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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身狼狈的儿子,再听到他带回来的消息,钟凯脸色惨白——夏小姐被掳走了?! “快,全数出动去找,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找出夏小姐!”他朝何泛期下令道。 何泛期领命而去后,钟凯看向儿子,“你怎会让夏小姐被掳走?万一夏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爸也保不了你。” “爸,夏依影到底是谁?绝不只是单纯的企业家之女吧。” “你不必知道这么多。告诉我,搪走夏小姐的人大约是什么来路,你怎么会让他们得逞?” 钟明见父亲神情严肃,也不敢多说废话,立刻将事情源源本本说出。 “掳走夏依影的人是……外国人……”他回想着。 三小时前台北士林天文馆 “这里是西洋的星球符号,后面就是中国代表日月星辰的符号。”讲解的小姐说道。 “嗯……”夏依影进了展示厅后便认真地听着讲解,对古代中国人的聪明万分佩服,倒是钟明有些意兴阑珊。 身为中国人,却对自己的文化如此陌生,夏依影感到汗颜,同时也找到以后打发时间的方法:找出中国童话故事来读,了解一国的文化先从它的传说故事开始。 钟明却只想早点和夏依影独处,等导览人员离开后,他才提起精神。 “在宇宙剧场开始之前还有段时间,我们去餐厅坐坐?”他提议。 “不了,如果你累就不用管我了,时候到了我再去剧场门口等你。我还想多看看。”夏依影微笑道。 “那就……算了。”他无趣地摸摸鼻子。 夏依影左瞧瞧右看看,玩过了龙卷风制造机,也玩过了科氏力模拟器,又跑到各种透镜前玩,看镜子中的自己一会高、一会胖,乐得咯咯笑。 “钟明,你站那边,看起来像不家七爷八爷?”她笑道。 看她玩得开心,种明也跟着笑了,感染到她的好心情。 “伊莉丝?”声音带着几分迟疑。 夏依影左右张望寻找声音来源,好久没听别人这么叫她了。 “你真是伊莉丝?”一个高头大马的金发男子惊喜地道,欢欣地抱住她,“你的头发怎么剪了?你跑到台湾也不说一声,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夏依影僵着身子任他抱,“乔……乔斯?”那个牛皮糖乔斯? 钟明见状在一旁猛咳,直瞪着那个外国人,希望他有一点自觉。 乔斯低头就想给心上人一个见面吻,但,她连忙捂住他的嘴,躲开。 “乔斯,你怎么来台湾了?我记得你说还要攻读博士呀!” “嗯,我来台湾找朋友。”乔斯高兴地道,也才注意到一旁像得了百日咳的男子,立刻升起危机意识,“这位朋友是?” “喔,他是钟明,一位朋友。这是乔斯法斯特,我读研究所时的同学。”她介绍道。 “喔,宝贝,你怎么这么介绍?我是你的男朋友呀!”乔斯伤心地道。 钟明瞪大眼。 “男的朋友”。具依影补注。 “宝贝,你真是伤我的心。” 钟明松下一口气,假笑道:“法斯特先生讲得一口好国语。” “我是为了伊莉丝学的。”他示威道。 “乔斯在十六岁时看了一部中国人主演的电影,就此喜欢上中国女子的神秘,才特地学的,目的是要一个中国老婆。”夏依影再次补注。 “也等于是为了你学的。”乔斯含情脉脉地注视她。 八宇没一撇呢!钟明立刻将乔斯当成头号情敌。 夏依影再迟钝也感觉得出两人之间波涛汹涌,急忙道:“我想去纪念品商店看看。” 钟明买了一组三十元的镀金书签十二张,乔斯立刻不甘示弱地买了一组八十元的镀金书签十二张,钟明火了,又买了…… 夏依影受不了两人幼稚的行为,走出商店到外头透气,站在天文馆人口处仰头望着蓝天白云发呆。 一辆车慢慢停靠在路边,看不出任何异状,突然便由车里冲出两个高头大马的外国男子朝夏依影而去,等乔斯和钟明发现夏依影不见而出来寻找时,正好看见她被塞进车中,车子随即发动扬长而去。 当商仁纬接到消息时,已是事发后十二个小时。 他无暇去责备钟凯保护不力,也无暇顾及现在是深夜三点,先传出消息给蓝仲昊,之后便透过电脑清查近一个月人境尚未离境的外国人,尤其是俄籍人士。