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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因为一个同样在心脏方面有问题的女孩,血鹰想起深埋于记忆中,那张最慈爱的美丽容颜。 那个他生命中最重要、也是他唯一爱过的愚蠢女人——觉净媛,他的母亲。 即使是自己的母亲,血鹰也从没给过她什么正面的评价。 执迷不悟!血应只能以这四个字来表达自己的看法。真的,他没见过比她更执迷不悟的女人了。 身为人子,血鹰真不知道他母亲的脑袋是怎么运转的。直到临死前,她竟还惦记着那个抛弃她十六年的无情男人,更别提她还愚蠢无比的替那个该死的男人争取十年的时间,奢望他在这十年里能遗亡一切,放过那个早该死上千万次的男人…… 除了愚蠢,血鹰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天真的母亲。 要不是碍于自己曾在她病床前许下了承诺,他才没有那个耐性让老家伙多活十年。 为了完成对母亲的这个承诺,他等了十年,如今,好不容易让他等到了这一刻,没想到会出现另一个愚蠢的女人耽误他复仇的进度。 血鹰知道她会耽误自己,照她愚蠢又白痴的程度…… 看着手中由她的电脑宠物衍生出来、显得无比幼稚的小玩意儿,血鹰忍不住又皱眉。将时间浪费在制作这玩意儿上,这白痴女人不但跟他的母亲有得比,恐怕在愚蠢级数上还要略胜一筹。 血鹰不否认自己先前之所以答应阎君训练地,直到她能独当一面,是因为当时他打算要以严厉的训练使她知难而退,继而让她主动要求阎君换一个人来训练她,无奈人算不如天算……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在她没有自保的防身能力前,他恐怕是抽不了身了。 依组织的行事惯例,若是分配到任务时没有拒绝,那就代表答应执行任务,而且除了特殊因素外,必须贯彻到底。 夜色苍茫,像是呼应这黯淡无光般,血鹰的心情晦暗得无以复加…… ☆ ☆ ☆ 赤焰盟,三十多年前在意大利新兴的帮派,在二十七年前的一场黑社会火拼中,身受重伤的创始人将整个组织交给平日最看重的左右手,而这位接班人果然不负众望,二十几年来带领弟兄们胼手胝足的打下一片江山,势力直逼黑手党,甚至于还有凌驾超前的趋势。 “有眉目了吗?” “有些棘手,恐怕还要几天。” “那天你和他交过手了?” “是。” “如何?” “来人身手非凡,久战之下只能伤他一臂。”高大男子恭敬的答覆面前年纪已逾半百的长者。 这位长者不是别人,正是带领赤焰盟走过风风雨雨的角头——Ken。 “哦?”ken显得有些诧异。 “是雷无能。”名叫雷的男子一脸自责。 对于那名挑衅者,久战之下不仅没能擒住他,还只伤了他一臂,除了自责外,雷更有些胜之不武的愧疚感。当天能伤了对方全是因为有个属下偷袭,这才让他有机可乘。 老实说,雷已经很久没碰过这么强的敌手,打斗的当时,他心中其实有些兴奋。棋逢敌手,爱才之心油然而生,甚至还有一种惺惺相借的感觉,而且不知怎的,他对这位人侵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别这么说,能一连炸毁赤焰盟的几个办事处,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ken一面安抚爱将兼义子,一面陷入沉思。 雷是赤焰盟中一等一的好手,对方不仅单枪匹马地炸毁了五个办事处,跟雷久战之下才伤了一臂,是个可怕的敌人! “义父,别担心,没有人能在赤焰盟的地盘撒野,我会尽快的将他找出来。”雷做出保证。 “嗯!一切就交给你处理。” ☆ ☆ ☆ 眼花缭乱的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枪枝,绿仙诧异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挑一把。”血鹰矗立一旁,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既然没办法逼她自动请求换人训练地,血鹰只好认命的担负起教育她的职责。枪械是自我防卫最方便的一项,血鹰打定主意早点教会她基本的防身技巧,就可以早点从这件麻烦事中脱身。 “怎么这么多玩具枪?”惊奇的绿仙好奇的东摸摸西摸摸。 她幼稚的话语让血鹰忍不住瞪了一眼。 “真好,之前我跟红叶也各有一把,殷大哥和尉蓝被坏人恐吓时,全靠那两把枪才让大家脱离险境。” 血鹰知道那件事,原本应该被猎杀的对象让飞燕放过一马,后来还聘雇杀手回来对付阎君,当时阎后尉蓝海被挟持,在千钧一发之际是眼前的“麻烦”解了危。 除了她本身的能力外,阎君欠地一份情,而这正是阎君会任用这小女孩担任朱雀堂堂主的原因之一——血鹰一直是这么猜测的。 “那一次你拿的是玩具枪?”血鹰的一双利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但应该是偏向危险的那一端。 “是啊,很聪明吧!那个坏人被我吓得屁滚尿流。红叶从秋冬大赛回来时还一直抱怨地没看见那一幕呢!”绿仙毫无心机的娇笑出声。“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明明事情是发生在春夏时节,为什么红叶会去参加什么秋冬大赛?服装界就是这样,夏天时研究冬天的款式,冬天时又忙着展示夏天的流行新趋势,很奇怪吧?” “那两把枪呢?”血鹰不耐烦的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他才没兴趣知道什么服装界的行为模式。 “那两把枪啊,后来红叶的白皓磊表哥说我们拿那个太危险了,就没收走了。”绿仙没发觉血鹰风雨欲来的神色,语气中尽是惋惜。 让这两个危险分子拿着玩具枪晃来晃去,不啻是让她们拿着鸡毛当令箭,两条小命终会提早玩完白皓磊很早以前就有这种认知,所以在事发之后就刻不容缓的没收了那两把玩具枪。 为什么听见有人出面制止她的愚行后,他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发现自己异常的心绪,血鹰不悦的蹙眉。 “这些玩具枪是你搜集的吗?”没察觉血鹰的心情起伏,绿仙把玩着枪枝。“真的要给我一把啊?” “真枪。” “什么?”绿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说这些都是真枪。”血鹰不耐烦的翻个白眼。 “这些都是真枪?”绿仙愕然,一惊之下,枪从手中滑落。 “第一课,枪枝很容易走火,下次请你拿好。”虽然眼前的这些枪还未装上子弹,但照这女人愚蠢的程度,血鹰觉得有必要跟她说一声。 “私藏枪械是违法的!”什么第一课,绿仙才没空理会这些,回过神的第一件事是气急败坏的嚷嚷着。 像是绿仙头上长出角似的,血鹰一脸古怪的看着地。 “我是说真的,警方现在不仅扫黑,还实施什么洽平专案……” 绿仙滔滔不绝的长篇议论,内容尽是警方最近的动向,好像她也是警察的一分子。血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鹰眼已经不自觉的开始瞪视她。 她不知道除了表面上正常经营的企业外,“魁”的行事目的就是维持黑社会的秩序吗? 没发觉血鹰的怒目相向,绿仙继续自顾自的说:“不说这些用来对付黑社会的专案,寻常百姓私藏枪械就是犯法,我们快拿枪去自首吧!趁现在警方既往不咎,只要自首就无罪……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说了一长串的绿仙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血鹰的不对劲,但她还是少根筋的将血鹰的不爽当作身体不舒服。 “挑一把。”实在很想拿东西塞住她的嘴! 耗费极大的力气,血鹰才隐忍下那股不理智的冲动。 “不要,我怎么可以知法犯法。”绿仙想也不想的反对。 “我要你挑一把。”血鹰发现,他素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在面对这愚蠢的女人时就会全盘崩溃。 很奇怪,她就是有那个能力,只要她一开口,以冷酷著称的他,心中那把罕有的怒火在瞬间就轻易的被点燃。 “你在生气吗?”直到这一刻,绿仙才发觉血鹰的瞪视。 别过头,血鹰不想回答这种事实已呈现在眼前的烂问题。 标明“生人匆近”的怒芒明显地散发出来,但绿仙像是没看儿般自然而然的上前一步,柔若无骨的粉嫩柔荑握住血鹰的大手,还像个小母亲一样轻轻拍了几下,仿佛正在规劝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别这样,生气你要说出来,这样我才知道你在气什么。”绿仙温和的劝告着。 绿仙抚慰的触碰让血鹰像遭受电击一般,呆愣后的反应是连忙跳开。 “谁让你碰我的!”血鹰反射性的吼她。 “这样不是好多了吗?”全然没把血鹰的怒气看在眼中,绿仙快乐的对血鹰露齿而笑,“把不高兴的事说出来,心情是不是变得轻松多了呢?” 懒得再跟她多说一句的血鹰拂袖而去。 “血鹰!血鹰!你要去哪里?你刚刚不是要我挑一把枪吗?”不明所以的绿仙理所当然的追上前去。“别走嘛,我挑就是了。” “随便你。”对于绿仙一脸委屈的模样,血鹰只冷冷的丢下三个字。 什么意思?追不到人的绿仙呆愣的看着血鹰离去的背影。 半晌,绿仙微噘着小嘴,无辜的看向那一堆枪。 她是说错什么或做错什么了吗? ☆ ☆ ☆ 直到夜深人静时,矫健的黑色身影才回到位于三十六楼的住处。 不想这么形容自己的处境,但选这种时间回来,血鹰还真的有一种避难的感觉,他没想到那个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小女人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只怕她所拥有的力量比起一连的佣兵团还要来得惊人。 