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事实上,蓝海并没有看清楚所发生的事,她只听见身后教她恶心的人闷哼一声,缓缓倒地,而她也因头发被抓住,跟着重心不稳地往后跌去。
  想到会跌在那令人作呕的身体上,蓝海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硬是忍着痛往另一边跌去。她不在乎自己的头发会不会因此而被拔光,反正她就是不愿再和那人渣有身体上的碰触。
  噢!好痛!
  预料中的疼痛差点让蓝海痛呼出声,虽然她忍住了,可是眼泪却模糊了她的视线。
  微皱一下眉,蓝海侧头看着仍被那人渣牢牢抓住的头发,想到要动手去解开被抓住的头发,她就忍不住阵阵作呕的感觉。
  蓝海的反应不仅让白皓磊觉得奇怪,就连双手环胸、站住一旁的黑衣男子也是一脸的兴味。
  一般的女孩子早在胡狼的手下被废掉右手时就会尖叫出声,就算她是因为血腥的场面而吓傻了,那在被胡狼拖着跌倒、见到他眉心流着鲜血的弹孔时,也该有什么反应才是,结果她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一脸厌恶的看着仍被握住的头发。
  不可讳言的,眼前的她绝对是人间绝色,但是什么样的女人殷玄魁没见过,眼前宛若空谷幽兰的人儿并不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美、最艳的一个。奇怪的是,这个女孩却早在胡狼出现前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时,对她的兴趣纯粹是出于好奇。在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中,就见她冷眼旁观着一切,那双秋水明眸泄漏大多不属于她的年龄所该有的情绪。
  可能是因为从没碰过这一型的女人,殷玄魁对她产生了兴趣,开始注意起她来。
  无庸置疑,她是最让殷玄魁讶异的一个女人,她成功的挑起一股连段玄魁自己都很陌生的情绪。
  “剪刀。”殷玄魁蓦然吐出这两个字。
  在最短的时间内,他所需要的东西已送上来,而且大大小小一应俱全。殷玄魁挑了一把较大的利剪,往蓝海走过去。
  蓝海还来不及反应,青丝已让另一只大手抓住,下一秒,她及腰的秀发被一把剪断。
  “谢谢。”
  瞅了一眼仍握在那个人渣手中的头发,蓝海着实松了一口气。可是她接着就发现自己的头发还是受制于人,这回换成眼前这个身手如鬼魅的男人。
  平心而论,这男人是没有先前那个人渣那么教她嗯心,可是蓝海还是忍不住升起一股不悦的感觉。
  她静静的看了一眼犹被握住的头发,然后带着一丝挑衅,秋水般的美眸看向那个似是主宰一切的黑衣男人。
  蓝海的反应让蹲在她身侧的殷玄魁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手中像是绸缎般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掬起一把如云秀发,移至鼻前深深的嗅闻属于她的馨香,脸上一抹让人心颤的笑意方起,没预警的便在那把青丝上烙下他的唇印。
  “你……”皱着眉,蓝海有股冲动想拿过他手上的剪刀,将他碰触过的地方全都剪掉。
  殷玄魁抛开手中的剪刀,轻松的抱着她站起身,双手环住她的纤腰,让她的娇躯紧贴着自己的身体。蓝海还来不及挣扎,他已俯下头欺近她的耳畔。
  温热的鼻息让蓝海起了一阵哆嗦,而他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一般,张嘴含住她小巧嫩白的饱满耳垂,这举动引起蓝海的战栗。
  恣意品尝她的味道,感受她的阵阵战栗后,殷玄魁这才贴着她的耳朵,撩起她的发到眼前,说:“剩下的全是我的,别想再动它,嗯?”
  语气虽然轻柔,却隐含着十足的命令意味。这让蓝海有一丝的迷惑,这男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心思?
