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该死的!”
  猎鹰一醒过来,发现自己竟是大字型的被绑在床上,不禁气愤的咒声连连。
  他刚从东欧回来,才回到组织完成例行报告之后,没想到火狐竟然偷袭他,用她最擅长的迷药迷昏他,然后他就被带到这地方来了。
  愤怒不已的猎鹰又爆出惊人的怒吼:“该死的火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等我脱困之后非扭断你的颈子不可!”
  像是要回应他的话一般,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一抹纤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看起来有些紧张,站在门口无措地看着他,猎鹰有些困惑,不明白她怎会出现在这里?她又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是我雇用火狐绑架你的。”
  杨婉菁主动为他解开疑惑,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还将房门落了锁,那模样不像是为了锁住猎鹰,倒像是为了防止自己落荒而逃。
  “我想……我们之间虽然有口头约定,但是如果你执意不索取报酬的话,我就不能要求你履行承诺是吧!”她褪下睡袍,微弱的光线在她的身上制造出柔美诱人的光影,象牙色的丝绸睡衣遮掩不住她的美丽,他甚至能够清楚的看见她胸前那两朵淡粉色的蓓蕾。
  “你要火狐绑架我,只是为了要我履行承诺?”猎鹰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知道这女人哪来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
  杨婉菁低柔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违背诺言,但我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实现,如果我先付予报酬的话,你能不能尽快退出杀手的行列呢?”她紧张地站在床畔,羞涩地避开他迥异的目光。
  她虽然知道过程,但是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她只要一想到必须主动褪下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心脏就紧张的几乎麻痹了,天知道她有没有办法完成?
  她迟疑了一下,缓缓俯下身子,温柔地拂开猎鹰因为先前的挣扎而散乱在额际的头发。
  “猎鹰,答应我好吗?”她轻轻的在他的额头印上一吻。
  猎鹰喑哑地说道:“我考虑考虑。”
  杨婉菁微微一笑,尽管没有经验,他隐藏在声音中的激情却还瞒不过她,如果仅仅一吻便能有这样的效果,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或许会容易多了。
  柔软的唇沿着挺直的鼻梁落在厚实的唇瓣上,她先试探性地舔吮着他的唇,猎鹰只是忍住想一口吞下她的冲动,他想看看这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没想到明显羞怯的舌尖,竟然探入了他的口中,轻轻的撬开他的牙齿,勾引他的舌头与之共舞。
  这女人!是难教她这么做的?
  他卷住她的舌吸吮她口中的蜜汁,轻柔的吻因他的加入而激烈了,炽热的情欲几乎是同时点燃,然而太过激越的情潮,却也令她羞怯。
  太快了!她还没准备好!
  猎鹰感觉到她的退却,忍不住激她:“就这样?”
  她立刻不服输的回道:“我还没开始呢!”
  她大胆地跨坐在他的小腹上,纤细的指尖抚上他的胸膛,隔着衣料描绘他的胸肌,像是要考验他的耐力般,她缓慢地一颗接着一颗地开衬衫上的钮扣,随着展露出来的肌肤,温热的红唇也一次又一次地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烙下吻痕,她细细的品尝他的滋味,珍珠般的牙齿啃咬着他的肌肉,直到他胸膛上的肌肉已经紧绷的再也咬不动,她只好改用舌头舔吮着。
  “猎鹰,”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妖媚地用柔软的乳峰磨蹭着他的胸膛。“你的回答呢?”
  猎鹰咬紧牙关说道:“我还在考虑。”
  她柔媚地笑了笑,手指漫不经心地轻画着他裤腰的边缘。“你确定自己还能撑得下去?”
  猎鹰僵硬地说道:“你不妨试试!”
  “是吗?”
