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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意庄山寨的花园别苑里,三个英俊挺拔,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正在侃侃而谈,可真应验了“本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句话。
  “段兄,见你一身文质彬彬且难得的贵族气韵,怎么会落到在这班绿林大盗的手里?”沈致谦好奇的望着段飞问。
  段飞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么的器宇非凡,甚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放王侯气息,隐隐约约的围绕着他的周身,怎么会变成大漠戈壁山寨中的阶下囚,这着实是令人纳闷啊!沈致谦狐疑的想。
  “唉!沈兄,所谓敌暗我明,明枪易躲而暗箭难防,聪明的沈见应当龙体会这个中的无奈吧?”段飞一语双关的带过。
  话虽如此,但段飞的内心可不这么想,其实他反倒是暗暗庆幸,幸运自己误打误撞的闯进月牙泉,又莫名其妙的被掳!
  想到此,那忽男忽女的“寨主”影像,又莫名的溢满了心房。段飞忍不住地将唇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性情中人的沈致谦,心照不宣的努力挤出一个漂亮又无奈的笑容,“段见所言甚是,我们今天会成为这山寨的阶下囚,完全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云中翔仔细地聆听沈致谦的话语后,便感兴趣的凑过来问:“沈兄,听你的口音像是南方人士?”
  沈致谦点点头。
  “沈兄,恕小弟直言,可否请问你一个问题?”好奇是云中翔的特之一。
  “云贤弟请说,若愚兄的我知晓的话,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沈致谦坦然的说。
  云中翔面露兴奋的神色说道:“沈兄,我和表哥由遥远的滇南来到这大漠敦煌,乃是为了印证‘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的真谛……”
  “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这句话是刚才段飞表哥向沈致谦“宣称”的,既然表哥都这么说了,他这个做表弟的就只好顺着表哥的意,对外一致宣称,两人是为了印证“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的真谛而结伴出游的!更何况表哥说的话,铁定有他的道理存在!
  另外,段飞表哥还特别交代叮咛,说是不可以将自己在大理国真实的身份“亮”出来,否则恐会惹来祸害无穷,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祸害呢?无法揣测!
  不过,出门在外,听表哥的准没错!表哥这么的英明,这么的睿智……嗯,继续刚才的疑问,云中翔在心里暗自思忖道。
  “不晓得沈兄为何会千里迢迢的由民生富庶,治安良好的江南来到这偏远且黄沙滚滚又危机四伏的大漠之城呢?”这点他云中翔真的是挺好奇。
  沈致谦闻言,并没有直接且正面的回答,反而是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中。
  “沈见莫非是天生喜欢冒险,所以便‘四处潜伏、四处流窜……’”云中翔见沈致谦有回答,便帮忙回答。
  “云中翔!”段飞喊道。得赶紧阻止他这个表弟无法克制的疯言疯语,云中翔再这样“言语无度”下去,段飞真的很怕大理人的名声会被他这表弟毁于一旦。
  “表哥,有事吗?”云中翔很无辜的问。
  “有!有事!请你把你的嘴巴闭上!”段飞很认真且也很严肃的说。
  段飞的眼神一旦认真,严肃起来,其威力是足以杀死千军万马的,为了自身的“安危”着想,看样子,他云中翔也只好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沈兄!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段飞赶紧试着打回场。
  沈致谦摇摇头,用他一脸“我不介意”的笑容回报。
  段飞又接着说:“我这表弟的个性是寡言木讷的,可是这次在出发旅游前,却不小心的在自家门口跌了一跤,正巧敲撞到头部,结果就变成这样了……”段飞比了个“阿达”的手势后,又继续说:“沈兄,很抱歉啊,我这表弟若有失言之处,请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致谦还来不及回答,云中翔便抢着喊道:“表哥!你干嘛!”云中翔很是责怪的表情望着段飞。
  “我怎么样?兄长讲话,小孩子不要插嘴!”段飞一脸“没你的事”的表情。
  “什么?!你叫我‘小孩子’?!你只不过是大我一个月罢了,怎么可以称我为‘小孩子’?还叫我不要插嘴?你叫我不要插嘴,我就得听话不要插嘴啊?开什么玩笑?我偏要!”云中翔几近提狂的叫道。
  “我怎么会开什么玩笑呢?小孩子别闹了……”段飞似笑非笑的答道。
  看着段飞和云中翔这对宝贝表兄弟特有的对谈方式,沈致谦感到兴趣盎然,却也是感触万千,竟不知不觉的叹了口气,“唉!”
