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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锣鼓声依旧是刺耳、吵杂、不成曲调的,原该是喜气洋洋的场面,却让那刺耳的声音弄成一场闹剧,但反正他不在乎,就算外面吹的更是送丧的曲调,说不定他还会觉得比较合适。 屋子里红烛摇曳,水仙难得端庄地坐在床畔,模样就像个无限娇羞的新娘。 “解药呢?” “你不替我掀头盖?”水仙娇声低问,销魂的声音。 “解药。” 层水仙猛地掀开头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怒视战野。“我到底哪点不好?哪一点比那个贱丫头差?为什么你们全当我是毒蛇猛兽一样避开我?” 战野冷冷瞅着她,无情回答:“因为你就是毒蛇猛兽。” 水仙一窒,眼里立刻泛出泪光。“我没那么恶毒,如果不是喜欢你,又怎么会想嫁给你?我肯嫁你,是你的福气!有我的帮忙,你必能平步青云!” “我不想平步青云。”战野恼怒厌恶地低吼:“解药!别逼我再说一次!” 泪光消失了,水仙忿忿不平地仰起下颚。 “你说呢?” “根本没有解药。”战野出奇平静,他老早想到这一点,只是还怀着一丝希望。 “你知道就好,原本是有解药的,那烟只是平淡无奇的七步迷魂烟。”水仙恶毒地微笑道:“只不过你后来却亲自喂她吃了四十九日化骨散,两种药性加在一起,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屋子里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水仙开始后悔了,怪自己不该把话说得那么绝。战野的功夫远在她之上,眼下她想全身而退恐怕是做不到了。 “你走吧。”半晌之后,战野突然无比疲倦地开口。 水仙愣了一下,他居然不杀她?她老早已经将匕首藏在怀里,随时都准备夺窗而逃,而他却不打算杀她?“我答应过燕丫头不杀你。” “你骗人!那死丫头会那么好心?哼!你还是想借用我的力量对付楚霸天是吧?” “信不信随便你,要走快走,免得我改变了心意一刀杀了你。”战野叹口气。“别从前山下,从后山走吧。”水仙看着战野好一会儿,咬着娇嫩的唇瓣思考着:如果他不杀她,多少该是对她有感情的吧?她真的可以改!如果战野肯要她。 水仙走到他身边,温柔地拥着他道: “我真的很喜欢你……比喜欢楚沛更喜欢你,我们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知道我不该杀燕丫头,让我补偿——” “滚,别逼我后悔!” 水仙被他强大的力气推开,她怨恨地瞪着他,半晌之后还是甩头离开。 战野无言地坐在红烛旁,摇曳的烛光让他的头又痛了,只是这次他一点也不在乎……燕丫头要死了,他救不活她。如果不是他的粗心,现在燕丫头还是活蹦乱跳的;如果不是他的野心,现在事情又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山下爆起烟花,那是他跟战青之间联络的讯号,现在衙门的捕快们正在上山,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战野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心神。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他也迫不及待想要结束。然后他要回到燕丫头身边,就算只有一天也好,或者连一天也没有他也不在乎了。 他只要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听她的声音、握住她的手,这样就够了。 ☆ ☆ ☆ “楚霸天,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外面为什么这么吵?楚霸天迷迷糊糊地从他的豹皮椅上抬起头,醉眼迷蒙地瞪着看眼前的人。 “嘿,小老弟……这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呢,不好好享受享受,跑来找老子做啥?” 战野猛地将手中的一桶冷水泼出,楚霸天哇哇大叫着跳起来,清醒了! “你做啥?” “我要你清醒,要你看着我,我不想你死得这么简单。” “看着你?老子做啥看着你?你又不是娘们。”楚霸天蹙起眉,厅外人影交错,喽们做什么跑来跑去?“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要命的事。”战野冷冷一笑。“衙门的人正在铲平你的铜牛山寨,啧啧!几十年的基业,现在……没了。” 楚霸天呼地抽出腰间的九环宝刀。 “你他妈的!臭小子!你敢背叛我?!” “背叛?我从来没跟过你,又怎么会背叛你?”战野冷笑着,在灯光下仰起脸,好让楚霸天看个清楚。“楚霸天,你不记得我了吗?十年前你也这样叫我好好看着你,十年前你不是说过你会在铜牛山等着我?现在我来了,咱们十年来的帐……该怎么算?” 