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映梅躲在自己的房间,她打开了抽屉,拿出一张舍不得烧掉的冷傲风的相片。
  这是小学时,他们那几个大男生到河边游泳时所偷拍的。
  是不是该选择放弃美好的回忆?
  不是属于自己的,最终还是会失去!
  曾经拥有的滋味虽然美好,但只是更加提醒自己失去时难过的滋味。
  暗恋他那么多年,原以为这份心意,可以让她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但没想到…
  如果可以,当初她不要写那封表白信,继续默默地爱着他,让她的心存在有爱他的那份完美的记忆,也许比和他在一起,又分开,所受的伤会少一些。
  她对他不能奢求,这是她早就知道,她也知道会有退出的那一天,只是当那一刻真的来临时,她……没有办法不让自己心碎。
  明知他心里想的不是她,她却希望他会记得她的好,就算是只有一点点也好……再继续欺瞒自己,而他也将她仅有一点点小小的期望都夺走…
  她不怪他,只怪自己,还不够好,让他爱上她。
  她不能再继续在这个小空间自怨自怜下去……
  映梅换上一件衣服,偷偷地离开家里。
  "夜神"地下舞厅——
  映梅在街上游荡,经过"夜神"地下舞厅的门口,却被震天乍响的音乐声所吸引住,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看着在台上唱歌的人,她觉得身影很熟悉,像极了一个人,但是他的头低垂着,所以她看不清他。
  他仰起头,当在舞台那狂野乱发的眼神,注视到台下,望见映梅时,他的目光为之一亮。
  山野俊拓!
  映梅认出在舞台上唱歌的那个身影,脸上抑不住惊讶的神色,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俊拓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映梅的身上,他所有的举动仿佛都是为映梅而起。
  映梅对他的目光感到不自在,她很想离开,但是却又忍不住被他的歌声吸引,她感觉他低沉富磁性的低哑嗓音,仿佛能抚慰她的心灵。
  俊拓一曲终了,在舞池跳舞的众人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俊拓的目光定定地胶着在映梅身上,并且宣告:"接下来的这首歌,是要为我最心仪的女孩唱的。"
  今晚的夜色很深
  没有月亮
  没有星星
  只有等候的心
  我在年少轻狂的岁月
  认识你
  感触心中那份悸动
  你是唯一
  是最美丽的进返
  是否你愿意收下
  我心里最美丽的红色玫瑰
  如果你要拒绝我
  我想明天的天空
  一定会下雨
  温柔的歌声,久久地回荡,俊拓拿起在花瓶内的一朵红玫瑰,接着从舞台跃下,所有在舞台下的人都为他让出一条路,他眼中猎光莹然,注视着他心目中认为娇美的人儿,缓缓地走到了映悔的面前。
  "你愿意收下我的红玫瑰吗?"
  她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正如同她看冷傲风的。
  爱人的,等不到,不爱的,偏偏又叩上门来。
  映梅犹豫地看着他手上的花朵,想起了自己爱冷傲风的种种心情。
  自己不能因为得不到对方的感情,就去接受另一人的感情,这样对彼此都是伤害。
  她不能逃避,正当映梅想开口婉拒他时,门口传来警笛声——
  "辅导青少年午夜不在外面逗留,宣导早一点回家的活动,请大家配合临检。"
  映梅有些慌乱地说:"我不能被我爸爸知道,他一定会很生气的。"她应该听从理智的劝告不该出门,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她该怎么办?
  "跟我走!"
  山野俊拓将玫瑰花塞入她的手中,并且握住她的手,拉她往一个隐密的通道走去。
  两人走出舞厅外,俊拓要映梅坐上他的摩托车。
  映梅先是犹豫,但听到那警笛声,她无奈地坐上他的车子。
  看着她的手拉着他后车座的把手,他一把抓过她的手,让她的双手环在他的腰上。
  "你别放手,当心会摔下去哦!"俊拓提出警告说。
  他的话让映梅羞红着脸颊,想下车,但他已如闪电般的发动车子离开舞厅,她也只得抱着他的腰坐在后车座上。
  这样快的风速,这样结实的背影,还是没有办法让她忘记冷傲风。
  也许愈想努力忘记一个人,愈是难以忘记。
  等两人离开舞厅有一段距离,听不到警笛声,映梅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我要下车。"她内心的幽暗,也如同这片夜色更加的黑暗,没有明亮的色调,就是她心情的写照。
  山野俊拓将车停在一座跨海大桥上,由桥上可以俯瞰都市美景,各种不同颜色的霓虹灯,交织出一片绚烂的景致,这座桥上还有许多深夜不归的小情侣在谈情说爱,偶尔有搂腰、KlSS比较亲密的画面出现。
  映梅下车,并且诚挚地对他说道:"谢谢你!"
