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宝儿这一觉睡到翌日将近中午,直到她觉得脸上有东西在“爬来爬去”,连忙睁开双眼,一张带笑的俊脸映入她眼帘。
  “我要回去!”她想他没想地一骨碌坐起来,打算立即回家。
  谁知武浩天连裙带被坐着,她压根下不了床,更遑论离开了。
  “我要回家!”她生气地重申。
  “请。”他爽快比了个“请”,笑容满面的盯着她生气涨红的脸颊。
  “可是你坐着我的裙子,叫我怎么下床?”真是可恶的王八蛋,恶劣透顶!
  “喔,早说嘛!”他挪了下身体,改靠坐在床柱边,两只长腿状似优闲地搁在床沿,教她无法下床。
  “你——”
  “我?”武浩天一脸的无辜。“我怎么了?”
  “我要下床!”她的好修养全被他的恶劣气跑了。
  “下啊,我又没拦着你。”
  “你……”宝儿气得差点掐死他。“你堵在床沿叫我怎么下床?”她如何能在不碰到他的情况下安全下床?
  “我没堵住啊!”他终于妥协的放下双腿,等着她下床。
  宝儿只顾着生气,没注意到她身上那件薄薄的中衣领口微敞,露出胸口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武浩天将她美丽的春色尽收入眼底。
  她狠瞪了他一眼后才准备下床,脚还没来得及跨出,便被他拦腰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
  “武浩天!”她愤恨的叫骂,使尽力气想推开他。
  “宝儿。”他将脸埋入她芬芳的秀发中,陶醉的吸嗅着淡雅的发香。
  宝儿见用吼的不成,他依然我行我素,只好改用怀柔政策。“我真的必须回家了,
  要不然我爹会担心。”
  “我已经派人梢口信告诉岳父大人,你会在我这儿住上几天,趁早熟悉这里的一切,
  所以他不会担心。”
  “可是我是宝儿啊!”她哇哇大叫。
  “你就把自己当成是贝儿间的香气,陶醉的说。
  “可是齐任驹那边……”
  “他自会打理。”
  “可是贝儿她……”
  武浩天忽然堵住她的唇,尽情地吻着她。
  宝儿还想说话,但是他的吻让她忘了该说什么,也忘了手是怎么勾上他颈子的,更忘了之前对自己的叮咛,再一次的闭上眼任由他深吻。
  不知过了多久,武浩天才放开她,微喘的两人深深地凝规着彼此。
  “嫁给我,宝儿。”许久,他才吐得出话来。
  “可是……”爹将她许配给齐任驹啊!
  而且说实在的,她有点怕他,甚至连贝儿都很怕他。
  他魁梧的体格散发若霸气,举手投足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这样的男人会教胆小的女人气虚。
  贝儿初见他时就被他高大威猛的外表吓了一大跳。
  所以当贝儿知道将嫁给武浩天时,只觉天昏地暗天天喳呼个不停。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他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她的目光活像他有多恐布似的。
  “你看起来好可怕!”宝儿忍不住老实地说。
  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更凶,尤其当他专注凝规她时,会让她莫名其妙地心愈跳愈快。
  更不用说他好像会霸王硬上弓,先“要”了她再说的狠绝模样,在在让她忍不住频频咽口水。
  总之,他让她害怕!让她想逃!
  可是又莫名其妙对他有种期待的感觉。
  见她双颊蓦地飞上红霎,武浩天看得目不转睛。
  “我哪一点可怕了?”他得找话说。否则他又会吻上她的唇了。
  “每一样都可怕。”宝儿不假思索的冲口道。
  他的气息灼烈得好像食烫人似的,害她被贴烫得浑身发软。
  武浩天被她稚气的话语逗得仰头大笑。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嫁给我。”他点了下她的鼻尖,轻柔地哄道。
  宝儿闻言,脸色突然黯了下来,清丽的五官刹时蒙上一层忧愁。
  想起齐任驹对她的表白,就教她胆战心惊。
  齐任驹竟然告诉她,他爱她,恨不得立刻娶她进门。
  她不知道齐任驹为什么会喜欢她?但他是皇上的外甥,千万不能得罪。
  她突然很烦恼,用力地想挣脱他。
  “宝儿?”武浩天轻松地又将她揽回怀里。“你怎么了?”
  “我不能嫁给你!”若齐任驹知道他未过门的妻子正和武浩天腻在一块,恐怕会气得将武家满门抄斩。
  “为什么?”
