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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离开公司大门准备去开会,站在横巷等司机把车子驶来。这时,横巷的另一边有个小男孩,正在烈日下吃力地走着,背上负着个大大的旧塑胶手抽,愁眉苦脸的,像背了全世界的包袱。细看他的年纪,顶多六七岁,令我不安的,不是他瘦小背上的大包袱,而是那一脸的愁。 车子在小男孩刚准备走过横巷时冒了个头出来,把他吓了回去,退了几步,然后乖乖地站着等车子过。我们不忍心让他等,招手对他说: “小弟弟,你先过。” 然而他却动也不敢动,惶恐地望着我们,一脸被人欺负惯、忍让惯的神情。 我们再说: “小弟弟,不要紧,你先过吧。” 他才低着头过了,没敢正眼望我们,仍是一脸的愁苦。 我们看着这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的背影,心里有很多记挂。 那是谁家的孩子? 他有爹爹吗?有妈妈吗? 背上那胶囊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他要把那大大的胶囊背到哪儿去? 他还要走好远的路吗?那么猛烈的太阳。 穷家的孩子,有爸爸妈妈爱护,脸上一样有天真,一样有欢愉。 这个男童,为什么脸上没有半点六七岁小孩的无拘无束与活泼,而是一脸的谨慎,一脸的苦愁?最令我们心疼的是,是一脸的认命,似乎习惯了随时被人责骂,也习惯了不作反抗,我们让路给他,他反而不相信地惶恐起来,似乎有人好言相向,是在他的世界里不会发生的事。 他有爹爹吗? 他有妈妈吗? 我们知道,单说:“孩子祝福你。”也没有用,所以,我们继续记挂。 ------------------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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