像今日这般失控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隐藏情绪的功夫修炼多年,几乎从母亲开始衰弱时他就习惯这样了,平日待人处世皆淡漠的血鹰别说是对人大吼了,就连那种情绪起伏的感觉都快忘却了,没想到在跟她相处的短短时间内,这些年来刻意武装起来的自制力却几乎要让她全盘瓦解。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血鹰僵住了,房内淡柔的昏黄灯光让他发现了睡在他床上的人儿。 他该毫不留情的唤醒她,再以最冷酷的斥责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但,就像是受到魔力召唤般,血鹰竟不由自主的走到床边,伫立一旁,静静的看着泛着圣洁光辉的天使般睡颜。 她很美……这一刻,血鹰竟不想否定她的美貌。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哪一个女人不是竭尽所能的想吸引他的注意?血鹰见过太多主动地投怀送抱的美女,却从没见过像她这样清纯的女子,就像是未曾经过世事的纯真孩童,没有虚与委蛇,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全然的天真和百分之百的单纯,而这种最原始的纯真气质构成了她独树一帜的美丽…… 是作了什么样的美梦吗? 看着一抹淡淡微笑在睡梦中犹停留在她的唇畔,再想起她无时不刻地漾着甜甜笑意,血鹰露出嘲讽的笑容。 一朵被保护得很好的温室花朵。他不以为然的下着评语。 想是这样想,但奇异的,就在血鹰一动也不动的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时,烦躁的内心竟感到一股安适的力量而渐渐趋于平静,如万年寒冰般的酷脸也离奇的渐渐变得柔和,其中的转变恐怕血鹰犹不自知。 “血鹰……” 翻了个身,绿仙不自觉的梦呓着,半晌,似乎察觉等待大半夜的主角回来了,她稚气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吐气如兰的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中给血鹰一朵如梦似幻的美丽微笑。 在绿仙完全清醒前,血鹰的俊颜已迅速换回他人熟悉的冰冷,片刻前的温和表情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你终于回来了!”绿仙惊喜的发现血鹰的归来,连忙跪坐于床铺上。 “穿着睡衣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朱雀堂主,你未免太饥渴了吧。”冷冷的看着她,血鹰竭尽所能的嘲讽着。 饥渴?绿仙偏着脑袋想了一下。 “谢谢,我不渴也不饿。”她有礼貌的答道。 听见这种让人吐血的答覆,一双鹰眼又开始瞪她了,不过血鹰自己没发觉。 “你呢?饿了还是渴了?”绿仙露出讨好的笑容。 “你想知道?”半眯着眼,血鹰一脸坏坏的表情。 “嗯,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准备。”心无城府的绿仙一脸灿笑的看着他。 “那好!” 话音甫落,精壮的身躯异常迅速的欺上前去,下一秒,两副紧密贴合的身躯已交叠于床上。被血鹰牢牢钳制于身下的绿仙,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平日爱笑的小嘴便已让他密密的封住。 血鹰重重的吻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味道,像是刻意的想惩罚她的天真似的,对极度柔软的红唇一阵阵索求似的吮咬,血鹰心中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弄痛了她,一双手也不规矩的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游移,存心想引起她的惧意。 他……他在做什么?看着眼前的脸孔特写,绿仙有些恍惚的规。 半晌…… 该死! 对着一双全然信赖的清灵美眸,血鹰挫败的翻身平躺。 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怕为何物,一双无邪的大眼睛像是在指控他残害国家民族幼苗,让人无法继续下去。 “血鹰,我的嘴……是不可以吃的。”绿仙坐起身来,呐呐的看着身边的伟岸男子,无辜的道。 红馥的樱历惨遭血鹰的蹂躏后更显鲜艳欲滴,此刻的绿仙在昏黄灯光的衬托下,纯真的美丽更显得如梦似幻。 “出去!”别过脸,血鹰不想看见她。 “噢。”习惯听话的绿仙乖巧的往门口走去……不对啊!等他等了一个晚上,她还有事没办。 “出去!”听见她折回来的轻巧足音,血鹰看也不看的再下逐客令。 绿仙不理会他,抱起放置一旁的医药箱,再次爬上床。