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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风和欧阳协议将两军对阵之期延缓三天,让他回去确定是否月影郡主在舞扬的庇护中,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会将郡主送返欧阳营中。 天色蒙蒙地亮了,昊风循着原路回去,和来时一样,没有惊动欧阳大军里的任何人,这里对他来说,彷佛入无人之地般容易。 只是没想到回到城中,居然会看见黄金万! “你怎么会到这儿?”他觉得十分不安,“我不是让你看住舞扬吗?”黄金万会擅离职守,这件事极为奇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啊! “娘娘让微臣送这个来给殿下。”黄金万上前一步,将信件交给昊风。 “信?”昊风接下信件,顺势在桌边的椅子坐下,拆看一看,大惊,急忙问黄金万道:“那她们现在在哪儿?” “在宫中吧?” 昊风颓丧地抓着信往桌上一拍: “一定已经逃了。” 黄金万惶悚地跪下: “微臣该死!居然不知道中了娘娘的调虎离山之计。” “你起来。”昊风免了他的罪,“舞扬是不会使什么诡计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先躲起来而已。” “那娘娘会到……” “肯定是回昆明娘家了,我是怕她一路上没人保护,而且……”她必定带走了月影郡主。 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欧阳那儿就更交代不过去了。 *** 阵前旌旗飘飘,欧阳整军准备攻打昊风太子。三天过去了,他还没有实现承诺,这场争战对于他来说,已是势在必行。 “禀王爷,镇南王爷孙谨锐驾到。” “孙谨锐?”欧阳停顿半晌,“让他过来。” 孙谨锐带着一队随从进来,才看见欧阳便从怀中取出圣旨,也不宣读就直接递给他。 “我今天充当钦差,圣上要我拿你回去,详细情形就自己读圣旨……”他这种钦差也很少见。 “怎么……” “不要说话。”谨锐阻止他,现在要是他说出什么不适当的话,可能将来会妨碍他们营救他的计划,“你究竟要不要跟我回去?是束手就擒还是想反抗?反抗的话……就是犯上作乱了。”他已在言语中提醒他。 欧阳点点头,“我跟你回去。” 谨锐松了一口气,雾霓的计划,至少在他这一方面,已经完成了。 *** 春天,面对着青山绿水间的鸟语花香,这景色该是如何地恬适美妙?月影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感觉原本该是绮丽而温馨柔丽的,但她却感受不到那股生气蓬勃的盎然气息,反而感觉有些忐忑。 这情形从她知道欧阳为她出兵之后就开始了,月影担心着欧阳目前的景况,但她却还没意会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头像被块大石头紧紧压住。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舞扬当然不会发现月影的异样,“我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如昊风所料,舞扬确实是带月影回到了昆明娘家;萧舞扬的父亲为绿林道上的闻人,虽然已经改邪归正,两个女儿又嫁了王孙贵冑,但在黑道上的势力仍不可小觑,只要亮出萧鹏的名号,没有人敢不赏脸的。 而舞扬的功夫也是一等一,所以这一路行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困难,也没有人敢来刁难,就顺利到了昆明。 “很漂亮。”月影顺着舞扬的语气这样回答。 “是啊,天气越来越温暖了。”舞扬挺直了腰,“再赶一程就到家了,不知道爹看见我会有多高兴?”她想象着天伦重聚的悲喜模样。 萧鹏看见次女突然跑回家,是绝不会高兴的,以上这些话全属舞扬自己幻想;毕竟是自己抚养多年的女儿,而且她今日身分又不同往昔,会这么突兀地出现在面前,铁定是惹了大祸。 萧鹏才不会快乐呢!要是有一些激烈的情绪,充其量也只是苦恼罢了。 一个捣蛋女儿跑来已经够糟了,何况还是两个一起跑回来,而且还一人带着一个同样麻烦的女娃儿——乐平公主和月影郡主。 月影和舞扬才进了萧家的地盘内,马上就有人通报,他便暗中派出大批人马保护她们,所以两人才到萧家大院门外,就已有人打开正门迎接—— “二小姐,大小姐已经在正厅里等着你了;老爷一早就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但他已经知道你们回来了。”