另一方面他调出美国FBI的档案作比对,结果找到了四个可疑人物。 商仁纬眯起眼,让他浪费睡眠时间、脑力、体力及电力的罪魁祸首便是这四人,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深夜的电话响起,商仁纬接起。 “我是玫瑰。”藉其声便可知其人,冷静而芙艳。 “依影被俄罗斯人抓去,我愿意到台湾协助救出依影。” “不必了,你在香港的事还没办完不是?” “这边的事可以缓,明早八点到。”她从容而不容拒绝地结束谈话。 虽然玫瑰的态度一如往常,冷静少言,但精明的商仁纬仍嗅出一丝不寻常。 单就玫瑰丢下尚未完成的任务看来,就够不平常了,凭着商仁纬的直觉,玫瑰的态度似乎在躲避某件讨厌的事物,所以才急着离开香港。 怪,“蓝影”人的守则向来是——讨厌而又必须面对的事物便消灭掉! 又来一通扰人清梦的电话,商仁纬慢条斯理地接起,“商仁纬”“’“我知道是你,你是怎么看小影子的。给你看到人让古拉巴拉那只猪猡的手下抓走,你……”医师劈哩咱啦地炮轰。 虽然对方看不到,但商仁纬仍扬起别有“深意”的微笑,缓缓说:“我可不是牧羊犬。”反正是对方付费。 商仁纬将话筒搁在桌面上,转过椅子去拆电子信件。 第一封底不用看署名便知道是火爆的律师写来的,不用着完就知道其余的内容,所以——丢掉。 其他封信——反正又是说谁会来、谁又不会前来,所以——丢掉。反正到时就知道谁会来了。 处理完琐事,商仁纬才又拿起话筒。 “我叫了你好几声,你在打瞌睡是不?”医师没好气地道,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现在人在泰国,明早便到。” 他是不是漏了个最可能第一个来问情况的人?对,就是影子。 商仁纬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及疑惑,因为他相信影子此刻”定已在来台的飞机上。 鉴于上次的意外,为免使“蓝影”再陷人这种不知首领行踪、生死的困境,商仁纬特别购来高性能发信器及能测知生死的机件。 那枚交给夏依影的BS银字别针那就是发信机,而商仁纬殷殷嘱咐她去看牙齿,可不是他变成管家婆了,而是他欲在她牙齿中装附一特殊机件。当她死亡时,它测不到脉搏便会启动告知装置。 现在,他肯定小影子还活着。 将绑匪四人的资料列印出来之后,商仁纬起身欲回房继续睡眠,其他夥伴至少也要过了八点才会到,他不必苦苦地从三点等到八点。 当他正要关上书房的灯之时,内线响了,他顿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先生。”管家犹带团意的声音有些模糊,“有两位警察先生来找您,说是急事。” 商仁纬考虑一下,他实在对警察设好感。“你带他们上来书房。” 警察在这种时间来访,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事”。 商仁纬回房换下睡衣,再回书房时,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已在啜饮着管家送上‘的香浓咖啡。 两人一见到主人立刻起身,“敝姓孙,这位是赵警官,你好,商先生。” “请坐。”商仁纬脸上挂着商业用笑容,“两位警官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看来较资深的孙警官开口道,“约一个半小时前,有位美籍青年来报案,说是你监护下的夏依影小姐被人绑票。我们照那位报案人提供的线索到了御天盟钟家,钟家的人却说夏依影在你的监护下,所以我们来了解情况。 “喔。”商仁纬只应了一声,没再开口。 赵警官开日道: “请问歹徒有要求赎金吗?” 商仁纬端起管家为他备好的咖啡,“嗯……咖啡还满意吗?这可是我托人从巴西带回来的上等咖啡豆磨制而成的。”他温和地笑问。 “商先生,你一点都不担心夏小姐吗?”孙警官皱眉道。 “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不是吗?”商仁纬笑着放下杯子,“没有,歹徒没有要求赎金。” “那么……商先生心里可有底知道是谁做的吗? 