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那一天的因缘巧合,当那一年的暑假结束之后,他们的感情发展神速得令人吃惊。余圣远虽是个大男人,但却很能容忍岚诗的大小姐脾气,他对她只能说是宠爱有加。 不过,当暑假一结束,岚诗就得返回加州,而余圣远则回纽约继续彼此的学业。 但是岚诗三天两头便往纽约跑,她受不了与情人分离的日子,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 而在茱莉亚音乐学院修课的余圣远,对音乐的狂热令岚诗不解,更令她深感不悦。 他已经拿得了硕士学位,但却因为放不下音乐,所以才继续到音乐学院进修。就岚诗所知,余家人除了露西奶奶以外,没人赞成余圣远学音乐,但是他却硬是坚持己见,丝毫不在乎众人的目光。 为此,小俩口不知吵了多少次架,但每每都是不了了之,但也因此令两人有了些许的误解。 二十三岁生日,对岚诗而言是个大日子,所以她在加州办了个盛大的Party,她久未见面的大哥也排除万难的前来,她也找来了一大票的同学凑热闹。原本满心期待着余圣远的出现,但他却因为一场钢琴演奏会而缺席,令她在Party上受尽嘲笑。 她是活生生的人,却比不上一场在她眼中看来根本毫无价值的演奏会。她根本听不进她大哥说的什么,男人以事业为重诸如此类的话,她就不信弹琴能称得上是什么事业。于是当晚,她丢下一伙狂欢的人,搭机到纽约余圣远的住处等他回来。 当余圣远拿着优胜的奖杯回到家中时,等待他的是怒火冲天的岚诗。 “你怎么来了?”他一脸惊奇地看着她。 “我来看看你。”岚诗一脸地平静。 余圣远一点也不知大难临头,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你这么跑来没有关系吗?” “难得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她露出一脸的讽刺,“我到底算什么,你竟然连我的生日Party都不来。” 余圣远自知理亏地轻点了她的鼻头一下,“我今天有演奏会,所以走不开,对不起。”他扬了下手中制作精美的奖杯,“我拿了第一名,你看到了吗?送给你。” 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奖杯,她觉得它刺眼得可恨,于是用力的将手一挥,把奖杯给打落地。 “诗诗!”他连忙将奖杯拾起,生气地看着她,“你太过分了。” “过分?”她生气地大嚷,“到底是谁过分?今天是我生日,我请了一大堆人,而你竟然为了这个一文不值的东西放我鸽子,我那些朋友会怎么看我,你有没有想过?” “你为什么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余圣远的火气也开始上升,“这个,”他拿起奖杯,“在你的眼中是一文不值,但对我却是无价之宝,我不准你侮辱它,你听到了没有?”岚诗的眼底因听到余圣远的话,而流露出恨意,“它是无价之宝,那我算什么?” “你少无聊了。”他不想跟她辩这无谓的话题,“我很累,我不想跟你吵架。”他将奖杯放在壁炉上,上头已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奖杯,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心血结晶。 余圣远的冷淡重重地刺伤了岚诗,从小到大,她是被大家捧在手心上的宝,虽然下头还有一个妹妹,但她依然备受宠爱,没人敢不把她放在眼里,而他,却不将她放在心中的第一位。 她忿忿地走到他的身后,手用力一挥,将所有的奖杯扫在地上,而坚硬的奖杯也弄痛了她的手。 “诗诗!”余圣远见状,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伸手想打她,要不是他从不打女人,他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你最好有个觉悟。”他紧握着她的手,并不在乎是否弄痛了她,“我的手是用来弹琴的,不是用来打女人的,但如果你太过分,我若做了什么,你最好别怪我。” 岚诗震惊的睁大了眼,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跟她说这些话,只为了那些没有生命的奖杯。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看着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自己的宝贝,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你起来!”她硬是要将他拉起来。 “你不要闹了!”手一挥,余圣远甩开她的手,在气头上,他根本不想理会她。 “我要你立刻起来面对我。”岚诗用着命令的口气说道,“不然后果你自行负责。” “大门在那里,”余圣远头也不抬地冷淡回答,“我想你要走,应该可以自己找到路走。” 