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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綄邻。” 柔柔的声音飘进綄邻蒙着羽毛被的耳朵,在十二月的寒冬中就像是一块软糖。但綄邻并不想吃糖,她只想睡觉。 “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哦。”秦穆文无奈的放下托盘,动手掀棉被;这几乎成了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只不过綄邻今天特别皮,怎么也不肯起床。其实她这么皮是有原因的。赖在棉被里的綄邻一边用力卷棉被以免不战而散,一边嘟起红嫩的小嘴委屈的抱怨。今天是她十九岁生日,他却一点表示也没有,甚至连提都不提。 难怪人家都说结了婚就没行情了,真的没错。早知道订婚就算了,干嘛一时冲动说要结婚。 “綄邻?”好不容易才掀开羽毛被的秦穆文被映入眼帘的嘟嘴外加红眼眶吓了一跳,连忙坐上床沿并伸出右手轻触她的额头,担心的起两道浓眉。 “怎么了,人不舒服?”红通通的脸颊又像生病又像生气,搞得他心焦如焚。 “人家眼睛痛。”不管了,瞎办一遍,能撒娇就尽量撒娇。他最近好忙,又时常待在公司,几乎不大理她。 依他看,她根本不是痛,而是在哭。小傻瓜,以为他看不出来? “我看看。”他抱起她,并将所有枕头塞在她背后,就怕她柔嫩的背遭受到床板的欺侮。 “还好嘛。”他左瞧右瞧也瞧不出哪里不对,倒是看见了一双充满委屈的眼睛。“快点起来准备上课。”他轻捏一下她的脸颊,不给她耍赖的机会。 “好。”綄邻的眼神立刻闪闪发亮,接着便动手脱睡衣。 “你干嘛脱衣服?”他连忙捉住她的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上课啊。”她的八爪手二话不说便爬上他的肩头,整个人巴上他的身躯。 “我说的是你的大学课程口,可不是我私底下的开班授课。”綄邻今天是怎么搞的? “我不去。”今天是她生日耶,她要放自己一天假。“要去。”趁着她尚未合嘴之前,秦穆文俐落的塞了块小圆饼到她嘴里,熟练的程度可见一斑。 綄邻下意识的咬嚼口中的饼干,心中呕得可以。他永远知道该怎么让她闭嘴。 “我不--”去字还没说出口,刚嚼完饼干的嘴倏地又被一杯热牛奶堵住口。 “我讨厌喝牛奶。”喝完了牛奶,她抗议道。“我又不是小孩,干嘛强迫我非得喝牛奶不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喝得一滴也不剩。 “别的大人可能不需要啦,但你不同。”覆上她酥胸的大手恶作剧式的调侃她胸部的大小。“我手中的分量告诉我‘她’还没长大,尚有努力的空间。” “你太过分了!”綄邻轮起两个粉拳就往他胸膛敲。他大笑,一点也不在意胸口的小按摩。 “撞够了吧。”他捉住她的两个十拳头轻吻,由指间传来的热力教綄邻全身泛起一股暖流。 她好爱他哦。他宠她、疼她,怕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有时候她以为自己会被他无边的柔情淹没,溺醉在他太过呵护的眼神之中。 “綄邻,怎么啦?”眼看白雪公主又红了眼眶,秦穆文除了心疼之外还是心疼。“我不要去上课。”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那份感觉,索性耍赖。“我要陪你。”说着,她又巴上他的身。这次,秦穆文没有拒绝。 他知道綄邻在想望什么。笨蛋!他当然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而且早有准备。只不过呢,惊喜是不能当面揭穿的,只有请她多等一会儿了。 “我很感动。”他试着安慰她,并奋力扳开死巴着他的心手。“但我今天有很多工作,恐怕不能让你陪。”意思就是她自作多情啰?好嘛!上课就上课,反正人家又不要她陪! “我去上课了”红着眼眶的綄邻气得冲进浴室梳洗,然后又气得随便提起衣服就套,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看着身边的小人儿啥着泪水委屈得像个小媳妇,秦穆文只得苦笑!谁教他宠坏了她。 “你的耳环呢?”他挑眉,对正背对他在穿布鞋的綄邻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耳朵痛,不戴!” 砰的一声,猛然甩上的大门充分显示出綄邻此刻的心情。 真凶啊!他的小妻子今天的心情显然不太好,恐怕是跟他的态度有关。算了,等到她下课再说吧。他敢打赌,到时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 ※ ※ 什么玩意儿嘛? 好不容易才挨到课程结束的綄邻气得早想踝脚,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全世界的人似乎都很快乐--除了她之外。 去年她的生日还有“紫玫瑰情人”,今年呢?别说是紫玫瑰情人,恐怕连飞来飞去的苍蝇都没有。自从她宣布“死会”了以后,原本想追她的男同学全闪到一边去,就算有几个不怕死的想来段“不伦之恋”,也全在看过她老公之后,自动弃械投降;毕竟她老公实在太出色了。 