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紫禁城内,月影高照。
  樊溯身在东宫书斋内,批示卷牍。外边偶然传来御林军巡视的脚步声,与宫女的窃声细语,他慢慢合上案牍,往后轻靠在檀木椅背,闭目沉思。
  近来乱党肆虐得厉害,扰得他已数日无好眠,脑中想的全是如何将他们尽数剿灭的计划。
  只是,乱党多如鼠窜,且行动一次比一次难以捉摸,只怕哪天会危害到皇阿玛的安全。
  五天后,皇阿玛决定走一趟天屏山进行天祭以还愿,这路途虽不算远,但一路上全是荒凉地段,山谷幽壑,明天得传命御林军多派人身手,加强巡逻与防卫。
  其实,更令他忧心的,是今天早上巧遇的那个奇异的女人。
  她究竟是不是乱党之一?如果是,那么耀武扬威武馆极可能是乱党的大本营,平日做为传递消息的据点;如果不是,她又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为那乱党挨上一掌呢?
  他那一掌虽不重,但却足以让一个女人受伤极重,那女人还真会自找苦吃,活该啊!
  书斋外传来细微的探问声,樊溯闭上眼也知道来人是谁。他噫了声,“进来吧!昱馨。”
  “六阿哥,你好厉害哟!你怎么知道是我?”昱馨格格蹑手蹑足地推开门,探进一个小脑袋,开心地问道。
  “昱馨,六阿哥不是告诉过你,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半夜再来我房里,免得招人非议。”樊溯浓眉纠结,看着他最小的妹妹。
  此刻,她手上端着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八成又是来为他进补的。
  他不知这小丫头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宫里的阿哥、格格那么多,为何她老是对他献殷勤?他是疼她没错,但那纯是手足之情,为何他在她眼中老是看到爱慕之情?
  这其中一定有鬼!
  “我们是兄妹,你管人家怎么说。来!这碗是参茶,你喝了我就走。”她将茶碗放在樊溯眼前,在他对面坐下。
  她喜欢六阿哥,着迷于他认真在公事上的肃穆表情,以及谈笑间的戏谑风情,只要能静静的看着他,昱馨格格就觉得好幸褔!
  樊溯无奈地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我已经喝了,你可以下去了!”
  “六阿哥……”
  “我说下去。”他微敛眼,双手环胸,不耐之色尽露。
  “我知道你在烦些什么,我陪你可以替你解解闷,六阿哥,你不要赶我走嘛!我乖乖的不出声、不打扰你,总可以吧?”
  骄纵的个性使得昱馨格格从不知怎么听命于他人,她仅知整个皇室中无人不将她视若珍宝,她才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
  她也以为六阿哥老是对她不耐烦,是因将她视为长不大的妹妹,她有把握,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她当成真正的女人。
  “你如果当真知道我在烦什么,就别再来打扰我了,行吗?”樊溯那张宛如刀削的脸型,精准地刻划出一张极具个性与魅力的脸,飞扬的两道浓眉与那双令人望之生畏的鹰眸相辅相成。
  昱馨格格凝视着他那张不怒而成的脸色,心口因仰慕而漏跳了一拍,她红着俏脸,“你是在为下个礼拜皇阿玛的祭天大典而伤脑筋是不是?如果你觉得棘手,我可以缠住皇阿玛,别让他去祭什么天了。”
  “你别孩子气了,祭天大典何等重要,这是为大清百姓祈褔,更是为巩固大清版图祝祷,哪能说不去便罢!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樊溯挥开纸扇,掩面闭目,逐客令下达得毫无转圜的余地。
  “六阿哥以前对我不会那么残酷啊!”昱馨格格噙着泪,委屈极了﹔任何人都可以对她凶,但就是樊溯不可以呵!
  “小妹,我不是对你凶,而是以前太宠你了,我想你也长大了,许多事不该再任性妄为。该说的,我全已说尽,接不接受在于你,如果你不走,那我走了。”
  樊溯索性站起,意欲走向门外,却被昱馨含泪叫住!
  “好,我出去就是了,你不要走。”
  昱馨格格不是认输,而是她自知樊溯这一出宫,又不知何时才会进宫,而且他铁定会流连在外头那些凡妇俗女的身上,她才不要呢!