  “魁……”殷玄魁一连串反常的行为,不仅是一旁的手下看得面面相觑,就连白皓磊也诧异得忍不住出声唤他。
  别的女人他才懒得管,但这女孩可是那个小魔星红叶的挚友,要是有个差错,只怕那个小魔星会整得他脱掉一层皮。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皓磊唯独对那个生来克他的丫头头痛三分,不得不为自己的耳根清静多着想一些。
  “记住我的名字,殷、玄、魁!”无视于他人的存在,殷玄魁拿下脖子上的白金项链,往蓝海雪白的颈项套去。“从今夜起,你注定是我的人。”
  蓝海还来不及拒绝,那小指般粗的链子已经挂到颈上,那块带着他体温的坠饰垂在她的胸前,仿佛正将他的体热传给她似的,这感觉让她不安。
  这时,那十多名持枪的大汉纷纷向她单膝跪下,白皓磊则是一脸的呆滞,愣愣的盯着她。这情景不难让蓝海明白,殷玄魁交给她的项链肯定不简单,必是另有含意。
  “你……”他霸道的举动让蓝海皱起眉,伸手想解开颈间的项链。
  “别想取下。”殷玄魁看穿她的意图,牢牢的握住她的柔夷,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深邃的湛然精眸望人蓝海的美眸中,攫住她的目光,在蓝海移开视线之前,未曾让人碰过的唇已让眼前的男人深深吻住。
  这是宣告他的所有。蓝海为他的举动蓦地冒出这个念头。
  她究竟碰上了怎么样的一个疯狂男人?
   
         ☆        ☆        ☆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
  “白皓磊,你快点老实招来,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
  类似的逼供言词已在白皓磊书房中持续一个早上,问的人不烦,白皓磊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可是很明显的。这个逼供者有着绝佳的耐性,似乎是抱持着不问出结果便不罢休的信念。
  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他就知道出国几天并不能逃过这小魔星惨无人道的逼供。这种喋喋不休的噪音轰炸,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就连小魔星的朋友,那个叫绿仙的女孩,老早就打起瞌睡来了。
  唉!连小魔星的朋友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他这个受她炮轰的人,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招谁惹谁了!
  从小到大,凡是有好吃的、好玩的,他的父母第一个想到的人绝对不是他,而是这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小魔星。他父母宠小魔星的程度比起他这个亲生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他不禁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说来还真倒楣,那天晚上他突然想起双亲不厌其烦的叮咛,要他千万、绝对、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要不是怕那晚的血腥场面会吓坏在他父母眼中天真、善良、脆弱的幼小心灵的话,他才懒得浪费心神让手下带开她,也可免去这一场似是永无止境的叨念了。
  千错万错,都是他父母的错,没事学人家义结金兰,害得他多出这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表妹”。照他父母的说法是:“你年纪大就当哥哥,既然不同姓,那你们就以表兄妹相称,这样比较亲一点嘛。”
  SHIT!
  现在回想起来,白皓磊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句脏话。平日斯文有礼的他并不是出口成“脏”的人,可是只要扯上那个小魔星,他就不由自主的出口成“脏”。
  见白皓磊始终不理会她火力强大的炮轰,红叶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没关系,她有的是让敌人俯首认输的方法,她就不信治不了他。
  “皓磊表哥……”她娇滴滴的唤了一声。
  对于红叶似水柔情般的呼唤,白皓磊唯一的反应是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皓磊表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小时候,阿姨、姨丈出国买的玩具,你总是让我先挑……”
  那是我爸妈规定的。白皓磊没好气的想,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改变。
  “有好吃的点心,你也总是让我先吃……”
  你以为我想吗?白皓磊依旧没什么反应。
  “还有,我从小到大所闯的祸都是你帮我背黑锅。例如打破阿姨最喜欢的骨董花瓶,电死姨丈心爱的鲤鱼,名贵钢琴搞成五音不全,更别提那份被墨水染黑的六千万合约了……”
