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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送别了个老朋友,每逢碰上他的新朋友,他会这样介绍:“她是我的最好朋友。” 一顿离别酒,都是嘻嘻哈哈,愁肠总是肚里自己知。 几个知交挚友都先先后后移民了,那感觉就像手手脚脚掉了下来,微躯已损了。 友说这社会太丑陋,到个单纯点的社会,潜心练琴去。 会想念他的高山流水,会想念坦荡荡的,她是我的最好朋友。 怎么缘起? 我的钢琴老师说:“但愿他是我的学生。” 我自己的琴技,十分拙劣,听了不禁心向往之。 他也许也听见些什么,在一个演奏会里,两个素未谋面却又惺惺相惜的年轻人,不用众里寻他千百度,眼光一对便对上了,就像砌图游戏似的一砌便成知音。 属于年少得志,但年少得志都有马蹄颠陷的时候,一回公司大地震,一朝间把他震了出去,还记得下午上班,忽接电话:“我不能再回公司了,他们锁住了我的办公室。” 我能帮得上什么?只说:“有我呢!”幸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再打江山,便鸢飞鱼跃。 该死的家伙,要不是盆钵皆满,才不会跑到荒山野岭练琴呢。 这里,人事复杂,确是难以听清楚自己的琴音。 作者,需要旅游,却不能长离呼吸与共的社会,到底作者是时代脉搏的把脉人,暂时只好友去我留,看日出日落不知所云。 ------------------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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