管家上前禀报。 当舞扬回到萧家大院,发现雾霓和乐平早就到达的时候,可真是惊讶极了,她蹦蹦跳跳地拉着月影,月影被她拉得跌跌撞撞地冲向萧家大厅,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说给别人听,也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两个身分高贵的女子。 “你们怎么也……”欢乐和喜悦的心情打心底升起,没想到避难也可以有这么多好友陪伴。 骏王妃乐平公主说: “嫂子,雾霓姊姊老早就猜出你会回来。” “真的?” “有什么真不真的?我们不是已经在这儿等你了吗?”雾霓皴了皱鼻子,“你那点头脑,谁猜不出来你会往哪儿躲?” “那昊风……”舞扬紧张地舔舔嘴唇。 “就更不用说了。”雾霓下了结论,“可能早就出发来逮你了。” “我……”她已经想不出来要往哪儿躲了,“怎么办?我要去哪儿躲?”她拉着雾霓,像小时候一样,只要一有困难就想要姊姊替她想法子。 “我看你也不用想躲了,没什么他找不到的地方。”雾霓对她实话实说:“你就乖乖地待在这儿等着他来,我们到时候再看太子的反应来想法子。” “你说话算话唷!”舞扬这才有些安心,“真的要帮我想办法才行。” 这时候乐平公主发现月影郡主从进来到现在,就只发愣地盯着萧雾霓和萧舞扬两姊妹,一句话也不吭地微张着嘴。 “喂,你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乐平推推月影,“苍蝇快飞进你嘴里了,嘴巴张那么大。” 月影微微晃了晃身子,“她……”她指着身边的舞扬,手指微颤地又指了指雾霓,“她们……” “镇定点儿。”乐平扶住月影娇小的身子,“把话说清楚。” “她们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有两个……舞扬?”她是不是见鬼了? 大伙儿听她这么一说,全都笑开了;这萧家姊妹是一对孪生姊妹,两人的眉眼容貌一般无二。 雾霓蹙着秀眉,“小妹妹,你怎么可以说……有两个舞扬呢?”她用眼角斜睨着妹妹,“我是萧雾霓,也就是萧舞扬的孪生姊姊,把我和这个迷糊小笨蛋牵扯在一起,对我可是天大的侮辱。” 这血缘关系可是分不开的,乐平公主听见镇南王妃这么说,不由得心生好笑之意,但她可是聪明得没露出半点痕迹,要不然可能会被萧雾霓这个鬼灵精整死,还要帮她点银子呢! 月影细看舞扬和雾霓,两人同样杏眼桃腮,一样地清灵绝色,秀丽可人,但姊姊雾霓在眼角和举止之间都透着机巧应变的聪敏,而妹妹舞扬自然流露出淳厚的娇憨姿态了。 “哦!”她看得眼睛有些累了,所以揉揉圆亮的双眼,“一定常常有人认错吧?”她轻柔地叹了口气,看起来可爱极了。 其余三人都苦笑着,她说得很正确,就连她们的父亲萧鹏都常常认错呢! “只要我们的丈夫不会认错就行了。” 这件事儿真的挺奇怪的,她们的丈夫就从来都不会弄错,不管她们怎么戏弄他们都没有用,雾霓和舞扬用过她们所有想得出来混淆视听的方法,但对昊风太子和镇南王都没有用。 尤其是孙谨锐,他已经被萧雾霓训练成精了,只要她稍有动作,他就可以猜出她想要搞什么鬼,什么都别玩就被活逮了。 “乐平,怎么只见你一个人?”月影觉得奇怪,她和尉云一向都是形影不离的,“尉云人呢?” 舞扬也插口道: “对,姊夫呢?怎么到现在还没见他出现?” “还说呢!”雾霓瞪了舞扬一眼,“你们这回惹的事儿可大了!”她示意大家全坐下来谈,等到全坐定之后,才缓缓开口道:“谨锐奉圣上之命去捉拿欧阳进天牢……” “什么?”月影和舞扬皆失声惊叫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而尉云呢,就到京师准备替欧阳说情去。”乐平补充说明,大家都知道,尉云和当今皇上是姑表兄弟。 月影急得都快要哭了,雾霓看见她的反应,没有作出任何表示,只是暗暗记在心中。 “那现在呢?”她的问话中带着哭音。 她耸耸肩,“我们和尉云、谨锐用飞鸰传书保持联络,接着下来的演变谁也说不准。” 她别具用意地看了看月影再说:“但是欧阳获罪是必然的。” 月影只觉得昏眩,稍稍后退两步,幸好乐平公主适时扶住了她,乐平觉得很怪,不知道为什么雾霓要吓唬月影郡主?她们不是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吗? “别哭。”她安慰着月影。 雾霓进一步问她: “你不希望他死?” 月影愣了愣,她不是一直希望欧阳死吗?要是他死了,不是就没人管她,没有人一天到晚烦她了吗?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而且也不用她亲自下手,就可以达成她的愿望,怎么她反而心痛至此? “我……”泪珠滴下她美丽的眼睛,“我不希望他为了我被人杀死。” “是吗?”