岚诗气红了双眼,颤抖的手拿起搁在一旁的兰博刀,这是余圣远得意的收藏之一,在“第一滴血”中兰博所使用的纯手工打造的刀,全世界只有十把,这是他用尽一切办法才得到的,不过今天,她便会教他后悔收藏了这把刀。站到他的面前,她目露凶光,此时的她,脑袋因怒气而显得一片空白,抬起手便用力的往他身上刺去。 余圣远看到眼前的双足久久不动,疑惑地抬起头,看到岚诗的模样,使他露出震惊的表情,直觉地伸出手挡住她砍下来的刀。霎时,刀一落,他的手便血流如注,他哀号地倒在地板上蜷曲成一团,痛楚得不能自己。 岚诗因听到他的声音而回过神,眼前的景象几乎令她昏厥,她满手是血,立刻将手中的刀丢掉,慌乱的蹲下来,“圣远!” ☆ ☆ ☆ 岚诗突然睁大眼,猛然从床上坐起,漆黑的房里,尽是她急促的呼吸声。抬起自己的手,她几乎可以见到当时自己满手血腥的模样。 她的手在颤抖,额头尽是冷汗,对她而言,那是一场她终其一生也挥之下去的梦魇。她早忘了有多久没回想过去,但今天,余圣远的出现又将自己推回以往的不堪里。 岚诗曲起双足,双手紧抱着头,别说余圣远恨他,就连她……都恨她自己。她毁了他的一生,她想不透当时的自己为何会如此不懂事,为何如此的自私…… 她已经有一阵子没靠药物入眠了,她还以为自己摆脱了一切,没想到现在……蓦然抬起头,岚诗心头有一股挥之不去被监视的感觉,她的身体因意识到此而全身紧绷,缓缓地转过头,她看向右侧,然而,站在床沿不远处的阴影令她倒抽了一口冷气——余圣远! “别叫。”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令岚诗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猜测他的来意。 “在这个时候你一叫,一定引来你一家子的人,别说是我,就连你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余圣远直直地走向她,双眼在黑暗中依然有神的闪闪发光。 “这么晚了,你到我房里做什么?”岚诗一脸警戒的望着他。 “我睡不着。”他的重量直直地落在床沿,岚诗的身躯因此一滑,碰触到他。 她反应过度地往左边缩,与他拉开距离。 “何必对我那么陌生?”余圣远伸出手,将她拦入怀中。 “放开我!”岚诗捶打他的胸膛,闷声地说道,“你不要乱来。” “我并没有打算要乱来。”他的手探向她的胸前,“我只是来重温一下旧梦罢了。” “你——”岚诗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她伸出手制止他,但效果不彰,“住手!”她低声斥责。 “给我一个好理由我就往手。”余圣远将脸埋在她的颈项,他熟练地亲着她,近得可以闻到她的发香。 “你已经有个未婚妻!”她胡乱地给了个理由。 他的笑声传来,现在这个时候提到Linda似乎是挺杀风景的一件事。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将唇印上她的,“你是不是作了个恶梦?”他在亲吻她的空档中询问。 岚诗只是点头,并没有开口。 “我也是,”他轻声说道,“我也作了一个恶梦,我睡不着,所以来找你。” “你别……” “嘘!”余圣远的手轻点了她的唇一下,“别说话。” 他腾出手脱掉两人的衣物,与她有过那么亲密的贴近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虽然这些年来他陆陆续续有过女人,但他从未忘过她的味道。 这样的事实使他感到心惊,但他强迫自己不要去细思,而将注意力放在她柔软、温暖的肌肤上。 余圣远腾出一只手抓住岚诗挥舞不停的双手,不理会她的挣扎,纵使是强迫她,他也不在乎,毕竟这是她欠他的。 ☆ ☆ ☆ “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李凡毅抬起头,看着走进饭厅的岚诗,有些惊讶地说道。 岚诗微微一笑,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昨晚睡得不好吗?”李凡毅一向擅于察言观色,看着岚诗略微苍白的脸色,关心地询问。 岚诗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什么,最近赶报告,睡得并不是很好。” “是吗?”李凡毅仔细地看着她。 在大哥审视的目光底下,岚诗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大哥,你干么一直盯着我看?” “人要学会遗忘过去。” 听到他的话,岚诗的身体一僵,“大哥……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李凡毅笑着挥挥手,“我只是在想,你已经那么大了,凡事有你自己的一套想法。爸妈自从退休之后,就不再管束我们,也不逼我们结婚,也不要求我们要做什么类型的工作,一切只要我们开心就好,所以你做任何事,我跟你二哥从来没有管过你,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过,第三者不好当,能抽身赶快抽身。” “第三者?” “今天早上我看到余圣远从你的房里出来,我知道你跟他是旧识,昨天晚上我本来想我机会跟你谈谈,但却没有好机会。” “大哥……” 他抬起手,阻止她开口,“正如我所说的,只要你认为是对的,我都不想管你。