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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教一个好女孩去勾引个陌生男人,真的十分可恶,但是我也别无选择,只有让林振诚尝尝在情感路上跌倒的滋味,才能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会要游戏的手段并不有他林振诚一个。 他喜欢看那些爱他爱得发狂的女人为他自杀,这次就让他尝尝被杀的味道。 不够光明磊落?可是谁在手呢? 最重要的是她,这个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发光体”,可别让她临阵倒戈也爱上了他。 被羞辱和抛弃的滋味并不好尝,而这些是我要送给林振诚的礼物,可不是要让他在芳名册上更添上一笔。 不行!我也得小心注意她。 林振诚你等着吧!等着欣然接受你应得的“礼物”。 就让我陪你玩个爱情游戏吧! ※ ※ ※ 殷海晴愣愣地注视着前方的玻璃窗,手指间无意识地抒情抚着一串锁匙,一阵清脆悦耳的铃挡声绕着耳畔。叹了口气,她收口了视线反投向指上的锁匙。 到现在她身仍有些无法消化自己得知的消息,可是她确实已经答应了不是吗?否则手上的锁匙又是哪里来的呢?不就是那个冷昊天硬塞给她的。 那天她不知怎么了,反复地看着张写得龙飞凤舞的白纸,一时鬼迷心窍地跑到纸上所写的地址。 当她仍在十一楼的门前犹豫时,冷昊天竟像鬼魅似的出现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冷峻地出声喊她的名字,令她禁不住地吓了一跳。 看到他,殷海晴才由怔仲之间醒转,蓦然她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想起他丢给她的冷酷事实,她迅速地倦装起淡漠。 但无法否认,那间房子确实十分独特、闲静。而她竟然莫名其妙地答应他,这星期日就搬进那间房子,愣愣地接受他硬塞给她的一张金卡,接受这段交易时间他支付她一切开销的决定。 当时没想到,如今冷静地细细思考,海晴发觉自己好像被他“豢养”一样,乖乖地住进他所安排的住处,接受他所策划的布局中。 她只是个棋子。 走不出他控制的领域,踏进他所计划的游戏中,她再也回不了头了,一切一切都任由他决定。 她觉得自己错了,但她已经来不及后悔了,从一开始他找她时,她早就该猜到,这一切再也由不得她了,她只是顺着他的剧本照本宣章,而以最完美最圆满的方式,将这出戏的精神发挥至淋漓尽致。 叹了口气,殷海晴慢慢地动了动身子,缓慢的移动才却依旧牵扯出一些疼痛难当,海晴皱着眉头用手揉了揉痛处,试图减轻一些不适。 “我以为你变成了石膏像了呢!”纪雪芹端着盘子走到殷海晴身旁,忍不住地抱急道,“你知不知道,你看着那串锁匙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殷海晴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叹口气,想起口袋那张金卡,她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我一个人忙得晕头转向而你却优闲地在发呆、叹息,拜托你站起来走走,帮我把五号桌的杯子收一下好吗?或许你要帮我磨咖啡豆?二选一。”纪雪芹拍拍她的肩头,漂亮、慧黠的俏脸,挂着一抹妩媚生姿的笑容。 殷海晴若有所思地轻咬下唇,“可不可以……两个都不要?” “不行!别忘了我可是付薪水给你了,你还是认真工作吧!伙计。”纪雪芹笑着催促她,“麻烦你去收一下杯子吧?” 殷海晴把锁匙收进口袋,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你如果继续这么罗唆,小心没有人要你。” “彼此!