  樊溯在门际煞住脚步,顺手将门打开,“改天我忙完了,再带你一块儿去骑马吧!”似乎不忍看昱馨格格一副伤心的模样,樊溯终于软化的说。
  “真的?”她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臂弯。
  他拉下她勾在自己手臂上的柔荑,沉着气说:“只要你乖乖听话,六阿哥几时骗过你了?”
  昱馨格格笑开了嘴,急急的点头允诺,“好。那我马上走,但六阿哥也别忘了答应带我去骑马的事哦!”
  樊溯不语,只点头应允。
  对昱馨格格来说,这就够了,冲着他亮眼地一笑后,她便踅返出屋,回到后宫“洛云居”。
  樊溯摇头兴叹,突然,脑海里又出现今早巧遇的那个小女人,冰冷而不苟言笑,却异常的耐人寻味。
  她的伤……反正被昱馨这丫头搞乱了思绪,他已无心在公事上,不如去瞧瞧吧!
  望向窗外,夜空月淡星稀,正是时候。
  ***
  侯蔚晴坐在床榻上拉下帘幔,身上的衣裳早因疗伤而褪至腰际。
  她垂首轻抚伤处,仍明显看见一道深深的五指印,虽已运气了一整日,但气滞感仍在,令她酸疼难耐!
  自幼她便随着父兄习武至今,遇到前来踢馆的人亦不少,各派的武术她多少都有涉猎,但从不曾见过内力这般强韧的对手。
  难道宫廷中的功夫,当真这般了得!
  一整天,她以不舒服为借口一直躲在房里,不愿自己的异状让爹爹忧心,唯有知情的大哥前来探望她数次,并不断数落她不该逞强硬撑,但她相信,只需再调息运气两、三日,必能让伤势渐缓。
  突然,夜风乍起,诡异得像是附了成的鬼魅,在屋中缭绕;蔚晴躲在幔帐中,闻到暗藏在空气中的异常味道。
  她机警地拉拢衣衫,闷着声问:“谁?”
  久久未闻回音,她轻轻拨开帘帐查看,房内空无一人,然案上烛火忽闪忽灭,加深了吊诡的氛围。
  她下了床榻,关上微启的窗,房内烛火却赫然熄灭,一道黑影陡地掠过身后!她猛然旋身,依然不见人影!
  “是谁?别在那儿装神弄鬼的!”
  久久,仍未有响应,她又继绩说:“你是道上的朋友?或是与本馆有恩怨,特地来寻仇的?”
  过分提防下,她一不小心扯痛了伤处,不禁低哼了声。
  忽然,她腰部被人一揽,蔚晴出手想还击时,身后的人先开口了,“别乱动,你伤得太重,会疼晕的。”
  她背脊一僵,想回身瞧清来者,却始终无法如愿,“你是谁?”
  “你说呢?”一袭温热的男性鼻息往她颈后吹拂,掀起她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这令她心慌意乱。房内已无烛光,窗外月色黯淡,又看不清人影,他到底是谁?
  不过,这声音有点儿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蔚晴不顾一切,猛然出手;却被来人箝住双手,“别企图反抗我,就算你没受伤,也别想从我手中抽身。”
  “你……不怕我喊人……”
  她亟欲吼出的声音却被他一记粗暴的吻给梗在喉头,怎么也喊不出口。
  男人的吻急切又狂猛,激发起她体内虫动的陌生感觉,欲火浑身鼓胀,教她难以消磨;蔚晴想忽略掉这种滋味,她甚至连对方的脸都没看见,居然就沉迷其中,这种颤动激情令她害怕!
  “不——”她猛力推开他,以内力点燃烛火。
  一道光束照亮了整间屋子,也让她看清楚了来人。“是你!”
  她虽吃惊,但仍是一脸倔漠,两道弯似远山的眉不自觉地揪紧着。
  “不欢迎我吗?你可是有意无意地老往我脑海里钻,还真是不公平啊!”他冷魅的眸睇着她,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嗅着她特有的馨香。
  “你贵为六阿哥,平日高高在上、众星拱月,何苦跑来我们寻常百姓家中找乐子?”她终于耐不住站,垮坐在椅凳上﹔肩上的麻痹感因而加剧。
  “你还记得我?这就不枉我特来此地了。”樊溯突然俯下身凑近她,粗犷的男人气息吐在她脸上。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语透不悦,凌厉的目光逼视着他那张讪笑的脸。
  难道就因为她无意间救了乱党,就得赔上一命,他才肯罢休吗?