  她紧贴着他的胸膛,水媚的身躯往下滑到他的裤裆,胸前的丰盈正抵住他的欲望,敏锐地感觉到他灼热的坚挺,她挑衅地看着他,纤白的手指打开他裤裆上的纽扣,在他几乎喷火的目光下,极缓慢极缓慢地拉下裤裆上的拉链。
  “继续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办法硬要我收下报酬?”他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若非多年的训练,他现在大概已经要竖白旗了,全身的肌肉已经紧绷的疼痛不堪,他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毫无经验的处女挑逗到几乎爆发的边缘。
  杨婉菁咬紧牙关扯下他的长裤,这并不难,但是当她看见他底裤上明显的隆起时,一直被她压抑在心里的恐惧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她怕了!真的怕了!天!她该怎么办?继续下去吗?她怎会疯狂地将自己带入这种境界?
  杨婉菁僵硬地瞪着他隆起的地方,模样显得有些可笑,但是她真的没胆了。
  猎鹰像是知晓她的恐慌般,故意又一激,“怕了?那我们的交易也取消了?”
  “不!不能取消!”她愤然拒绝,一鼓作气地拉下他身上最后的屏障,却在看见他怒挺的勃起那一瞬间吓得哇哇大叫,整个人也往后一跌,坐在他的腿间,最柔软的地方正好抵住他的怒挺。
  这姿势实在十分尴尬,但杨婉菁却恍若未觉般急促地喘息着,原先因为情欲而激起的红润也越来越白,猎鹰这才发现她的神色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
  “我……我抽筋了!”
  她痛皱了脸,要命!怎么在这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在她看见猎鹰竟然变魔术般挣脱了他的束缚,转眼间便把她放倒在床上,惊愕的没发现两人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
  猎鹰拉起她疼痛的左腿放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有力的双手已经开始按摩她僵硬的大腿,放松她的肌肉。
  她瞠目结舌地瞪着他,“你……你根本没被绑住?”
  猎鹰专心地替她按摩拉筋,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是被绑住了,但是你绑人的技巧太差了。”
  “你……你根本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杨婉菁羞怒交加,抬起腿来就想踹他一脚,但她才一动,马上被他一手扶住,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气。
  “别动!你的肌肉还没有完全的放松!”他的虎口刚好抵住她大腿根部,拇指甚至就在底裤边缘似有意似无意的挑动着蕾丝花边,只要她一挣扎,他的拇指便可能陷入最柔软的地方。
  杨婉菁这才注意到两人暧昧尴尬的位置,庞大的身躯正卡在她的腿间,她一腿横放在他的大腿上,另一腿则从后方环着他的臀部,薄薄的睡衣早已卷到了腰上,她等于是半裸的躺在他的身下,接受他的按摩治疗。
  她紧绷着身体僵硬地说道:“我已经好多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是吗?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还是不太对劲?”他缓缓俯下身体,臀侧更紧密地磨蹭着她的柔软,右手仍牢牢握住她的大腿,左手伸到她的胸口探测她的心跳,咦了一声。“你的心跳怎么那么急促?是腿还在痛吗?”说着右手已经开始在按摩她的腿了。
  杨婉菁低喘了一声,“没……没有你快放开我,啊——”她惊骇地看着他抬起她的腿,灼烫的唇亲吻着大腿上的伤疤,她颤了一下,猛然一挣,最柔软的地方便重重地撞上他的臀侧,两个人都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杨婉菁恍然大悟,气愤地叫起来:“你耍我!”
  “你根本没有任何经验还想要诱惑我?”猎鹰在她的大腿内侧轻咬了一口,满意的感觉到她的颤抖。
  “你太过分了!”杨婉菁简直气红了眼。“你从头到尾都在玩我?”太丢脸了,想诱惑人反倒是被人耍了,还弄得腿部抽筋。
  猎鹰低低地笑着:“只能怪你的技巧太差了。”他低下头隔着睡衣吹拂着她的乳峰,像是接受他的召唤般,胸前的蓓蕾立刻敏感地挺立起来。“你知道如何诱惑?你能这样吗?”
  杨婉菁羞愧地呻吟了一声,“放开我!”
  猎鹰摇着头,“游戏既然开始了,就得将它完成。”
  她断然拒绝,“不要!我再也不会做这种傻事了。”
  “别这么快放弃,”他的嘴角依旧挂着气死人的邪笑,“既然你没有经验,我愿意大方地亲自调教你,如何?”