彼此!咱们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如果你继续这么懒,相信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要你。”纪雪芹笑啐道。 殷海晴圆一个俏皮的鬼脸,拿起一个盘子开始收杯子。 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倒楣了,当她就要转身回柜台时,就这么巧地看到冷昊天器宇轩昂地从大门走进来,她一时慌乱竟撞上隔壁靠窗的桌子,连带地把客人摆在桌角的书籍给扫下地。 殷海晴暗自呻吟,大叹倒楣,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道歉。 在柜台内煮咖啡的纪雪芹,闭起眼摇头加叹息,她走到殷海晴的身侧,扬起歉意的笑脸。 “真对不起呀,叶小姐。”她看到桌上翻倒的咖啡,心情更加沉重了,“我帮你换个座位,重新煮一杯咖啡给你,今天的咖啡算我向你赔不是。” “不用了,反正我也要走了。”叶婷淡淡地一笑,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意。 纪雪芹对自己绽出一丝苦笑,感谢自己遇上了个好客人,她白了身后的殷海晴一眼,然后笑着送叶婷到门口。 殷海晴耸耸肩,退自地把杯子收进盘子,不以为然地走回柜台,她无意识地望向冷昊天,竟看到他嘲弄又可恶的笑容,她低咒一声,气自己在他面前出羞,恨自己因他的出现而慌乱。 她气愤不平地坐柜台内,手伸进口袋死命地紧握着那串锁匙,脑子迅速的转动,臆测他来这里的目的,当然,她不会真的傻得以为他只是凑巧路过,随意地挑家咖啡厅休息。 打死她,她也不相信。他分明是来监视她,无声地提醒她,该快些采取行动。 可恶!殷海晴捶下桌面。 “你好像搞错了情绪,现在你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挂在我脸上才对吧?”纪雪芹倚在吧台似笑非笑地挪揄道。 殷海晴坐立难安的望着她,“雪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反正我今天就是不宜工作嘛。” 望着她那无辜又歉意的表情,纪雪芹不禁好气又好笑,“殷海晴小姐,你不只今天不宜工作了。OK!那访问何时你才能工作呢?” 等到我成功地勾引到林振诚,又能全身而退时再说吧!海晴心里这样想,可是她不能说,她只能心烦意躁地逸出一丝悒悒的叹息。 “别这样嘛。”看到她那模样,纪雪芹反而心生罪恶感,她知道海晴不久前才刚逢家变。 殷海晴无奈地撤撇嘴,又不禁住地冒出一声叹息,“雪芹,你也知道我爸那件事让我好心烦,我真的没有心思放在工作上。”趁现在,错过了这个机会,她就没有勇气提出口了,“我想我还是得好好地平复自己的心境,所以恐怕你必须证人来帮忙你了,这段时间我是无法帮忙你了。 “真的这么糟?”纪雪芹不知怎么地就感觉到怪怪地,“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总之,她觉得海晴好像有事瞒着不肯告诉她。 殷海晴耸耸肩,一大概吧!哎呀!反正你快登报纸广告重新找人帮你,免得我的‘心神不宁’赶跑你的顾客,到时‘无名咖啡’就真的消失无名了。” 纪雪芹深知留不住她,于是也只能妥协了,谁教她们彼此是有着良好友谊的好朋友。 “三号桌客人。”纪雪芹拿一本薄子给海晴示意她去招呼客人,还不忘消遣她,“是个大帅哥呢。” 殷海晴当然知道雪芹指的三号桌的大师哥是何方人物,要不是因为他的出现,她也不会演了出笑剧。 “到底怎样嘛!你打算什么时候征人?”海晴故意拖拖拉拉地不肯走出柜台,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桌上画圈圈。 