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依依还来不及看清歹徒的脸,就在一阵刺鼻的药水味中昏厥了。
  等她昏厥后,歹徒“哔!”了一声,做个暗号,又有一名蒙面歹徒身手俐落的由浴室窗口跳进来,一看见同伴手里搂着个女孩,不禁欣喜道:“嘿嘿嘿!今天还真顺利呀!一出马就到手。”
  先前那个歹徒朝他使个眼色说:“我们动作要快!趁着她还没醒来的时候,赶快洗劫一空!”
  说完,先前这个歹徒拖着田依依到床上摆平,后面的歹徒就开始翻箱倒柜。
  “嘿嘿!这查某全身都是酒味,不过长得还满正点的。”先前那个说。
  后面那个找了老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一听他这么说,也靠过来暧昧的看着田依依;田依依穿著透明的薄纱睡衣,里面的内衣裤若隐若现的显露出来,看得两个人心荡柙驰。
  “喂!大仔,怎么样?要不要尝尝?!”
  两人高扬着眉,交换一下神色。后面那个说:“大仔放心,我事先都调查过了,这个查某平时一个人住,不会有人闯进来的。”
  可是他们却都忽略了床头没挂上的听筒,只是得意的沉溺在欲望中。
  被称做“大仔”的,一手就将田依依的睡衣掀起,两人淫笑着脱下自己的衣裤就要准备扑上去,突然门“砰!”的一声被踢开,商尔凯闯了进来。
  “双手举起来!”商尔凯拿着一支电击棒,站在门边朝他们俩大喝一声。
  两个歹徒傻眼了!:以为有人拿着枪瞄准他们,不敢乱动,只好依口令行事;可是双手才举起来,刚才脱到一半的裤子就都落了下来,他们赶快再将裤子提上来。
  “我说别动!”商尔凯虽然大声威胁恐吓,但两条腿也止不住地发软;生平没遇过这种事,谁知道歹徒身上是不是有刀有枪?
  显然他们都以为商尔凯手上拿的是枪!所以两个人再度颤抖的举起双手,不敢回头。
  这下商尔凯终于看清楚床上躺着睡衣被掀开,只穿著内衣裤的田依依。
  “可恶!你们这些没人性的王八羔子,到底把她给怎么样了?”
  “老……老哥……,没……没有……,我们没把她怎样,你……你可以检查……”当中的一个人说。
  “是呀!有话好说,我……我们什么都没偷,什么都没拿……你就放……放了我们吧!”
  商尔凯怒气一来,拿着电棒就往两人身上打,电得他们大声呼救。
  当中那个叫“大仔”的,发现商尔凯手里拿的只是电击棒,不是枪,灵机一动,趁商尔凯在电击他的同伴时,就反要由背后抱住他,想夺取商尔凯手中的电击棒。
  当两个人在地上交缠很难舍难分时,“大仔”骂同伴说:“你是死人啊?不会帮忙啊?!”
  同伴情急,瞬时由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想也不想,就朝商尔凯猛刺去——
  “啊——!”商尔凯这一声尖叫,将床上的田依依喊醒了!她诧异的发现商尔凯就在她眼前!而且还有那两个蒙面歹徒。
  商尔凯手臂挨了一刀,只好松开电击棒,伤口的血迅速沾染衣裳,他咬紧牙忍着痛。
  田依依发现商尔凯受伤了,由床上惊跳下来抱着他,“尔凯!尔凯!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大仔”和同伴看见自己杀了人了,吓得手足无措,赶忙夺门而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警察的哨声在房门外响起;当他们跑出去时,正好撞上警察,当场被逮个正着!
  警员向商尔凯道谢,因为他的及时报案,警方才得以将歹徒逮捕;见商尔凯也受了伤,赶忙热心的要用警车送他上医院。
  “不用了!一点小伤,回家敷敷药就没事了!”
