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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衣,你没事吧?!”刚下楼,练洁衣便被叶美心抱个满怀,真不敢相信,一趟平凡的自助旅行会遇到这么多惊奇的事,先是洁衣被绑架,跟着又被一对气质独特的夫妻所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被一个绝艳的美女接到了摩纳哥。 “我没事,只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想给我一个惊喜。”洁衣平淡带过一切,不希望美心卷入这一切。 “我就说不会有事嘛!”单纯的美心随即笑开了脸,转过头指着同行的罗品冠道:“可是那个书呆子就是不信,硬要跟着过来,还说他会一点法文可以帮忙。” 罗品冠是她大学的朋友,有一次到她家后,就对洁衣一见钟情。他会参加这一次的自助旅行,也是为了要赢得美人的芳心。 “你为什么会带他们回来?嫌我的麻烦不够多?”菲利克斯凑到昔翩翩耳边,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没办法,他们一听到练洁衣不见了就急得猛掉泪,烦死了,我只好带着两个当证人,保证练洁衣还好好地活着,他们那一群人才肯继续旅程,两个总比一群人好多了。”昔翩翩漫不经心的回答,没有说出她的真正用意。 在见到罗品冠之后,她看出了他对练洁衣有明显的好感,或许他在这有助于主教厘清他对练洁衣到底是爱还是恨,既然凯伊交代要让这件事尽快了结,她是该多费点心思帮忙。 “洁衣,你还好吧?”被忽略在一旁的罗品冠一步向前,忠厚的脸上有着对菲利克斯的敌意,眼前这个高人的男人俊得不象话,身上还有一丝邪气,他相信一定是对方强迫练洁衣到这里来的。 “我很好,谢谢。”练洁衣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事实上她一直注意着菲利克斯和他身边那个绝色美女,她是那种会让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的美人,而且和菲利克斯似乎很亲密,她到底是谁? “菲利克斯……”感受到练洁衣的注视,昔翩翩嘴角一扬,将菲利克斯的头拉下,在她的耳边低语。“爱恨交织太辛苦了,我希望你能快点弄清楚对她的感觉,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恢复成我们熟悉的那一个主教,凯伊的婚礼快到了,他还在等你当他的男傧相。”说完后,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个祝福的吻。 “我知道。”菲利克斯淡淡一笑,神情是前所未见的温柔。 看到这里,洁衣的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一张俏脸变得苍白无比,或许她错得离谱,她不该留在菲利克斯的身边,因为他已经有另一个心爱的女人了。 “洁衣,既然找到你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归队,继续我们的行程。”罗品冠一把握住她略显冰冷的小手,情绪激昂地喊出充满情感的话,觉得自己像极了解救落难公主的骑士。 他的一声激情的宣言果然让菲利克斯和昔翩翩回过头,菲利克斯的黑眸危险地瞇起,昔翩翩则戏谑地扬起嘴角,这个人以为自己在演话剧吗? “拜托,我们平时哪有机会到摩纳哥来,谁要回去自助旅行?”叶美心一声冷哼,这个书呆子,连这种天上掉下来的机会都不懂把握。 “恐怕她还不能离开。”菲利克斯踩着缓慢的脚步向前。像一只优雅而危险的黑豹,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最后停在他们三人面前。 “洁衣,你认识他吗?”罗品冠含着敌意问。 身边的叶美心则是盯着帅哥看。眼睛连眨也舍不得眨一下。又是一个英俊邪气的男人,迫人的贵气直逼在意大利遇到的伊斯.梅杰士。“她和我算是旧识了,对不对,洁衣?”他以夹杂着调笑和爱意的话调开口,伸手拾起她一络乌亮的发丝,放肆地笑道:“告诉他们你会留在这里,告诉他们我们过去是多么熟悉彼此,告诉他们……” “我……”练洁衣紧咬下唇,大眼流露出恐惧,明白他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羞辱她,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在说谎!洁衣,你不要怕,我们一起离开。”罗品冠气极败坏地想将练洁衣拉过来,这个该死的男人,难道看不出他的逼迫让她害怕吗? “别碰她!”