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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朝栋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当天晚上便设酒宴招待宣儒、宣奕、月儿及杨涵。 “下官敬四阿哥、六阿哥、格格一杯酒,听说你们都爱喝童家酒坊酿的酒,下官傍晚特地差了人到童家酒坊,买了两瓮十斤的女儿红来借花献佛,小小的酒宴,不成敬意,下官先干为敬。”徐朝栋陪着笑脸,一口饮尽杯中津液。 宴席里,徐朝栋还请来了西湖著名的歌妓,献曲吟唱,歌声婉转,曲曲动听。 宣儒乐在其中,拍手大喊:“好呀!好呀!唱得好,再来一曲。” 徐朝栋心底可乐了,不断殷勤的倒酒、劝酒,加把劲儿的要把四人灌醉。 他的这一点心思,宣儒、宣奕、杨涵全看在眼里,岂有不知的道理。三人在他努力的劝酒中,似乎灌了不少黄汤下腹;暗地里,酒早被他们在狎笑中倒掉了七成。 酒过三巡,名歌妓也唱了二十来首小曲,宣儒第一个装出醉酒的模样。 “哎呀呀!不行……不行了啊!我眼儿都花了,不能再喝了……”他踉踉跄跄站起身,“我……我先回房歇息了。” “四阿哥,这么快就醉啦!再喝一杯呀!”徐朝栋连忙起身拦着,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意。 “不了!改天吧……” 宣儒这一装,月儿便也揉着双眼,表示困极了;宣奕和杨涵打蛇随棍上,相继离席。 徐朝栋见时机成熟,也不再慰留,拍掌唤来奴仆。“两位阿哥、格格、杨大人都累了,还不快伺候他们回房歇息。” “是!” 四人就在仆佣的簇拥下各自回房。 徐朝栋留在宴客厅看着仆人打扫干净。一会,奴仆全回来了,他问:“全睡着了吗?” “是,两位阿哥、格格、杨大人全睡着了。” “什么阿哥、格格、大人的,谁告诉你们的?他们根本就不是!”徐朝栋大吼着。 “可是……是大人您说……” “狗屁!”要是让人知道阿哥、格格曾住在他宅子里,怕到时他要脱罪也难。他大骂着:“他们全是京城来的纨*!子弟,顶个阿哥、格格头衔来过干瘾的。你们这一个个狗奴才全部听清楚了,以后不许再乱喊!” “是,大人。” “好啦!全都下去吧!” 徐朝栋斥退了所有的奴仆,一会儿,三名獐头鼠目的男子从后院溜进来。 “大人,我们三兄弟照约定来了。” “人就在东厢跨院前头数来四间房内,三男——两个年轻一个老的,及一个女的和两个丫鬟。”徐朝栋轻声交代后,从袖袋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这一百两先收下,等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们九百两。” “成!谢啦!” 这三个贼人见到钱眼睛都发亮了,捧着钱就施展轻功往东跨院而去。 这三人是杭州恶霸,平时专门强行收取一些保护费过日子,偶尔也帮徐朝栋和贾柱干些不入流的勾当,以赚取不义之财。 今儿个,徐朝栋要他们替他杀了三男三女,这对坏事做多了的他们而言,就像捏死六只蚂蚁一样容易,还有赏银一千两可拿,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他们当然干了。 来到东跨院,他们走进了第一间—— “是不是真睡死了?” “管他有没有睡死,吹一点迷魂烟进去不就解决了?笨蛋!” “是呀!好了,全吹进去了。” “好!咱们进去吧!” 三人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屋内一片鸟漆抹黑,只隐隐看到床上棉被下鼓鼓的。 老大举起大刀,“做了刀下魂,可别怨老子我!” 大刀挥下,只触及一片柔软的棉被,老二慌张的喊:“怎么了?砍了没?怎么没半点声响?” “嗟!我们被耍了!这儿根本没人,这其中说不定有诈,咱们快走。” “走去哪儿?” 一道冰冷抵上老大的颈子,吓得他胡乱喊着:“谁?是谁?是好汉就别躲在暗处伤人。” 光明乍现,两个卓尔不群的俊公子就站在他身后,拿着剑,抵着恶霸老大的就是宣奕。 他嘴角旁挂着一抹冷笑,“哼!鸡鸣狗盗之辈,竟也会讲‘暗处伤人’四字!”稍稍一用力,老大的颈子立刻见了红。 “六弟、杨大人,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了!”宣儒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润润喉,道:“请问三位是来做什么?是‘偷偷摸摸’,还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 “哼!用不着话里藏刀损人,给你们逮到算我们栽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我们不会杀你!”