  红叶每说一样地所闯的祸,白皓磊的心就忍不住抽痛一下,因为事后的惨痛责罚金是由他受过,他的父母压根不相信“乖巧”、“可人”又“懂事”的小红叶会做出这些事。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怎么会没动手杀了她呢?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白皓磊皱着眉开始考虑这个主意的可行性。
  “仔细想想,你真的对我很不错眺。你生平第一次约会,为了照顾长水痘的我而取消,第一次上演限制级画面,也是因为我不小心闯入而被打断……”讲着讲着,红叶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稍微过分了些?“但你总是宽宏大量的原谅我。皓磊表哥,你一定是真心对我好,才能忍受我那么久……”
  哼!要不是有他老爸、老妈这两道免死金牌护着她,只怕秋红叶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白皓磊在心中冷哼一声。
  “表哥……”红叶干脆跳到他的大腿上坐着,就像小时候撒娇时一样。“就因为你对我这么好,我知道那天晚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你认为那会残害到我幼小的心灵才让人带开我,对不对?”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就好了。我很忙,不送了。”白皓磊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随便一句话就想打发她,哼!她秋红叶可不是什么会油的灯。
  红叶立刻红了眼眶,用力吸吸鼻子,一副饱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接着趴到白皓磊身上哽咽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怎么忍心见我被好奇心淹死呢?况且,我真的很担心尉蓝,她是我和绿仙最要好的朋友,那天晚上之后她一直怪怪的,我身为她的好朋友,当然得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帮她,你说对不对?”
  “既然想帮她,那你该去问当事人才是。”
  “可是尉蓝的个性很拗,只要是她不想说的,无论我们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很抱歉,我也没办法。”她说的是什么话,好像他白皓磊是个广播电台,想问什么就找他,有没有搞错?!
  白皓磊忽地发现刚才在打瞌睡的女孩正以一副看戏的神情看着他们,看来他必须尽快结束这场闹剧。要不,他白皓磊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的糗事万一传了出去,那他以后还混得下去吗?
  白皓磊连忙推开身上的红叶,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的脸上根本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你羞不羞啊,这么大了还老爱赖在别人身上,也不想想男女有别,成何体统。”想也不想的,他一把将她丢到地板上。
  “哇”的一声,就在屁股着地的同时,红叶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就像三岁娃娃要赖般,只差没有躺在地上打滚。她这突来的举动,让一旁看戏的绿仙惊讶的张大嘴。
  “阿姨……姨丈……表哥欺负我……你们和爹地、蚂咪将我交给他照顾……他竟然将小红叶丢到地上……人家只不过是想问几个问题嘛……呜呜……小红叶好可怜……让表哥这样虐待……阿姨、姨丈,你和爹地、妈咪快回来救我啊……”红叶哭得惊天动地,同时还不忘指控。
  哇!红叶的演技可说是已臻出神入化的境界了。绿仙看得叹为观止,她现在终于明白红叶在临出门前所说的“无所不用其极”是什么意思了。
  只见白皓磊仰天长叹三声后,一脸挫败的神色,不情不愿的抱起地上的红叶,展开了他咬牙切齿的“安慰”。
  “我认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拍拍她“哭”得不停抖动的双肩,白皓磊只能能举白旗投降。
  能不投降吗?即使明知她的哭泣百分之百是装出来的,但多年来的惨痛教训告诉他,不尽快制止她的鬼哭神嚎,那他的下场将会根惨。
  首先,红叶会引来一样疼她的管家王妈,在她一番哭诉后跟着泪眼汪汪,然后王妈就会睁着一双满是指控的眼,用眼光先鞭打他一顿,接着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不知环游到哪一国的父母,连同一起出游的秋家二老,坐上最快的一班飞机回台湾鞭笞他这个丧尽天良的摧花辣手。
  “不要了,你会虐待我。”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红叶依旧趴在白皓磊身上不住的抽噎着。
  “我怎么敢。”不难听出白皓磊声音中的无奈。
  “真的?你什么都会告诉我?”依旧将脸埋在白皓磊的颈窝,红叶心想,嗯,可以收尾了,只要三不五时抽噎两声就好了。
  “我能不说吗?”他话中唯一的成分仍是无奈。
  “好,那你快说。”
  看到红叶在背后做出胜利的手势,绿仙得用力咬着下唇才能勉强掩饰地的笑意。
  老天!这个“无所不用其极”之招果然高竿,让她由衷的佩服不已。
   
         ☆        ☆        ☆
   
  手中把玩着一个礼拜前让人强行挂上颈项的链子,蓝海不由得想起那个像是主宰一切的狂妄男人。
  “从今夜起,你注定是我的人!”