  “因为我婚配的对象不是你。”
  “这是可以改的。”他回答得可真简单。
  “改?”她杏眼圆膛的瞪着他,仿佛他头上长了角般。
  如果他现在跟去跟齐任驹要求想要改变婚配的对象,她怀疑他是不是还能活着走出齐府。
  他脑袋一定坏掉了!
  “嗯。”武浩天撩起她一络发丝,轻轻嗅闻着,根本没把她的惊恐表情当回事。
  “我才不做蠢事!”宝儿生气地扯回头发,边作势地拍了拍,活像被他弄脏了似的。
  他不介意的又撩起她脸颊另一侧的发丝,双眼故意盯着她,存心跟她作对。
  “嫁给他,你才愚蠢。”那小子根本不爱你。
  “你——”宝儿气得双颊涨红。
  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猪脑袋一个!
  “还是你贪慕荣华富贵?直说嘛!”他存心气死她。
  “你胡说!”她生气地怒声喝斥,肺差点被他气炸。
  “要不然为什么不能嫁给我?”他故作严肃的问,但眸中布满了笑意。
  宝儿本来想要解释她的忧虑,并劝他齐任驹不是能惹的人物,却在看到武浩天盈满笑意的眼神,又怒瞪圆了眼。
  “我喜欢齐任驹!”她傲然地抬高下巴,换她气他。
  “胡说!”他轻斥道,但眼神瞬间变得很紧张。
  “真的。”她煞有介事的点着脑袋。“他温文儒雅、俊逸非凡、学识渊博,又有良好的家世,而且……”
  武浩天听得面孔愈来愈冷峻。
  “够了?”他制止她说下去。自信心当场碎成两半。
  “你看起来好凶!”她乘机数落他。“不笑的时候很丑。”
  他瞪圆眼睛,相信了她的话。
  “笑起来也不够帅,既不斯文又不文雅,浑身都是缺点。”
  他摸了换自己的脸颊,碎成两半的自信心登时又崩榻了一角。
  “知道该忏悔了吧。”宝儿只手杈腰,斜眼霓视他,暗为自己的机智喝彩。“还不快放我下来!”让我赶紧逃离这里吧。
  “是,遵命!”武浩天一把将她扛在肩上,朝门口走去。
  “喂!”宝儿生气她锤打他,“我说放我下来!”
  “是,小的这就把您扛回咱们的床上。”
  “你……”宝儿惊愕地瞪着他,小嘴张得圆圆的。
  武浩天见状,轻笑道:“宝儿,你不擅长说谎。”
  说他不够斯文,不够俊逸,他认了,但是千万别拿他跟别的男人比。
  男人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所说的话,可是在乎得不得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宝儿气得快抓狂了,用力捶着他厚实的背部。
  “回咱们的房间,把话说清楚。”
  “我跟你没有“咱们的房间”!”她气得哇哇大叫。
  “不老实跟我把话说清楚,咱们现在立刻进洞房。”
  “啊?!”宝儿吓傻了。
  武浩天真的生气了!
  武浩天扛着宝儿来到自己的房间,房里简单的布置,充分流露出主人豪爽磊落的个性。
  “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齐任驹?”他捏着她的下巴问道。
  “嗯。”她很肯定地点头。
  不这么气他,他不会放她离开,届时事情会弄得一团糟。
  “胡说!”他不相信的斥了一声。
  “我不是胡说。”宝儿望进他眼里,用眼神强调她的答案。
  快放我走!快放我走!这些本来就不该发生的!她在心中析祈祷着。
  武浩天突然扬起一抹微笑,那是一种豁出去了的笑容。
  “好!咱们现在就洞房。”说完,他开始脱靴,望着她瞬间扬起的惊慌。
  “你你你……”她指着他的手指直打颤。
  他不在乎地一笑,什么都不管了,先要了她再说,
  “不行!”她死揪着衣领。惊骇地吼着,整个人拼命往床里缩,
  武浩天才只不过脱了靴,还没动手脱衣服,就已经把她吓壤了。
  “别过来!别过来!”她已经快哭喊救命了。
  “跟我说实话,我就忍到成亲那一天。”忍?!
  宝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对他是又惊又怕。
  “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我吻你的时候,你会伸手勾住我的脖子还一脸陶醉的模样?”
  宝儿顿时又羞又窘。
  如果她对他没感觉,为什么在凝视着他时,会有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房?