纪雪芹真会被她气死,她源一眼三号桌的男士,见他神色自若地翻阅杂志,倒是没有一丝毫的怒光,纵使整间店里就剩他一个人还没招呼。 “明天。现在你可以先出去帮我招呼三号桌的客人了吗?”纪雪芹慢声提醒她,其实她现在最想做的是狠狠打眼前这位俏皮的丫头一顿屁股。 殷海晴绽出愉快的笑容,“遵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当然知道雪芹心里不开心。 “少拍马屁。”纪雪芹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在咖啡壶中搅拌划个两圈,“快点工作。” 殷海晴抿抿嘴唇,压抑着心底不停冒泡的笑意,虽然知道自己很对不起纪雪芹,可是她也没有法于,不过顺利的解决了眼前这件事,让她可以肆无忌掸地进行冷昊天交代的事情。 想起冷昊天,那个男人不就正优闲地坐在三号桌上看杂志,殷海晴边走向他,边死命地咒着他,脑子飞快地转动自己的表情该如何,是要表现认识他呢?还是把他当成陌生人。 来不及转换表情,她已经站定在冷昊天的面前,而对方的视线已炯炯地迎视她。殷海晴清清喉咙,维持面对顾客应有的商业笑脸。 “先生,想要点些什么?”佯装不认识他应该是对的吧?! 冷昊天淡淡地掀掀嘴角,“蓝山。” “OK。”殷海晴微扬起后一笑,转身走开。 冷昊天侧着头思索了一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隐入室内。 “你们认识吗?” 差些又神游太虚的殷海晴被纪雪芹的这句话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露了马脚,随即又想到她刚才和冷昊天碰头也不到一分钟,纪雪芹真有这么厉害能一眼猜到? “有吗?”她心虚地准备咖啡杯,“我不认识他,干嘛问道这个?” “因为他一直看着你。”纪雪芹轻声的说。 松了口气,殷海晴调皮地笑着,“谁教我长得比你漂亮。” 纪雪芹递给她啼笑皆非的一记白眼,“少自恋了。喏!蓝山。” “要不要我把机会让给你,让他好好地看看你呀?”殷海晴愉快地调侃她。纪雪芹送给她的是一记轻捶,“别闹了!别让人家等太久,快端去。” “管他。”殷海晴低声地喃喃,不过她倒不敢让纪雪芹听到,她乖乖地把咖啡放在盘子上。 当她把咖啡放在他面前时,冷昊天将一张纸递放在桌上让她看,看完后殷海晴踩着怒火中烧的步子回到柜台。 纪雪芹不解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的殷海晴,觉得她像是浴在火中的火鸟,她小心翼翼地询问她,“海晴,谁这么太胆惹你生气了?” “还不……”殷海晴及时煞住了口,“没事!我……我出去走走,可能不回来帮你打烊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了。” 说完,她拿了背包就走了,连纪雪芹也喊不住她。 走出大门前,殷海晴狠狠地瞪向三号桌,却接受到冷昊天淡然、深不可测的笑意。 冷昊天带着难以察觉的笑意看着她的影子离去…… ※ ※ ※ 殷海晴坐而在房间床沿,无意识地瞪着窗外的景物生着闷气。 不经意地想到冷昊天,殷海晴气得捶一下床板,“可恶!该死的冷昊天!竟然要我别忘了自己的‘工作’。我当然没忘,要不然我也不需要撤谎瞒雪芹了,总得给我时间安排一下吧!赶赶赶!他以为他在赶鸭子呀!” 殷海晴生气地边骂边不停在房间蹁步,看到床头的锁匙,她冲向前一把抓起来,直接反应就想打开窗户把锁匙丢出去,可是当窗外的冷空气吹向她的脸,她冷静了不少,一时之间她犹豫了。 低下头,她看着掌上那串锁匙,突然心中有个念头闪过,她缓缓地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要快,我就偏偏要慢慢来,看你能奈我何?” 决定了后,殷海晴觉得心情愉快了许多,想想,为了他,一个人独自生闷气既伤身又不值得。 