  事隔一个礼拜,他当初将项链不由分说地挂上她颈项的霸道语气犹在耳边回响。
  殷、玄、魁!蓝海在心中默念了一逅。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教她困惑的男人,不论是处事行为抑或是个性方面,处处都让蓝海迷惘。这一个礼拜来,每当蓝海不经意。看见颈上的项链一次,她对他的不解就加深一些。
  这是一条设计精巧的白金项链,垂在胸前的圆形坠饰与那晚她看到的阎王令相同,但是更为小巧,而且中间的“阎”字换成了“魁”
  蓝海曾经尝试解开它,但是由于项链的链扣经过特殊的设计,不得其法的蓝海到后来只得放弃解闭它的念头,反正已经过了一个礼拜,那个目中无人的男人就此销声匿迹,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逗逗地玩罢了,一切全是她庸自扰。
  不过,她怀疑他会是那种说着玩的男人。
  “傻瓜,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蓝海摇摇头取笑自己。
  “是了解我吗?”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蓝海猛地转过身。
  隔着走道,他依旧是慵懒的模样,双手闲适的环着胸倚墙而立。
  昂藏摄人的强健体魄与一身的黑衣,那种王者的气势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差别只在于原先显得冷酷无情的英俊脸庞上多了一些人味,深邃的晶亮黑眸闪耀着一丝愉悦,神情似笑非笑,让人无法忽视他独特的男性魅力。
  “你……”蓝海平静的心湖因他的出现而产生了些微的涟漪。
  是喜?是忧?她说不出心中的感觉,也不想去分析。
  “不欢迎我吗?”殷玄魁满意的看着地脖子上的项链,继而又用与生俱来的霸气口吻道:“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蓝海微皱着居,像是叙述事实般的说:“这栋房子装了保全系统。”
  像是听见笑话般,殷玄魁愉悦的笑了。
  “只要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他晶亮的黑眸定定的望人她的秋水明眸中,像是想探索什么似的。
  她不怕他!殷玄魁从一开始就发觉到这点,他很高兴发觉这一点,他挖掘到一块瑰宝。
  隔着走道,两个人像在聊天般的交谈了起来。
  “你是来取回项链的?”蓝海由衷希望着。
  “不。”殷玄魁刚毅的脸上满是认真,“我是来带你走。”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不喜欢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喜欢。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扬起一道俊眉,殷玄魁有些诧异。
  “你是不是认为每件事都是你说了就算?”他这种极端的霸道让少有情绪的蓝海起了一丝反感。
  “这个嘛……”殷玄魁抚着下巴佯装沉思。不知怎地,他就是想逗她。“是的,只要我说了就算。”
  “你很狂,简直就是目中无人。”蓝海不以为然的说。
  “谢谢!”像是受到赞美般,殷玄魁有礼的答谢,有澧到几乎能从他的两个字中听见浓浓的笑意。
  抿抿唇,蓝海决定不再浪费唇舌与这个骄傲自大的男人说话,她索性转过身,迳自在沙发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专心的看杂志。
  从没有人能漠视他的存在。
  几个大步,殷玄魁来到她的身边,不客气的挤进那张单人沙发中。因他这举动,让两人紧紧的、完全没留一丝空隙的贴合在一块。
  身体上的紧密碰触让蓝海觉得不适,她移动身体,想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你得学着习惯我,我的人、我的拥抱、我的碰触。”他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你总是这样强人所难吗?”蓝海挣扎着,对他充满专制的语气感到不满。
  “你再动,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殷玄魁完全不掩饰眼中明显流窜的情欲。
  他的话让蓝海一僵,红叶跟绿仙一道出门了,她不会傻得认为自己有能力跟他斗。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就见蓝海像个布娃娃似的让他一把按回他的胸前。