  “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他痛苦的问道。她脸庞瞬间闪过不忍,他差点跳起来欢呼,她是在乎他的。
  “对不起!我……”她欲言由止,神情不忍的直瞅着他。
  宝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把她的顾虑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武浩天重吁出一口气,刹那间突然轻松的快意真是无法形容。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深情凝视着她,“如果齐任驹执意非娶你不可,你有没有勇
  气同我一起与他对抗?”他想套出她更多的真心话。
  宝儿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愿意?”他蹙起眉,有点不太高兴。
  宝儿又摇头。
  她的举动把他弄胡涂了。
  “妨不敢?”他偏着脑袋瞅着她。
  宝儿再一次摇头。
  奇了!这是什么鬼答案?
  “你的脑袋别东摇西晃个不停,答案到底是什么?快说!”武浩天没好气地轻喝。
  “最好不要!”她终于开口说出四个字。
  她摇头晃脑的就是告诉他,最好不要跟姓齐的为敌?
  “你不是他的对手。”宝儿补上一句。
  真真真……真的非常严重地伤害了他男性的自尊!
  武浩天的俊脸黑了一半,差点失手掐死她这个小笨蛋。
  她眨着美丽的眼睛,束瞧西望的,就是不敢望向那黑了一半脸的人。
  他迅速扳回她的小脸,要她看清楚他非常不痛快的怒容。
  “所以你不打算嫁给我?”
  宝儿不敢回答,因为随便摇个头,或说个“不”字,她的下场可就凄惨了。
  见她一直逃避,刻意摆出淡然的想度,令他又好气又好笑。
  “好!”他干脆脱了外衣随手一丢,“等咱们生米煮成熟饭后,就没有人敢阻拦咱们的婚事。上床吧!”
  爆儿吓得脸色发青。
  “你……你不可以乱来!”见他又开始脱衣服,她急忙捂住眼睛,气急败坏的嚷道:
  “武浩天!你若敢胡来,我会剁了你!”
  “以前说要剁了我的人,现在没一个活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他高大的身
  驱如山般壮硕,单单两条胳膊就比她的腰粗,不自量力的小丫头。
  “你你你……”宝儿又惊又急,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远处传来的笑声,宝儿陡地瞪大双眼。
  爹娘来了!
  她张口想喊救命,却在瞥到武浩天一脸算计的笑容时,猛然想起此时此刻千万不能让爹娘知道她是宝儿,而且还和武浩天衣杉不整地关在房间里“打情骂俏”。
  完了!她暗暗呻吟一声。
  这一切武浩天全看在眼里,他嘴角噙着笑容看着她,随即一把抱住她,将她拖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吞噬了她的小嘴。
  “唔……”宝儿紧张地瞪着房门。天哪!众人的说话声愈来愈近了。
  武浩天故意折磨她,放肆的唇舌食婪的汲取她小嘴里的芬芳,大手也不客气的伸进
  她的亵衣里,揉上她的浑圆。
  “唔!”惊恐的闷诧声随着她瞬间睁大的眼眸,让武浩天咬吮着她的唇边吃吃笑出声,边恶意继续他的折磨。
  放手!她用眼神求他。
  就算她真的是贝儿,爹也绝不允许她与武浩天孤男寡女的关在房间里。
  求你放手!要不是她现在被他箍在怀里,她真想跪下去求他。
  武浩天当然看得懂她眼神里的惊慌意味为何,可是他偏要装做不懂,朝她摇了摇头。
  他含住她的耳垂,陶醉地吮吻着她的耳、她的颊、她细腻的头……他真想将她压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直至他满足为止。
  可惜岳父、岳母已在门外,他只好忍一忍了。
  放开我!宝儿惊骇地瞪着他,满眼的析求和惊慌。
  “答应嫁给我,我就饶了你。”他的手改搂着她的腰。
  “贝儿睡得还习惯吧?”是沈拓的声音。“这孩子走到哪儿就睡到哪儿。”
  我的天哪!宝儿恨不得现在死了算了,她生气的瞪着武浩天。
  “你一定骗我爹说我是贝儿对不对?”她低声质问。
  “不告诉岳父你是“贝儿“,你想我还能活到现在吗?”他靠在她耳边笑着低声回道。
  “快放我出去!”
  武浩天思忖着搓了搓下巴,竟将她平放在床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什么!宝儿大惊失色!慌得想推开他。
  “呃,沈大人,您指的应该是宝儿姑娘吧!她现在正在将军的房里。”武家的副总管武虎不解的问道。
  奇怪,哪有做父亲的搞不清楚自己的女儿是哪一个?
  “呃……”僵住,连忙接口道:“武虎,浩天将娶进门的是“贝儿”,你别把未来少夫人的名字弄错了。”她警告地横了多嘴的武虎一眼,只可惜他看不懂。
  “啊?”武虎瞪圆了眼睛。“可是昨儿个将军明明说,他拖进门的人是宝儿姑娘
  啊!”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贝儿姑娘了?