  “什么?你——”她突然觉得他笑得就像是一只垂涎三尺的狼,正露出森白的尖牙准备一口吞掉主动送上门的小羊。
  “当然我会验收你的学习成绩,如果不及格的话,我得要处罚你了。”他微笑着覆上她的娇躯。“现在,课程开始!”他低下头封住她兀自发愣半张的红唇。
   
         ★        ★        ★
   
  他是如何办到的?
  杨婉菁昏沉沉地想着;浅浅的吻逐渐加深,几乎夺走她的呼吸,他若是撒旦,她愿为这一吻献上她的灵魂,仅是吻就让她沉沦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不懂得如何诱惑人,她甚至连接吻都不及格。
  “婉菁,”她沉醉的模样实在太美了,他几乎想不顾一切地占有她,但是他能够自私地将她拉入他的世界吗?“婉菁,我……没办法给你应得的幸福,跟我在一起对你不公平。”
  杨婉菁怔了怔,美丽的大眼闪烁着心碎的哀伤。“你……不要我?你还是决定当一名杀手,继续杀人也等着被人杀?”
  猎鹰搂着她,轻轻地说道:“即使不当杀手,我的工作依然十分危险,我不想拖累你。”
  “不!你已经收下我的命了;我的命,我的人,都是你的,我不准你退回!”杨婉菁紧紧搂着他,“我不怕危险,我只怕失去你!”
  “婉菁,我……”猎鹰困难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退出杀手的行列,但是我既然加入这个组织就没办法再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可能没办法天天待在你的身边,却可能出现有一些想要对我不利的人来伤害你。”
  杨婉菁摇着头,洒落一串晶莹的泪珠。“我所要的不过是能和我所爱的人在一起,我已经等你那么久了,等的我的心都决死了,不要再让我继续等下去好吗?”
  回答她的是一记炽热深长的吻,几乎连灵魂都被他吸吮出来,紧贴着的两颗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地合而为一。
  他答应了吗?杨婉菁昏乱地回应他的吻,心里仍记挂着这件事,她虽然希望猎鹰能够脱离杀手的行列,但是即使他仍然坚持继续做个项极杀手,她也不会离开他的;虽然那有违她的道德观念,但是她等太久了,十一年了呀!虽然最初的相遇是有预谋,可是日后的付出却是真心的,原以为她将抱着对他的思念度过终生,但现在他就在眼前,她真的不愿放手。
  “猎鹰,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不要再离开我了,再次失去你我会心碎而死。”头一次她在他的面前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最脆弱的一面,而这深深地撼动了猎鹰。
  “猎鹰?”她紧张地看着他,害怕他会拒绝。
  猎鹰微微一笑,双手顺势而上,轻轻卷起她的睡衣,没有得到任何抗拒,便轻而易举的脱掉她的睡衣,她仍然紧张的在等待他的回答,没注意到自身的赤裸,猎鹰捧起她浑圆的胸,轻轻地说道:“现在……继续我们的课程。”
  “猎鹰!”
  她战栗地看着他吻着她的蓓蕾。灵活的舌卷过蓓蕾四周敏感的肌肤,挑起她的喘息与颤抖,在她难耐翻腾时才放肆地吸吮。中断的情潮在此热烈的展开,他完全不给她追问的机会,她只能难耐地在他的身下翻腾呻吟着,心底却绝望的想尖叫。
  他还是要离开她吗?不然为什么不回答她呢?十一年的等待只换得一夜的温存吗?
  “猎鹰,不要走!不要走!”她绝望地抱紧他,嘤嘤地哭泣。
  “嘘!别哭了,别哭了!”猎鹰吮吻她的泪,拉起她的手放在她的蕾丝底裤上。
  杨婉菁顿时涨红了脸,但仍在他炽烈的注视下,顺从的脱下她的蕾丝底裤。如果终究还是要分离,至少留下一夜的回忆陪伴她度过一生吧!