望了眼满室大小不一的纸箱,想到自己一答应他要搬去那栋公寓“避人耳目”之后,便连夜整理出几个纸箱,海晴就觉得自己很笨,其实她根本不需要带走那些的。 他心急关她什么事!反正她会履行交易就是了。坐在化妆台前,殷海晴拿出一本黑皮封面的记事本,打开第一页,她找出一支钢笔,把冷昊天给她的一些住址重新记入本子上,其中最重要的是那位征信社先生的资料。 看来她至少要和那位刘建勋先生接治一下,免得冷昊天认为自己无关紧要他的事。 还有那个林振诚是个怎样的人?冷昊天为什么耍她去勾引他?最终的目的竟是要她抛弃他? 林振诚是做了什么事让冷昊天一提及他就有恨意?他勾引冷昊天的妻子?可是冷昊天不是还没结婚吗?还是林振诚勾引了他心爱的女人又抛弃了她?所以冷昊天要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哎呀!心烦这些干嘛!该心烦的是自己能全身而退吗?这才是重点! 全身而退?海晴很怀疑。真的很怀疑…… 冷昊天刚主持完一个重要的财务会议,他揉揉僵硬的脖子,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一口润润喉。才放下杯子,一旁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她皱皱眉峰,顺手接起电话。 “喂!是我冷昊天。”他冷冷地开口,声音和他的表情透着一贯的威严和淡漠。 “董事长,有位刘先生找你,他说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必须与你当面谈。” 冷昊天英挺的剑眉微微一挑,他淡淡地撇撇嘴,十分公式化的吩咐他的女秘书。 “你请他立刻来我办公室,还有顺便把下午的会议改到明天早上。” 挂上电话,他舒服地靠着柔软的皮椅,双眼漫不经心地盯着天花板,突然粉白的天花楹浮出殷海晴那张干净清艳却惊怒莫负担俏脸。 他犹记得那天她离开CiffeeShop前给他恶狠狠一眼的表情,整张俏脸红通通,看起来既古灵精怪又刁钻难缠,但却教人印象深刻,一时之间无法淡忘。 办公室的门响起了两声清晰有力的叩门声,打散了他的冥想。 冷昊天坐直身子,开口应声准来人进入。 一个身形硕颀的男人走了进来,懒懒地在那组价值不非。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气定神闲地翘起二郎腿,俨然无视冷昊天脸上那冷峻和淡漠。 他那张漂亮、据傲的脸孔,写着一丝淡淡的似笑非笑,他近乎懒洋洋的微扬起嘴角,一副满不在乎的洒脱神态直视着冷昊天。 很少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直盯着他,冷昊天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你好像不该如此沉默?” “我向来就不聒噪。”那男子淡淡地一笑,“况且你也没开口问我。” 冷昊天眼中闪烁过一丝犀利,“我心情不好,别惹我生气——刘建勋。” “原来刚才差点把这栋楼给吼崩的人就是你呀!那吼连连、威力之猛连我在一楼都听得一清二楚。”刘建勋懒洋洋地调侃他,丝毫不在意他的威协。 冷昊天不假以辞色地冒出一声冷哼,“去你的!少跟我玩游戏了,你的挪揄也该下台一鞠躬了吧?切人主题好吗?事情进展了怎样?” “不怎样,和一开始没什么差别。”刘建勋点燃一根烟,闲适地吞云吐雾。 “什么意思?”冷昊天紧皱眉峰,深沉地望着他,好一会才艰难地开口。 刘建勋收拾起吊儿郎当的模样,“她到现在还没来找我,而且她一如往常地在‘无名咖啡’闲晃,也没见她找其他征信业者调查林振诚,所以还是在零点上,她的‘业绩’看不出明显的飙涨。”他淡笑地拨一下额前的黑发。 “该死!”冷昊天咬牙低咒一声,起身站定在落地窗前,紧抿着嘴看着蓝天中的一朵白云。 