  “拖?”杨秀与丈夫对看了一眼。“什么意思啊?”
  姜氏干笑了声,“贝儿直吵着要回家,浩天硬要留她过夜,小两口打打闹闹,不碍事的。”她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了,却不敢擦,因为杨秀直盯着她冒汗的额头。
  “天气好热!”姜氏拿着手绢装模作样地嚷若,不着痕迹的横了武虎一眼。都是你!没事谁叫你把人带到这儿来的?
  “等等,武副总管是说贝儿在……裹头?”沈拓迅疑的问道。
  他上前敲了敲门,欲推的而入,却发现房门被闩上时,脸上的神情倏地转为诧异和疑问。
  房里的宝儿用手捂住整张小脸,完蛋了啦!
  “当然……”姜氏正欲帮忙掩饰,房里却传出了熟悉的叫声,让房外的人全瞪大了眼睛。
  天哪!宝儿整张脸红得差点烧起来,可恶的武浩天竟然吻上她的胸部!
  而且近恶意的咬轻吮,害她惊骸地叫了一声。
  “有!”姜氏的笑容陡地僵住只好连忙改口。
  “在里面干什么?”沈拓半是狐疑半是不悦。
  贝儿太放肆了!难道连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也不懂?
  “贝儿!”沈拓语气不悦的唤道。“你躲在房内做什么?”
  “我……”宝儿刚开口,立即被一只大掌捂住嘴巴。
  “嫁给我!”武浩天在她耳边威胁。
  “唔唔唔!”她拼命地摇头。
  武浩天不在意的一笑,充满阳刚气息的俊脸散发着难掩的狂野魅力。
  “好,咱们就用这暧昧姿势迎接岳父、岳母的到来,欢迎他们进房观赏!”
  “你——”
  沈拓紧张地再次敲门,“贝儿!你和浩天窝在房里做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锁在房内,说没干什么谁相信?
  “贝儿!”沈拓愈吼愈怒,门也敲得更用力。
  没料到读书人会有激烈的脾气,让姜氏一时愣住了,不知该做何反应。
  “贝儿!”沈拓吼得宝儿心惊肉跳。
  求求你!宝儿脸色苍白的求着他。
  “嫁给我。”武浩天低头想吻她。
  “不行。”她别过脸,不让他吻。
  不过,在见到两扇门快被撞开来时,情急之下,她只好点头答应。
  “沈大人,你搞错了,里头待的是宝儿姑娘,不是贝儿姑娘。”耿直的武虎急急解释道,怕他真把门撞开,对将军不好交代呀。
  “胡说!”沈拓怒斥了声。“宝儿明明在齐任驹那儿,我今天早上前去探望过了,现在待在房里的是贝儿。”
  “他们就快成亲了。”武虎真搞不懂他。
  “还没有成亲之前谁都不许碰我女儿!”沈拓怒喝道。“快叫贝儿出来,否则我踹开门了!”他说到做到。
  眼见门就要被踹开,沈拓的脚却突然踹了个空,幸亏杨秀和武浩天赶紧稳住他的身子,沈拓才没姿势难看的摔进房里。
  “爹!”武浩天朝他唤了声,表情无辜的看着沈拓膛直了眼。
  “你……”沈拓被武浩天高壮健硕的裸胸震慑得愣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怎么了?”武浩天一脸的莫名其妙,低头打量了自己一含儿,再看看岳父,搞
  不懂自己怎么了?
  “爹!”宝儿的表情更无辜。
  她一手拿着武浩天刚刚脱下来的外挂,上头送别着针线,另一手放在嘴襄轻吮着。
  “贝儿,娘不是告诉过你,不会针线活儿就别做,你看看你!”她拉过女儿的玉手审视着,一脸的心疼。
  “原来是窝在房里缝衣服啊!”沈拓松了一口气,随即没好气地瞄了女儿一眼。“长这么大了还会被针扎伤。”还偏偏把最糟的一面让亲家母看到。
  “爹,您那么大了,前天还不是被鱼骨头哽到,差点噎死!”
