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盈盈当天订了机票,幸运的是,隔日一早就有班机,于是,在与那华依依不舍的情况下,她离开了它,离开了耿司傲的家,也离开了这个已在她心底永远落脚的男人。
  她决定回去与家人共同奋斗,就算是得耗费她所有的青春,她也会尽心尽力地让“侨太”重新站起来。
  以往,她真的是过得太舒适了、太悠哉了,从没料到她的人生会遇上重创,所以,现在她要学着长大,将以往的天真烂漫全都丢掉!毕竟,她是爸妈的独生女,对于侨太,她也有一份责任,如今担子落在她身上,可不是她能推拒得了的,于情于理,她都必须鼓起勇敢担下它。
  而同日下午,耿司傲一脸疲惫地开着车返回家,打算向盈盈索取答覆。
  还记得昨天他拉着川野洋去住饭店,那怪异的模样让川野洋感到极为惊奇,但不管川野洋怎么问,耿司傲都不愿意吐露。
  最后,川野洋只送给他一句话,“我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但猜得出来必定和盈盈有关吧?看来,你真的是泥淖深陷!”
  泥淖深陷?!
  一听见这四个字,耿司傲惟一的反应就是仰头大笑,笑到最后,连眼泪都淌了出来!
  没错!他是为了一个欺骗他的女人失去了他的心,而且,已是回不了头……
  既然他已坠入地狱,所以,他又怎能让那个害他的女人在天堂里逍遥呢?今天他回家的目的,就是要拖着她一块儿去受苦!
  但是,没想到他一进家门,强尼太太居然告诉他——盈盈走了?!
  她走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真能不顾及“侨太”的危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他的生命?
  “该死的女人!这怎么行呢?我可没这等大方胸怀任你白整啊!你怎么可以走呢?怎么可以——”他痛苦地大声咆哮,宽敞无人的客厅中布满他痛苦激昂的回答。
  “你有完没完啊?错的难道就只有盈盈而已吗?”突然间,一道陌生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着实让耿司傲吓了一跳。
  他转身一看,空无一人的客厅依旧没有半个人影,那刚刚的声音又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耿司傲确信自己虽然伤心,但还没到伤脑的地步,刚刚的确有人在他身后和他说话!
  “是我,我就在你的脚边。”那声音突然从他的脚旁传来,耿司傲立即往旁边一闪,瞧见的居然是那……那只……猫?!
  他瞬间像是傻了似的定在当场,直瞪着那华,不知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震惊的心情。
  它居然会说话?!
  “别一副像看到怪物的模样看我,我……唉!我是只红娘精,可不是什么怪物,不过,对你们这些凡人而言,似乎说不清楚精和怪物的不同处。”
  耿司傲瞪着它,久久才回神,“你……你是说你是只猫精?”
  “嗯!”那华很自然地点点头。
  “盈盈知道?”
  “嗯!”它仍然是点头,细长的绿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他。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耿司傲真的快以为自己疯了,怎么才两天的工夫,居然会发生那么多奇怪的事?“我本是红娘精,专以撮合天下男女的婚姻为职务,这次是专门为了你和盈盈的好姻缘而来的。”
  它舔了舔前爪又道:“我既然是只精,当然能看透人心了,你和盈盈彼此相爱,为何要让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呢?”
  “她欺骗我!”耿司傲冷着声说。
  “欺骗?哎呀!这世上不就是处处都充满了证言吗?再说,她刚开始时的心态或许不对,但事后她真的爱上你了啊!难道爱你也是她的错吗?”那华的一双冷眼直睨着他,想看出他眼底的波动。
  “你这只猫懂什么?”耿司傲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呻吟。
  妈的,他今天究竟是碰上了什么玩意儿啊?