雾霓静静地说。 乐平突然插嘴说: “对啊!月影一直希望是她亲手杀死欧阳,而且还得要神不知鬼不觉,这样她才会觉得有成就感。” 月影听乐平这么说,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作什么反应?这确实是她曾经说过的话,只不过在此时重温,却显得幼稚且可笑。 “真的吗?”舞扬听得兴起,“那我们一定得想法子把欧阳救回来,好完成月影的心愿。” 雾霓仍是紧盯着月影颓丧的表情,“好,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救欧阳的。” 月影的小脸顿时亮了起来,“有法子救他?” 雾霓并没有理会月影的问话,反而朝舞扬那儿问道: “乐平公主写给昊风的信,他看了之后有什么反应?” “反应?”舞扬呆了呆,“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雾霓有些气了,“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昊风太子难道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计划吗?” 乐平噤声不语,直盯着月影和舞扬两人看。 月影觉得有必要站出来为舞扬说话,她已经被骂得一愣一愣地,没什么话说。 “我们一接到信之后,舞扬就派人将信送到太子正在巡视的边境,”她有些为难地停下口,“然后……我们就……” “你们就逃回来了。”雾霓如果到现在还不明白,就枉费了她绝世聪明的脑袋,“难怪……” “难怪什么?”舞扬终于回过神来。 她姊姊没好气地瞄了她一眼: “难怪昊风太子那儿都没消息,我们本来是想请他串通说词,说欧阳是他邀请去的,这样就可以替欧阳摆脱兴兵作乱的罪名……” “那他怎么没有……”舞扬奇怪地垂着头,看起来满认真地想这个问题。 “笨!他出来追你了呀!”雾霓叹了口气,“既然被攻打的危机解除了,昊风怕你在外头又替他招惹什么痳烦,还不赶快过来找你吗?” “对不起。”舞扬低头认错。 “罢了!”雾霓挥挥手,“其实现在有你在,结果也是一样,你就代表昊风太子。” 总算可以将功补过,舞扬吁了口气,月影听到这儿,也比较不紧张了。 “我先修书一封给谨锐,看看目前是什么情况,然后……”雾霓郑重地对舞扬说:“你就每天给我待在家里,等着收回信,然后再用太子妃的名义,说欧阳是被你邀请去的。” 舞扬很认真地听着,认真得让月影害怕她听不懂。 “听懂了没有?”雾霓失去了耐性。 “听懂了。”舞扬点着头,“意思就是……我不能和大家一起出去玩了?要一个人待在家里?” 月影和乐平同声呻吟。 “没错。”雾霓回答她,“你接到回信就按照计划回信。” “计划?”舞扬傻傻地重复着雾霓的话。 “总而言之,你的任务就是庇护欧阳就是了。”雾霓干脆说得更明白一点,“如果对欧阳有利,你就去做就行了。” 这件事已经变得很畸形了,本来舞扬和乐平都是为了帮月影避开欧阳,没想到现在竟然会演变至此?可惜月影在此时竟笑不出来,换做其它时候,这是多么有趣啊!为什么在跟欧阳的生死扯上关系时,却这么地紧张,好象有人扯住她的喉咙似的。 *** 尉云和谨锐两人正在密商—— “有没有消息来了?” 谨锐摇摇头,“昊风太子那儿没有消息,据探子说,他已经离开了。” “那怎么办?”尉云烦恼地间:“皇上那儿……也拖不了多久了。” “没关系,我已经写信让雾霓想办法,只要她见到舞扬和月影郡主就成了,希望动作能快些,不要让我们老在这儿干等。” “参见王爷。”侍卫拿着一只信鸽出现。 镇南王孙谨锐接下来,取下信纸之后将信鸽递回,“拿下去。” “怎么样?”尉云心急地问着。 “月影和舞扬已经回到昆明了。”谨锐大略地转述内容,“现在我们就只要和舞扬配合。” 和萧舞扬配合?尉云有不祥的预感。 *** 月影和舞扬在一块等着营救欧阳的消息。 “你真好,不跟大伙儿出去玩,肯在这儿陪我。”舞扬感激地拉着月影的手说道。 月影只得淡淡地苦笑,她是担心欧阳的安危,这个时候有谁玩得起来? 但是萧雾霓和乐平公主好象就没有这个烦恼,这几天来,她们两个每天都女扮男装到各处去玩,有时到萧家赌坊赌赌小钱,有时候又到寻芳阁去找老鸨徐嬷嬷聊天玩耍。 “二小姐,王爷的信。” 舞扬放开月影的手,接下仆役送过来的信件,仔细看了好久。 “信上说些什么?”月影找了个好座位坐下。 她微偏着头,“姊夫是说,要我写个邀欧阳去玩的好理由。”舞扬也在桌旁的椅子坐下。 “理由?” “对啊,你想——”舞扬很虚心地请教月影,“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好理由,才会请欧阳王爷率大军兵临城下?” 