见他有合作的意思,孙警官又继续问道:“报案人说是外国人,他肯定是俄国人。 外国人看起来都差不多,但他们偏偏就能区别出美国人、东欧人或北欧人,真是怪。 “俄国人啊……”商仁纬脸上总挂着不明含意的笑,看得两位警官怪不舒服的。 “商先生是否在生意上和人有所冲突与人结怨……” 生意?不论明的暗的,结的怨可多了。商仁纬心想。 “听说夏小姐曾在国外留学,是否曾卷人什么纠纷…… “依影她从小就住美国,这次来台湾只是暂时的。” 见商仁纬只挑无关紧要的回答,两位警官有点火了。 “商先生,你不想平安救出夏小姐吗?”孙警官口气有点强硬了。 赵譬官跟着附和,“请跟警方合作,好平安救出夏小姐。” “这样吧,依影的监护人大概明天……” 此时,电话铃响起,商仁纬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接起电话,“我是商仁纬。” “商仁纬?”电话那头的发音很明显是外国人,不过重音都能抓到。 真是,怎么一堆人都没时间观念,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 “商大哥?” “依影?”商仁纬一反有些漫不经心的态度,敛去了嘴角边的笑意,“你还好吧?” “还好,除了睡得正甜却被拉起来之外。” 两位警官一听是肉票打来的,立刻聚精会神地注意听。 商仁纬又笑了,“听来是很好,他们有什么要求?” “这些俄罗斯人要阿昊自己一个人来,地点……再联络。商大哥,我听到有火车的声音哦!” “别担心、别招惹绑匪,知道吗?” “嗯,拜!” 见他挂下电话,警官立刻问:“如何?歹徒有什么要求?” “他会再联络。”商仁纬继续道:“如果没其他事,我想休息了,两位……” “我们会带监听及追踪器材来,商先生……” “我当然没意见。谢谢两位警官的关心,明天下午依影的监护人便会到台,你们再详谈……哦,对了,这里有四张相片,我相信对于案情会有帮助。”他拿出不久前列印好的相片。 反正那种东西随时可以再印一份,就送两位辛劳的警官先生一份礼物吧! 知道蓝仲昊已到台湾,钟凯上门负荆请罪。 蓝仲昊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久久不曾开口,令钟凯冷汗直冒。终于,蓝仲昊有了动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 钟凯有种临刑前的错觉,精神上面临很大的压迫。 “我想……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蓝仲昊冷冷地开口,“你该知道”如果依影有个意外,你该怎么做?” 钟明见父亲为他扛下,有说不出的异感。 “是,我知道夏小姐对蓝先生的重要性。”钟凯有所觉悟才来这一趟。 钟明忍不住说道:“如果依影对你真有这么重要,你就该自己将她带在身边,而不是将依影托给我父亲。” “阿明!”钟凯恐惺地喝道,“你说什么?” “本来就是啊,”他不满地道。说话的人看来大他顶多四、五岁,语气却这般高高在上,更令人生气的是,爸竟也对那人低声下气。 钟明的话刺中蓝仲昊的痛处,他冷冷地瞟向钟明。 “我信任钟凯,把我重逾生命的人交给他。你说得没错,我不该高估你父亲的能力。” “你说什么?”钟明气得红脖子。 “阿明!蓝先生没错,,是我辜负蓝先生的信任。”钟凯制止儿子的冲动,“御天盟定会全力支援,务必救出夏小姐。” 蓝仲昊没再说什么,迳自上楼,倒是律师火爆地撂下话,“最好如此,为了你的命着想。” 回去的小路上,钟明无法理解父亲的态度,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御天盟的老大,何必对一群年轻人这么摆低姿态?这样要置御天盟的立场于何处? “你不懂。”钟凯心事重重。 “我是不懂,因为你什么都不说。” “你……哎!连我也不清楚蓝先生的势力大到什么程度,总之,他能和三合会平起平坐是无庸置疑的。” 钟明不怎么相信,认为父亲夸大其词。 任谁都知道,三合会已是华人中最大的帮派组织,蒋中正都曾是其中一员,他可没听说过华人中有另一帮派可与其相提并论。 