十年前?他哪记得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他抢过那么多庄子、杀过那么多人,十年前这臭小子顶多是个小娃子—— 楚霸天微眯起眼,横在战野脸上的刀疤终于唤醒了他的记忆。 “嘿!臭小子,你的命倒是挺硬的!老子刀下从不留活口,没想到却让你活下来了……嘿嘿嘿……那庄子叫啥?柳树庄是吧?明明是个村子,却硬要叫个什么庄,害老子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庄院,呸!一穷二白的鬼地方!” “是,那是个一穷二白的地方,不过你挑错了地方……”战野轻柔地说着,声音里有着致命的杀机。他缓缓抽出长剑,猛地一抖,长剑幻出无数剑花。 “因为你挑错了地方,杀错了人,所以那些冤魂们硬把我从鬼门关上踢了回来,要我替他们报仇,要我拖着你下去。” 他的声音,令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楚霸天终于怕了!那声音,像是来自幽冥鬼域,像是来自地狱索命使者的声音。 “怕了?”看着楚霸天顿时苍白的脸,战野笑了,笑得那般轻柔、那般邪气。“你已经多活了十年,现在取你的命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废话少说!想要老子的命?嘿!这几十年来想要老子的命的人可多着!你慢慢排队吧!”楚霸天狂吼一声,挥舞着九环宝刀,夹着千钧力道朝战野冲了过来。 ☆ ☆ ☆ 她得快一点……燕丫头喘息着赶路,摇摇晃晃的步伐却怎么也快不了,她的眼前晃动着无数光影,身体深处尖叫呐喊着想躺下来休息,但她脚步依然没停,凭着意志力,拖着似有百斤重的步伐往铜牛山寨的方向赶。 铜牛山真的出事了!下山的道路上有好多喽们的身影,刚开始还躲躲藏藏的,到后来全都拔腿狂奔。 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兵器交错的声音,她搞不清楚到底是精卫队的人上了山?还是衙门的人上了山?总之是有人挑了铜牛山,而战野就在其中。 好不容易,她终于赶到山寨门口,只是眼睛已经几乎看不见,耳朵也快听不见了。 “燕丫头?”山寨的大门上,有人喊她的名字。 燕丫头回头,喘着笑了起来。“楚沛!楚沛!” 楚沛?十年来第一次听见她喊他的名字,却是在这种时候,楚沛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他等在这里,什么也不做,看着衙门的人一个一个抓了喽,听着厅里父亲跟战野交战的声音,他却只是坐着。他的心已经死了,直到现在看到燕丫头,才终于又有了一线生机。 “你会说话了?!”楚沛上前握住燕丫头的手,她的脸色青绿得极为怪异,呼出的气息还带着浓浊的腥气——楚沛的心一阵揪紧。 “老天……水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他一直在战野跟水仙的新房外面等着,等到水仙冷着脸出现,等到看到战野那张失神疲惫的脸。他知道,燕丫头所中的毒无药可救。但一直到现在看着她,才知道水仙的心肠到底有多狠! “没关系……那都没关系了。”燕丫头放松了,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地软瘫了下去,她模模糊糊地看着楚沛的脸,喘息着开口:“战野……战野在这里吗?” 是了,除了战野,还有什么力量能让燕丫头在这种情况下撑到这里?楚沛强忍着心痛点头。“在。” “快……快让他跟战大叔一起逃,精卫队……精卫队的人来抓他们了!” “那是铜牛山的小寨主!”突然,衙门里的人发现了他们,好几个人同时冲了过来。“别放过他!” “不、不!楚沛是好人!楚沛不是……他不是马贼……”燕丫头急得断断续续叫喊了起来,但那些人哪里听得到她微弱的声音?几个人将楚沛团团围住,展开打斗。 不知道是谁放的火,从铜牛山山寨里烧了起来,火光熊熊,燕丫头半躺在山寨的大门下,无助地低喃:“战野……战野……” “快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燕丫头想捂住耳朵,但却失去了力气,她连眼泪也挤不出来了,恍惚中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却不能在临死前见战野一面,多么教人心痛! “住手!”蓦地,战青的声音响了起来,燕丫头茫茫然看到他,他的胡子烧焦了,头发也烧焦了,模样狼狈不堪。 “丫头!你怎么来了?”战青大老远便看到燕丫头,立刻狂奔过来。”你怎么——” “精卫队的人抓了银姑。”燕丫头看着战青,神智突然清楚起来。她微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银姑阿姨真的很爱你,她对精卫队的人说宝珠是她偷的。” 战青傻了! “精卫队的人不相信,可是他们还是抓走她了,阿姨叫我来……让你们快逃,你跟战野都快走吧,精卫队的人就快到了。” “老子杀了你!” 