我跟人家约了打球,晚上再跟你聊。” 李凡毅一离开,岚诗苦恼地紧闭上双眼,她并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但现在……她感到欲哭无泪。今天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转头看向身旁,当她了解到床上只有她一人之时,她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如何在白天面对余圣远,她心中希望昨夜只是一场春梦,但事实告诉她,这是千真万确发生过的事。 她到底算是什么?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有了个几乎完美的未婚妻,可他却又……岚诗站起身,顿时觉得胃口全失,她拿起钥匙早早出门去了。 ☆ ☆ ☆ 将近午夜时分,房门被轻敲出声,岚诗没有被吓到,其实心底深处,她知道余圣远还是会来。 “我愈是拒绝你,你愈是要得到我,对不对?”打开门,她看着余圣远冷静地说道。 余圣远耸了耸肩,待在她的房间里,就像是自己家一样的自在。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企业管理,随意地翻了翻,“还在看书?”他侧着头看她。 岚诗面无表情地看了他片刻,“已经很晚了,你有事吗?”最后她不带丝毫感情的问。 “你说呢?”余圣远挑眉反问。 她的手颤抖地滑过自己的头发,不发一言,她知道余圣远的言下之意是要跟她维持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看着岚诗颤抖的手,余圣远直觉反应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很冰,在这个闷热的暑夜,她的手却如此冰冷,他用自己的手包往她的手,拇指轻柔的抚过她手上的每一寸肌肤。 岚诗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但他却打算不放过她,所以她抬起头,苦恼不已地看着他。 “我们这个样子是不对的。”她喃喃道。 “不对的?”余圣远讽刺一笑,“你现在终于有了衡量对与错的能力,五年前的你……”注意到她的脸色一变,他立刻闭上了嘴,“你也跟我一样,不希望去回想对吗?” 岚诗没有给他回答,反正他心里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他的手摸着她的脸,让岚诗的身体微僵了一下,对这个情况,余圣远只觉得好笑,“有必要这么怕我吗?我已经说过我不会杀了你,虽然我应该为我的手指头报仇,但露西奶奶说你只是个孩子,要我原谅你,而我当然听她老人家的话。” 听到他提起露西奶奶,岚诗心中再次刺痛了下。露西奶奶一向视她如己出,在事情还未发生之前,她们这一老一少常聚在一起。 然而事情发生之后,她满心以为余家上上下下都会对她恨之入骨,但没想到露西奶奶却以一贯的宽容原谅了她。露西奶奶原谅了她的冲动行事,在众人不谅解的目光下,露西奶奶的宽大为怀令她更加惭愧。 岚诗深吸了口气,去年她从在美国的友人口中得知露西奶奶过世,她哭了好几天。这几年来,她虽与余圣远没有联系,但她还是在每年过年、过节时会跟露西奶奶通个电话互报平安。 露西奶奶的死,带走了她一部分的回忆,表面上,她依然为学业忙碌,但每当想起这个老者,她总觉得心中有股空虚挥之不去。 岚诗因想起这段往事而双眼湿润,她刻意将头低下,不愿有任何让余圣远打击她的机会。 “我一直在想,再见到你我会是怎么样?”余圣远抚着她的脸颊,喃喃开口,“你跟你妹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看到她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这是个震撼。” 岚诗感到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 “我只想跟你和平相处。”她说道,“我们可以当昨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过,你已经有了未婚妻,有了份令人羡慕的成就,你已经胜过我许多……” “我从没想过要跟你比较些什么?”他侧过头,直视着她,“人是很贪心的,我发现我忘不了你,我想要一辈子拥有你,让你一辈子都属于我。等到我不想要了,我才会让你走。” “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她惊恐地提醒他。 “Linda是个好女孩,我承诺过,我会一辈子照顾她,”余圣远不以为意地表示,“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同时拥有你。” “你好自私!” “我承认,但那又如何?” “我不会答应你的,”岚诗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我不会这么作践我自己。