菲利克斯在最后一秒拍掉他的手,身子半转,邪笑道:“她是我的所有物,如果要动她,也要先问问我这个主人。” “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他以为练洁衣只是一个他想追求的学妹,不知道为什么在绕了半个地球的欧洲会出现一个强势的男人,信誓旦旦地说洁衣是属于他的? “什么意思?”菲利克斯轻蔑地耸耸肩,心中已经被妒火侵占了所有的理智。 她果然了不起,不到两年的时间已经有了一个死忠的爱慕者,还是一个愿意为她屠龙的英勇骑士。愤怒和嫉妒的火焰让他更想羞辱眼前的女人。 “早在你们认识她以前,她就是我的人。”他的手缓缓地抚着练洁衣的脸颊,看着她微微颤动的身子,享受她的恐惧。 练洁衣僵住不动,准备接受菲利克斯给她最后一记致命的打击。 “你还不明白?她是我情妇,我一个人专用的美丽情妇。”他慢条斯理地结语,彷佛在大厅炸出了一片死寂。 罗品冠和叶美心像是僵硬的石块,练洁衣的身子则是摇摇欲坠,他还是说了,因为他真的恨她,所以要她遭到比死亡更不堪的羞辱…… 她缓缓睁开眼睛,以含着泪的眼直视着眼前的男人,想看清楚他的心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丁点情感。然而,她失望了,菲利克斯的眼里什么也没有。曾经,她可以从他眼中读出他的真心,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的黑眸像是最精致、乌亮但却没有生命的宝石,那是一双孤寂、漠然,却能保护自己的眼眸,是一片完完全全的死寂空白…… “我很抱歉。”她又扬起那抹饱含歉意的笑,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歉,因为她,他受苦了两年。因为她,他已经彻底变了一个人。 她曾听说过爱是所有感情中最强烈的一种,现在她明白了,因为她的爱已经毁了菲利克斯,让他从一个人,变成了一个连心都舍去了的魔鬼! 两年前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她现在再也不确定了…… 洁衣疲惫地从他的怀中退开,像游魂似地慢慢飘上楼去。 昔翩翩知道此时的菲利克斯什么也听不进去,所以她朝叶美心两人点点头,示意他们跟她到楼上的客房休息。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昔翩翩重新下楼,菲利克斯还是站在原地,整个人似乎陷入了迷离的思绪中。 昔翩翩轻叹一口气,在他面前坐了下来,静静地陪着他。 “我很抱歉!”为什么?在他说出如此残忍的谎言后,她却对他说抱歉?为什么明明是一场报复,他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而且脑海里还充斥着她那一双如泣如诉的眼瞳,还有那一句抱歉的话。 该死的!他不会有任何内疚的。她背叛他!这是她应得的。就是这样,他没有错,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菲利克斯狂妄地一扒长发,向外面大步走去,走到门边时,他头也不回的对昔翩翩道:“麻烦你替我看着她。”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昔翩翩一叹,爱恨交织最容易把感情推向毁灭之路,她希望菲利克斯不要越陷越深。 他不语,大步离去。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昔翩翩坐在客厅。想着刚才的一切。她凝神细想练洁衣看着他们的眼神,她明明还是爱着菲利克斯,为什么两年前会不告而别?莫非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还是他们真的忽略掉了一些细节? 不久后,她站起身,拨了一通电话要人将练洁衣的资料调一份过来,这样,她也许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 ※ ※ 练洁衣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女仆送上的晚餐她也没有动上几口。 傍晚的时候,美心曾来过她的房间,她根本不相信菲利克斯的话,却可以感觉出他对洁衣明显的恨意,所以美心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洁衣什么也没说,只是说她背叛了菲利克斯,所以她是自愿留下,并希望美心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远在台湾的父母,她不想再让他们担心了。 当洁衣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记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她起身,以为是美心又来找她了。 “罗学长?”门外的罗品冠的确让她吃了一惊,她礼貌性地对他笑了笑,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你还好吧?”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了和善的笑。 “学长,你真的不用在这里陪我,你应该回到旅行团,和他们一起继续旅行的。”她隐约知道罗品冠想追求她,但是她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接受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参加这次的旅行是为了你?”事实上他已经从美心那里打听到事实的真相,也知道菲利克斯所说的谎言,他早该知道这不是真的,洁衣是如此纯真善良的女孩,怎么会是别人的情妇? 对于他的表白,练洁衣吓了一大跳。 下一刻罗品冠已经牢牢握住了她的手,急切道:“你难道不知道,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起,就对你一见钟情。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种情感,但这是真的,我真的对你──”他的深情表白只说了一半,就被一阵响亮的鼓掌声打断。 两个人同时转头,立刻看见了一脸冷酷与嘲讽的菲利克斯。 他懒洋洋地靠着墙,散乱的黑发和微微敞开的衬衫使得他的模样有些邋遢;然而,在夜色中,他的那一张俊脸更具魔住了。 他一步步向前,脚步有些不稳,似乎喝了不少酒。 “你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说过她是我的,是我一个人专属的情妇,下次表白前先探听清楚再开口。”语毕,他一把将罗品冠推开。 “学长,你先回去吧!”练洁衣柔声恳求,怕菲利克斯会伤了罗品冠。 罗品冠低咒一声,为她语气中的委屈求全感到心疼,却也知道如果要打架,他绝不会是这个人的对手。 “如果有事,只要大声叫,我就会过来。”他鼓足了勇气怒瞪菲利克斯一眼,警告他不要乱来。 菲利克斯斜眼睨着对方,似乎在嘲弄他的虚张声势。 练洁衣不愿两个人再起冲突,于是开了门,对菲利克斯道:“进来吧!你不是有事找我?” 练洁衣推了他一下,用目光祈求他不要伤害罗品冠。 菲利克斯嘴角微扬,当着罗品冠的脸将门关上。 关上了门,练洁衣退了几步,双手环胸,淡淡说道:“你有事吗?还是又想到了新的字眼来侮辱我?” “我正在想。”他诡异一笑。 他喝了一个下午的闷酒,没想到一回来就撞见了一场表白,看来那个姓罗的还没有对洁衣死心,不过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这两年来你的身边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有多少人像那个罗品冠一样,觊觎着只属于我的东西?”他漾着淡淡的笑,一步一步地逼近她,直到将练洁衣逼到了墙边。而后,他伸直双臂,将她困在怀中。 “没有。”她慌乱地摇头,伸手想将他推开。 “我不相信。”他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抓住,高举过头,另一只手则从她的脖子滑下,最后罩住她胸前的柔软。“你是个骗子,你用这张柔弱的脸骗过多少人? 一个,两个,还是根本已经无法计算了?” “菲利克斯……”她胀红了脸,挣扎着想摆脱他。 “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属于我的东西,尤其是女人,或许只要我在你身上烙下了印痕,就会阻止一些无头苍蝇。”他的黑眸闪着情欲的风暴,缓缓低下头,吻住了她细嫩的颈子。不管他爱她还是恨她,他对练洁衣的渴望从来没有减少过。 练洁衣的身子微微发颤,却阻止不了他越来越下滑的吻,他还是用一只手扣住她,而他的吻已经滑到了胸前,隔着衣服舔吻她、诱惑她…… “住手!”她双眼紧闭,不愿意菲利克斯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她知道他并不爱她,只是想要羞辱她、报复她。 “你说过,你会做任何事来弥补我,这就是我要的。”他抬眼,气息因为狂涌的情欲而不稳,炙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轻颤。 练洁衣睁开眼,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在下什么重大的决定,最后她柔顺地闭上眼,垫起脚尖想要吻他,代表她已完全被降服。 菲利克斯脸一偏,让她的红唇印在他的脸颊。不理会错愕不解的练洁衣,他倏地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随即覆上了她的身子。 