大厅里,楚霸天的九环宝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却连战野的一片衣角也砍不着。他怒极,战野正在玩弄他,像是猫玩弄老鼠一样。他不让他好死,临死前非得好好折磨羞辱他一番不可。 战野的身子轻灵闪开,楚霸天一个踉跄,跌出了大厅,一抬头,周围全是捕快。 “你死期到了。”战野冷冷地说。 “战野……别打了……”战青沙哑着嗓子,低低地开口。 战野挑眉,却在这时候看到战青扶着的燕丫头,他的心猛然一震!火光下,燕丫头的脸转成一片平静的死灰,圆月似的大眼静静望着他。 “不……”不是现在!不是现在!战野抛下手中的长剑,顿时忘了楚霸天的存在。他狂奔到燕丫头身边,猛地将她拥进怀中。“不要这时候!燕丫头!我快为柳树庄报仇了!为我娘、我弟弟、还有你爹娘、柳树庄无数的人们!燕丫头,别在这时候死!” 燕丫头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我不要你报仇。” 战野猛地低头,看着燕丫头平静的面孔。 她微笑着,很认真地注视着他。 “别报仇了。” 杀了楚霸天,他这一生的心愿就算完成了,他可以成为全天下最有名的捕头,受到爱戴、得到封赏;杀了楚霸天,不但是为他自己报了仇,也算为了死在他手上无数的冤魂报仇。楚霸天该死,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偿还他所犯下的恶罪! 但现在……战野望着怀里奄奄一息的燕丫头,楚霸天死不死已经与他无关。他的最爱即将离他而去,什么荣华富贵、什么血海深仇又有什么重要?失去燕丫头,他再也不能独活。 仰起头,两行清泪滑过他的颊——他活得太累了,这么多年的血海深仇、这么多年的非人生活。 “你娘跟弟弟们的仇……”燕丫头虚弱地看着他。“你会不会怨我?” “不会,我这双手已经造了太多杀孽,少杀一个也算为他们积福。”战野低低说着,爱怜地瞧着她。“倒是你,我没为你爹娘报仇,你不在乎吗?” “不……爹娘都是好人!”燕丫头微闭双眼,唇角含着笑。“他们也不希望女婿杀人……” 他们相视而笑,从漫长的仇恨中解脱。 战野将燕丫头纤细的身子抱了起来,温柔地凝视着她。 “我们走,离开这个地方,我带你坐着画舫到处去游山玩水,每天都买冰糖葫芦给你吃,我们可以找个地方住下来,生一堆小燕丫头……” 燕丫头闭上眼睛,仔细地听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依偎在他怀里,微笑地点着头,不住应声:“好好好好。”什么都好,样样都好。她累得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但她不怕,有战野在她身边,死也不可怕。看着燕丫头沉睡般平静的容颜,战野的脚步停了,深情地凝视着她,打算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在他们相爱的世界之外,有人传来尖锐的喊声—— “小心!” 楚沛跟战青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战野没回头——楚霸天狂吼的声音那么大,几乎可以掩盖一切,但那声音掩盖不了战野对燕丫头深情的凝眸,掩盖不了燕丫头含笑呢喃的声音:下辈子……我再当你的妻…… 九环刀穿透了战野的胸,只在瞬间,战野额上那方玉石幻成一缕光影,悠悠渺渺消失。 “天哪!”战青哭吼着冲上来,夹着雷霆万钧之势挥手一刀结束了楚霸天残酷的一生。只是手起刀落,他的心却也碎了。 他的儿啊…… 战野怀里依然抱着燕丫头,两个人紧紧拥抱着,唇角依然带着幸福喜悦的轻笑,离开了这冰冷残酷的世界。 这里,不属于他们。 他们该去坐着画舫,该去大街上买冰糖葫芦…… 楚沛跪倒在他们面前,目光所及,正是燕丫头手上那枯萎的草环。 仰起头,泪水无声滑下。 经过百多的流浪,她终于再度回到明月楼。 暗黑色的黑阎雾气依旧笼罩着明月楼,里面景物与百年前一模一样;在明月楼楼前,果儿正低头拭泪,唇角还带着欣慰的笑容;楼里的仆役们各忙各的,只是百年前他们的姿态也与现在相同。人们失去了灵魂,无数茫然无依的魂魄在明月楼中尖声嘶喊—— 她缓缓走进角落里那间最黑暗的屋子—— 月影跟俨夜躺在地上,两个人紧紧拥抱着停留在时空的某一点里;她最爱的丈夫则平静地坐在地上,以一双明亮的眼低头凝视原本该有她的地方。 经过漫长的一百年,无双的眸子依然如此温柔深情,在静止的时空里永恒地停留着。 她上前,眷恋地回到她原来的位置上,阙无双从她身后温柔地拥住她,那份不变的深情虽然失去了温度,却依然教人悸动。 “回来了……找到三个真心为爱付出生命的人吗?”粗嘎沙哑、教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黑阎奥义书翻开的扉页里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也是这一大片茫然黑暗中惟一的光芒。而她宁愿不要有光。 “没有,只找到一个。” “嘿嘿……七十个当中只有一个?主人,咱们的赌注还要继续下去吗?” “当然要。”