  商尔凯因为一心挂念着孩子,不知道孩子们肯不肯服从雨璇的教导?所以坚持不去医院,警员们只好由他。
  田依依趁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早换好衣裳,待警员走了之后,她拿出医药箱来为商尔凯包扎。
  殷红的肉被划开约有五公分长的伤口,歹徒虽然狠狠的刺,但因为偏了方向,所以伤口不深。
  田依依一边为他消毒伤口,一边哭着,“都是我害你的,尔凯,我……”
  商尔凯极力在忍着皮肉之痛,还必须不时的安慰她几句,“让你受惊了……放心,一切都没事了……真是委曲你了……那批歹徒真……真是没人性!啊!”他又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田依依看在心里,真像有千万把刀插在心上般的难过。
  “哦……忘了问你,你还好吧?有没有怎么样?”商尔凯趁着喘息的空档问。
  田依依摇头。
  “尔凯,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已经被……”田依依伤心的,泪又潸潸而下。她帮商尔凯上好药,铺上药棉、纱布,再缠上绷带,总算大功告成。
  “没事就好。事情过去就算了,赶快去检查一下是不是去了什么东西?”商尔凯包扎完毕,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没什么贵重东西,既便有,去了也就去了,那些都不及你重要……”此语一出,商尔凯凝视着她,愣了愣,“你——”
  “难道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田依依扑倒在他怀里。当然,她很小心的不去碰到商尔凯受伤的那只手。
  商尔凯慌乱得不知如何以对;对田依依,他一直都当它是工作上的好伙伴,从来都没特别去注意这她,即使在婚变之后,他也忙累得根本没时间去注意周边的女同事。田依依会看上他?他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商尔凯用另一只手缓缓推开她,他不习惯田依依这样的表达方式,教他窘得不知如何以对。
  “啊!我居然忘了家里三个小孩还在等我呢!”他找到借口就想开溜。
  “我送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你手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开车?不不不!事情因我而起,我必须迭你回家。”
  田依依不管他肯不肯,取了车钥匙,小心翼翼的扶他起来。
  商尔凯虽然觉得挺别扭的,但是看看自己,伤成这样,开车的确不方便,便不再坚持。
         ※        ※         ※
  雨璇刚哄睡了柔柔和薇薇,想先洗个澡;经过商羽的房间,见到大灯还亮着,便悄悄将门开了一个小缝,探头进去望。
  “小羽,怎么还没睡?”
  商羽坐在书桌前作功课,听见背后门声,回过头来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没经过我允许,怎么可以随便开我的房间门?”随后又补了一句,“你妈妈难道都没教你吗?”
  雨璇干脆将整个房间门推开,两手扠着腰说:“看清楚,我年龄比你大,个子也比你高,再怎么说,我都算你的长辈,对长辈说话要有礼貌,你妈妈难道都没教你吗?”
  “不许你这样说我妈妈!”商羽听见雨璇这样说妈妈,气得脸都胀红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要人家这样对待你,你就必须先要求自己尊重别人,懂吗?”
  商羽别过脸去,故意不甩她。雨璇见他不再伶牙利齿,就退出房间,到浴室去洗澡。
  “啊——!”
  商羽听见由浴室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一阵物品铿锵的落地声。他不禁得意的掩嘴偷笑,“哼,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我!”
  过了一会儿,雨璇手里抓着一只长约二十公分的玩具大老鼠,气冲冲的踢门进来,朝着正在暗笑的商羽,厉色的问:“是不是你的杰作?”
  商羽走过去一把夺回那只老鼠,心疼地拍着,嘴里故意说道:“乖哟!宝贝鼠,你怎么偷偷溜出去玩了?”他瞄了一眼雨璇,又继续对老鼠说,“你看,不听我的话,被丑巫婆吓到了吧!”
  雨璇简直要怒发冲冠,一只手举到半空中,眼看就要挥下去,商羽忙一闪,“哼!你敢打我?!我正好可以叫我爸爸辞掉你!”
  雨璇在半空中的那只手,只好无力的又垂下来。
  商羽见她手放下来了,脸上有恶作剧表演成功后得意的表情。
  她尽量压抑着怒气说:“好。咱们走着瞧,我警告你,以后你敢再这样吓我,我一定会想出对付你的办法来的。”
  雨璇说完,便气冲冲的离开。
  商羽在背后朝地做鬼脸,能将门踢上,“谁怕谁?!”