这个好理由好象挺难想的,月影也苦着脸,正常来说,这种情形是不可能发生的,就连不正常的时候,大概也不会有君主做出这种傻事。 “算了……算了!”她只要一碰到困难就想逃避,“待会儿再想,我们先聊聊?” “聊聊?”月影胡涂了。 “聊聊说不定就有灵感了。”舞扬持了个很怪异的说法,但月影也不晓得该怎么反驳她。 “聊什么?” “随便。”舞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说欧阳吧!他是不是一直那么霸道?” 月影仔细想了一会儿才说:“好象是的。”又觉得不够再补充,“自我有记忆以来就是这样。”她娇俏地扮了个鬼脸。 “那么……”舞扬又问:“你觉得尉云呢?” 月影眼光调向远方,回忆着以前所认识的尉云,“尉云现在是不会了,但以前好象也是差不多,这两个人的脾气很像,不过……欧阳的脾气好象较尉云更暴躁一点。” “嗯……”舞扬自顾自地说:“我记得以前没嫁给昊风的时候,他也老是对我发脾气。” “他现在不是也会?” 舞扬抬起头来看着月影,笑咪咪地说: “现在跟以前那种发脾气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法?” “我也不大会形容,总而言之,不一样就是了,以前他很凶的。”舞扬作出个很害怕的表情,“很凶的,真的很凶的。” 月影不太明白,发脾气就是凶痳!还有什么人发脾气会很温柔的吗? “有了!” 月影被她叫得吓了一跳,“什么有了?” “欧阳就是少个老婆嘛!娶了老婆之后,他就没空管你了,脾气也会变温柔,更不会动不动就迁怒别人。” 月影凝思考虑,“好象满有道理的。”她也赞同舞扬的说法。 “你也同意?”舞扬喜形于色。 “嗯!” 于是,舞扬赶忙准备提笔: “我现在知道要写些什么了。” *** 御书房内。 尉云正忙着安抚皇上,由于事情和原定计划有点不一样,现在要等舞扬的信件送到,时间拖得太久,皇上也显得极不耐烦。 “这件事情,朕要尽快地处理掉。” 尉云叹了口长气。 “要是不办欧阳的话,如何正网纪?”皇上也很烦恼,他并不想杀欧阳,损失像他这样的一员大将。 皇上仍是不说话。 “你不是说,他是昊风太子的妃子请去的吗?”皇上质问他,“怎么到目前还没有送信来?” 他要是知道就好了,照理说,应该已经到了,欧阳都快要被人处决了,这信件还不送来,等人被杀了,那时再送来也没用了。 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孙谨锐了,镇南王孙谨锐和尉云约好,若是他一收到信,就会赶进宫里,所以让他能拖多久时间就拖多久。 但是,他也已经拖够久了,从进宫那天算起,尉云就死拖活拖,拖过了十天,拖过了半个月,到今天已经快一个月了,就算路途遥远,也该送到了吧? “朕今天就要下令诛他九族。” 尉云心一惊,莫非是欧阳命该绝于此? “奴才参见皇上,王爷。”内侍上前来。 “何事?” “镇南王孙谨锐晋见。” 皇上惊喜地说:“快传他进来。” 尉云总算解脱了,深长地吁口气出来。 镇南王孙谨锐进来,在皇上面前一拜,“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你将信件带来了吗?” 谨锐将信件交给内侍遮上去,皇上接过去之后,将信件拆封展开。 “写些什么?”尉云趁机小声问。 “不晓得。”谨锐也低声回答,“时间太赶了,我一接到就进宫来,谁晓得舞扬写些什么?” 正在阅读的皇上突然爆笑出声,“哈……哈……”惊得谨锐和尉云几乎跳了起来。 “皇上……” 皇上也不理会他们,边笑边高声叫着: “来人啊!快去将欧阳王爷放出来,恕他无罪。” “她写了什么?怎有如此神效?”尉云低声对谨锐说。 皇上将信纸一扬,交给尉云: “你们可以看一看。” 尉云迅速看了一下。“老天!”也忍不住笑出声。 信上写着: 久闻贵国有一旷男欧阳王爷,名声远扬四海。正巧敝国怨女忒多,基于两国长久交好情谊,因此想替王爷遴选美貌妃子,特请欧阳王爷前往敝国,没想到造成误会,实乃舞扬之错…… “真该检查一下才对。”谨锐忍不住要这么说。 皇上被这个笑话逗得龙心大悦,直开心地笑道: “就连邻国君主都这么关心朕的臣子的终身大事,我怎么能输给他们呢?我国也是美女众多,因此……”他指指孙谨锐,“镇南王妃和太子妃是姊妹,这回欧阳选妃之事,朕也要参上一脚,就交给你去办,千万不可输给昊风太子他们。” 这种事是怎么发生的?尉云不禁觉得啼笑皆非,早先他不祥的预感已经实现了,他简直不敢想象,当他告诉欧阳这个消息时,欧阳会用什么态度对待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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