刘建勋深思地望着冷昊天僵直的背影,意味深长地开口劝道,“昊天,你也不能怪殷海晴,她只是个女孩子,况且她才逢家变不久,再说你的要求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她也需要时间来适应消化。” 冷昊天冷笑,那冷冷的、尖锐的微笑,仿佛在笑看天下,有几许地鄙夷的淡笑。 他可以肯定殷海晴是故意的因为他在她颔首签应“交易”的同时,就了解她那些火爆的脾气中有着不服输的挑战因子。 殷海晴是他处心积极虑挑选出来的,她清丽绝伦的外表可以一眼吸引住每个男个的眼光,而她的聪慧、诡谲和顽皮绝不会让人觉得枯燥无趣,她独特的脾气绝对令人回味无穷。他会挑上她并不是没道理的,阅人无数的他十分清楚怎样的女孩能挑起男人的兴趣。 “我知道,恐怕是我太心急了。”冷昊天面无表情地国转身走回桌前,轻轻松松地倚着,双手交握人在胸前。 “昊天,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利用殷海晴帮你做这种事,值得吗?我不希望你一辈好不容易才请她,‘入雍’,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冷昊天苦涩而沙哑地说道,目光深沉而迷离。 刘建勋点点头,“我知道我是无法改变你的决定,对了,听说你最近在收购林氏机构的股票,是真的还是假的?” 冷昊天失笑地摇摇头,“建勋,这好像不是你应管的范围。你只要好好帮我看着段海晴就行了。” “知道啦。”刘建勋站起身,懒懒地伸个腰,“不过我得告诫你一句话‘欲速则不达’,这么久你都等了,相信不在一时。” “我会记得的,那就不送了,有什么进展记得告诉我。”冷昊天目光犀利地盯着他。 刘建勋挥挥手,“这是当然的,谁教你是付钱的老板,走啦!” 冷昊天目送他离去后,无奈地跌进那张单人沙发,叹了口气后他揉揉眉头,闭目沉思了良久。 突然他的脑海浮现殷海晴那张清亮略带纯真的俏脸蛋,他蓦地睁开眼,猛然地从一下头。 方才他竟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好像自己把她推人那黑暗的火坑中一样。 他想起刘建勋刚刚说过的话,利用殷海晴帮他这种事,“值得吗”值得吗?心底冒出一声不小的低喊,令他为之一颤。 冷昊天揉着太阳穴。双手紧抱着头,“不!”他猛然插着桌边,“是殷海晴自己答应的,是她自己接受了这个挑战,不用觉得内疚。”他喘息地说服自己。 冷昊天走到小酒柜旁,为自己倒杯白兰地,一口饮尽那辛辣的液体,紧握酒杯的指头呈现些微泛白。他放下杯子,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只纸袋。 他连同酒瓶、酒杯一起拿着走到沙发,喝着酒,他倒出袋里的东西,让它散了一桌。 桌面上是一堆零碎的相片,太多的相纸都是缺淹一角的,照片上的人儿笑得十分幸福、灿烂,冷昊天从中随意挑了一张端详。 相纸上的人有着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白蜇纯净的脸蛋上嵌着一对星子般晶亮的黑瞳,她美得可爱太方、明朗鲜艳,就像一朵热情洋溢、盛放娇媚的爱丽丝。 这个女孩子是他捧在手心呵护的心肝宝贝,而林振诚却勾引她、玩弄她的感情,到最后却弃之如敝展。 冷昊天冰冷的眸子里渐凝聚着恨意,他恨林振诚,恨他伤害了他珍爱、呵护的女孩。 原先觉得对殷海晴内疚的心情消失了,殷海晴是他一项有利的武器,只要他小心策划,殷海晴绝对能摧毁林振诚,届时就可以给林振诚一个痛击。 冷昊天仰头,他那张漂亮性格且傲气逼人的脸庞,挂着一丝淡淡的、近乎嘲戏、得意的微笑。 然而殷海晴的容闪过他的眼前,令他的笑容倏地隐去。一股莫名的迷惘袭上他的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 ※ ※ 无名咖啡 殷海晴十分专注地端坐在桌前,俯首在一本记事本前,她不时侧着头思索,偶尔凝视窗外发呆。 