  “沈兄?你怎么了?”段飞和云中翔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属于他们表兄弟俩特有的“亲密战争”,异口同声的转头问沈致谦。
  “唉!段贤见和云贤弟真是好幸福的一对表兄弟!见你们手足情深,愚兄我,好是感慨万千啊!”沈致谦出自肺腑的说。
  “沈兄如果不介意,不妨说出来,让我们表兄弟俩共同为你分忧解劳。”段飞很诚恳的伸出友谊的手。
  “唉!千言万语啊!”沈致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段飞在甫进别苑,第一眼与沈致谦接触时,便隐约的发觉淡淡的哀愁挂在沈致谦的脸上,而看沈致谦现在不断长吁与短叹,可见他不但是心事重重,更像是有难言之隐一般。
  沉思了半晌,沈致谦终于开口,娓娓的诉来他的苦衷,“其实,我从遥远的江南,来到这大漠戈壁的山寨,完全是为了找寻我失散的兄弟……”
  “失散的兄弟?”段飞和云中翔又再度异口同声的问。
  沈致谦点点头,便接着道:“我和我的兄弟,在多年前家逢巨变的当口,便流离失散了……”
  闻言,段飞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因此,你想把你的兄弟们找回来,手足团圆。”
  沈致谦点点头。寻回失散多年的手足是他毕生最大的心愿,他愿意倾其所有,更愿意以性命来交换手足团圆,只愿苍天不要辜负苦心人。
  “是什么样的巨变会导致你们沈家兄弟离散呢?”云中翔仍不改他好奇的本性。
  沈致谦并没有口答,只是努力地牵动嘴角,希望挤出一丝笑容,但却是徒劳功。
  段飞用扇骨敲了一下云中翔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再追问下去。毕竟,每个人都有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意揭开的伤痕……
  “沈兄,希望尔后我能有机会助你一臂之力,”段飞很诚恳的表示。
  “我也是。”云中翔不落人后的说。
  “谢谢,谢谢你们!”沈致谦用他带着愁容的脸诚恳的致谢。
  一对来自大理国的贵族宝贝表兄弟和一位来自江南历经沧桑的忧郁男子,在鸣沙山中的古意庄山寨萌开了友谊之花,而窗外星辰也跟着闪闪争辉,绽放着光芒,像是为这三个大男人的友谊喝采。
  在这沁凉如水的鸣沙山林中,这三个大男人度过了最温馨的一夜,他们还几乎忘工他们是“囚犯”!
  尤其是那个甘心被俘的段飞,简直是快乐赛神仙……
         ※        ※         ※
  古甄原来是打算打击全天下的男人,攻击全天下的男人,指使全天下的男人,让他们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让他们像服侍女皇一般的服侍她,供她颐指气使、听她差遣,甚至亲吻她的脚丫子……至死方休!
  可是,在遇到沈致谦之后,打算唾弃男人的心境就起了一点点的变化了,这变化,不能算是很“严重”……
  但遇到段飞之后,整个情势就大逆转了!不但如此,就连她体内偏向女人的因子都隐隐作祟!
  作祟得令古甄整夜都睡不着,巴不得黎明快快来临。
  而当黎明的第一道曙光透进古甄房间的窗棂时,她便起身来,换上女红妆,再用蜜粉淡扫她原本清秀的娥盾与白里透红的脸颊,果然是容光倏发,美得无法用文字来形容了!
  古甄满意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然后才蹦跳到后花眉的别苑,企图制造个“偶遇”,让昨天那个有点酷又不会太酷的酷公子段飞对她产生“惊艳”,如果他能因此而产生“惊艳”的话,那她的招亲伎俩就成功一半了!