  "我不要你感谢我,我说过——我要追到你。"他的目光灼热地望向她手上鲜艳的红玫瑰。
  映梅将玫瑰花递回他的手中,并且抱歉地对他说:"我不能接受。"
  "你现在不接受,并不代表你未来不会接受,所以你先留着。"他这么优秀,总有一天她会打开双眼看见他的。
  "你向来不理会别人的拒绝吗?"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纠缠。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他就是赖定她了,有一天一定会赖到。
  "你很不可理喻。"如果是冷傲风对她这种态度,那该多好。
  "我的不可理喻,也只有当碰见你时,才会发生。"没办法,爱上就是爱上,他不能让她溜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成为我的烦恼,我想静一静。"一想到她的二妹主动亲吻冷傲风,她就感到心病如绞。
  "你心情好像不太好。"现在好像不是逗她的时候。
  "对!我就是心情不好,所以才离开家里,我早就该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不该这么做的。"
  山野俊拓没有留意她的话,在他的脑海里都是要让她开心起来的法子。"你心情不好,我有法子让你的心情好起来。"
  "什么法子?"
  "你跟我走!"
  山野俊拓要映梅坐上他的车,但是映梅摇摇头,表示不愿意。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映梅想开口婉拒他时,又传来了警笛声。
  "我们要辅导深夜未归的青少年,请你们停下车来接受临检。
  映梅看着那远处来临的警车,脸庞为之惨白。
  她以往从来没有在深夜出来过,不知道外面的警察这么多。
  "上车!"以前他还觉得那些警车、警笛很碍眼,他常跟他们玩追逐游戏。现在感觉警察好像帮了他一个忙,让她不跟他走也不行了。
  映梅看着愈行迫近的警车只好无奈的选择坐上他的车。
  坐在他的车后,夜风吹拂到她的脸上,她感觉到很惬意,如果不是有那紧迫不舍的警车,那会更好。
  "坐好!"山野俊拓喊道,在几个大转弯、和急速的奔驰中,俐落的摆脱了警察。"你每天晚上都这样躲警察?"这太刺激了,她感觉刚才自己的心跳仿佛快要禁不起负荷。
  山野俊拓无辜地说:"警察办不了大案,只好来办我们,说实在的我们只是跳跳舞,也没做什么坏事,深夜不出来游荡游荡,难道要在家里看色情频道的节目吗?"
  "就没有其他节目可以看吗?为什么要看色情频道?"
  对于她的一板一眼,山野俊拓逸着戏谑的笑。"因为台湾的电视节目没有比色情频道来得好看。"
  "是吗?"她没看过,不能做比较。
  山野俊拓来到了一个巷子口,并且将车子停下。"下车!"
  "这是哪里?"
  "我家。"
  "我并没有说要来这里。"
  "现在路上都很多警察,你一个人在路上会很危险,等天比较亮我再送你回家。"这个理由应该可以说服她,和他这个"坏男孩"在一起吧!今晚,也许就是下手的好机会了!
  "这……"他的话让映梅陷入思索……心里很是挣扎和为难。
  俊拓的手举得高高地,认真的对她起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你不愿意的事。"他的人格比纸还轻、比空气还要稀薄。
  他都以他的人格保证了,她也不该再用异样的眼光着他,人和人相处最基本的就是信任,映梅点点头道:¨那……好吧!"
  俊拓的脸上浮现一抹邪恶的笑容,他的人格几乎没有人愿意信任他,没想到还可以唬弄她。
  小红帽今晚很可能就会沦陷在大恶狼的手中了!
  俊拓带她往一条幽暗的楼梯走去,破旧的老公寓,不时可以闻到酒味和女人脂粉的香水味。
  "你住这里?"