菲利克斯开始用手挑逗她,当身下的人发出了细小的呻吟声时,他的自制力也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伸手将洁衣的束缚扯开,连褪下衣服的时间都不想等待。他伸下手,在确定她准备好之后,就直接挺进她温热的体内。 练洁衣发出了痛楚的叫声,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紧闭着眼,咬着下唇,像一个完全奉献给魔王的祭品。菲利克斯定住不动,知道自己弄疼了她,却没有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只是静止不动,让她适应她的存在。 当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再忍耐时,他低下头亲吻她的耳垂,以舌头挑逗她的神经,听到她的喘息后,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接纳他了。 菲利克斯开始移动,以火热、快速的力量在她体内筑起热浪,逼迫她感受这一股疯狂的激情,他可以感觉到她紧绷的身子裹着自己,还有耳边不断传来她的吟哦娇喘,他闭上眼,全心投入这一股几乎要淹没他的情欲狂潮。 他没有吻她! 即使在激情之中,洁衣还是发现了这一点,当他俯下身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时,菲利克斯小心地避开了她的唇。当他以熟练的技巧导引她得到最后的满足时,他也没有吻她。甚至在最后,当他颤抖、悸动地在她体内释放自己的时候。他还是没有。 他始终不肯吻她! 情欲退去,在菲利克斯翻身躺平后,练洁衣才忽然想起了两年前,当菲利克斯向她求婚时,他以庄重温柔的心情吻了她,并笑着对她说,他的吻只会留给他的心妻子,因为那表示了他对她的尊重和爱。 这就是他不肯吻她的原因了!因为她再也不是他心中那个纯真、不会背叛他的洁衣,再也不是那个他爱的小新娘了…… “洁衣?”即便她用双手摀住了嘴,菲利克斯还是从她颤动的双肩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我没事。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她不想让菲利克斯看见她的泪水,此时的她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随便你。”菲利克斯翻身而起,将床下的衬衫重新穿起。 今晚的一切都不在他的计划中,他不应该投入相等的热情。也不该顾及她的感受。想到这,他大步向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他走了!练洁衣松开了手,将自己埋进枕头痛哭失声,他的确做到了他的承诺──要她尝一尝地狱的滋味。他今晚所做的一切已经胜过狠狠刺她一刀,他把她当成了一个泄欲的妓女,甚至连衣服也懒得脱就在她的身上发泄欲望,可悲的是她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这是她欠她的…… 他说得没错,两年前她的决定已经将他们同时打下地狱了! ※ ※ ※ 她到底还要哭多久? 一个小时后,菲利克斯坐在练洁衣的门口点起第六根烟,他其实并没有离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像个傻子似地会坐在这里抽烟,却找不倒进去的理由,又无法说服自己离去。 “你不怕引起火灾?”昔翩翩是被浓厚的烟味吸引上楼的,她一上来就看到了一脸苦闷的菲利克斯。 “她一直在哭。”他蹙眉,说出他坐在这里的理由。 “你又说了什么?舍不得就不要尽想一些话来刺激她。”她淡笑,陪着他坐下,并点起了一根烟。 “比那个更糟!”他烦躁地一扒长发,自己应该没有伤了她才对,那为什么她一直在哭? 昔翩翩好奇地转过头,忽然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抓痕,她美眸一睁,怒不可遏地开口:“该死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昔翩翩刷一声站起,强暴女人是她最无法容忍的罪行,即使是和她感情深厚的菲利克斯也不能原谅。 “我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他坦承道,却换来昔翩翩疑惑的一瞥。 “那她哭什么?”昔翩翩重新坐下,好奇地开口。“我怎么知道?”他莫名其妙地瞪了她一眼,烦闷地又点起了一根烟。 “先别管这个,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你会有兴趣的。”