“等一下我会出去的,不过要让我帮你换好药。” 等了一个晚上,就是为了帮他换药,她做事一向贯彻始终,当然得等到换好药以后再离开。 “忻大哥说要定时换药,对伤口比较好,你一个人肯定弄不来,所以我特地等你回来换药。”绿仙动手想拆血鹰手臂上的绷带。 “不用了。”血鹰想也不想的避开。 “你别乱动。”绿仙独裁的抓住他的手臂。 “我说过要你别碰我。”血鹰不耐烦的低吼着。 “为什么?”绿仙不解,依旧紧抓着他的手臂。 有什么好为什么的?血鹰又开始不自觉的瞪她了。 “别像个小男孩一样的闹别扭,让人帮助你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伤害你,总有人是真心的关心你,防御心不要那么重嘛!像个刺猥似的有比较好过吗?不仅刺伤别人,也没有人亲近你,这种没有朋友的日子你不觉得难过吗?”绿仙口中念念有词,动手拆掉血鹰手臂上的绷带。 血鹰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绿仙。 “对了,我要向你道歉,早上你要我挑枪时,我跟你说的那些话请不要放在心上。”绿仙没看见血鹰一脸的奇怪,一双手正尽心尽力的包扎伤口。“鸡鸡跟我沟通过了,我想,可能是我自己的想法还没调适过来的关系,但现在我已弄明白自己的立场,我是‘魁’的成员,也是朱雀堂主,虽然隐于暗处,但我总是要有自卫的能力,既然不能跟你们一样有副好身手,那带枪是最简单的防身方式,早上我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真是对不起。” 血鹰不发一语,看着被包扎得惨不忍睹的手臂,沉着一张脸,干脆自个接手。 看着血鹰俐落的拆掉再重新包扎,单手包出来的成果比她用两只手还来得像那么一回事,绿仙不由得感到惭愧。 “你包扎得真好。”比较起她的手拙,绿仙此刻的赞美显得有些局促。“呃……没事了,那我口房睡了。” 绿仙沉溺在技不如人的情绪中,沮丧的收拾好医药箱,黯然的步出房门。 直到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血鹰始终保持淡漠的冰冷面容才流泄出一丝迷惘。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教!刚才,他怎么会放任她在自己面前说了那么一长串的废话?血鹰烦躁的爬了爬显得凌乱的黑发,有些理不清现在的思绪。 似乎从知道她的心脏机能较一般人弱后,他那颗层层封闭的心就开了一个小口,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加,那一个小洞相对的跟着渐形加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拧着眉头,血鹰认真的思索对策。 ☆ ☆ ☆ “鸡鸡,血鹰呢?”清脆的嗓音扬起,正进行每日一问。 “呃……”搔搔头,山鸡依首无法回答。 充满高科技仪器的房内,除了仪器所发出的声响外就再也没了声息。 好几天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血鹰突然忙碌得不见人影,别说什么防身训练了,平日就算好不容易见到他也是惊鸿一瞥,匆匆忙忙的,下一秒就又不见了,这让绿仙怀疑,怎么有那么多事情要血鹰去做啊? 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操纵着摇杆,超大萤光幕上的电脑宠物嘎嘎并未获得主人的全副注意力,绿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另一个萤光幕上的影像是时下最新颖的格斗游戏软体,操纵者山鸡见绿仙不再发问,便专心致力于过关。 耗资天价的精密仪器,一个用来养电脑宠物,一个用来玩电脑游戏,要是让血鹰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这几天……他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喔?”绿仙忍不往又问。 虽然这几日她很少见到血鹰,就算碰面了也都是匆匆的闪身而过,但每当绿仙远远的看着他时,可以感觉得出来似乎有什么事正困扰着他,那种感觉好像看见一只欲振翅高飞的鹰被牵绊住了,让她的心情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会吗?”除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山鸡从认识血鹰起还没见过其他的表情,他看不出这位大哥的心情好跟不好之间的差别。 “会啊,我觉得他整个人落落寡欢的。”心中那股郁闷不知从何而来,但每次想起血鹰的模样,绿仙就觉得有些沮丧。 落落寡欢?血鹰大哥?想了半天,山鸡着实无法将这种情绪跟一年到头始终面无表情的血鹰连在一起。 “血鹰大哥他就是这个样子。”