  灼烫的热流往上冲激到她的脑部,连视觉都变得朦胧了,全身的知觉随着他的指头滑入最敏感的柔软而紧绷到了极点,几乎克制不住将要冲出口的尖叫,她哽住呼吸,求救似的看着他。
  猎鹰微笑着渡了口氧气给她。“别紧张,放轻松点,我可不希望你在我的床上休克了。”
  “猎鹰……”情欲的热流让她痛苦的辗转翻腾。
  猎鹰怜惜地亲吻她,感觉到她像手套般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指,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但是现在还不行,她还没准备好接纳他。“婉菁,放松!把你自己交给我。”他缓缓移动手指,诱惑她适应与放松,好将她带人另一波情潮。
  她半哭泣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随着他加快手上的动作,她难过的几乎痛哭失声,她突然觉得他好残忍,将她逼到这种地步,还不愿意给她承诺。
  “把一切交给我,你只要看着就行了。”宽阔的额头上凝聚了点点汗滴,灼烫的汗珠滴落在她的乳峰上,感官敏锐的雪峰立即弹跳了起来,晃荡出一漩漩销魂的乳波。
  “我想给你的,你愿意收吗?”她哀戚地看着他,只怕她全心的交付却成了他的累赘。
  猎鹰似乎僵了一下,深沉的眼眸遮掩了他真正的情绪,然后他突然邪恶地一笑,将她的双腿架上他的肩膀。
  杨婉菁惊慌地喊:“不可以!”
  当炙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唇埋入她双腿间时,一股狂暴的热潮随之冲上了她的脑门,白热化的热浪令她倏然睁大了眼,脑神经像是在一瞬间被轰炸出一片艳丽的血红般,耳不能听,眼不能视,她只能崩溃的颤抖。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她崩溃地哭叫,难堪又无助的掩面哭泣。“杜立风!我恨你!”
  杜立风!这久违的名字像是开启封印的魔咒,被封锁在内心的柔情与热爱全涌了出来,他怜爱地搂着她,轻柔地安慰着:“别哭了!嘘!都是我不好,别哭了!”
  “你欺负我!”她泪涟涟地指控。
  “对不起!”他低下头深深地吻着她的唇瓣,抚平她的委屈,用满腔的热情热爱环抱着她,这一生他再也不放开她了。
  “唔!你……”杨婉菁昏然地看着他,隐隐感觉到他似乎有些改变了。
  “婉菁,”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唤醒沉没在情欲中的杨婉菁,轻柔地将他巨大灼热的男性欲望抵住她湿软的柔软中。“婉菁,我答应你!”
  杨婉菁还没有反应过来,猎鹰猛地弓起身,炎炙的欲望窜入她的体内,她因为陡然的痛楚而惊叫出声。
  “嘘!不疼了!一下子就过去了!”他柔声的劝哄,看到她痛皱了的小脸,他的心都揪紧了,他以极大的意志力压抑狂猛的欲望,静静地停留在她的体内,等待她适应他的巨大。
  “风……”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她有好多问题要问他,这令人窒息的痛要何时才会退去?她试着移动身体,减轻那份窒息的疼痛,却听到他痛苦的呻吟,一脸的忍耐,她立即忘记自身的不适,关切地问道:“我……我弄痛你了吗?”
  “没有,没有!”猎鹰俯下身,抵住她的额头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他试着开始轻缓的律动,杨婉菁难耐地扬起一声声娇啼。
  他的律动加深了她的疼痛却也掀起激烈的风暴,将她的神智全都卷到九霄云外去。随着他逐渐加速的律动,她体内的疼痛也逐渐减轻,燎原的烈焰随之吞没了她,在他的冲刺下婉转娇吟着,软软的娇吟配着他的低吼,回荡在黑暗的卧室内。他的眼睛始终凝视着她的心灵深处,将她的痛苦与喜乐深深地烙印在心里。
  “风……立风……”她心醉神迷地唤着深埋在心底的名字,不由自主地迎向他的每次冲刺,每一声的呼唤都像是心碎的记忆,曾经压抑在心底深处的痛,如今才真正的获得释放。
  他的冲刺越发激烈,像是要牢牢的嵌入她的深处,今生再也不分开,在激越的癫狂中,他呼喊出他的允诺。
  “婉菁!这一生我都不离开你了!”
   
         ★        ★        ★
   
  “你是说真的吗?”