宣奕冷言道:“说!是不是徐朝栋派你们来的?” “啐!大爷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老三憋不住气回嘴。 “放肆!”杨涵赶紧厉喝道:“可知在你们眼前是什么人,哪容得你们如此嚣张无礼。” “哼,比徐知府大人大吗?” “三个无知小民!”杨涵摇摇头,又气又无奈。“在你们眼前这两位,是当今万岁最喜爱的儿子,竟胆敢行刺,不要脑袋了你们!” 杨涵话才落地,紧接着响起三声抽气声——天哪!他们动到天子脚下的人了! “草民知罪,这……这全是徐朝栋那昏官指使的。”老大已不顾颈上的刀了,赶紧扑通的跪下。“请大人饶命,阿哥饶命!” 见两个弟弟还愣在那,他赶紧朝他们使眼色——你们不要脑袋了是不是? “阿哥饶命,大人饶命!”其余两个总算开窍了,一骨碌全跪在地上。 宣奕收回了剑,没好气道:“饶你们一命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三人诚惶诚恐的问。 宣儒笑说着:“你们或许可以以这戴罪之身,将功折罪。明白吗?” “不明白。”三人异口同声。 ☆ ☆ ☆ 徐朝栋背着手,心慌意乱的在屋内走来走去。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半点消息,究竟是得手了没? 他连连叹气。要不是皇上派他们来暗中察访民情,他和贾柱勾结、欺凌百姓一事,也不会渲染开来。这事只要一证实,不仅他的官没了,到时恐怕他的命也不保,更何况,关在狱中的贾柱口口声声说要供出他……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徐朝栋烦得六神无主,直到身后的脚步声传来。 “徐大人。” “事情办成了没?”徐朝栋猛地一回头,险些吓得三魂七魄全飞了。 站在他身后的不是杭州三恶霸,而是此刻应该一命归西的宣奕、宣儒及杨涵,三张脸均带着笑意望着他,让他无端端的在这大热天里寒毛全竖了起来。 “夜深了,两位阿哥和大人还……没睡?”他害怕的问着。 “是呀!方才有三只飞蚊闯进我们房里,吵得我们睡不着。徐大人,你呢?”宣儒故意冲着他一笑。 事迹败露了!徐朝栋脸色一片铁灰,转身就要逃。 “哪里走?” 宣奕飞身跃起,截去他的去路,再大腿一挥,将徐朝栋给踢滚了回来,像葫芦似的转了好几圈,宣奕大腿一踩,踏在他背上。 “你好大的狗胆,居然行刺我们,不要命了你!”宣奕喝道。 “下……下官该死……下官糊涂,请六阿哥饶命。”徐朝栋全身都在发抖,赶紧跪下来,拼命的磕头。 “该死的东西,咱们大清朝要你这昏官何用?”宣奕气极,踢腿一扫,扫掉了徐朝栋头上的顶戴花翎,徐朝栋胆子小,以为是一剑砍来,他的头搬家了,吓得晕了过去。 “杨大人。” “臣在。” “差人来把这狗官关到大牢去!” “是。” ☆ ☆ ☆ 徐朝栋被押入大牢听候发落。杭州城人民得知,个个开心的不得了,杭州少了这贪赃枉法、欺凌百姓的昏官,日子不知可以好过多少。 听说,徐朝栋天天在狱中大喊冤枉,和贾柱互揭疮疤呢!而那杭州三恶霸成了指证徐朝栋罪证的最佳人证。 目前,宣儒、宣奕、杨涵及月儿等人还借住在知府府邸,静待着宣伦携麝日回来。 两天过去了,宣伦还没有回来,这一天早上天刚亮,才五更天,宣奕一觉醒来……喔!应该说他又让月儿给惊醒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默默凝视着沉睡中的月儿。一种幸福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好怪异……又如此的舒服。 直到现在,他十分的肯定——他需要月儿陪伴在自己身边,直到老了、死了的那一刻为止。 真是奇怪,以前他怎么会和月儿刻意保持距离呢?这么美好的感觉,他以往怎么会忽略呢? 沉睡中的月儿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声,宣奕满是爱怜的伸出手,抚上月儿柔滑的脸上。 “嗯。”月儿像只猫儿似的,紧挨在他身旁磨蹭,然后慵懒的睁开双眼,一映入眼帘的就是宣奕那双溢满柔情的眼。 这是怎么回事? 月儿再度眨了眨眼,低喃道:“啊……是了,我一定在作梦……”否则她每次溜上宣奕的床,张开眼肯定看到一张吹胡子瞪眼睛的脸,怎么可能宣奕还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呢? 这是不可能的!月儿想明白了,露出安心的笑容,闭上了眼,决定再睡一会儿。她好久没有抱着他、嗅着他的味道睡觉了,这一次,真是舒服极了。 什么作梦?宣奕感到啼笑皆非,正想摇醒她,没想到珍珠和宝玉就慌慌张张的冲进来,正想下跪时,宣奕赶紧摇摇手,以眼神意示她们别开口。 “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统统不许进来。”他轻声叮嘱。 “是。”