纪雪芹疑狐地盯着她,为她诡异的举止感到纳闷,趁着快打烊,店里没有几个人时,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后,大刺刺地坐到她面前。 “你在干嘛?”放下咖啡后,纪雪芹顺势俯身向前想瞧瞧殷海晴忙了一天到底是在写些什么? 殷海晴的直觉反应是“啪”一声地盖上记事本,却惹得纪雪芹投来的白眼,无奈的海晴只能苦笑地对她。 “干嘛!你防贼呀!这么神秘兮兮地,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纪雪芹瞪着以夸张的口吻说着。 殷海晴含蓄地笑着,笑意像春风漾在她姣美动人的貌上,一双晶亮的大眼睛无辜地睨着她,“没有呀!只是最空然兴起了随手鸦的嗜好,怕让你看了笑话,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先收起来,免得你看了之后笑翻在地上,破坏你温柔优雅的形象。” “不会的,我向来很有自制力的。”纪雪芹的眼睛不停地瞟到她紧紧握着的记事本上。 殷海晴笑得非常甜美,“我知道你很好奇……”突然,她十分促狭地扬扬唇,“可是我偏不让你看。” “你?”纪雪芹为之气结地鼓动起腮帮子,闷闷地喝着咖啡。 当然不能让她看,这里面可是列满了她准备向刘建勋要林振诚那家伙资料的要点,她可是想了一天才大列出她所需要资料,若让纪雪芹看了还得了,她不打破沙锅问到底才怪。 因为她可是很少对男人如对林振诚那般“兴趣”。 其实,她突然觉得这个爱情游戏还挺有趣、挺有挑战性的。她才不会让冷昊天小看她的魅力,所以只好对不起纪雪芹的好奇心。 殷海晴收拾起脸蛋上令纪雪芹生气的笑意,把记事本收入背袋中,让她眼不见为净,免得她更心烦。 “这么禁不起闹玩笑呀!”海晴端起搁置在她面前是的咖啡,淡然地喝一口。 纪雪芹没辙的翻翻白眼,她可不想让殷海晴认为她没有气度,“倒不是,只觉得你最近老是神秘兮兮地,像是有事瞒着我。” 没法子,谁教她签下不可泄漏的切结书了,“有吗?是你多疑了吧?”殷海晴有些心虚地低头喝咖啡。 “海晴,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绝对义不容辞。”说来说去她还是想打听殷海晴刚才遮遮掩掩是为何事! 殷海晴感激地握着她的手,“你真好,谢谢你。”随即话题一转,她开心地问着:“什么时候请人来帮忙,你一个人会太累的。” “明知道我一个忙不过来,偏偏你却弃我而去。”纪雪芹狡黠地别过脸,不看殷海晴的一脸内疚。 殷海晴咬着下唇,心乱如麻地没说话。 纪雪芹偷偷地瞄了她一眼,故意大大地哀叹:“算啦!星期一就有位小姐帮我了。记得吗?上次你不小心打翻人家的咖啡的那位叶小姐,她看到我在征人,就自告奋勇地推荐自己了。” “太好了。”殷海晴开心的笑了,笑声清脆悦耳,“走,早早打烊,我请你吃宵夜,算是给你赔不是以及谢谢你这几月来的照顾。” 纪雪芹芜尔地一笑,故意拿她的促狭笑着,“就一顿宵夜而已这么小气……” 殷海晴掩嘴一笑,抢着开口:“外加一套纪梵的衣服。” “我还要一条CLARINS(克兰诗)持久型唇彩。”她乘机敲竹杆。 明知她故意要坑自己一笔,但海晴却不得不忍着心痛各应。哎呀!心痛干嘛!反正一切开销算冷昊天的,他有钱嘛! 想到这里,殷海晴一派潇洒地笑说,“没问题,快点打烊吧!我们去士林夜市吃宵夜。”说着,她已起身动手帮忙收拾着。 虽然怀疑段海晴突然的豪爽,但在她的催促声下,纪雪芹也不得不跟着帮忙打烊。 ------------------ 亦凡公益图书馆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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