钟凯知道儿子不相信,当他刚听到这件事时,他也是抱持怀疑的态度。 “蓝先生的崛起是这一、二十年的事……” 钟明插嘴,“但他看来顶多三十二、三岁。” “蓝先生的组织崛起是这一、二十年的事,近十年更是强大。这么说吧,若全球陆地为一,蓝先生就能控制六分之一的陆块。” “爸,你在开玩笑。”钟明根本不信。是自尊作祟吧,如果承认了,那么才小蓝仲昊几岁的他有何立场? 另一方面,商家里,律师坐立不安地等待着俄罗斯人的来电。 “该死的古拉巴拉,若让我遇到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你们一点都不着急吗?可怜的小影子……她不知道吃饭了没……” 医师有些受不了,“你再走个几万步也无法改变事实啊!” 律师一记目光飙过去,“为什么还要等?我说直接照着发信器找过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这边是台湾。”教授提醒,可怜的警察们已经够忙了,别再丢个无头案给他们。 律师重重地坐下,“怕什么?我们有美籍身分,引渡回去不就得了?” “喂,你是律师那!通常不该是正义的化身吗?怎么你净找法律漏洞?” “少罗唆!影子不急吗?” “急啊!”医师指着二楼,“我都想送镇定剂上去呢!” “别担心。”商仁纬从二楼下来,“如果明早再没消息,律师,你就有得发挥了。” “但天知道小影子有没有被虐待得奄奄一息?而且那四个绑匪全是男人……万—……小影子又长得如此甜美……”律师愈想愈烦恼。 医师极端受不了,“律师,你要不要考虑动变性手术?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会算便宜一点哦! 律师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教授不知死活地开口,“他的意思是你变得婆婆妈妈的。” “砰”的一声,律师不由分说一拳过去,医师的手脚也不逊于他,飞快闪过,两人便在商家客厅上演了一场全武行。 突然来临的电话铃使得医师及律师停手,商仁纬不慌不忙地接起电话。 “商大哥?交换的地点在火车站前高高的大楼下石狮子前,明晚一点半。” “你还好吗?依影。”他柔声问道。 “很好,啊!”电话挂掉了。 “怎样?”律师心急地问。 啊,几乎忘了一旁的警官先生了,对于刚才的一场全武行,孙、赵两个警官听得莫名其妙,因为他们的交谈均用英文——高中有学啦,不过现在只会ABC而已。 商仁纬看向两个警官,“如何?查出所在地了吗?” 两人看向追踪的警员,他摇摇头,“时间太短了。” “很抱歉。”孙警官似乎总是皱着眉头。“刚刚的地点似乎是指新光三越大楼……” “是呀!就请警官们多费心了。”商仁纬似乎也总是挂着暧昧不明的笑容。 送走一干警察们之后,律师狐疑地望向商仁纬,“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让台湾警察干预?” “这你该问影子。”商仁纬微笑道。 蓝仲昊从二楼走下来,“这样可避免组织曝光,毕竟世人还不知道小影和我的关系,既然如此,就让它继续是个秘密。” 他本想私下了结,但既有人报了警,又有目击者,不如将计就计吧!至少……依影还活着。 正当蓝仲昊这么想时,一声连续不绝于耳的尖锐笛声自二楼传下,众人还莫名其妙时商仁纬已变了脸色,一反往常温文儒雅的态度,急步冲向二楼书房,众人好奇也跟了上去。 电脑上一道清楚的讯息映在每人瞳仁中——DEATH。 “这是什么?”蓝仲昊不愿相信地问。 商仁纬确认之后,低头轻声说出令人惊愕、不信的事实—— “依影在一分钟前……死亡。” 让俄罗斯人挂了电话之后,夏依影一如被绑之后柔顺合作的态度。 从小阿昊便殷殷教导面对绑票应有的态度,不要反抗、激怒绑匪,尽量摆低姿态,这样活命的机会会高一点。但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因为那四个混球正在说“一看到‘蓝影’出现立刻杀了这个女人。” “嗯,趁他分心之际一并解决他。” 