  "对呀!这里三教九流的人马汇集,我父亲要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好在往后继承他伟大的事业。"
  映梅对于他离家又要自己打工,她心中悯人的情操开始发酵,对他那些粗鲁的行径也比较可以接受。
  俊拓带他走上二楼,拿出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门。
  映梅看着他的房门,仿佛就像经历一场浩劫般,她简直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眸。
  衣服散乱在地,袜子四处都有,桌上也有未吃完的零食垃圾,唯一摆得较为整齐的就是墙角旁的鼓、贝斯、电子琴等乐器。
  "对不起,房里很乱。"早知道今天早上出门应该收一收的。
  "没问题,我帮你收。"他一个大男孩住,理所当然房间会比较乱了些。
  俊拓有些楞住地看着他心目的美女,帮他收拾,整理房间。
  没想到她既温柔、美丽又贤慧,是个适合娶回家的女人,他这一辈子的老婆就认定是她了。
  看着映梅在整理他堆在沙发床上的衣物,她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衣物,俊拓飞也似地冲过去,从她的手中夺了过来。
  "这是我的内裤,我自己来。"早知道淑女会来,他就不会乱丢。
  映梅的脸上浮现一抹羞红,她好像这时才稍微意识到山野俊拓是个大男孩。
  "你脸红得好漂亮。"
  "你不要说些没正经的话。"
  俊拓耸耸肩,洒脱地笑着,接着以飞快的速度,将他的衣物置人洗衣篮内,再将垃圾都丢入垃圾袋里。
  "干净了!我请你喝饮料。"他挥去脸上的汗珠,打开冰箱拿出饮料请她喝。
  山野俊拓拉开了拉环,递到她面前。
  "喝这个,喝了就能忘记烦恼。"使坏之前,要先有使坏的工具。
  "这是什么?"她没有喝过像这样包装的罐装饮料。
  "日本甜酒,就是电视上广告的那一种,不会醉人的,很好喝的,你要不要尝尝。"其实这是一罐酒精浓度很高的威士忌。
  在俊拓的劝诱下,映梅忍不住小小地浅酌一口,哪知这一小口,就让她感觉到天旋地转。"我的头……好晕,这是……"
  她双眼一合,晕了过去,他动作准确地接住她。
  俊拓扶住了她的身子,他没想到她的酒量这么差,她这样就醉了,反而让他的心产生一股罪恶感。
  俊拓将她的身子放在沙发床上,蹲在床边着着她。
  他的指尖轻触她冰冷、雪白的脸蛋,再往下滑移到她的颈项上。
  真美!
  要放过这个机会吗?
  乘人之危好像很小人,反正他本来就不是君子了。
  但是……有一天或许她也会愿意,心甘情愿的爱上他——他要等待那一天的来临!
  山野俊拓柔柔地将自己的唇瓣刷过她柔嫩的唇,眼神里的眷恋和爱意更加的深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吻过她,他不会告诉她的。就当是在他心底的秘密。
  等到他追上她时,他再告诉她好了。
  原来真正喜欢上一个人,连静静地看着她也会觉得快乐,现在他不想随便地就"动"了她!

         ★        ★        ★

  翌日,清晨——
  "早安,凌翼云。"她好像是第一次对凌翼云说这句话。
  "小胖妞你今天怎么起得来?"凌翼云到小胖妞的家要等她,一到那里就看见映菊已经穿好衣服、扎好辫子,身后背了个可爱的kitty背包在等他了。
  映菊的手放置在身后,脸上露出得意和甜蜜的笑容看着他。
  "小胖妞,是我看错了吗?你真的这么早起。"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还是小白猪也有自觉的一天。
  她娇俏地嘟起嘴巴道:"你没有看错,我是被爸爸叫醒的,他问我大姊到哪去了?"爸爸像雷吼般的声音让她实在很难继续赖床。
  "你大姊昨晚没有在家吗?"要逃家也应该是江映兰吧!怎么不见的是江映梅。
  "没有,我骗父亲说,大姊和朋友一早就去图书馆了。大姊害我说谎,以后一定要她赔偿我。"奇怪了,不晓得大姊到哪去?没关系,可以乘机要求大姊送给她,她喜欢吃的零食。
  "小胖妞,你不要再要你大姊赔偿你巧克力了,你看我带了这么多来给你。"凌翼云将在机车内的巧克力全拿下来,放到映菊的面前。
  "哇!这么多,我真想不要出去,一整天窝在床上,吃这些巧克力。"早知道她早餐就不吃了,等着装这些巧克力。
  "你和'小坏蛋'真是同一个德性,今天我拿袋子出门,它还咬着我的塑胶袋,不让我出门。"想到今天一早的画面,他就觉得很好笑。
  映菊生气地嘟起嘴唇,眼神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小坏蛋'怎么可以抢我的食物?"真可恶,以后她一定要教"小坏蛋"不可以和主人抢食物吃。
  "小胖妞,我们还要去打工呢?快走吧!"再讲下去,难保不爆发人狗大战。
  "凌翼云,今天天气这么好,我真想待在家里吃这些东西。"风儿懒懒,人也懒懒,脚也懒懒,床也软软,正是睡觉的好时光。
  "不行!"
  凌翼云硬是将巧克力收起,要小胖妞坐上他的车,两人一起去找打工的机会。
  "你猜我大姊昨晚是在哪里?"她真是好奇得要命,等见到大姊的第一面,一定就要问这件事。
  "或许她是在某个男孩子的家里。"凌翼云猜测。
  映菊撇撇嘴道:"乱说,我大姊才不会那样呢?"大姊是家里的模范生耶!怎么可能溜出去和男生约会却不跟她讲。
  "小胖妞,你大姊会不会和其他男孩子在偷偷地谈恋爱,但是却瞒着你。"谈恋爱是最有可能的一个假设,不然没有必要在晚上演出失踪记。
  "我大姊除了冷傲风,其他的男孩子她都看不上眼,我也不晓得冷傲风有哪一点让大姊这么的喜欢他?"真奇怪三姊爱睡觉的江旭焰,大姊爱有点闷的冷傲风,而且缠绕的结好像愈来愈难解,真辛苦!