  嗯,真好!没想到自己的脑袋瓜竟然这么的聪颖,真是愈来愈佩服自己了!古甄得意的想。
  只顾着佩服自己脑袋瓜的聪颖,古甄却没注意到眼前有“目标物”靠近,一个不小心,竟就撞在一起了!
  “哎哟!”古甄大声地叫了起来,然后不假思索的喊道:“怎么搞的啊?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啊!”骂得极顺的当口,眼睛往“目标物”瞧去……天啊!好极了!果然是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自个儿瞳上的竟然就是那个她古甄想了一整夜的段飞!
  “你?!”段飞的眼球,至少有一分钟无法转动,只能停在古甄的身上。
  换上女红妆后的古甄,果然是美丽得犹如画中仙一般!令段飞再也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内心的悸动了!他要定她了!不过,在要她之前,他得要先挫挫她的锐气!
  打定主意后,段飞似笑非笑的扬起他那迷人的笑容,欣赏古甄迷人的风韵!
  “哇!”跟在段飞身后的云中翔和沈致谦则是不约而同的发出赞叹的声音,只不过一个是夸张的叫了出来,一个则是内敛的在心底呐喊、惊叹!
  寨主?!果然她真是个女红妆!
  这么美丽,这么动人!这简直是老天爷成功的创作嘛!这真是,此相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口见!
  云中翔的口水早已流到嘴角,又急急的咽了回去,他准用言语的赞颂来取代口水的泛流,至少这样形象会比较好!
  “寨主,好听的话你一定常常在听,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云中翔一脸认真且慎重的表情,让人不得不跟着认真了起来。
  在场的古甄、段飞,沈致谦全然是一百零一号的表情准备洗耳恭听。
  很好!云中翔满意的看了看他们才又接着说:“虽然这句话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呕心当有趣的好听话,但却是我发自内心最真诚的一句话。”
  “什么话?请说。”古甄睁大眼的说。
  古甄最喜欢与淘气的云中翔对话了,和淘气的云仲翔对话,不但可以放松心情,又可以听到一些令人喷饭的话,更可以借此察她心仪的段飞那酷酷的表情,何乐而不为!
  云中翔故意轻咳两声,以示慎重的清嗓子后道:“寨主你真是天生丽质难e弃啊!”他的“啊”字还故意拉得极长,以增强语屋词的赞叹力量。
  沈致谦深有同感的以微笑表示一切。
  而当古甄正愉悦的享受这美妙又真实的赞叹之际,却冷不防的听见段飞开了金口。
  “有够狗腿!”
  “什么?”这下换古甄、沈致谦,云中翔傻了眼。
  全体停格半分钟后,云中翔率先恢复正常,“表哥,你这样讲就不太真实了,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件千真万确的事实而已,你又何必把这个天大的罪名冠在我身上呢?再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谁跟你是同根生啊!段飞原想就这么答道,但他还是把这么“伤感情”的话说出口。
  段飞的沉默让云中翔有机可乘,“我认为用‘天生丽质难自弃’这句子来形容古寨主的美貌与气韵,简直是真实而确切!”
  喔?是吗?段飞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个字。
  而一旁的古甄简直快气炸了!她这么的在乎他,而他怎么可以这么不屑的对待她?不过为了保持风度,她极力地隐藏自己近乎临界点的怒气。
  没想到,段飞竟又冷不防的说:“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就是从生下来的那天起,便离谱的难以丢弃,像她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女人啊,还是少招慧的好!”
  其实段飞是一语双关,他想挫挫古甄的锐气,更想刺激她,令她注意他,让他在她心中拥有些许的分量,于是便出此下策。
  “段飞!你……真是太可恶了!太过分了!”古甄的怒气终于引爆了,热滚滚且沸剩的足以烫伤人的……“段飞!你给我记住!”
  “会!我会永生记住你的!”段飞得意的说。他还求之不得呢。
  “你?!”古甄怒不可抑的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文字及语言来反驳回去,只好一撇头,转身暂时先行离去了……
         ※        ※         ※
  “寨主你怎么了?”小雨滴见古甄一大早便不寻常的换上女红妆,还刻意的用蜜粉淡扫她那原本就很清秀的脸庞,这些举动,显然是非同小可,理当古甄的心情该是很好才对,否则她不会做出这么“盛大又隆重”的装扮啊!