  会说话的猫,而且还是只猫精!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是不懂感情啦,因为我们只负责拉拢别人,却没有自己的感情世界。”那华一点儿也不以为意地说。
  “那你凭什么指正我?”他拧着眉说。
  “问题是,我的脑子比你清楚,你现在已经被一切困扰缠上身,脑子和身体都呈现不平衡的状态,自然不能与我相提并论了。”那华挥动了一下尾巴,微撇的猫嘴表现出同情的意味。
  不过,耿司傲既然会伤心,那就表示他对盈盈仍有心,看来,他俩似乎还有救哩!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别跟我说些废话,否则,如果我一烦,就把你抓到博物馆去供人参观。”耿司傲也觉得火大了。
  满脑子已混乱不清的他,此刻只想找张床趴上去睡场大头觉,看看清醒后是不是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没有李巧玲那个女人、没有所谓的玩笑与骗局,盈盈也亲昵地偎在他的怀中,并没离开他……
  “你就算是睡上几天几夜,仍等不回盈盈的,而且,只会离她愈来愈远。”那华不但会腹语,还会读心术,一眼就瞧出耿司傲这家伙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你……你说她真的走了?”他突然抓起它,将它控得死紧。
  “咳……咳……”
  那华咳个不停,苦着一张猫脸直瞅着耿司傲那张铁青的俊脸,“瞧你一表人才,想不到性格还真是暴躁易怒啊!”耿司傲立刻放开它,“快说!她去哪儿了?回台湾了吗?我又没赶她回去,她干嘛跑得那么快?”
  “是喔,你那张脸摆明了是容不下她。”那华转了转颈子,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
  “我……”他愣了一下,双脚往后重重地颠了一下。
  “你不是老拿‘情妇’两个字压她吗?就算她对你有多浓烈的情感,也被这两个字给抹杀了,一个女人要的不多,就只是真心对待而已。”
  那华叹口气,“有时我还真羡慕你们人类,可以谈那么感人,又那么罗曼蒂克的恋情,想想,我还是不要成精算了。”
  “你说她是真心爱我?”耿司傲痛苦地抓了抓微带自然卷的发丝。
  “她若不爱你,昨晚也不会哭了一夜,连眼睛都哭肿了。”那华又咽了一声,随即叹口气,“就连今早离开时,还恋恋不舍,让我看了都忍不住难过起来。”
  耿司傲怔忡地定在原地,满脸懊悔……
  “咦——我现在好像看见一个朦胧的影像……”那华突然说了一句不搭轧的话。
  “影像?”
  “是啊!好像机场内有架飞机临时故障,得修上好一会儿。”它偷觑了耿司傲一眼,意有所指地道。
  “你——”
  耿司傲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抖着声问:“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有预知未来的本事吧?”
  “也不是预知啦!只是有双厉眼可遥望而已。”它的绿眼猛地一闪,疾射出一道道犀利的光芒。“如果你现在赶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喔!”
  “真的吗?”耿司傲终于露出兴奋的神采。
  “嗯!既然想通了,还不快去?”那华对他眨眨眼。
  “谢谢——”
  耿司傲咧嘴一笑,立刻转身冲出了屋子。
  那华也扬起笑意,不过,同一时间,竟有一张可恶的脸孔窜进它的脑海中。看来,它是闲不下来,得去应付那个难缠的女人了。
   
         ☆        ☆        ☆
   
  盈盈坐在出境室内,无奈地朝天空叹了好几声。
  没想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才要登机,就传出她要搭的这班飞机临时出了状况,目前正在维修中。同机的旅客无不闹翻天,直吵着这种有毛病的飞机他们不敢坐,硬是要航空公司换一架。
  可临时又没有闲置的班机可供调度,于是,盈盈就被迫留在这儿,等着他们吵出个解决方法来。
  她扪心自问,她想走吗?
  她是想家啦!但却好想能与他一块儿回台湾。
  但她明白,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妄想而已,他不会再要她了,即使要,也只是要一个可供他玩弄的情妇而已。
  想着想着,她居然又哭了……
  真该死!为什么这两天她变得这么爱哭?如果让妈咪看见她这双肿得像核桃的大眼睛,一定会更着急担心的。“不知道是哪个女人扬言要当我的情妇,却临阵脱逃了?”陡地一道嗓音在她身后扬起,震住了她的身心。
  盈盈挣扎了好久,才怯怯地回过头去……
  当她看见那张她怎么也割舍不下的脸孔时,才刚止住的泪又控制不住地直落下来。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居然会控制不住地发抖。
  “有护照、有钱,买了票就进来!”