  杨婉菁悄悄地问着,猎鹰仍在她的体内,他的重量令她有些难以承受,却是最甜蜜的负荷了,她无意识地抚摸着他背部结实的肌肉,她像是终于找到与她相契的另一半,再也不愿意放手。
  他坏坏地问道:“什么是真的?”
  她立即惊慌地抓住他,紧张地问道:“你反悔了?”
  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猎鹰不禁也有些后悔,他见过她面对外来压力时的强硬,也看过她在对抗恶徒时的冷静自持,甚至当她自己遭受挟持时依然能够保持镇静,却只有在面对留不住他的恐惧才会令她无法自制。
  “没有,”他低下头深深地吻去了她的恐惧,“即使你要离开,我也不会放你走!”
  “唔……”紧压在身上的重量和被夺去的呼吸令她有些难受,但是再怎么难受她都不愿意放手了。
  她甜美的滋味几乎让他想再狠狠地要她一回,但顾及这是她的初夜,身上的枪伤也才刚痊愈,他勉强自己离开她的身体。
  感觉他的退离带起一阵刺痛,杨婉菁不禁瑟缩了一下,然后她便被安置在猎鹰的心口上,聆听他沉稳规律的心跳声,她心满意足地叹息了。
  猎鹰温柔地亲吻她的发。“对不起!因为我的自私,让你承受这样的痛。”
  杨婉菁摇摇头,反过来安慰他。“不!这是必然的,你也没办法不让我痛的,你已经很温柔了。”
  猎鹰低低地笑着,“这样说来你也挺享受。”
  杨婉菁涨红了脸低斥了声,“才没有!”
  “没有?”猎鹰邪恶地覆上她的左胸。“我再确定一下。”
  轻柔地抚弄令她犹如触电般地战栗起来,连忙推开他的手说道:“别……不用确定了。”
  猎鹰戏谑地嘲弄她,“承认了吗——”他忽然全身一僵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但他只来得及拉起被单盖住两人,门上便响起敲门声。
  “我可以进来了吗?”
  也没等房内的人同意,不速之客自动打开房门,一张美艳的脸蛋出现在门后,脸上盈满不怀好意的笑容。
  杨婉菁惊呼一声连忙躲进被单里,猎鹰沉下脸斥声道:“出去!”
  火狐摇摇头,“先谈正事。”
  猎鹰低吼了一声:“你再不走,你就没命走出这扇门了。”
  “想教训我?”火狐恶劣地看着从被单中延伸出来散落在他胸膛上的长发。
  “你这样子不大方便吧!”
  “你想试试看?”
  “下次吧。”火狐丢了份文件在他的床上。“这文件要你签字同意。”
  “什么鬼东西?”他低咒了声,拿起文件一看,立即火冒三丈。“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新身份啊!”火狐吹吹指甲,懒懒地说道:“既然决心退出杀手的行列,还在东欧演出一场“猎鹰之死”的戏码,组织就算想不批准都不行,为了让你重新替组织效命,当然得帮你换个新身份,好再执行任务啊!”
  “什么?”杨婉菁讶异地钻出被单瞪着火狐,“你骗我?”
  火狐面不改色地说道:“有时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
  “必须的?!”杨婉菁简直气炸了,什么善意的谎言,骗得她担心受怕,骗得她央求火狐帮她绑架猎鹰,还骗得她主动对猎鹰献身,还那么丢脸的……看起来倒是火狐想要乘机恶整他们两人。
  火狐微微一笑说道:“虽然猎鹰已经退出杀手圈,但是恐怕他往后的日子还是相当惊险刺激,因此,猎鹰很可能因为不愿意将你牵扯进他的恩怨是非中而远离你,而你,也可能因为内心的歉疚而无法再面对他,如此一来,你们两个又会怀着歉疚躲着对方一辈子,然后抱憾终生。我不这样骗你的话,你敢大胆的用美色留住猎鹰吗?”
  猎鹰冷冷地说道:“所以你就顺便扮演红娘?”