再出色还不是一样,男人全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綄邻想着想着,眼眶又红了。都怪秦穆文啦!自从嫁给他之后,她就愈来愈脆弱,全是让他给宠出来的。“天哪,那男人是谁啊?”走在她身边的一大票女人突然叫了起来,七嘴八舌可比菜市场。“不管是谁,我都追定他了!你看看他的pose,简直是帅毙了!” “还有他身后那辆保时捷,那颜色好特别哦,国内根本没进口,八成是向国外原厂订的。” “对啊,珍珠白还闪闪发亮,好象童话里白雪公主睡的玻璃床哦。” “更夸张的是那堆紫玫瑰!My God!那起码有几百朵吧?” 比火灾现场还响亮的惊声尖叫.让綄邻不得不抬头顺着引起灾难的源头望去。 当她一看到引起灾难的男人时,眼睛不禁呆了,脚步也停滞了。 她的紫玟瑰情人!不,现在是她老公了。 倚着银白色车门的秦穆文右手插入裤袋,低头看着左手腕上的时针,似乎正在纳闷綄邻为什么还没出现。搁在全新跑车上的,是一大摹看起来像海的紫玫瑰。然后,他抬头了,看到呆若木鸡的綄邻和身旁呆得更厉害的一大票女大学生,索性自己走过去。 “十九岁生日快乐,白雪公主。”他在她的额头印上轻轻一吻,无视于周遭的钦羡目光。 “你……还记得?”她的脸倏然涨红,因为她又再度成为学校的最佳女主角。 “我当然记得。Jet'aime。就算全世界的时钟都停摆,我依然会遵循日出星没的规则找到你的诞生之日。不用怀疑,我就是这么爱你。”望着他的深情眼眸犹如折射在车窗上的霞光般耀眼,几乎照花了綄邻的眼睛。 “对不起!”她猛然投入他的怀抱,眼中擒满了泪水。“我太任性了,我还以为你忘了。”说起来真丢脸,不过是一个生日,她却看得比天还高。 “我不可能忘的。”他自口袋中拿出列有“穆文”两个字的租母绿耳环帮她戴上。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天使,永生永世。“从在婚礼上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这场宿醉将会持续一生一世,直到我和上眼睛为止。” “我有这份荣幸参与你的宿醉吗?我亲爱的毒苹果。我知道我不懂事,又赖皮,可是我是真的想参与你的人生,得到你的关爱。”她的泪水彷佛黄河泛滥般的流个没完没了。今天是她生日,她却哭得比任何时候都凶。 “别哭,今天是你的生日。”揽着她的大手充满了抚慰。“我这颗毒苹果早就决定,除了你这位白雪公主以外,绝不让任何女人啃食。” 听起来很完美,但还是有语病。 “要是男人呢?”白雪公主立刻摆出质询的姿态。“要是有其它白雪公子要啃你,那怎么办?你会不会拒绝?”很有可能哦,他简直帅得一塌胡涂。 “男人啊……”秦穆文偏头想了一下。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值得思考。 什么嘛?他还当真考虑这种问题? “秦穆文!” 白雪公主的吼叫声响彻云霄,而毒苹果却还在努力思考着。 这个生日过得可真是多彩多姿。 后记看完了我老姊“端紫”的痛言疯语之后,我实在很担心必须从此对笔以免丢脸丢到北极去。看在端紫姊姊如此用力着墨的份上,各位读者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她推荐的“那一道光”,湍梓我的作品吧。 除了端紫姊要欺侮我之外,就连本书的男主角也端得我一身是伤,成了道道地地的“端紫”--被端得发紫。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是我所写过最难为的男主角,阴郁又爱在心里口难开,同时嘴巴辣得像硫酸。这类性格是我第一次尝试,写来特别不顺,甚至怀疑自己会死在他的性格之下,而成为第一本腹死胎中的小说。 然而这样的一个男人,写到最后,我却舍不得放手了,一直等到袁姊打电话来催稿时,我才不得不结束他的故事,将他交给各位读者。 “恭喜你挑战成功。” 袁姊这句话大大的鼓舞了我;我真的很怕自己会挑战失败,写坏了秦穆文这个角色。 “但是我觉得好可惜哦。”袁姊的声音不无遗憾。“总觉得一直想看下去,舍不得让故事就此结束。” 在电话这头的我立即反应,“真的吗?袁姊你也有同感!” 于是就在我们两个女人“真的?”“真的。”的对话之下,我决定让男女主角再一次出场,演出他们婚后的一小段甜蜜时光。但愿你和我们一样喜爱这一小段爱情片刻。 我曾以为,在我所创造出来的男主角中,我最想嫁的男人是轮语剑;(嗯,你知道的,我没人要。)直到完成了这本作品,我开始对自己的信念起了怀疑…… 唉,我真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希望綄邻不会对我觊觎他的男人而感到生气才好,毕竟我是现实中的人嘛,挤不进靡真的。 这又具我的另一个遗憾了。 期待下次见。 PS:有相当多的读者来信询问《攻陷恶魔岛》的出版日期。正确日期应当是和这本书差不多,同在八月底吧。至于笔名嘛……嘿嘿,秦纤敏在书中的笔名叫什么,我就叫什么,请各位读者慢慢找吧。皮痒欠揍之处,敬请原谅。 ------------------ 转自Pinepro's Gate 扫描:Snowball 辨识:Rainybl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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