  耿司傲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仰天一笑,“我真该感谢这架出了毛病的飞机,是它替我留住了你。”
  如今再见到她,他发觉从前的自己真是傻,她依旧是这么单纯、可爱,就因为这样,才容易让人给利用啊!
  “你错了,我已经不是你的情妇了。”
  盈盈直摇头,委屈地抽噎道:“你回去吧!侨太的危机,我会靠自己的力量去化解。”
  “你以为处理一家公司的业务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听她这么说,他着急地抓住她纤柔的肩膀,语气充满急促的情绪。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去当一个不能有感情,也不能有爱的情妇。”盈盈嘟着唇,像个可怜的小媳妇般。“我没有说不给你爱,你是我的第一个情妇,当然也会是最后一个。”
  耿司傲霍然当众衔住她的唇,以一种坦然无伪的眼神看着她。
  看来,他真的是陷入了爱情的漩涡,再也无法潇洒如以往了,从前,他不信任爱情,也绝不会将自己的心就这么无条件给一个女人,但自从遇上了她,那天雷勾动地火的情焰,却是他怎么也抗拒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她不敢想,害怕是自己会错意了。
  “我想通了。”耿司傲释然地一叹,轻拂她细柔的发丝,微哑的嗓音听来是这么的令人心动。
  “你已经不怪我了?”她娇柔地问。
  “傻丫头,何止不怪,我是来追你,请求你原谅的。”耿司傲的薄唇勾勒出一朵笑花,迷乱着她那颗执迷不悔的心,“昨天我是疯了,才会对你说出那种残忍的话,我……”
  “别说!是我不对,我的耳根子不该那么薄,人家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她投入他的怀里,感动得猛掉泪,“是我不好……”
  “算我们都有错,相互原谅好了。”他轻拍她的背脊,柔情蜜意地说。
  “其……其实我这么做也……也不全然是受了巧玲的影响……”盈盈低下头,声音压得好低,边抽噎边羞涩的低语。
  “那么,还是另有原因?”他眯起眼扯出一抹笑,等着她的下文。
  依他对她的了解,当这个小妮子出现这种表情时,定是做错事了,要不就是说错了话,但既然要爱她一辈子,想不习惯她这些小缺点都不行哩!
  “我……我另外也是对你好奇,想看看巧玲口中那个……那个……”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还有哪一个?你就一口气说清楚吧!”耿司傲执起她的小下巴,饶富兴味地看着她蓄意逃避的双眸。
  她蹙紧双眉,咬了咬下唇,这才冲口而出,“就是那个说不定长了满脸麻子,还故意谣传自己长相有多俊美的男人嘛!”
  “我长了满脸麻子?”
  他双目一瞠,随之狂笑出声,惹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但他这回却不以为意了,“为什么会这么想?”
  “本来就是嘛!若不是这样,那干嘛你被拍出来的照片不是遮遮掩掩的,就只是一个后脑勺?只差没打上马赛克而已。”她的话又引来耿司傲的一串笑声。
  “天啊,我这是为了顾及隐私,我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影视界名人,何苦天天摆着一张脸让人拍照?就算让人看了我又如何?那也只不过是我的外表罢了,但我内心却是很空虚的。”他狭长的黑眸难掩意外,真不知这小丫头脑子里还塞着哪些可怕的评语。
  “可……这可是一般人梦寐以求的,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开心?”盈盈不明白地看着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
  他这张脸可是多少男人所希冀的,为何他却如此的不在意呢?
  “盈盈,如果你有了一切,无论事业、外表、财富都极为丰富,但心却是空的,你会开心吗?”耿司傲攀住她的肩,附在她的耳畔问道。
  “心是空的?”她疑惑的重复,“这是什么感觉?”
