去。 在半路上,月影忍不住关心地问:“陆大哥,听说爷在清水镇外受到袭击,爷没有受伤吧?”她就是听到这项传闻,心里忐忑不安,故而特地前来助阵。 依爷那严峻的性子,若非遇到重大的危险,他是绝对不会耽误预定的行程或是计划,可见爷这次是碰到“难题”了。 “没有。”陆倕言简意赅。 “那爷为什么在这里落脚那么多天呢?”月影噘起丰润的菱唇,明艳的朱颜上是一片怀疑。“这不像爷的个性啊!” 陆倕莫测高深地瞥她一眼。“等一会儿你看了就知道。” 他带她来到爷的房外,有礼地敲了几下门,听到里面的叫唤声,才走进门去。 “干嘛那么神秘兮兮啊?”月影不满地嘀咕着。 不久,陆倕走了出来。“月影,你可以进去了。” “月儿,你在外面等我。” 月影把丫鬟留在外头,莲步姗姗地走进房间,微微躬身向朱翼明福了一礼。“爷,月影来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朱翼明这时正背对着她!帮容静玫缚上布条,套上崭新的单衣,然后解了她的睡穴,让她自然清醒。 “月影听说爷有难,便赶了过来。”月影瞧见床上似乎躺着一名女子,那张丽若桃花的美颜不禁有些失望。 爷的妻子不是才刚去世半年吗?他的身边怎么那么快就多了一个女人了? 早知道会被别的女人趁虚而入,她当初就不接这个任务了。可恶! 朱翼明放下床铺的帐帘,转身走向月影,他的俊脸上没有呈现特别的情绪,既无不悦,也无高兴。“董于侥那边的事你解决了吗?” 董于侥原是朝廷的户部侍郎,颇受皇上的重用,但是三年前他涉及一桩贪污案,被朱翼明的属下傅宏揭发出来,董于挠只好被迫告老还乡,卸下那身的繁荣与权力,可是没想到他心有不甘,在半年前派人到傅宏家中放了大笔的金银珠宝,并且诬陷他收受贿款,由于董于侥在朝廷中仍有势力,所以,傅宏马上被关进卒中,等待处泱。 所幸失翼明身为大理寺卿,所有刑部的案子都得经过他复审,所以,他技巧性地压下这个案子,并且派月影到江南搜集有利于博宏的反证,现在搜集到了,只差将反证送上京城而已。 “哼!那老糊涂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爷派来的人,在他的眼中,月影只是一个身世可怜伎而已,他根本没有起疑。“月影勾起一抹千娇百媚的笑。“月影在任务完成后,就诈死离开那鬼地方了。” “董于侥知道反证在我手上,你怎么解释?”两道峻迫逼人的光芒自朱翼明灿亮的眼中射出。 “爷,董于侥虽然老了,但不至于认不出你来吧?他一定是见爷突然来到江南,对你起了疑心,加上他府中的帐册忽然不见了,他自然怀疑到爷的身上啰。”月影解释得头头是道。 朱翼明绷紧了坚毅的下颚。“看不出来董于侥倒是挺聪明的。”他一直以为他脑满肠肥,是个庸俗之辈。 “不!是他有一个聪明的女儿。”若不是董于烧的女儿过于天真,她想瞒过那小姑娘还得多花上一点功夫呢! 朱翼明凝视她良久,才面容严肃地道:“如果没事,你就留下来吧!这里需要你的帮忙。”她这时离开,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如果暗中监视的人看见她进过这间房,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而月影的武功只称得上不错而已。 “是的,爷。”月影迟疑了片刻,才试探地启齿:“爷,床上──”“唔……”容静玟发出的低吟声打断了她的话。 朱翼明立即走近床铺,掀起深色的帐帘。“你醒啦,肚子饿不饿?”他是低声询问,但看在月影眼里,却觉得他格外温柔。 容静玟将脸理进枕头中,不好意思直视他的俊容,她那粉嫩的耳根子是一片粉红。“有一点。” “你有力气走路吗?”朱翼明忍不住多看了她那可爱的耳朵几眼,她真有趣,竟然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容静玟转脸偷瞄他一眼,见他的表情并无特别,脸上的红晕才褪去大半。 “我我试看看。” 月影在一旁听了满脸狐疑,怎么床上那女人好象受了伤?莫非……爷是为了她才在这个小镇耽搁那么多天? 对!一定是这样的,刚才陆倕不是说她看了就知道吗? 容静玟小心地撑起身子,却还是弄痛了背,她细长的柳眉悄悄蹙了起来。 “会痛还敢逞强?”朱翼明不悦地摇了摇头,先是帮助她坐起来后,才一把环抱起她的娇躯。“你忍着点。” 