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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年前,简而清说我的文风不大受人影响。道理其实很简单,“书读得少”四个字而已。 在这儿也得解释一下何书读得少。那就是白话文书读得少,既没怎么看,影响力就不存在。 自幼爱啃文言文,虽如五柳先生言,不求甚解,但总是看得兴致盎然,纵使有很多不会读也不会解的字,但能会意,也就乐在其中。 我绝不提倡复古,常用的亦是白话文,但总是十分欣赏古文的简洁和声韵铿锵。 五四运动之后的小说,没有几本有心机看,大名鼎鼎如鲁迅,他的小说我也看不下去。徐志摩和陆小曼的《爱眉小札》,亦看得我汗毛直竖。风行一时的无名氏小说,又是看了没反应,老是与白话文小说无缘,惟有看来看去都是《三国演义》、《水游传》、《红楼梦》。 近人小说,看得最大一堆的是金庸的武侠小说,早期亦看过一些梁羽生,不过现代武侠小说的文字,也不能算完全白话。古龙的是白话,不过不好看。古龙的故事适宜于拍电影,拍了反而好看,原著有时就令人很不耐烦,他一玩文砌字,把读者当作IQ零蛋时,我便忍不住把书合上。 我不是在作文学评论,我是在做读者,说个人感受。 散文杂文反而看得多,天天翻几份报纸,专栏都看个饱,有龙门阵之乐,各说各的,各自发表意见。有人说香港的专栏作者是透明或者白色的,这个我同意,到底这是自由社会的好处,不用政治着色。小生、青衣、老生、花脸、丑生、忠的、奸的、苦口婆心的、胡说八道的各自登场。莫弃莫忘,这是香港专栏文化的最大特色,套句香港的话说,就是“最扮嘢咯个都唔系好扮嘢”,香港专栏作家始终有种率性的童真,我觉得十分可爱。让我们都珍惜这些日子,今天意见相左的,他日重逢,也许比亲人还亲呢? ------------------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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