         ※        ※         ※
  “呀!”雨璇在看见商尔凯进门的时候,惊讶得睁着一双大眼,张大着嘴叫道,“商先生,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田依依怀着敌意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土里土气的女孩。先前打电话来,一定是她接的;这么晚了,她还待在商尔凯家中,可见关系非比寻常。
  “尔凯,她是谁?”田依依问。
  还未等商尔凯开口,商羽在房里已听见雨璇高分贝的叫声,匆忙由房里跑出来看,“爸,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可是一看见父亲身边还有别的女人,便马上板着脸,不客气的上前将田依依的手臂由父亲的臂弯里抽出来,换成自己的。
  “爸,她是谁?”显然商羽对父亲这么晚回来,而且身边居然挽着个女人颇为不满。
  雨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田依依说:“哦——,我知道,你一定是那个叫做什么‘甜腻腻’的对不对?”
  甜——腻——腻——?这没礼貌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把我的名字擅改为甜腻腻?!田依依认为雨璇一定是故意的。情敌相见原本就分外眼红,这下田依依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虽然田依依将雨璇当成情敌,可是雨璇却毫不知情,仍自顾自地跟商尔凯报告说:“薇薇我已经喂好奶,柔柔也哄睡了,至于小羽呢,他硬说要等爸爸回来才肯睡,我只好由他了!”
  商羽瞪了雨璇一眼,眼光再转回父亲的时候,赫然发现父亲的右手居然缠着纱布,白色的纱布上,犹惨出一片殷红。
  “爸,你怎么弄的?”商羽一双眼睛突然愤怒的转到田依依身上,“一定是你让我爸变成这样的!”
  “小羽,不可以没澧貌!”商尔凯斥责儿子,并转对田依依说:“好了,依依,我既然已经安全到家了,你也可以放心回去了。”
  原本田依依是可以放心的回去,但是眼前还有一个女人没回去,凭什么自己要先回去?搞不好,这个女的还要留下来过夜呢!那么自己就更不能走了!田依依不服气的想着,便开口装模作样的说:“尔凯,刚才那副惊险的模样,你又不是没遇见,难道你真的忍心要我回去?不怕又遇到什么突发状况?”
  “依依,那两个歹徒已经被抓走了呀!”商尔凯说。
  “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同党?”田依依强词夺理,就是赖定了。
  雨璇看了老半天还搞不懂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可是自己的确也累了一天,打个呵欠跟商尔凯说:“商先生——”
  “以后直接称呼我名字就行了。”商尔凯坐到沙发上。
  雨璇别扭的双手互揉地说:“这……不太好吧?!”
  “在家里还需要这么拘束吗?”商尔凯说。
  “商……尔……尔凯,我刚才已经洗过澡了,瓦斯还没关,该你去洗。”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睡吧!”
  雨璇转身要回房,突然想到商尔凯手上有伤,不方便洗澡,也没多想,就脱口而出说:“哦,我忘了你手受伤不方便洗澡,需要我帮忙吗?”
  商尔凯一愣,“不……不不,你别管我了,先去睡吧!”
  田依依看着他们俩一来一往的传达暧昧情意,心里更不是滋味。
  雨璇放心的转身回房,只剩商羽一双眼直勾勾的瞪着田依依;不消说,他恨不得这女人能赶快离他父亲远远的。
  “小羽,你也去休息吧!”商尔凯对儿子说。
  “才不呢!反正现在是放暑假,早上又不用赶上学,我要陪你!”商羽说完,挑衅似的瞪了田依依一眼,“爸爸什么时候睡,我就什么时候睡。”
  “那……依依你呢?”
  “我是不敢再回去了。”田依依耍赖。
  “爸,我们家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商羽也互别苗头道。
  商尔凯以既尴尬又抱歉的眼神望着田依依,“依依,对不起,我们家真的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我睡哪里都可以呀,像沙发啦!地板啦——”
  话还未完,商羽就故意一副惊讶的表情说:“什么?!你不怕蟑螂、老鼠吗?”