  “嗯……”
  他想了想又说:“咱们换个说法,如果侨太依然存在,而你也同样是那个不愁吃穿,又年轻貌美、惹人疼爱的盈盈,但惟独失去了我,你会快乐吗?”
  “什么?”
  她两条细致的柳眉一蹙,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胸前,“不行!我不能失去你,那种感觉好痛好痛……心仿佛真的被掏空了般,活着就像是行尸走肉。”
  盈盈想起自己刚刚那种苦涩又空洞的感觉,是这么的沉重、难耐,就算拥有全部,但她的心仍是无法圆满,啊!原来这就是“空”的感觉啊!
  “这就对了,你什么都有了!却没有我,那种空不是三言两语所能形容的,也是不为人知的。”他轻叹了一口气,“当初的我便是这样,心灵空虚,只有工作是我不能放弃的部分,所以,我只好全心投入了。”
  “我懂了,一个心灵空虚的人,根本就不喜欢面对镜头,就怕被那些可怕的镁光灯一个不小心照出自己那颗什么也没有的心。”瞬间,她像是明白他所说的那些深奥道理。
  “聪明!”耿司傲带笑地拧了拧她的鼻尖。
  “唔……好痛喔!”她不依地喊了一声,蓦地又想起,“可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都已经出了境,不是得回台湾了吗?”“是啊!”他顺着她的话点点头。
  “可是,你在这里的公司……”
  “没办法,情妇老婆离家出走,做情夫的老公只好猛追!”他耸耸肩,露出一丝恣意的哂笑,却也没忽略盈盈脸上那道有趣极了的惊愕表情。
  “你……你说什么?”她开心得连嗓音都哑了。
  “我是特地来向你求婚的,只可惜来得太仓促,来不及买花,更没准备戒指,只能拿自己的一颗真心当钻戒,以璀璨的未来当花束,不知道我的盈盈愿不愿意嫁给我?”耿司傲眯起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柔柔眸光直爱抚着她的心灵深处。
  “我……我当然愿意……”
  盈盈又哭又笑,支吾了半天,终于将心底的话说出来。
  耿司傲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地当场给了她一个最火辣的深吻,那缠绵如火的激切之情立刻引来众人的围观。
  突然,有人眼尖地大喊,“天哪!那不是风华的副总裁耿司傲吗?真像耶!一定是他!”
  一记拔扬的高音又唤来不少原本没注意他们的旅客,其中还不乏台湾的记者群,镁光灯顿时闪个不停,却吓不住仍在相拥深吻的两人。
  “傲……有人在拍你……”盈盈好意的提醒他。
  “管他去拍。”他不以为意地一笑,接着又吮住她的舌,让她忘了自己正处于什么样的场合。
  “可你以前不是从不曝光的吗?”她终于偷了空说。
  “现在我的心已经不再是空的了,最好他们能将我满心的喜悦与快乐统统拍出来,且完全写出来,否则,就不够资格当个媒体记者与摄影师了。”
  耿司傲抬起头霍然大笑,笑得这般快意,就连那些记者也全被他的笑容给震慑住了,无不怀疑他真是那个冷漠倨傲、行事严谨的耿司傲吗?
尾声

  “傲……你看电视,上面有你耶!”
  盈盈抱着一包零食躺在床上,倚在亲爱的情夫老公怀里,观赏着出现在新闻中机场内的那段火热镜头。
  现在的她可说是快乐得像只老鼠,因为刚刚耿司傲已去她家拜访了她的父母,不但愿意借出巨资帮助侨太,还亲口提了他俩的婚事。而且,她的玉手上戴的可是只今年最新款式的大钻戒哩!
  当然,她在意的不是戒指的大小,而是他那份疼她的心。
  “有什么不对吗?”他乘机抓走她手上的零食,将自己的嘴送给她咀嚼。
  “当然不对了!”她咬着他的嘴,含糊不清地说:“你看,你好像动物园里的国王企鹅,一直让人评头论足的研究着。”
  “那也没办法,只好随他们高兴了。”
  他轻逸出一丝笑意,而后推她躺下,“谁要我是那惟一的一只公企鹅哩!物以稀为贵嘛!”