她的伤全在背部,要抱着她走到桌子旁,牵动她的伤势是必然的。 容静玟忍痛地轻点螓首,却在这时候瞧见一名媚艳的姑娘站在桌旁,而那姑娘正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使容静玟不由得红霞满面。 朱翼明把她放在椅子上坐好,并把清粥小菜从食盘上拿出,放在她身前的桌面上。“快吃吧!” 容静玟拿起竹筷,勉强吃了几口粥,她虽然饿坏了,但是并没有什么食欲,大概是看见那位美貌的姑娘后,心底一直有个疑问在的缘故吧! 那位姑娘究竟跟师兄是什么关系啊?瞧她那美艳的完美外貌,正巧是师兄最喜爱的典型,她……她该不会是师兄的红粉知己吧?容静玟难过地敛下眼帘。 “爷,这位姑娘是……”月影见对方的外表只是中上之姿,根本比不上自己,一颗高悬的心放下大半,于是,她索性大方发问了。 啧!她长得没有自己一半漂亮,爷不至于那么没眼光看上她吧!依她的猜测,爷应该只是跟她玩玩而已,不可能对她认真吧!在优劣那么明显的情况下,自己的希望比那女人浓厚多了。月影自信满满地忖道。 “她是我的师妹容静玟。”朱翼明的眼神深邃难懂,似乎没打算将月影介绍给容静玟似的。 月影轻噫了一声,再次深深望了她一眼。“原来是爷的师妹啊!难怪气质那么高雅。” 她记得爷曾经在‘白湖山庄’学了两年的武艺,也因此娶了他师父的女儿,只是她从未听爷提过他有另一名师妹。 容静玟有礼地放下碗筷,朝她露出友善的微笑。“哪里,你谬赞了。” 容静玟见这位姑娘长得国色天香,却是一点美人的傲气都没有,心中不禁对她产生了好感。 “容姊姊,我可不是在说客套话。”如银铃般的娇笑声充斥在整间屋子,月影亲密地挨着她坐下。“你的气质纯净温柔,爷有你伴在身旁,可真是有福气啊!” 容静玟一杲,随即涨红了素颜,慌慌张张地解释:“你……你误会了,我跟师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我们一点关……关系都没有。” 她清柔的水眸偷偷瞄向朱翼明,却看见他的俊脸沈了下来,使她的心也跟着下沈。完了!师兄一定正在生她的气,若没有自己的存在,师兄就不会跟自己扯上关系,也不会遭到这位姑娘误解了。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月影的唇边浅浅扬起一抹甜腻的笑容。“我看你与爷那么亲密,还以为──”“不是!不是!”容静玟惶恐得猛摇柔荑,急得跟朱翼明撇清关系。“你真的误会了,我是因为受伤,师兄才不得已照顾我。”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啊?”朱翼明那炯亮的黑眸扫向她们两个女人,俊脸上是一片凌厉与严苛。“快点喝你的粥。” 这两个女人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听得他都心烦了。 “噢!”被他这么一斥喝,容静玫赶紧低头猛扒粥。 “爷,你别对容姊姊那么凶嘛!”月影那娇滴滴的嗓音清脆地响起,听似求情的话语中隐藏着无人能洞晓的得意。 朱翼明冷哼了一声—不打算再谈论这个话题。“这里还有一间空房,你叫陆倕带你过去。” “是的,爷。”月影识趣地起身离去,知道他在下逐客令了。 ★★★ 月影一离开房间,就瞧见陆倕守在门外,而她的丫鬟月儿正倚在柱子旁打瞌睡,她看得眉头一皱。 “陆大哥,爷答应我住下了,请你带我去那间空房间吧!”月影瞪了月儿一眼后,才笑容可掬地来到陆尽身前。 月儿心里一惊,立即清醒过来,小巧的脸上布满不安。 陆倕沉默地点头,带领她们主仆往左边的走廊走去,然后停在最后一间幽静的房前,并且替她们推开房门。“就是这间了。” “谢谢你,陆大哥。”月影以眼神示意月儿先进房后,才试采地问:“陆大哥,爷是住在哪间房啊?”刚才她将这处大别院看过一遍了,这里虽然宽敞清幽,但总共只有三间寝房,给爷他们三人住刚好,怎么会空川一间房呢? 陆倕那稳健的脸上一派冷漠。“爷跟容姑娘睡同一间寝房。” “怎么可能?!”月影张圆了樱红色的小嘴,震惊得无以复加。“那女人明明说她跟爷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怎么可以骗我呢?臭女人!” 月影在惊愕过后,是满腔的怒火。 “月影,我劝你别忘了自己的身分,这不敬的话要是传进爷的耳中,就有你受的。”