  “我不过是救了位不相识的人,因而得罪了你,你就因为这样要判我的罪吗?”她怒视他,漂亮的脸蛋更形冷漠。
  樊溯扬高一眉,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进房后压根就忘了她曾救了乱党这回事,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
  那么说,她跟一般人无异,同样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啰!
  这个感觉令他颇为不悦。
  “有何不可?”樊溯的口气也因而变得恶劣。
  樊溯倒要看看这个故作冷淡的女人会作何反应,她该不会跪在他面前,哀声求饶吧!
  侯蔚晴脸色瞬间惨白,久久才开口道:“好!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你就动手吧!但我相信你应该是个讲理的人,‘耀武扬威’跟这件事毫无干系,希望你莫伤及无辜。”
  樊溯仔细地审视她那张义无反顾的倔强小脸,眼底闪过一丝窃喜。
  他果真没看错,这个女人当真是与众不同!
  看来她是愈来愈讨他喜欢了﹔庸脂俗粉的女人他见多了,倒是头一次碰上像她这种冰雪似的冷漠女子,真是趣味无穷啊!
  霍然,一股挑战她的欲望趋强,他极想看看当她臣服于他身体下时,又是何等的撩人媚样,不该还是座冰雕吧?
  “你打算一人承担?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套以偏概全的鬼话?”樊溯冷锐的眼轻移,定在她冷漠的脸上。
  “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闯出的祸事,希望你别颠倒是非。”
  见他似乎想拿耀武扬威武馆下手,蔚晴一紧张,又牵动了伤处。
  她颦眉微蹙的模样落入樊溯的眼底,竟让他心中掀起一丝不舍。他淡言道:“你中的是我独自钻研的掌风,需靠深厚的内力才能化解瘀血滞气,单靠你自己是无法办到的。”
  “我自会解决,不劳你费心。”蔚晴仍是一脸倨傲。
  “你向来都是以冷漠来响应别人的热情吗?”樊溯表现得极有涵养,但仍掩不住他强悍的野性气息。在这沉寂无风的夜里,他的气息更显得粗重而且急促。
  “你走吧!夜已深,再留下恐遭人误会。”蔚晴不得不驱赶这头野蛮的狼,她得利用时间养伤,否则,明儿个再不出房门,爹爹必会看出端倪。
  “你说赶人就赶人,未免太狠心吧?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你闲聊两句便走人的。”他目光灿然地睇视着她,口气微含暧昧。
  “你到底想干嘛?”她的表情已难掩厌烦。
  蔚晴那抹视他为鬼魅的厌恶眼衶引起他大大的兴味!想到他自出身使被众人端在手心上呵护,上自皇太后、皇上,下至坊间女子,唯独她把他当成垃圾似的,这倒颇令他觉得新鲜!
  “为你疗伤。”话语方歇,他出其不意地出手。
  蔚晴警觉地退身,躲过他的快手!
  漂亮!他暗自为她喝采。邪肆的肩眼微挑,“你的身手虽不赖,但你绝对逃不出我三招。”
  果然,第三招一出手,樊溯悠哉的身形已将她逼至死角,轻轻松松的将她置于墙面与他之间!
  “我认了,你将我关进大牢吧!”她闭上眠,故意忽视他逼近的气息,也算是沉默的抵抗。
  蔚晴不想再做困兽之斗,在天子脚下,谁能不屈服于恶势力?
  原以为紧接而来的会是他凶狠的箝制。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充满惩戒性的狂吻,他的唇重重的掠夺她的,完全封锁住她微弱的抗议!
  锁在她腰间的大手拢聚了力道,让她不能稍有抗拒,他以命令的语意道:“去炕上。”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这个下流的男人。”她拚了命的反抗,她宁可疼死,也不愿听他的颐指气使。
  “你这个顽固的小女人。”樊溯噙着笑,俯望怀中傲气凛然的人儿,忍不住轻囓起她漂亮的耳垂;并灵巧的一提,轻松地将她带上了炕上。
  “你……”
  “嘘,别动气,否则伤难好不说,还会郁积成内伤。”樊溯狎玩邪笑,锋冷的眼眸随着他的大手,定在她的衣襟盘扣处。
  蔚晴想出手挥掉他一脸自得的笑容,但身上的伤让她出力不易,全身虚软!