  耿司傲意有所指地对住她的耳畔呢喃轻笑,两只手毫无分寸地摸上她光裸身子上的每处敏感带。
  “别……我们昨晚已经……”盈盈不禁娇喘道。
  “我还嫌不够,今天我不做猛狮,改做一个温柔的企鹅老公好了。”说着,他便衔住她一边的蓓蕾,狂肆地吸吮起来。
  “嗯……司傲……”她轻推了他一下,“我突然好想念那华,不知道它怎么样了?是不是回到属于它的地方了?”
  昨日在飞机上,盈盈已将她与那华相识至今及所知的一切全都告诉了他。
  “我想,它应该已经回去了吧!”为了不让她分心,他一径地在她身上舔吻着。
  “可……可它怎么没来向我道别?太……嗯……太不够意思了。”盈盈被他骚扰弄得倒抽一口气,浑身又热了起来。
  “它看见我们这么好,怎么好意思来打扰呢!”他细舔那白皙柔嫩的肌肤。“别想它了!专心一点。”
  耿司傲剑眉一拧,显然是和一只猫吃醋了,“再想它,小心我——”
  “咦——你看,那不是那华吗?”
  耳尖的盈盈突然听见从电视机里传来了一阵喵咪叫声,她立刻睁眼一望,果真看见一只雪白的猫儿出现在镜头里。
  可悲哀的是,它居然与一个女人在抗争打架,而地点就是在伦敦的机场大厅!
  耿司傲连头也懒得抬,只见他怒气腾腾地说:“看来,你是被它给迷惑了,难道你真的这么想它,想得连幻觉都出来了?”
  盈盈没理会他酸劲十足的话,赫然地推开他,大声叫道:“天……它攻击的人居然是巧玲耶!”
  这下子,耿司傲终于往电视萤幕看过去,里头还当真上演着一场惊险十足的“人与猫大战”。
  “这是怎么回事?”耿司傲拿来遥控器,将音量转至最大声。
  这时,里头传来实况转播的声音,“别抓我,是我不对,别骂我,我不是故意要找盈盈她麻烦的。”
  “那是巧玲的声音耶!她在说什么?要找我麻烦?”盈盈也紧张了。
  “嘘——继续看。”耿司傲拍拍她的肩。
  “呜……好痛……警察来救我啊!”她拼命跑,那华却不罢手的拼命抓,疼得她直喊,“我可以把硫酸交出去,也可以向警方承认有意毁了盈盈的容,你别再抓我了——”
  巧玲哭哭啼啼地说,这些可以当铁证的镜头全都被拍了下来。
  “看来,她不甘心你我和好,所以就拿着硫酸追到机场,是那华救了你,我真该好好的感谢它,怎么可以吃它的醋?”耿司傲有些懊恼地说。
  原来巧玲一路上跟踪耿司傲来到机场,近乎疯狂的她已事先准备好一瓶硫酸,打算趁盈盈出关前毁了她那张脸,就算也毁了自己的一生都不在乎。
  哪知道才一进机场大厅,那只猫儿居然朝她扑了过来,还发出人的声音,警告她别找盈盈的麻烦,当场吓得她花容失色,所有的证词都自动招出来了。
  “那华……”看见萤幕里的那只白猫,盈盈感动地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你看,它正在对镜头眨眼耶!一定是早算出你会看见这一幕。”耿司傲搂紧她,两人一块儿与那华做无言的道别。
  直到看着巧玲被警方带走,那华也突然消失了,盈盈终于窝进耿司傲的胸前,不舍的掉下眼泪,“希望它回去以后,能有一个最美好的未来。”
  “别哭了,傻丫头,我们现在该营造的是你我的未来,相信这也是它的期望。”
  耿司傲再度锁住她,此刻,属于他俩的浪漫激情之旅正要开始呢……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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