陆倕破例劝了她几句,不忍见她惹祸上身。 “哼!我才不怕呢!”月影声音娇腻地冷哼一声。“那女人既无脸蛋,又无身材,我不信爷会为了她处罚我。” 月影早就知道自己在爷心中的评价有多高,她这几年来不但替他立下了许多大功劳,而且曾经替他挡了一剑,导致爷对她一直有股愧疚感存在,所以也就特别关心她,脸上总是和颜悦色的。 陆倕语带玄机地道:“容姑娘与爷的关系匪浅,不容你胡说轻蔑她。”老实说,他跟了爷那么多年,这次也搞不清楚爷到底喜不喜欢容姑娘? 在来到扬州前,爷是杷容姑娘恨得牙痒痒的,一副非杀她不可的愤恨模样,但没想到离开扬州后,爷的恨意似乎沈淀下来了,不再动不动就对容姑娘龇牙咧嘴的,爷恢复了以前的冷峻威严,只是在容姑娘没看见的时候,爷那双深沉的黑眸老是盯着她瞧,像是在审视什么似的。 他原以为爷是看在麟儿的份上,或是那天华又琳的话生效了,所以,爷不再视容姑娘为仇敌,但就算是如此,爷这几日也不用表现得那么关心容姑娘啊!这未免太过古怪了,也许是他迟钝了点,他到现在还看不出爷的用意在哪里。 爷究竟是对容姑娘动了真情,还是另有目的呢? “不过就是师兄妹的关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即使像月影那么聪颖的女人二碰到感情的事,依然是执迷不悟,表现得跟醋醰子一样。 陆倕看了,只能摇头。“月影,你好自为之吧!别冒犯了爷。”丢下这句忠告后,他就离去了。 我绝对不会输的!月影那美丽的双眸冒出了火花。 ★★★ 当晚,容静玟又面临了另一波惊愕。 她原本是昏沉沉地趴在床上,准备入眠了,却突然瞧见站在床边的朱翼明在宽衣解带,把她吓得一只睡虫都不留。“师……师兄,你在……做什么?” 朱翼明半挑起了那英挺的剑眉,低沉地反问她:“你没看到我在脱衣服吗?” 容静玟的俏目降得圆呼呼的,同时赧红的嫣霞染满了大半张倩脸。“你为什么脱……脱衣服呢?” “我想睡了。”被她折腾了一个下午,他有点累了。 “师兄,那你不是该回房休息吗?为什么在这里……”容静玟除了脸红外,还一脸的纳闷——瞧他那理所当然的态度,好象打算在她房里过夜似的。 不!这怎么可能呢?师兄那么讨厌她,一定恨不得离她远远的,怎么可能跟她扯上一丁点关联呢? “我的房间就在这里。”朱翼明一副不想再解释的模样,他脱得只剩一件底衣,浑身结实的肌理完全透显出来。 容静玟先是迷惑了片刻,才恍然明白他话中的含意。“师兄,你不是很憎厌我吗?为什么要保护我呢?”她不敢自作多情到以为他喜欢上自己,她心里明了得很,他是为了保护山口己的安全,逼不得已才睡在她的房里。 因为那些杀手很有可能再次暗杀他们,所以师兄只好睡在她房里,看顾她的安全,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呢? “麟儿还小,不能没有娘。”朱翼明那浓墨般的黑眸扑上一层莫测高深的光芒,令人捉摸不透。 “噢!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容静玟得体地发出感言。“不过,现在我的伤已经快好了,师兄,你可以不用再陪我了。” 她实在不想让他感到为难与痛苦,她知道他已经为自己牺牲很大了,他有这份心意,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闭嘴,等你的伤真的好了,你才有资格说这种话。”朱翼明的脸色倏地变得相当阴沉,他目露凶光地走向她,朝她低吼一声。“睡过去一点。” 这个笨女人!什么都不懂,她还敢自以为聪明? “噢!”容静玟被他吼得小脸一垮,连忙将身躯移到床的内侧,心底忍不住发出叹息:唉!师兄一定是觉得很委屈,口气才会那么凶恶。 朱翼明拿着长剑搁在床头,然后躺在她身边。 “师兄,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容静玟谨慎地轻启菱唇,想要打破这羞人的尴尬时刻────她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但可是头一遭跟男人躺在床上,本来她是可以用平常心看待的,偏偏他又“衣衫不整”…… 朱翼明叹了口气。“你问吧!” “那天为什么有杀手要杀你?”