  可是,事实却又不尽然!只见寨主现在头部几乎冒火,七窍几乎生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小雨滴不解地想。
  “寨主?你究竟是怎么了?”小雨滴挨的更近问。
  小雨滴不问还好,她这一问竟惹来了古甄的泪水与鼻涕齐齐落下……
  “寨主?!”小雨滴紧张的问。
  呜!呜!呜!就像是孤舟航行大海,突遇救援一般,古甄拖着小雨滴的衣袖又是拭泪水,又是擤鼻涕的,好不令人同情啊!
  “寨主,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还有,你若再不停止哭泣,我的衣袖就要直接变成抹布了!”
  好吧!古甄想着。她带着浓厚的哽咽声,向小雨滴哭诉那个自以为是的段飞,他的恶行恶状,说到委屈处时,仍不忘用力的哭,用力的拉扯小雨滴的衣袖来擤鼻涕。
  小雨滴用心的听完古甄这段“椎少刺骨又痛心”的告白后,基于山寨忠心不二的信条与教诲,她小雨滴便二话不说的满是义愤填膺的表情,更是同仇敌忾的咬牙切齿道:“那个死段飞,简直是茅房里撑竿跳!”
  “什么意思?”古甄拭去眼泪,抬起头问。
  “过分(粪)!”
  古甄愣了半晌,才弄清楚意思,但随即又恢复正色的喊道:“对!过分!那个死段飞真的很过分!”
  “那现在该怎么办?总得想想办法报一箭之仇啊!”小雨滴发言建议。
  “想办法报一箭之仇?!”对啊!她怎么都没想到呢?小雨滴不愧是小雨滴,真是护主心切又机伶!
  “是啊,寨主,难道你就这样放过那个不可一世又咱以为是的段飞一马吗?这样有辱寨主英明伟大又美丽的形象啊,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嗯,言之有理!她那英明伟大又美丽的形象,可不能因此而毁在段飞手里啊!得要想个办法来气气他,顺便杀杀他的锐气啊!
  古甄闪动她那慧黠的大眼睛,念头也随之闪动了起来……
  “小雨滴!叫小豆子把别苑里的沈致谦和云中翎给我找出来……一古甄猛体喊道。
  “寨主你……想要干什么,怎么一下子叫两个男人出来?”小雨滴吃惊的瞪大双眼问。
  “你先别管,我自有打算!”古甄凑近梳妆台前,梳理着她那美丽又迷人的秀发与容颜。
  小雨滴见状,又吞吐吐的说:“寨主……你……你该不会是意图‘染指’那两个男人吧?”
  “什么?!”古甄吓了好大一跳,她整个人差点跌倒而撞破梳妆镜。
  “寨主,你还好吧?”小雨滴赶忙的扶住她说。
  “谢谢!我很好!如果你不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我会更好的!”这是古甄她的肺腑之言。
         ※        ※         ※
  换上男装后的古甄与淘气的云中翔以及忧郁的沈致谦,三人肩并肩来到敦煌城里最著名的风月场所——吟花阁。
  虽然是相偕而行,但三个人却有着三种不同的心情!
  古甄是为了要气气段飞,杀杀段飞的锐气,所以才故意找云中翔及沈致谦来做伴,陪她寻花问柳逛妓院。
  而云中翔呢?他是开心有这个机会能够增广见闻,更何况有“美女”相陪,就算是做鬼也风流啊!
  但沈致谦却是抱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心情陪同前往而来的,他不晓得古甄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有这种特殊的兴致与癖好,以逛妓院为乐,这,着实是令人纳闷啊!但基于律法有规定,说是大丈夫有保护“幼弱女子”的权利与义务之大前提下,虽说无奈归无奈,但他还是颇愿意陪同的!
  此时吟花阁里里外外热闹滚滚,喧哗、欢笑、劝酒夹杂着楼上楼下各房间里传来的女人尖叫声,让古甄一干人等大开眼界!