宣奕的和颜悦色让珍珠和宝玉都觉得好生奇怪,却又不得不退下去。 确定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了!宣奕这才放胆俯下身子去亲吻沉睡中的月儿。 有人在吻着她,好温柔、好甜呀!月儿迷中生涩的回应这个吻……嗯!尝起来有宣奕的味道。她缓缓睁开眼,瞧见了宣奕那双温柔得会腻死人的双眼,现在,她已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作梦了。 “宣……”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话只能从齿缝间逸出来,全身虚软又无力。 “嘘,不要说话。” 宣奕着迷似的辗转吸吮着她的唇瓣,放肆的舌窜入她口中翻搅她的,她不自觉的喘息呻吟声,令他浑然忘我,依着本能的亢奋,将他宽硕的身子压住她娇小的躯体。 月儿觉得胸口仿佛压着一颗巨石,无法呼吸。 “宣奕,好重……”月儿喘着气,香甜的气息全吹在宣奕的颈边,轻轻撩拨他的感官,立刻他的身子整个紧绷着。 天哪!月儿的身子又柔软、又滑嫩,令他起了无数的遐想。他知道自己应该停手的,但是,他的手却不听使唤,轻轻解开她胸前的锈扣,轻柔的握住了那一团雪白。 仿是被电击到一般,月儿浑身一阵颤悸。她急促的娇喘一声,同时瞪大了眼——她看清楚了,这根本不是梦! “宣奕……你……我……”她慌慌张张的,根本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低头一看,看到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她羞得差点昏倒。 宣奕抬眼看了她一眼后,继续刚刚的激情;最后,她意识到宣奕的手还在她胸上轻轻揉捏着。 月儿失神的叫了出来:“啊——” 宣奕连忙吻住她,让她的尖叫声全吞到肚子里去。 月儿又羞又慌,抡起了双拳猛往他胸膛上槌去,这才意外的发现他没穿上衣!这一惊,泪珠儿吓得都要掉下来了。 宣奕仍是不肯放过她,在她挣扎时,他已褪去了她的上衣。 他邪邪一笑,又压下身子,两具赤裸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块儿,一瞬间,月儿的身子仿佛有大火肆虐燃烧着,烧得她糊里糊涂,脑子全都昏了。 她全身轻轻的发抖着,看得宣奕好舍不得,轻啄去她眼角的泪,低唤着:“月儿,我的好月儿,别怕,我会好好爱你的。” 爱?月儿眨了眨眼。宣奕转去啃吮她小巧的耳垂,月儿浑身就像电流四处流窜,她无法自制的发出了娇喘声,这就像一道催情剂,让宣奕无法忍耐,自制力全数溃散,他紧紧抱住了月儿,想要她的念头一触即发。 “月儿,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回宫后,我一定要求皇阿玛把你指婚给我。”宣奕喘着气,眼光灼灼。 “我……” 月儿也喘着气,被动而无助。 “不管了,我不管了。月儿,我要你,现在就要。”他霸气的宣布着。 “我……”月儿摇了摇头,不甚明白。“我……本来就是你的呀!” 好奇怪!宣奕为什么这么说?他一向不是强调—— 她是他的,一辈子都是属于他的呀! 宣奕闻言,得意的笑了。“你的头发,我的;你的眼睛,我的;你的鼻子、嘴巴,我的;还有你的身子,也是我的;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 他每说一句,灼烫的吻也随之跟到,让月儿全身一阵屏息,最后,宣奕轻叹一句—— “月儿,你是我的宝贝。” 月儿听了飘飘然,忘了矜持,忘了所有的一切,让宣奕在她身上为所欲为,而她,心甘情愿的奉献上自己洁白的身子…… ☆ ☆ ☆ 月儿羞答答的倚着宣奕温柔的胸膛,悄悄的想着,原来夫妻闺房的事就是这样啊!让人这么这么的害臊,又完全没法抗拒。 她整个人缩在棉被里,一双修长的玉腿完全和宣奕的交叠在一起。她玩心大起,用脚趾头去搔他的脚底板,羞涩的发现他的脚掌全是厚厚的茧,磨蹭起来又痒又好玩,她忍不住咯咯笑着。 “月儿,你别捉弄我了。” 月儿这么搔着他,顿时挑起他的欲火,他一脸的痛苦难耐,棉被里的大掌倏地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往自己的身上带。 看宣奕强忍着的模样,月儿觉得有趣,两只腿就这么上上下下磨着他。 宣奕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了!他翻身压住她,同时大掌往上探,抚住她的柔软,满意的看到她收起放肆的笑意。 “你这个淘气的姑娘!”他惩罚似的轻咬她的唇瓣一下,这才满意的松了口。“月儿,你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后悔吗?” 他无理的强要了她的身子,夺去她的清白呀! “为什么要生气?”