山鸡分神地安抚绿仙。 “但是他这几天的样子看起来特别不好……”绿仙喃喃自语着。“鸡鸡,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她突然以无比认真的语气说。 “你说,我在听。”一个漂亮的飞踢,山鸡让电脑里的对手大失血,离过关的目标又近了些。 “血鹰是不是受过什么感情创伤?” 山鸡呆愣了下,而电脑里的对手在这一刻给予痛击,代表山鸡的主角顿时魂归离恨天。 感情创伤?!山鸡放弃游戏,一脸奇怪的看向绿仙,而她是一脸的认真。 “仙仙,你没事吧?”山鸡不怎么放心的伸手探探绿仙的额头。 “哎呀,我是跟你说认真的。”绿仙噘着嘴打掉山鸡伸过来的手。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山鸡看绿仙的眼神活像她头上长出角来。 “唔……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觉得嘛!”绿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说是因为血鹰阴郁的神情和漫画人物一模一样吧? “你啊,别胡思乱想那么多,血鹰大哥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绿仙的回答让山鸡笑了出来,丝毫没将她的疑虑放在心上。 “噢。”绿仙乖巧的应了一声,接着又提出新的疑问,“你想,血鹰这几天是在忙些什么?怎么老是看不到他?” “我也不知道。”山鸡重新启动游戏,“原本这阵子是血鹰大哥的私人时间,早在半年前他就安排好了,所以没有安排什么任务给他,大概是他有什么私事要处理吧,没想到阎君会临时将你交给他训练,事出突然,所以他可能要重新分配时间吧。” 山鸡心无城府的话语引起绿仙的若有所思。 “难怪……他总是一副不喜欢我的样子,他一定觉得我拖累他了!”绿仙的心中充满了罪恶感,“鸡鸡,是不是因为我太累赘了,血鹰才会避不见回?” “怎么会呢?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绿仙自责的模样让山鸡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一阵手忙脚乱下,代表山鸡的电脑主角再次被敌人打个半死。 “鸡鸡,你不用安慰我了……”绿仙陷入自我嫌恶的情绪当中,“我知道自己没有用,除了懂电脑外根本一无是处,我连包扎都做不好,而且连最基本的体能训练也很差劲,不但引起你们担心,还让忻大哥跑一趟,害血鹰被你们责备……难怪血鹰会觉得我是个累赘,在他眼中,我一定很惹人厌。”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是咱们堂主,该管的就只有电脑,在朱雀堂里,你只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足够了,那些激烈的体能训练本来就是多余的,我想,血鹰大哥是一时疏忽了,才会让你做体能训练。”山鸡连忙补救自己的过失,“这几天血鹰大哥不在堂内,一定是有事情耽搁了,只要他把私人的事情处理完了就会回来,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是这样吗?”绿仙还是怀疑。 “当然是这样,相信我,大家都很喜欢你,而且,我们都认为你是一个称职的堂主。”这是山鸡的真心话,这阵子的相处让山鸡由衷地爱戴这个年纪轻轻的堂主。“血鹰大哥也是肯定你的能力才会带你回来,要不然,依他的个性,即使是阎君大哥的命令又如何?他若不肯定你的能力,根本不会接下训练你的任务,又带你回来朱雀堂本部。” “真的吗?”山鸡有条理的分析让绿仙恢复些许的信心。 “当然是真的,我想,血鹰大哥把事情办完就会回来,到时候他会亲自教你一些防身的技巧,现在你先不要想那么多,乖乖的等他回来就是了。” 绿仙乖巧的点点头,继续跟她的电脑宠物玩了起来。 半晌,室内再次充斥着格斗游戏的打斗声及电脑宠物嘎嘎对绿仙的撒娇声。 “鸡鸡,你知道血鹰在忙些什么吗?不知道他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忙?”绿仙边玩边问。 “不知道,血鹰大哥没提过。”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山鸡解决了一名敌人。 “噢。”口中发出单音回应山鸡时,一个绝妙的念头跃人绿仙的脑海中。 能不能因此扭转血鹰对她的观感就看这次机会了。 嗯!就这么办。 ------------------ 书拟人生(http://www.bookli.net)nono、淡燃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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