  “你家有蟑螂、老鼠?”
  “何止有,而且还又肥又大呢!这是我家的名产,难道你没听我爸提过?”商羽吓她。
  商尔凯心里清楚儿子的用意,也不去揭穿他;自己折腾了一个晚上,的确很累了,他需要好好的、清静的睡上一觉。可是若有田依依在,他是绝不可能有个好觉睡的,所以他任由商羽与田依依抬杠。
  田依依似乎真的被嘛到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
  “前几天我爸半夜睡觉时,发现身边棉被里怎么多出一个人来,掀开棉被一看!哇!啧啧啧,是一只这么大的老鼠在陪他睡觉呢!”商羽夸张的用手比着。
  田依依眼越睁越大,嘴也越张越大。
  “还有,我们现在房里还养着一只大老鼠,你要看吗?我去抓给你看!”商羽说完就往房里跑。
  田依依被商羽又说又比、唱作俱佳的表情给哄得一愣一愣的,现在一听说他还要去抓大老鼠出来给她看,以为真有其事,便趁商羽还没抓出大老鼠时,吓得跌跌撞撞的夺门而出。
  “哈哈……”父子俩瞧着田依依慌张离去的背影,捧着肚子大笑。
  “她真的被我吓跑了!”商羽颇得意的说。
  “不过小羽,你这样是太过分了一点。”
  “谁要她想打爸爸的主意?以后谁要是敢亲近爸爸,我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和她斗的!”
  “你这个小鬼灵精!你放心,爸爸心中永远只有你和妹妹们。”
         ※        ※         ※
  一大早,雨璇就将早餐弄好。因为昨天晚上就将家中清理干净了,所以今早并不忙碌。
  商尔凯一早匆匆忙忙的出房间准备做早餐,却看见早餐都弄好了,一份份的以餐盘摆在桌上,颇感讶异,“雨璇,你也会做饭?”
  “以前每天早上都要早起,给哥哥嫂嫂及那三个孩子煮稀饭吃。”雨璇羞赧地回答。
  “哇!你年纪不大,但是还挺能干的。”商尔凯夸她。
  “哪里。只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习惯早餐吃稀饭?我知道台北的规矩,好象早餐都吃什么三明治、汉堡的。”
  “也不全是如此,不过,要是能每天都替换着吃更好。”商尔凯一面梳理头发,一面赶着到浴室盥洗。
  替换着吃?雨璇一听吓坏了;那不表示我还要学会像“总铺”一样掌大厨?!
  “哦,我忘了告诉你,那些早餐,在楼下早餐店都有得买。”商尔凯虽然手不方便,但还是小心翼翼的举起牙刷。
  雨璇看他行动不甚方便的样子,走过去说:“我来帮你洗脸吧!”
  商尔凯满嘴的牙膏泡沫,口齿不清的说:“我只是请你来当保母的,你不需要服侍我,至于照顾孩子以外的杂事,及厨房里的事,都等我下班回来后再做。”
  “那午餐呢?”
  “午餐我会回来带你和孩子们出去吃。”
  商尔凯好不容易用单只手梳洗完,又回房里去换衣服。雨璇实在看不过去,这次不征得他同意,雨璇径自跟着他进房间。
  商尔凯见雨璇跟着进来,诧异道:“你进来做什么?我要换衣服ㄝ?!”
  “我知道。我就是来帮你换衣服的。”雨璇说。
  “可是我……”商尔凯想说:我还要换裤子:怎么能让你看到?!
  雨璇好象有读心术似的,“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商尔凯受宠若惊,却自认无福消受,以左手推他出去,“不不不,还是我自己来!我不习惯被人家——”
  雨璇快语的接着说:“被人家看吗?”
  商尔凯的脸已经红到眉毛上了;怎么这小妮子讲话这么直?这么不经修饰?