她原以为师兄在京城很混得开,应该不会跟人结怨才对,因为她记得上回义父到扬州来的时候,曾欣慰地提起过,师兄靠着自己的能力,已经升官为大理寺卿了。 朱翼明考虑了一下,才决定告诉她原因,总不能让她受伤得不明不白吧! “前阵子,我有个属下挖掘出户部侍郎董于侥的不法罪证,可惜他也反遭到董于侥诬陷,月影这次到南方来就是要搜集能证明他无辜的证据,现在那些证据已经交到我手中,但是也引来那此恶手的追击。” 容静玟担忧地蹙起眉来。“听起来好象挺危险的。” 原来今天下午那位姑娘唤做月影,是师兄的得力属下,难怪师兄会对她那么轻声细语。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调来王府的三十六骑了,他们会一路护送我们上京城。”郁闷的情绪反应在朱翼明的语调中,想来还真是窝囊,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困在这个清水镇。 “麟儿现在人在哪里?”容静玟突然轻嚷出声,紧张得慌白了净颜。“我要见麟儿。” 朱翼明把手忙脚乱要跨过他的容静玟推回床铺。“你别紧张,麟儿今晚跟陆倕睡在一起,陆倕会保护他的。” “不行!麟儿不习惯跟别人睡,我怕他会睡得不安稳。”容静玟那秀美的蛾眉聚了起来,一副放心不下的模样。 “你担太多心了,麟儿睡得很好,他很喜欢腻在陆倕身边。”相形之下,他这个做爹的反而被忽视得厉害,大概是他对麟儿严厉了点吧!小孩子总是喜欢被人宠着。 容静玟听了,只好小心地趴回床上去,幸好她刚才没有牵动到伤口,不然伤口裂开了,她又得挨骂了。 朱翼明以手肘撑起健伟的身子,侧身审视她脸上的神情。“你好象挺听我的话,难道你都没有自己的意见吗?” 他从未遇过脾气像容静玟这么乖顺的女子,不论他怎么给她脸色看,她都默默地承受下来,像刚才他不准她去见麟儿,她就真的乖乖趴回床上去,令他颇为诧异,她是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委曲求全,还是唯独对他如此? 如果拿她跟滢晴比较,她们两姊妹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容静玟感觉起来比较素朴懂事;而滢晴则是娇美任性,要求所有的人都要顺从她的、心意,稍有不如意就会发一点脾气,但这并不是说滢睛的本性不好,她只是孩子气比较重而已,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别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在经历过滢晴那种骄气后,容静玟这副柔顺的个性,竟然让他产生舒服的感觉,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有啊!”容静玟小声地回答他,她只是不爱跟人争论罢了,他怎么说得好象山口己没有主见一样? 朱翼明脸上挂着明显的怀疑,如鹰般的炯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蛋。“那天晚上我侵犯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抗?” 容静玟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注视,雪净的芙颊泛起媚人的绯色。“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朱翼明的眼神依然紧盯着她!赫然发觉她脸红的模样十分吸引人,一点都不输给滢晴。 容静玟低着蛲首,一副专心检视那只棕色枕头的认真模样,好象已经忘了他的问题似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朱翼明倾身抓起她柔嫩的下巴,毫不放松地问。 容静玟在躲无可躲的情况下,只能羞窘地闭上眼眸,难堪地道:“我若是说了,你一定会更加轻视我。”她脸上的红晕慢慢扩散到优美的耳朵与粉颈以下。 “是吗?”朱翼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你说来让我听听。” 迷迷糊糊占有她的是他,有错的也是他,她怎么会一脸羞惭?