  火狐眨眨眼睛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很感激我,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没关系我了解。”
  “闭嘴!那这个保安公司又是怎么回事?”猎鹰扬着手上的资料不悦地质问,才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对于火狐的自作主张十分生气。
  “资料上写得很清楚啊!上头有意投资成立一家保安公司,既然你已经退出杀手圈,就改行当保镖吧!”
  “你这上面可不是这样写的!”猎鹰气愤地吼道:“这上面是要我主持一家保安公司,这跟当保镖不一样。”
  火狐考虑了一下说:“放心吧!会先给你来段职前训练的。”
  “什么职前训练?你……”猎鹰简直快冒烟了。“你在这里面又是扮演什么角色?”
  “那还用问?”火狐一擦长发柔媚地说道:“像我这样明媚动人的美女当然是当个花瓶了。”
  什么?那意思不就是,他在前面劳心卖力,她在后面闲闲地等着收钱?那怎么行!
  火狐立即截断他的话,“好了,就这样了,有什么问题婉菁应该会帮你,毕竟她答应过要无条件帮我一个忙,这人情就让给你了。”她潇洒地摆摆手,把这问题留给这两人去解决。
  猎鹰回头瞪着杨婉菁。“你什么时候欠她人情?”
  “我……就是……”杨婉菁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说不清楚。
  猎鹰叹了口气,了然地说道:“就是请她绑架我的这件事情吗?”
  杨婉菁红着脸点点头。
  该死的!这狐狸精竟敢藉着婉菁来要挟他!
  猎鹰颓然地任自己摔入床铺里,没办法了!他若是不接管这间公司,火狐说不定干脆叫婉菁来掌管,到头来还不是得让他来做?
  杨婉菁轻轻地问道:“猎鹰,你在害怕吗?”
  “害怕?”猎鹰失笑了。“有什么好怕的?”
  杨婉菁贴近他的心口缓缓地说道:“你怕……进入人群中。”
  杨婉菁知道他已经过惯不见天日的杀手生涯,习惯离群索居的生活,长久以来,他一直生活在社会的边缘,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信任,现在却突然要他接管一家保安公司,进入社会中,开始与众人接触,分享原来封闭的生活,必须学习信任他人,也必须赢得他人的信任,内心的彷徨无措是可想而知,他已经脱离社会太久了,久到不知道如何与他人相处。
  杨婉菁紧抱着他。坚定地说道:“猎鹰,我会帮你的!帮你重新进入这个社会,帮你重新建立生活!”
  “那么,第一件事,”猎鹰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与她相望。“别再叫我猎鹰了!猎鹰已经死了!”
  杨婉菁问道:“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他展开手上的文件,姓名栏上写着:杜立风。
  杨婉菁兴奋地说道:“啊!他们恢复你原来的姓名了!”
  “只是同名,原来那个身份已经正式宣告死亡,再恢复那个身份的话,若有心人士追究起来,军方那里很难对外界解释。”他将文件丢到一旁,将她往上拉近了些好方便吻她。
  她一面回应他的吻一面低喃:“那我以后该叫你立风了。”
  他微微失了神,恍惚地说道:“这名字……好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听起来有些怪。”这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像是他内心的一道封印,在他还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时候骤然开启。
  “立风!立风!立风……”她贴近他的唇瓣轻轻唤着:“多听几遍就习惯了,你准备好要接受这个名字了吗?”这名字也同样刺着她的心。
  “婉菁……”他想吻上她的唇,她却缩到他的怀里。
  “我……辞去检察官的职务了。”她忽然说。
  “为什么?”他愣了愣随即顿悟。“是为了我?”
  杨婉菁低声说道:“我想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但是以我检察官的身份无法对你们的行为视若无睹。”
  “所以你选择逃避?”
  杨婉菁叹了口气。“这世界上总有法律无法给予的正义,你们的做法不能说是全错,只是我无法在法律与你们之间取得平衡,只有选择放弃其中一方。”
  杜立风紧紧地搂着她。“幸好你选择放弃的不是我!”
  “我永远也不会放弃你!”她深深地吻上他的唇。“永远!”
  他温柔地问:“做我的守护天使?”
  是询问也是企盼,以她的温柔守护着他那颗已孤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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