  他将雨璇推出房门对她说:“我只请你务必替我照顾好这三个孩子,他们刚失去母亲,心里一定很难受,我怕他们禁不起这突来的转变,而变得心里不平衡。或许你不知道,他们已经吓跑了两个保母,我不希望你是第三个,所以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这你放心,我会尽力的。”雨璇应着。
  “还有,我那个大儿子,脾气很古怪,除了他母亲,谁都管不了他,如果他有任何对你不敬的地方……”
  “我有经验,我会用自己的方法‘对付’他!”
  “啊?!”
  “哦,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会用自己的方法来‘教导’他。”
  “那我就放心了。”商尔凯关上门在里面着装。
  当他穿好衣裳开门出来,雨璇见他手里拎着一只黑袜,好象在我什么似的。
  “怪事,明明两只黑袜都放在一起的,怎么睡一觉起床就少了一只?”商尔凯走到沙发去找,又到柜子旁、电视后到处找,“难道还有小偷专偷袜子不成?”
  当商尔凯在客厅走来走去时,雨璇发现他衬衫塞了前面忘了后面,衣领也没折好,领带挂在脖子上,一只黑袜连着衬衫被塞进裤腰间,这副呆样子实在好笑,不禁噗哧笑出声来。
  商尔凯莫名其妙的盯着她,“你笑什么?”
  雨璇走过去帮他翻好衣领、拿出黑袜、塞好衬衫,最后打上领带。一切整理好了,运商尔凯都惊奇不已。
  “你真能干。可是怎么也会打领带?”
  “以前学校的校服都要打领带的。”
  商尔凯觉得眼前这小女孩真是不简单!虽然个性太直,但一般家庭主妇会做的她都会;她会做的,家庭主妇却不见得会。十年的婚姻生活中,他甚至从未见灵灵动手做过这些。
  来到餐厅坐下,商尔凯对着呆站在一旁的雨璇说:“来呀!一块儿吃。”
  “要不要叫小羽他们也起床吃?”
  “不用了,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好了,我们先吃。”
  第一次跟个不认识的大男人一块儿用餐,这种感觉挺怪的。但是不习惯也得习惯,恐怕以后多得是这样的机会。
  这一餐,雨璇虽然吃得别别扭扭的,不过席间她不只一次偷瞄对面这个帅气的大男人,奇怪,怎么他连吃东西的神态都这么教人着迷?
  这样帅的男人,他的妻子为什么不懂得珍惜呢?
         ※        ※         ※
  不知道什么时候,柔柔起床了,她睡眼惺忪的倚在厨房门边看着雨璇洗碗,“爸爸呢?”
  雨璇回头说:“啊!原来是柔柔起床了。”
  “叫我公主!”柔柔揉揉眼说。
  “你是柔柔啊!”
  柔柔嘟着嘴,学她哥哥的样子,两手交叉在胸前说:“我说过叫我公主!妈妈都是这样叫我的。”
  雨璇见她装出那副神气的小大人模样,背过脸偷笑,再转回头时,换了一张正经的脸对她说:“可是我不是你妈妈呀?!我是你新的保母阿姨。”
  “我不要保母阿姨,我只要妈妈!”她大声说。
  雨璇将柔柔拉到一边对她说:“可是你现在没有妈妈了,必须要有个像妈妈一样的人来照顾你呀!”
  柔柔一径地摇着未梳理的乱发,固执的吵着:“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我不要你,你走开啦!”柔柔耍脾气的将雨璇推开,开始哭闹起来。
  真没想到这家的孩子,各个脾气都这么倔!跟嫂嫂那三个比起来,这几个不但鬼灵精,而且更古怪!
  雨璇想拿出以前对付嫂嫂那三个孩子的法宝来试试看,于是她手往脸上一抹,马上换了一副扑克脸。
  这招不但投效,反倒让柔柔哭闹得更凶,连沉睡的薇薇都被吵醒了,两个人好象在比谁的分贝高似的,用尽力量的哭吼着。
  雨璇态度软化下来,跌坐在地上拍着额头大喊:“我被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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