生得最矮小的人奸笑道:“费杜尼答应会给我们一百万,我已经订好了度假旅馆。” “去你的,还没做成就先享乐。”另一人槌他一拳。 他又看向绑来的夏依影,“这女人长得还真不赖,虽然小了一点……难怪‘蓝影’会看上她。” 最矮小的家伙的眼神让夏依影很不舒服,她急忙开口,“原来我和‘蓝影’只值一百万?你们知道古拉巴拉值多少吗?” 看来最粗扩的男人笑道:“一千五百万?要是知道他的下落,我们也不必大老远跑来这里。” “你们不是替古拉巴拉做事?” “是费杜尼,古拉巴拉的左右手,他说要替老大报仇,所以才雇用我们。” “你们真相信费杜尼?他可是古拉巴拉的左右手,一定知道古拉巴拉的下落。” 另一个男人突然大笑,抬起夏依影的下巴,“你想挑拨离间?聪明的女人。” 啊?有那么明显吗。夏依影尽量保持镇定的面对他,“我只是说出事实。” 最短小的家伙显然有些心动,“‘蓝影’真的能付出一千五百万美金吗?那可是一笔大数目。” “老三,别跟这女人说这么多。” “大哥,只是问问。”他看向夏依影。 夏依影连忙道:“当然,你不知道‘蓝影’吗?既然能在一个月内毁掉古拉巴拉辛苦二十年的成果,它的能力不能小观。” 老三大笑,“只可惜这么厉害的组织却要毁在我们手里。” “够了,别太多话。”老二拿起酒瓶往嘴里灌。 老三不悦地看了老二一眼,这时老四开口道:“别为了一个女人伤和气。” “你们若真杀了‘蓝影’的首领,‘蓝影’不会放过你们,即使天涯海角也会找出你们,你们里要为了一个过气的黑道老赔上性命吗?” 老三正不爽着,一扬手就给她一巴掌。“去你的。”他蹲在她面前,“老四刚说得没错,你长得还真不错。你是那个男人的女人?有跟过其他人吗?” 其他人知道老三的坏毛病又犯了,“老三,她只是个小孩。”东方人真娇小。 “都二十岁了。”他回头笑道,“老二,你第一个女人当时几岁?” 老二看他一眼,“十五。” “没意见了吧?”他又转回头,那种令人不舒服的笑容让夏依影寒到骨子里。“你有跟过其他男人吗?” 夏依影皱眉,抿嘴不答,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措搓揉着她的唇。夏依影厌恶又嗯心地侧过头。 “啊……”老三兴奋极了,“原来他还没上过你? 我真不敢相信。”他舔舔唇,“我上一个处女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恶心!” 老三不以为意,“等一下让你骂个高兴,随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 其他三人偏过头去,喝酒的喝酒、看电视的就蹲在电视前。 “放开我……”夏依影放声尖叫,脚便往他要害踢去,但没得逞。 “哦,真危险哪!”老三不在意地笑得令她一阵恶心,比那个曾正建还合她恶心。“这家伙等一下可以让你快活一阵子,体验一下男人——”说着便强行吻住她的嘴。 恶心!夏依影趁着他的舌头伸进他口中时,一口咬下去。 他痛叫一声,扬手又是一巴掌,“臭婊子!” “要体验男人也不是跟你!恶心的家伙!”夏依影双脚一阵乱踢,他一大意便中了一脚,在肚子。 被这一闹,他什么性趣都没了,加上兄弟在一旁嘲笑,他复加火大,这次不再是巴掌,而是一拳了,再加上脚踢,痛殴她一顿,才不管她是女人。 “臭婊子,让你爽你不要,这样才爽是不是?是不是?哼!妈的!” 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其他三人才制止道:“别再打厂,万一死了……” “死了是她的命!自找的。”老三仍未消气,又一脚踢过去。 “算了。”老大说。 “死了就死了,反正到时乌漆抹黑,‘蓝影’也看不出是死是活,咱们照样可以在尸体上补一枪。”老三不在乎地道,但仍是走回桌前,拿起一副扑克牌,“真扫兴,来玩牌吧!” 被丢在墙角的夏依影也不知是死是活,只是再也没醒过来。 ------------------ 坐拥书城 扫描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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