还以为他会轻视她呢? 容静玟被逼问得无计可施────她知道他固执起来就非得听到答案,不然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只好艰涩地启唇:“其实,那时候我是带有私心存在,我知道在师兄眼中根本没有我,如果错过那一夜,我再也没有机会与师兄那么亲密了,所以我就……”讲到最后,她简直羞愧得快掉下眼泪。 “所以,你就任我铸成大错。”朱翼明替她接续未完成的句子。 两行晶莹的水珠溢出她的眼眶,她歉疚地拚命忏悔着。“对对不起,师兄,我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强迫你与我发生关系,这全是我的过错。” 瞪着在自己手中无助发抖的小下巴,朱翼明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她实在太不了解男人了,当男人不愿意的时候,任谁也无法强迫,更何况那夜是他侵占了她,她一点错也没有,她居然还摆出一副愧疚的模样来。 唉!让他想对她发火都无从骂起。 容静玟愈哭愈伤心,这份自实已经哨噬她的心多年了,如今爆发出来,怎么能不好好宣泄一下? “好了,别哭了。”见她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朱翼明倒是有些不忍心。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这件事,叫他从何怪起? “真的?”容静玟睁开眼眸,睫毛上沾着剔透的水珠。 朱翼明略微粗鲁地抹去她冰肌玉肤上的泪痕。“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的话。” “嗯!”容静玟羞赧地轻轻挣脱地的大手,能得到他的原谅,她开心得脸都红起来了。 朱翼明那刚邃的黑眸迸射出玩味般的锐利,他静静地凝视着她,低哑地问:“听滢晴说,以前你很迷恋我,为什么?” 从她的言行中,他能感受出来她对自己的爱恋,他只是不能理解她究竟爱上他哪一点?他以前把她忽视,几乎从没正眼看过她。 容静玟难为情地别开小脸。“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她等待他发出嗤笑声────像她这样平凡的女人竟敢爱上他,真是不自量力! 朱翼明的俊脸一沈,听她那幽怨的口气,好象爱上他是逼不得已的事一样,她既然那么不甘愿,就别爱嘛,他又没有强迫她。 “夜深了,你快睡吧!”他翻过身去!不再看她。 就这样啊?!师兄怎么没有取笑她呢?反而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容静玟小嘴微张,一双狐疑的美眸黏在他的宽背上,努力思索他在生什么气。 “还不快睡!”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朱翼明低吼一声。 “好。”容静玟连忙趴回床铺,闭上双眼休息,只是杂乱的思绪一直在她脑中活跃着────师兄究竟把她定位在何种关系上?是当成他的师妹、孩子的娘,还是…… 杀妻的仇人呢? 从离开扬州后,他就对她忽冷忽热的,时而冷峻严厉,但有时又对她相当关心!不但亲自替她敷药疗伤,而且夜里还睡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如果他还憎恨她,那天为什么要救她?何不让她干脆死于刀伤算了?麟儿还小,他根本不用顾忌到他的感受,等以后麟儿懂事了,他再跟麟儿解释说他娘是死于意外就好了,他根本没有救她的必要。 但若是说他对她没有恨意存在,那他这几天为什么那么凶呢?老是对她板着一张俊脸,好象很她入骨的模样,她真的不懂耶! 他到底还恨不恨她啊? 在迷迷糊糊中,容静玟不知不觉睡着了…… ------------------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 pippa 扫描, 校正 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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