她想起研究了一个下午的资料,发现了一些疑点,更确定当年的事不单纯。 菲利克斯为难地起身,因为他还是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昔翩翩顽皮一笑,戏谑道:“不要再逞强了,如果真舍不得,等一下进去安慰她不就好了,先办正事要紧。” 菲利克斯怒瞪她一眼,翩翩只是回了他一抹甜笑,便扯着他进入书房。 ※ ※ ※ “我记得你告诉我们,练洁衣是个孤儿,但是根据我的调查,她并不是一个孤儿,两年前她离开意大利,的确是回到她的亲生父母身边,这不是有点奇怪吗?而且你再看一看这个,这是她六岁时的失踪报告,她在意大利是被人绑架失踪的,练洁衣并不是孤儿。”昔翩翩将所有的资料都拿出来,指出所有的疑点。 “你一直以为练洁衣是孤儿,而且她也一直不知道她还有亲人,为什么她两年前可以回台湾找自己的亲人,又为什么选在婚礼当天回国?这一切巧合得不可思议,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 当一切事实都浮上了台面,昔翩翩才知道他们忽略了太多隐藏在背后的真相,只是很自然地将一切都怪在练洁衣头上。 “翩翩,在事情还没有明朗前,找人到台湾去一趟,我不希望有事情发生。” 菲利克斯也察觉出事情的不单纯。 “我已经找人了。放心吧!”她甜甜一笑。 “你找的人是谁?”菲利克斯挑眉问道,据他所知,凯伊和他的未婚妻到南非开会,城堡在西班牙办事,而骑士…… “当然是棋士团里面最闲的骑士。”她轻笑,事实上她是将安眠药放到骑士的饮料中,再将他打包上飞机的,等他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自己正身在一个陌生的国家,而口袋内则放了一封要他努力办事的信,不过看不到他狂怒的脸有点可惜就是了! 菲利克斯笑着摇头,知道她一定又用了什么奇怪的方法整人了。 “所以现在是我们重新看这件事情的时候了,我想练洁衣一定隐瞒了什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不过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放软了声调,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练洁衣之后,她总得多帮帮这一对恋人。 “现在你已经站到她那一边了?”菲利克斯似笑非笑,她倒戈得还真快! “因为我也是女人,我看过她看你的眼神,她爱你,而且爱得很深”“你又知道了?”他好笑地敲了敲她的头。看完了资料后,他同样感到震惊,难道他也错怪了洁衣? “因为你们男人的脑袋有时硬得跟石头一样,我这个聪明的女人当然就要多花点心思开导你们了。”她眨眨眼,笑着看他离去。 ※ ※ ※ 菲利克斯再次回到练洁衣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在得不到响应的情况下,他转开了门把,怕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 浴室传来的水声让菲利克斯松了一口气,他走向床边坐下,等着洁衣出来和她谈一谈。 十多分钟后,练洁衣穿著白色浴袍走出来,她的头上披着一条大毛巾,没有注意到房间多了一个人,她很专心地走到梳妆台。慢慢梳着头发。 她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梳好了头发转身,猛地发现床上坐着一个人,她吓得退了几步,在撞到了化妆台后,“咚”一声又跌倒,最后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 “你没事吧?”菲利克斯很想笑,但他还是把她拉进怀中,帮她揉着刚才撞到的腰部。 “不用麻烦了,”她不自在地想退开,却挣脱不开他的手。“身子还疼不疼?”他心里始终记着她刚才哭了一小时的事,一边用手帮她温柔地推拿,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她一张脸胀得火红,老天!他为什么要问她这种尴尬的问题。 “我真的伤了你?”听不到她的回答,菲利克斯抬起了她的下巴,想看清楚洁衣脸上的表情。 “没有。”如果他再不结束这个话题,她脸上就要着火了。 菲利克斯看着她,沐浴后的她浑身散发一股淡淡的香气。温润如玉的肌肤有一抹淡淡的晕红,既美丽又让人渴望。想到她不久前在床上发出的吟哦娇喘,他的黑眸又变得如潭水一般深邃。 “你不用回去陪你的女朋友吗?”洁衣咬着下唇开口。她嫉妒那个可以得到他微笑的女人,如果他真的爱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放过她? “我的女朋友?啊?!你是说翩翩?”他听到她语气中明显的醋意。诡异地扬起嘴角,想戏弄她一番。 “对!就是她,已经晚了,我要休息了,”即使他的语气漫下经心,在提到那个叫翩翩的女人时,却是充满了笑意,看来他真的很在乎她。 “如果她不介意我另有情人呢?”他不怀好意地凑近她,黑眸闪着挑衅和戏谑,他得意地听到她倒抽一口气。 “请你现在就出去。”她气冲冲地站起来,用手指着外面要他出去,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种无耻的话。 “过来。”菲利克斯朝她勾勾手,俊脸扬起挑情的笑。 “你太过分了!我背叛你、让你受伤害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变得残酷无情,但是我拒绝为你的寡廉鲜耻负责,你根本是一个不知羞耻的──混蛋!”她一张脸因怒气而胀得通红,挥舞着小手像是愤怒的正义女神。 菲利克斯手臂一扬就将她扯了回来,他一个转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她拳打脚踢,拚命地挣扎,最后在他的手臂上狠狠一咬。 听见菲利克斯痛呼一声,她才松口,得意地看着他的手臂多了一排泛着血丝的牙印。 他低头一看,忍不住低叫出声。 “她不是我的女人,你哪里来的荒谬想去?”他知道练洁衣平日温驯,但发起脾气来就像一只野猫一样,为了不想身上再挂彩,他吼出了实话。 “我就是知道。”她还是很努力地挣扎,却被菲利克斯用身子压住,一番折腾下来,两个人的气息都有点不稳定了。 “你让他吻你。”练洁衣忽然迸出了这句话。跟着大声哭了出来。她今天下午看得一清二楚,那个叫翩翩的女人将他的头拉低。跟着印下一个吻,他运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对她眉开眼笑的。 “我什么时候让她吻我?”菲利克斯一头雾水,不懂她为什么又哭了。 “你走开!”她哭得更大声了,菲利克斯迫于无奈,只好低下头,用他的吻堵住了让他心烦意乱的哭声。 练洁衣僵住不动了。 他吻她?真的吻她的唇了?她震惊得忘记了哭泣,只是瞪着菲利克斯,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看。 菲利克斯抵着她的额头淡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震惊。却很高兴她终于不再哭了,望着怀中美丽的佳人,他脑海中只充满着对她的渴望…… “洁衣,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虽然他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弄明白,但是那些都可以等,现在他只想知道最重要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间:“你说过,只要是和我在一起,即使是置身地狱你也愿意忍受,这是真心话吗?”他几乎屏住呼吸在等着她的回答。练洁衣回望他的黑眸,在他眼底深处,她看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菲利克斯,那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菲利克斯,她的瞳孔泛起一层薄雾,嘴角扬起一抹绝美的笑意,然后坚定地开口:“是的,因为我爱你。” 他的眼中闪着狂乱的神情,洁衣知道他在抗拒自己,也在抗拒她,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相信她! 练洁衣伸出双臂将他拉下,用颤抖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印上她的真心和承诺。她爱他,也伤害了他,现在她只想要让菲利克斯了解她的真心。 起先菲利克斯还在抗拒她,他闭紧双唇,不肯接受她的温柔,她不死心地伸出舌尖温柔地探索,他最后还是屈服了。 他旋即取回主导权,热情地用唇舌与她交缠,让她感受一波高过一波的情潮。 “我爱你。”在两人彼此交缠的时候,练洁衣把握每一次在他耳边倾诉爱语的机会,不断重复她的真心。 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洁衣可以感觉出他的改变。他以一种温柔得让人心醉的方式在爱她、珍惜她,在最终的高潮中,洁衣拱起身子,紧紧环住他,激动地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她知道。那个消失的菲利克斯又回到她的身边了…… ------------------ 转自Pinepro's Gate 扫辨:Camille 排校:Curiou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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