放开我!”她严以厉色地警告。 “我若不放,你敢叫人吗?”他挑眉望着她,“你两个哥哥都是荣誉心十足的人,你说,若让他们知道,他们口口声声夸赞温柔婉约的妹妹,竟然是那个血腥的砍下我手指的人,他们会怎么看待你?” 他的话说中了她的痛处,她一脸疲累地望着他。 “我可以做任何事,但我绝不做你的情妇。”岚诗拒绝道,“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但我绝不做你情妇。” “可惜的是,我对你只有这么一个要求。”余圣远在她冰冷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怎么办?” 岚诗不知道他还要羞辱她到什么地步。 “我有一个条件。”她缓缓地开口,“若你答应,我就听你的。” 看着她,余圣远眼底闪着胜利的光芒,等她继续开口。 “我可以……”她顿了一下,“我可以陪伴你,但直到你结婚,我们的关系就得结束。” 他轻松地斜靠在她的床上,“过来。”余圣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对她勾了勾手指要她过来。 岚诗拖着迟疑的脚步走向他,直到脚碰到床沿才停下。 他伸出手轻轻将她一拉,便将她拉上床。 “你还没答应我。”岚诗手忙脚乱地要从床上爬起,若没得到他的承诺,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你没有权利跟我谈条件。”他冷酷地回答。 “你——”她没有料到余圣远会如此绝情,她立刻挣扎的要逃离他的怀抱。 “何必表现得那么体贴人心?”他的高壮身材有效地使她的身躯动弹不得地躺在他身下,“你不是一向自私自利,你几时开始会在意他人的想法,担心他人受伤害?你不用担心你的存在会令Linda难受,因为你的存在只是我的调和剂,不可能危害我的婚姻,你没有必要把自己想得如此重要。” 他的话很伤人,但岚诗硬是将被伤害的情绪压下,“不管你怎么想我,总之,你若不答应,我也不可能是你的情妇。” “你认为你能不答应吗?”余圣远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用力地吻着她,“这几年来,我总能得到我想要的。” 他变得好可怕……岚诗打从心底不寒而怵了起来。 “放开我,”她喃喃道。 “我会放开你,但不是现在。”他像个温柔的情人般在她的耳际低语。 闭上眼睛,岚诗打从心底抗拒这种亲密的感觉,“我要起来。”她再次重复一次。 “不急、不急。”余圣远的嘴饥渴地接触她的,他移到她的上方,用自己的膝盖分开了她的腿。 “不要这样!”岚诗不知这种情况到底还要在她的生命中重复几次,她感到罪恶感和追求自我快感的两道力量不停在竞赛。 余圣远解开她的上衣,将目标移到她的胸前,他根本就不把她的挣扎当成一回事,因为他知道,她不会拒绝他。 ☆ ☆ ☆ “姊,我发现最近你很安静。”岚妮将手中的牌给丢掉,一跳,坐到岚诗的身旁。她的脸上尽是新嫁娘的喜悦,但与岚诗一个相较之下,就显得这个姊姊的郁郁寡欢。 “那是因为你太聒噪,所以才显得姊安静。”尹怀恩也将手中的牌给丢在桌上,说要玩桥牌的是她,但玩到一半就不玩了的也是她,这种事,也只有妮妮做得出来。 “尹怀恩,如果你有胆,你可以再说一次。”岚妮警告似地看了尹怀恩一眼。 尹怀恩一个耸肩,闭上了嘴。 “你少在我面前装一副无辜、可……” “你们别吵了,都要结婚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岚诗笑着打断岚妮火气十足的话,“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两个甜甜蜜蜜的吗?” “姊,我跟你讲一件事,”岚妮不甘心地瞪了尹怀恩一眼,才又看向岚诗,“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什么事?”岚诗一脸洗耳恭听的表情。 “今天晚上我们家会有一个超级大美女。”岚妮现宝似地说道。 “大美女?”岚诗想了一会儿问:“谁?” “未来的余太太。” “未来的余太太?”她愣愣地重复了一次。 “对啊!”岚妮点了下头,“余圣远的未婚妻——Linda要来。”她回答。 “Linda?!”不可否认,岚诗对余圣远的未婚妻有一部分的好奇心,但是……她叹了口气。 “平白无故你叹什么气?”岚妮看着岚诗,好奇地问。 “没什么。”岚诗挤出了一个笑容,“我只是想最近论文写得不是很顺利,所以有点烦心。”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念书是你打发时间的一种……算是兴趣吧!有必要念得那么辛苦吗?” “通常会说出这种话的人都是书念得不好的人。”尹怀恩在一旁嘲笑自己的未婚妻。 “对!我知道我成绩不好,”岚妮双手叉腰站在尹怀恩的面前,“我知道我笨,反正我挑到了你,本来就聪明不到哪里去。” 