  “这才乖,别乱动,我保证你马上就会痊愈。”
  他低笑着,一手压制住她,另一手轻轻解开她的钮扣,大掌毫不迟疑地钻进她的衣襟内,抚触她的伤处;指尖并在肚兜内缘轻轻拨弄。
  这逾矩的动作让蔚晴几乎羞愧得无地自容!
  “别碰我!”她暗嚷,突然感到伤处一阵热气传送,缓缓沁入肌肤,疼痛之感渐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舒畅感。
  蔚晴不禁瞥向樊溯,他专注的神情一反适才的轻佻,额际点滴的汗水代表他正极力为她通顺瘀气。
  一炷香时辰过去,他慢慢收了气,脸上也绽放出了笑意,他抬起她的下巴,轻薄的抚触着她的下唇,“你已经好了大半,只需再自行运气一个时辰,即无大碍。”
  “我懂了,你走吧!”她重咬着被他抚摸过的下唇,彷若要将那种灼热的感觉用更深的痛楚淡化。
  “我大老远出宫为你治伤,你连声谢也不说,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他嗤笑,大手一转反握住她的柔荑,将她往身上一带。
  “你到底要干呀?对一个弱女子做出这种事,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她怒目以对,他究竟要控制她到几时才肯罢休?
  “哈……你这个小女人真是有趣,你怎会不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来着呢?疗伤啊!”他笑得狂妄无礼。
  “那你何必碰我,走开!”屈辱之泪终于浸淫在蔚晴的眼眶里。
  “治伤难免会有肌肤上的接触,你这又是何必?”他以大拇指拭去她挂在眼角的泪水,一副不以为意的语调。
  “既已疗过伤,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她说来哀怨,愁眉深锁。
  蔚晴看得出来,这个贵为六阿哥的男子根本不会这么简单地就放过她。但她不懂,为何他不干脆将她抓进牢里,偏要以这种下流的手段处置她?
  “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没索取我该得的报偿。”他低语,展现一副狂佞的姿态与暧昧的笑容。
  “报偿?!”她无惧的杏眼直视着他。
  “不懂吗?”他不做好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苦她怒火高涨的容颜。
  即使不懂,也被他看得全身如着火般;蔚晴别过脸,故作冷淡的道:“你滚!我不想听你废话,难道你不怕我叫人来?”
  樊溯精烁的目光不停梭巡着她俏红的怒颜,口中发出幽冷的低笑。倏地,他拉住她的下颚,力道趋猛,掐出了红痕。
  “你不会这么傻吧?”他面无表情地撇唇。
  “什么意思?”
  “很简单,他们来了必会救你,为了救你,想当然尔就会得罪我,至于得罪我的后果,你——可想而知吧!”他眸底的光束闪了闪,露出你看着办的神情。
  他倒要瞧瞧,她如何斗得过他?
  “你太过分了!难道你想藉权势压迫老百姓?”蔚晴企图坐起,却力不从心,最后只能颓然的放弃。
  “你搭救乱党是实情,我怎么知道‘耀武扬威’武馆是不是乱党的地下据点,是不是乱党巢穴?将你们全都送往衙门审办,难道有错?”他深邃的曈眸泛着趣意,得意的神情彷佛惹她心慌、生气是一件有趣的大事。
  是啊!小绵羊又怎能逃得出大野狼的手掌心?
  “你分明是指鹿为马、胡说八道!”他言下之意令蔚晴心慌意乱!
  他怎么能随便将罪名套在别人的头上?
  “我是不是指鹿为马、胡说八道,就得看你合不合作,听不听话了。”他扣住蔚晴皓腕的力道略为放松,湿热的唇舔舐着她柔软的耳垂,诡魅的气音在她耳际放肆折磨着她的定力。
  她索性闭上眼,以静制动。
  男人不都这样吗?你愈反应,他们就愈自得,若当他明白自己所掌控的女人是个无情绪、无感觉的木头时,自然就会放了她吧!
  “你果真不是普通的别扭……”声未歇,他已擒住她的纤腰,锢在自己的臂弯中。她隔着抹胸,紧贴着他的男性身躯。
  樊溯哪会看不出蔚晴想耍什么手段,可他更想知道,这小女人究竟能在他面前逞强到几时?
  不知何时,她身后的红色系线已松脱,自然而然的,她的红色抹胸也滑离了身;樊溯温和多情的眸光内敛,眼带淫肆的笑意,狎玩着她洁白润滑的右乳,并在那粉红的峰顶上细细玩味、拨弄。
  蔚晴紧闭着眼,刻意想漠视这抹屈辱,但那缓缓窜进神经的酥麻感却又令她不得忽视!千百种折磨都比不上这种感受来得骇动人心。
  “停……停止——”她颤着声,已泄漏了身体的反应。
  这是什么感觉,怎会有种摆脱不了的狂奋呢?太诡异了!