明光回身,缠绵地拥住丈夫的身体,在心中哀求着求他给她勇气。 “你不认为现在认输会好一点吗?至少你还残留人性……逆天而行可不太好,战野原本早该死了,你却让他活着,他一生杀了无数人,都得算在你头上。” “我不在乎,打开你,比任何逆天行为更加不可原谅。”她冷笑着回答:“左右都是死,我要让你知道,这世上有爱。” “爱?!”红光中闪出的妖异眸子剧烈地闪动起来,所发出的声音像是笑声……只是再也听不到比这更凄厉、更恐怖的笑声。“主人,这愚蠢的字眼用来不觉得好笑吗?真的有爱,前面七十个人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失去了爱、失去了灵魂。 明光深深叹口气,觉得自己很累了。她闭上眼睛,靠在阙无双冰冷的怀里,喃喃自语地开口:“他们没发生什么事……他们只是忘了……可是我不要忘……就算继续流浪一千年,我也不要忘……” “很好,我的主人,那咱们就继续赌下去吧。”妖眼笑着隐去光芒。“不过别忘了……如果你赌输了,下场绝对会比流浪一千年更惨……更惨……” 她不怕。当她陷入百年来第一次安稳的睡眠中时,她这样想着。 她什么遭遇都不怕,只怕自己忘了爱、忘了无双、忘了月影——为了这一点,她会继续下去。虽然七十个人里才有一对战野跟燕丫头,但这已经给了她希望。 只是当她想起最后的那一幕,眼角却不由得湿润……她到底做得对不对?无双,你能告诉我吗?我到底做得对不对? 看到这里,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会瞪着眼睛说:啊?就这样?水仙呢?银姑呢?战青呢?还有还有那从头悲惨到尾的楚沛呢?他们怎么样了? 可惜,这些都是故事的另外一个部分,男女主角死了,故事也落幕了,其他人的生活……有机会的时候再跟你们提起吧。 悲剧写来总是教人心酸。想到相爱的两个人不能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总是教人不胜唏嘘。但想来想去……真的想了很久,悲剧终于还是得发生。 这本“忘情玦之名捕”,足足想了大半年。 “忘情玦”是个超长篇,真的很长,不过他原本只是三个小短篇,写啊写着,从每篇的一万字竟然暴增到每篇十万以上,这是连沈亚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看着电脑计算字数节节上升,实在不知道该要高兴还是难过。 现在当然很流行长篇,但说真的,沈亚不认为自己是个写长篇的材料。我的记忆力太差、想象力太过天马行空,单是一个故事已经说得辛苦异常,四个故事简直就要我的命。 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向来不是我所长,沈亚过去很认命地藏拙,但这次却在不知不觉中替自己找了这么个苦差事。 把某一本书里的人物拿出来另外写成一个故事是一回事(这种事十年前沈亚就常常做了)但要用一个故事串连四个故事……哇塞!真是记忆力大考验!尽管有电脑的帮助,沈亚还是常常得绞尽脑汁,回想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嘿嘿,悲惨的是:就算我想起来了也不一定正确,故事好像应该这样发展,好像又应该那样发展,写来写去、改来改去,弄得沈亚小小的脑袋险些超载。 真佩服有些作家能一写好几本,而且里面人物的特色都还掌握得住,千丝万缕分毫不差,此等功力沈亚要想有……大概得再苦练一甲子。 感谢老天,沈亚没笨到让自己真的去写个所有人物都出现在同一本书里的故事,要不然脑袋铁定要送修了! 这本《名捕》是忘情玦当中的第一本,但没说出《忘情玦》的由来,想知道那块该死的玉到底哪里来的?喔!那真抱歉,你得继续看下一本《忘情玦之祭天巫觋》,接着是《忘情玦之柔然公主》……最后一本?啊?还没想。 最后的结局到底怎么样?喔,别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沈亚很兴奋地告诉你们,我挖了好大一个坑,然后把我自己给埋进去了……困在这四本故事里,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收尾。 别骂我,我还是很“负责”的一个人(真的!不信你问我老公)。我会努力把四本都写完,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很努力,我只是说很努力——呃,这也算一种很负责的态度吧? 《名捕》是本悲剧——很悲的那一种(就沈亚的眼光来看)。沈亚不喜欢悲剧,写得心疼,看起来也是心疼的,所以四本书里只有这本是悲剧,打定主意不让故事继续悲惨下去了,所以如果你不喜欢看悲剧……那后面四本真的不算悲剧,可以放心大胆继续看下去。 ------------------ 转自书香门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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