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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都有种常常不快乐的感觉,但又很擅于自我开解。 小学时代,不开心便做游戏出来,带头找左邻右里的众猢狲玩个天翻地覆。 中学、大学时,没那么容易了,都不晓得跟谁说才好。 踏进社会之后,更加欲说无从说。 枕伴人从来不是倾诉心事的好对象,不明白、不了解,说了出来反而变成误解,吓得我不敢说了。 极少诉苦,但总不明白为什么人家长篇大论的诉苦时,我每每耐心聆听、鼓励别人和逗别人欢喜,自己说一两句时,却没有人肯给我三分钟。 情绪低落是每天必经的事,那只好像苦力般把它担起,奋力调节。 感到迷途时,很想有个带路人,把我带出生机,但那是没有的事,惟有像风浪中的小舟渔夫般,尽量独迎风雨。 老实说,每天应付心境低迷,是很累的挣扎,但人生似乎别无他途。 别无他途便惟有憋着。都得恭喜自己了,憋了整辈子都可以扮太阳。 被迫扮太阳的朋友不乏人在,每每你见到笑脸最多的,最潇洒轻松的,最容光焕发的,就是回到家里情绪低迷得辛苦之极的人。 愁容能让人接受的人是幸福的,眼泪有肩头承接的人是幸福的,委屈有人知道的人是幸福的。太阳,是自焚物体呢。 ------------------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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