  “你——”
  一屋子的人全同时别住笑。
  就连武浩天想笑也不敢笑地别得整张脸涨得通红。
  沈拓气得七窍生烟。
  他的用意是替这个让他挺没面子的女儿打圆场、作势骂骂她的笨手笨脚,只是无心
  地说说她,没想到她竟当众说出他的糗事,让他更没面子。
  宝儿当然知道父亲的用意,是想让未来的婆家别笑话她糟糕透顶的女红。但她若不这么说,就不像偶而会少根筋的贝儿。
  “你窝在房裹干什磨?”笑都被人家笑了还能怎样?沈拓瞪着女儿无辜的大眼,没好气地问道。
  “都是他啦!”宝儿指着罪魁祸首,将手里的衣服一古脑儿全塞到武浩天怀里,迅速跑到父亲身后,暗自吁了口气。
  “我告诉他我不会针线活儿,他不信,硬要人家帮他缝衣服。”她作势嗔骂道。
  躲在父亲的身后,像是得到全天下最强大的靠山庇护,让她暂时忘了武浩天的威胁。
  武浩天不动声色地看着宝儿直搂着岳父撤娇,还不时丢给他几个得意的目光——哼!我爹来了,你再威胁啊!
  “爹,我们回家吧?”宝儿一看到武浩天赤裸的胸膛,就觉得备受威胁,拉着父亲就走。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沈拓好笑地将女儿拉了回来,又将她轻推到女婿身前。
  “爹和你娘要上京参加相国六十大寿的寿宴,这一来一回起码得花个十天半个月,不过
  还是来得及为你和宝儿披上嫁衣、送你们出阁,婚礼的事情爹爹都已打点妥当,你尽管安心待在这儿。”
  宝儿瞪大双眼,小嘴微张,说不出话来。
  “傻瓜!”沈拓笑着轻轻阁上女儿的下巴。“相国是促成你和宝儿这两桩良缘的恩人,所以爹必需亲自上京一趟,爹本来还担心留你们两姊妹在家,你们会抗议呢!”现在他和爱妻可以放心了,待在未婚夫家里,这两个宝贝女儿就有人管教啦!
  “可是爹……”
  一阵寒暄各后,大伙叽叽喳喳,没人把宝儿的抗议听进耳里。
  “可是爹……”宝儿捕捉到武浩天眼里一闪而逝的促狭,更心急地嚷着要她爹带她回家。
  “去哪里?”武浩天伸手一拦,就将她箍在身侧,还特地朝着沈拓露出一个“你们大可放心”的迷人笑容,目送他们离去。
  “爹!”宝儿气急败坏地让着,怎么也挣不脱武浩天的铁臂。
  见爹娘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简直欲哭无泪,只能猛踩跺着脚,不敢相信爹娘
  就这样将她留在这里。
  过了半晌,宝儿懊恼地用力拍了拍额头。
  “一定是你!”她想起了身旁的罪魁祸首,生气地指着他。“一定是你!故意将我爹调离杭州,好让你为所欲为,对不对?”
  虽然相国的寿辰的确是在这几天,但宝儿就是觉得有诈,而且此事绝对与武浩天脱不了干系。
  要不然他怎么笑起来一副贼样?怎么看都碍眼!
  宝儿瞪着他,而他更气人地一迳哈哈大笑,好不快乐。
  “我警告你——”她举起手指着他,正想好好警告他时却被打断。
  武浩天握住她的手,走回宅内。
  “你的警告已经够多了。”没什么稀奇了。
  “我可是会——“她愈说愈气,正想说重话——
  “不是我!”他举起双手,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不是我搞的鬼。”
  “那是谁?”她生气地问。
  “齐任驹啊!”他眉一挑,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事实上他也有份。
  “齐任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宝儿紧张地问。
  比起齐任驹,她是比较偏向武浩天。虽然这家伙有点坏,但起码感觉起来比较没有
  心机,相处起来完全没有负担。齐任驹就不同了,他盯着她的热烈眼神,教她头皮发麻,
  不但惶恐,而且头痛。
  “他爱你啊!”武浩天戏谴道。她刚刚不是才在为齐任驹“也”深爱着她而烦恼吗?
  “我……”宝儿满脸的惊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该怎么办?宝儿自己问自己,弱点全被武浩天看进眼里。
  武浩天见她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差点开怀大笑。
  “怎么办?”他抬起她的下巴,煞有介事的问着她。
  “我……我……”宝儿“我”了老半天,竟然呆呆的反问武浩天:“我该怎么办?”
  闻言,武浩天再也忍不住地仰首狂笑,随即重重的给她一吻,一次又一次。
  宝儿的问题就在武浩天的笑住中随风而趋,而她的心更是在武浩天每一记重吻中融化。
  老天!她该怎么办?深夜时分,她的烦恼又回来了。
  事情没解决之前她根本睡不着,不停翻来翻去的,最后她生气地拉起被子蒙住头。
  明天再烦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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