月儿盈盈一笑,“我喜欢你吻我的感觉,我喜欢你抱着我说爱我的感觉,我好喜欢呀!我好喜欢、好喜欢这时候的你!” “你哟!这样说话,一点都不害臊。”他糗她。 “呵!你取笑我。” “彼此彼此。谁叫你方才捉弄我。”宣奕炙热的吻又在她身上游走……“不过,你得再加油才行,因为我不只是好喜欢、好喜欢你,而是好爱、好爱你……” 一整天美好的光景,两人就全在床上消耗掉了。直到天要暗了,宣奕这才唤珍珠和宝玉来给月儿清洗换衣裳。 向来有些无知的月儿,这才知道矜持为何物——羞得脸都快贴到地上去了,不敢看向任何人。 用晚膳时,宣奕和月儿终于出现了,宣儒和杨涵看着他们,两人心里都有话要问,却又不知要如何启口。 “你们别这样看,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宣奕直言无讳。“月儿……已经是我的人了。” “啥?”真的发生啦!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我已经决定,一回宫便要皇阿玛将月儿指婚给我。”宣奕语气里的坚定不容置疑。他执起月儿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着,“月儿,你说好吗?” 月儿羞答答的直点头。 宣儒与杨涵只能无言感慨的笑着思忖——这事必须得尽快。 而现在,就只等大阿哥宣伦回来了。 ☆ ☆ ☆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第四天一大早,童妍骑着一匹骏马直奔知府府邸,高声嚷嚷着。 她的嗓门大,喊了好几回,便将所有的人全喊了出来。宣儒才刚睡醒,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一见是童妍来了,便又想和她开玩笑。 “妍儿,一大清早火烧屁股的赶来,怎么,是真有事还是……来找我的?” 童妍立刻白了他一眼。“谁来找你了,你不要在那里胡说八道。” “妍儿,不许无礼。”杨涵赶紧训道。 “是!杨大叔。”童妍应得心不甘情不愿,心底咒骂着:都是你啦!你这个不要脸又自命风流的笨阿哥。 “好啦!好啦!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快说呀!” “对喔!我都差点忘了,是大阿哥,大阿哥带着麝日格格回来了。”童妍快乐的喊着。 “真的?”月儿又惊又喜,激动的抓住童妍的双臂,“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还瞧见了麝日格格。你们两个真的长得一模一样也!我看了都分不出来。”童妍指着外头,“他们坐的马车正朝这儿来,我实在太高兴了,就先骑马过来告诉你们。” 于是大伙全到门口紧张的张望着。瞧见宣伦驾的小马车抵达门口时,这才全都笑了出来。 “大阿哥,你可回来了。”杨涵连忙一揖,“你这一去,去了三、四天,可把我们急坏了!” “杨大人,辛苦你们了。”宣伦跃下马车,一脸笑意,“原本可以早两天赶回来的,但是年嬷嬷年纪大了,身子骨禁不起折腾,所以我去买了辆马车代步,才慢了这好些天。” “年嬷嬷?”杨涵臆测道,莫非是当年服侍福晋的那位老嬷嬷? “真的找着了?”宣儒上前问。 这一句话也问到月儿心坎里,她好想、好想看看麝日呀!可是,她又好害怕! 月儿紧抓着宣奕的衣袖不放,既期待又害怕的引颈企盼。 她的一举一动,宣奕全瞧在眼里,他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没什么好怕的,她是你姊姊呀!你们就快姊妹重逢了!” 宣伦这时走到轿子旁,掀开了轿帘。“麝日,快出来吧!大家都等着见你呢!尤其是月儿,我瞧,她紧张得都快晕过去了。” 一瞬间,大伙儿全屏息以待。 慢慢的,从轿子里走下一位姑娘,一个和月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唯一不同的是,麝日的表情多了一分无奈、三分孤傲。 “真是像极了!”宣儒叫道。 麝日听到了,抬首往前望去,她的双眸在众人之中梭巡着,然后,她瞧见了躲在宣奕身后的月儿,一抹笑意才在她唇边漾开。 看到麝日笑了,月儿就像得到鼓舞般,立刻不由自主的来到麝日跟前。 两人站在一起,就像镜中照出另一个自己,完全分不出来了。 “我们俩真的好像,年嬷嬷说得没错,大阿哥也没骗我。”麝日笑了,跟月儿一样的迷人。“月儿,我一直都很想你,我好高兴能见到你。” “我……我也是。” 两人的手紧紧的、紧紧的握在一起,她们再也不分开了。 一直坐在马车里的年嬷嬷感动得哭了。十六年了呀!这两个从出生就被迫分开的姊妹,终于……终于又见面了!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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