  “这样样和平共处地谈我们的事,不是很好吗?”殷玄魁很满意这种相依偎的姿势。
  “谈什么?”好半晌,蓝海犹僵着身体无法放松。
  “让自己放松下来。”殷玄魁低沉的嗓音像要催眠地般,在蓝海的耳畔扬起。
  “我没有办法。”
  “相信我,你可以的,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带着魔力的大手轻柔的按摩她细致的肩膀。“我知道你不习惯也不喜欢身体上不必要的碰触,我不反对你继续保持这样的习惯,但那并不包括我。我刚刚说了,你得学着习惯我,我的人、我的拥抱、我的碰触。”
  “你不该对我做这种要求的,对我而言,你只是个陌生人。”蓝海试着跟他说理。
  “你是我的,我的蓝海。”拥着地,他把玩她胸前的坠饰。
  “我不是你的。”蓝海忍不住皱眉抗议。这个男人的举止充满了独占欲,就连语气也独断得让人受不了。
  “你是。”殷玄魁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将自己隐藏了十九年,一个为我而生的女人,我的蓝海。”
  “你这一个礼拜是去调查我?”蓝海问道。
  殷玄魁笑而不答,在她洁白的额上烙下一吻。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蓝海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下伸手擦拭的欲望。
  她是真的不明白这男人,怎能凭着一面之缘就认定一切,还霸道的不让人有反对的余地。
  “因为你是你。”
  这是哪门子的回答?蓝海开始觉得跟这人讲道理只是白费力气。
  “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交集。”叹口气,蓝海点明事实。
  “你有独自终老一生的打算?”殷玄魁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呃……我从没想过,我不知道。”蓝海微微耸肩答道。
  “既然如此,跟我走,就当作一场冒险的赌注。”
  “赌你我之间有无可能产生坚贞不移的爱?”蓝海嗤之以鼻。
  “我能给你一切,但是不包括爱在内。”殷玄魁刚毅的俊颜上满是认真。
  “哦?那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赌的?你又何必找上我?”他的回答引起她难得的好奇心,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除了爱以外,我能给你一切,包括疼宠、呵护与照顾,刚好能测试出你是不是需要这些,抑或是你根本不需要这些也能过得很好。”
  “我没理由为了这个原因就放下一切跟你走。”虽然这主意听起来还满有意思的。
  “当然有。”
  “哦?”
  “我说了就算。”
  “很特殊的幽默感。”蓝海瞪了他一眼。
  “我像是在开玩笑?”
  蓝海望人他深邃的黑眸中,默然无语。
  半晌,她微叹口气道:“基本上,我对你根本一无所知,怎么可能就这样跟你走?”蓝海想要依常理来解决事情。
  “关于我的一切,会有机会让你知道的。”他的大手依恋的抚上她如云的秀发,“别想否认,我知这我刚刚的提议让你很感兴趣。”
  这男人会读心术吗?
  没错,她是对他的提议感到兴趣。是该独自过完一生,还是会有一个男人介入她的生活?
  “既然世俗的眼光认定女人就读有个依靠,选择跟我,对你并没有害处。”其实他大可不必浪费唇舌来说服她,但他不想用以往的方式来对待她,因为蓝海是他选择的女人,她值得他花心思。
  “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蓝海认命的想,任何事情只要扯上这个男人,就别想有什么常理了。
  “以后你会知道的。”殷玄魁抱起她,往屋外走去。
  “我不记得我说过答应之类的话。”蓝海在他怀中平静的道。
  “你有。”他的步伐沉稳,“你的眼睛说明了一切。”
  “最后一个问题。”
  殷玄魁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她。
  “你将如何看待我?情妇?姘头?宠妾?”
  殷玄魁的回答飘散在空气中——
  “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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