  酒桌上,姑娘们轮流上阵,个个风骚有劲,又是斟酒又是敬酒又是陪酒的,不到十分钟,又换了一批更有劲,更具骚味的年轻娇艳姑娘,这再再令他们三人目眩神迷。
  尤其是古甄,更像是土包子进城一般,一间间的房间逛进逛出,老鸨帮她安排前来斟酒、敬酒、陪酒的吟花阎红牌名妓她也不要,她只想好好地观察男人们是如何寻花问柳的!
  而古甄的举止令沈致谦十分的忐忑不安!
  他实在是很害怕古甄会惹出什么样不可测的意外,尤其是在男人酒酣半醉之际,这不可控制的因素更是令人战栗,且不可不防啊!
  但古甄却一点都不以为然,反而犹是如鱼得水一般,自由自在的优游其中!
  沈致谦实在很怀疑古甄是否忘了她自个的性别?他想跟着古甄前进,却被古甄挡了驾!
  “喂!老兄,有花堪折则须折,幸福靠自己去寻找啊!你别老是跟着我,好吗?”
  被古甄这么一说,沈致谦只好乖乖的又回到座位来!唉!真是令人不得不羡慕啊!云贤弟果然是懂得享受生命,享受人生!
  他又是左拥又是右抱的,女人身上的浓浓胭脂味和甜甜腻腻的笑容围绕着他,看样子,云贤弟是早已忘了今夕是何夕了!沈致谦看向云中翔,不禁叹了口气。
  沈致谦望了望他身旁的女孩,实在是长得并不难看,但他却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一心一意挂念着古甄的安危!因此才如坐针毡!
  “喂,沈兄,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说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云中翔略微酣醉的拥抱着怀中的女人,但却是对着沈致谦有感而发的喊道。
  沈致谦不否认的点点头。
  云中翔又接着说:“从前啊,我只能在文字的世界里自行领略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含意,而现在我则早完全明明白白的体会了,哈!哈!哈!”他话还没讲完,就又被殷勤陪酒的身旁美女再度灌进一杯美酒。
  “哈!哈!哈!”此刻,沈致谦也只能陪着笑了,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了!
  “啊!”
  沈致谦微皱起眉,他的耳朵怎么听到一声颇为熟悉的叫声?
  “云贤弟,你可有听见尖叫声?”沈致谦求证着。
  “沈兄,不是愚弟的我爱说你,在这青楼妓院里,尖叫声乃是必要且需要的声音,沈见你又何必奇怪呢?”云中翔一说完,嘴巴又再度被塞进美食。
  唉!差点忘了云贤弟正沉醉于幸福中,他怎么会还有其他心思去注意外面世界的风声雨声呢?沈致谦无奈的淡笑。
  “啊!”
  这尖叫声又从耳畔隐隐的传来,这下,沈致谦再也坐不住了!
  他一个箭步,走了出去,沿着惊叫声响传来处,寻了过去,没找到确切的尖叫声音传来处,却看见了古甄怒气冲冲的迎面而来。
  “可恶!”古甄边走边骂道。
  “怎么了?”沈致谦停下脚步,拉住古甄的手腕问。
  “刚才遇到两个冒失鬼,撞了人不但不道歉还捉住我,猛盯着我看,像是在认什么似的,莫名其妙!”
  “然后呢?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沈致谦焦急的问。
  “他们敢?!又不是不要命了!”古甄一副大姊头凶巴巴的表情答道。
  敦厚内敛的沈致谦见古甄这般大剌剌又形势比人强的凶悍状,也只能摇头轻叹。
  “最后呢?”他问。
  “最后他们就被我摆出的架式吓得落荒而逃了!”这是她古甄个人的看法。
  “那就好。”沈致谦放心的道,但话才一说完,便又随即半强制的道:“基于安全的考量,我命令你不要再四处乱逛了,我们早点回山寨去吧!”
  他一边说,一边拎着古甄的衣领往前走。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啊?到底是谁掳了谁啊?!”古甄双手乱挥的喊。
  古甄的抗议显然没效,因她被沈致谦拎着导致双脚离地面的划动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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