尹怀恩闻言,举起双手,“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投降。” “你们两个都要结婚了,还成天耍宝。”岚诗看着两人,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一阵子她的生活都在紧绷之中,只有偶尔可以放松自己的身心。 “既然Linda来了,那么余……余先生什么时候要搬?”岚诗试探地问。 岚妮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你知道吗?”她碰了碰一旁的尹怀恩。 “我是听说圣远订的房子,这个星期会交屋,”尹怀恩回答,“不过,他是不是这几天要搬,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他什么时候要搬都无所谓。”岚妮拿了颗水梨咬了一口,“基本上,他住我们家,我也见不到他几次面。就算碰到面,我也觉得他这个人挺健谈,人也很和善,还算好相处,所以他什么时候搬都无所谓。”她看着岚诗,“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怎么,你很希望他搬走吗?” “也不是。”岚诗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只是好奇,所以开口问问罢了。” 在她心目中,只有余圣远离开,才能使他们之间不正常的关系终止,更何况他的未婚妻今天抵台,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黑市夫人,也该是时候下台一鞠躬了。 “你好奇这个,我倒好奇他的手指为什么会只有八只。”岚妮开口。 岚诗闻言身体僵了一下。 “其实真正的原因没人知道,”尹怀恩低喃,“不过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的样子。” “女人?”听到这里,岚妮一脸好奇地问:“是什么样的女人?怎么会那么狠啊?” 尹怀恩耸了耸肩,“谁知道。在圣远还没有出事之前,他是各界看好的纽约茱莉亚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当时他已经拿到钮约州立大学的硕士学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出了这么一场意外。听说Linda就是他在念音乐学院时教授的掌上明珠,两人好像也是因为这样结缘。不过就算是经过这一场意外,他的音乐才能还是没有被埋没,他现在是顶尖的制作人,又是亚洲地区的总裁,过得很好。” “我不认为。”岚妮直觉回答。 “为什么?”尹怀恩问。 “想也知道,”岚妮叹了口气说道,“一个人热爱一辈子的东西突然失去了,现在就算他过得有多好,我还是不信他会开心到哪里去,更何况是手指,走到哪里,大家都看得到你不见了两只手指,将心比心,你能忍受时时刻刻投在你身上的目光吗?” “你讲得还算有点道理。”尹怀恩惊讶地揉着岚妮的头。 “当然有道理。”岚妮看向沉默的岚诗,“姊,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岚诗认为她已经受够了,她若继续听下去,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所以她猛然的站起身。 “姊!”岚妮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要出去一下。”简短地留下一句话,岚诗便踏著有点慌乱的脚步离去。 “我姊是怎么回事啊?”看着岚诗的背影,岚妮一脸的疑惑。 尹怀恩耸了耸肩,“她是你姊姊,你都不知道她怎么了,我怎么会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 岚妮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站在窗口,看着岚诗开着车离开,她已经忘了姊有多久没有开车了,自从姊从澳洲回来之后,大哥便买了一辆车让姊代步,但姊却总是骑着五十CC的小机车穿梭于家与学校之间。 岚妮双手抱胸,车子已经消失在她的眼前,但她兀自发着呆。 最近她隐约察觉姊心中有着不安,偏偏二哥……她一想起自己的二哥便觉得泄气,这么一个大男人,神经真的不是普通的大条,总之他是那种就算天塌下来,都不会有所感的那种人。 而大哥则是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就算她想找个人商量也没法子,而这个人——岚妮看向自己的未婚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物以类聚,他竟然跟自己的二哥一样没脑筋。一思及此,她叹了口气。 ------------------ 转自书香门第 |
|
后一页 前一页 回目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