  “求我。”他幽然嗤笑,不打算轻易歇手。樊溯手指的抚动更强烈了,他仔细的欣赏着她郱张迷惘彷徨的俏脸。
  她应该还是个处子吧?
  蔚晴僵住身子,伪装对他的侵犯不为所动,然紧握的拳已说明了一切。
  “差劲的演技。”他突然俯身,含住她早已为之坚硬的花蕾,以牙齿轻囓拉扯渐渐转为吸吮狎戏,他要看看她能故作冷漠到几时。
  蔚晴的心手握得更紧了,指甲已嵌进了掌心而不自知,那假装的冷硬已逐渐由她迷惘烧红的小脸剥离了!
  “求你……”
  她有股快要灭顶的感觉,彷若将窒息在这陌生的情潮之中!
  “求我什么?”樊溯略抬首,邪魅的眼像狼般,正看着他的猎物一步步踏进他早已预设的陷阱中。
  “离……开我。”她挤出体内所有的力量,却只能吐出这几个不堪一击的字眼,这对樊溯而言,根本不具威胁性。
  “你的小嘴还是这么硬?”他的眸光变冷!
  “我不是勾栏院内的妓女,你何苦这么对我?我又不是你的女人。”她蓄在眼眶已久的泪终于滑下了面颊。
  “我从没将你视为妓女,否则,又何必为你如此大费周章?再说……你怎知你不会是我的女人?”他舔去她的泪,沿着脸庞一直来到颈窝,细细绵绵地索吻着她优美的颈线。
  蔚晴忍不住地喟叹了一声,一股燥热窜上脸颊延至耳根……
  樊溯满意地一笑,青湛的下巴在她耳畔厮磨,“你学得很快,有些长进了。”
  出其不意,他的右膝突然挤进她两腿间,顶着她的柔软处轻揉摩挲着,“怎么样?这滋味是不是更棒?”
  他的嗓音轻柔备至,一阵震颤窜向她的背脊,令她全身虚软乏力。
  樊溯的唇又再次封住她的嘴,以手指代替了右膝的动作,这种亲密的触碰令她快慰;他一步步将她带领上情欲的颠峰,吞没了她情不自禁的狂喊!
  “想不到你是如此的热情,原来你所有的冰冷全是装出来的,而且那么容易满足,一点也不贪心。”他冷嘎地一笑,手指仍恣意地在她的娇躯上揉弄着。
  “你羞辱我还不够吗?”蔚晴闭上眼,恨自己的屈服。
  她不过是名普通女子,为什么他不放过她呢?
  “当然不够,我还没得到该有的报偿呢?”樊溯瞇起眼,怒意倏起;别的女人求之不得的宠幸,她……居然视为羞辱!
  “什么?”
  “不懂是吗?我会好好的调教你。”
  他猛然拉住她的身子,埋首在她挺傲的双峰之间,恣意舔舐她美丽的胸线;蔚晴体内刚抚平的浪潮似乎又涌起海啸,困惑与难受的感觉环绕着她。
  “摸我的身体。”他命令道。
  如受了蛊惑般,又基于好奇,蔚晴怯怯地举起手,伸进他半敞的衣襟,触碰他坚硬纠结的胸膛,这奇妙的触感似乎压抑过她的羞怯。
  似乎,她也听到樊溯的鼻间传来一道闷哼。
  突然,他身体一僵,随之跃起,拉拢衣衫,对她说:“记住,你会是我的女人,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蔚晴猛回神,晃眼间他已不见踪迹,然房里仍留有他独特的气息。
  她这才蓦然发现,她居然忘了反抗,还不知羞耻的顺从他,抚摸他的身体!也难怪他会将她视为烟花女了。
  “蔚晴、蔚晴,你醒醒……”是侯威枨!“早上踢馆不成的那些人,居然不死心的在武馆四周放火,你快出来,免得危险。”
  “好,哥……我这就出来。”
  侯蔚晴错愕之下,赶紧将褪卸一半的衣裳穿好,心中有了了悟。
  原来,他是听闻大哥前来的脚步声,才临时走人!这般好的听力,世上还真是少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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