  "小胖妞,那你喜欢我哪一点?"
  "你给我巧克力吃呀!"映菊嘴巴含着早就偷渡到她口袋的巧克力糖。
  "除了这一点,没有其他吗?"他不会这么可悲吧!小胖妞到现在还没发现他的帅,只发现他这么小的一点用处。
  映菊认真地思索一下才说:"好像没有!"凌翼云还有其他优点,但是她不能一次讲太多,不然他会很骄傲。
  凌翼云有些生气地对她说:"小胖妞,这个暑假我不要再给你巧克力吃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你发掘我其他优点。"将他这里当作免费的零食贩卖机,小胖妞真是太过份、太过份了。
  听到他这么说,映菊忍不住叫苦连天。"瘦猴子,你不能这么没有人性,自己不想吃,就不要我吃。"
  "小胖妞,瘦是一种美德,我原谅你这么叫我,也许你经过暑假的断绝零食,和辛苦的努力打工,就可以瘦下去了,也不用到猪脚去。"
  "哼!我就知道你嫌我胖。"
  "小胖妞,做人不能只想着吃,人生还有很多事,你的眼中不只要有吃。"
  "人生两件大事就是吃和睡,我看我还是和俊拓比较合得来。"
  "小胖妞,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容许你的心中还想着另一个男孩子。"
  "我又没承认你是我的男朋友。"这么会管她,小心她把他"休"掉。
  "小胖妞,改天我们再继续吵,现在先找工作。"旭焰的事比较重要,小胖妞以后他再好好地管教她,让她听他的话。
  凌翼云将车停在一间便利商店外,两人认真的找起工作来。

         ★        ★        ★

  白云轻飘飘地在晴朗无际的天空游动,空气中飘着让人心安的因子,耀眼的金光迤逦在窗棂间。
  映梅由睡梦中醒觉了过来,一醒过来就看见了呈现在她面前特大的山野俊拓特写镜头。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头好痛。
  "你昨晚喝醉了,没想到你喝一口酒就会醉倒,我想你大概也可以创金氏世界纪录了。"俊拓开玩笑地说,并且交给她一杯醒酒的茶。"喝下去吧!我相信这对你会有帮助的。"
  映梅仍有些踌躇,不太愿意接过他手中的酒来喝。
  "请相信我,这绝不会是毒药。"当然昨晚他是小小地欺骗了她一下,现在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映梅感觉自已头痛欲裂,所以还是接过他的酒慢慢地喝下,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多了。
  "昨晚你……"她看自己的衣着和昨夜的一样整齐,他们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
  "放心!你才喝一口甜酒就睡着了,而我是君子中的君子,所以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你别紧张。"除了偷一个吻,他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做。
  "那就好。"映梅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安心,但是下一秒她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昨晚她一整晚都没有回去,爸妈一定很着急。
  没办法,她现在只好启动打电话回家,向父母坦诚。
  她几乎已经可以想见父亲震怒的神色了!
  "山野俊拓,你的电话可以借用一下吗?"
  "好啊!你请便。"
  映梅忐忑地拨起家中熟稔的电话号码。
  "喂,我是映梅。"
  "映梅,你和朋友去图书馆什么时候要回家?"
  听到父亲的话,映梅差一点反应不过来,还好她马上急中生智地说:"晚上我就回家了。"
  "要早一点回来,免得我们担心。"
  "我知道的,爸爸。"可能是小妹帮她说谎的,回家她可要好好地谢谢小妹,就算小妹要她买她爱吃的巧克力,她也会买给她吃的。
  "爸爸再见!"
  "再见!"
  映梅如释重负的挂上电话。
  "我要走了。"
  "你要到哪去?"
  "我要去找打工的机会,因为我要赚钱帮助我的妹妹。"
  "我帮你找。"
  "这……"
  "虽然你的年纪比我大,但是要论到找工,我可比你有经验。"山野俊拓真诚的眼眸看着她,眼神认真而清澄。
  "我只想当你的朋友,你总不会连我这个小小的希望都不接受吧!"当然,他的策略是准备茧食鲸吞,一步一步攻占她的心扉。
  映梅看着他的眼眸不禁想起自己对冷傲风的一片真心情意,或许,当不成情人也可以当朋友。"好吧!但我想自己去找工作。"
  "我们是朋友,朋友不就是互相帮助吗?让我来帮你。"他不会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你好像不接受我说不的答案。"
  "因为我对自己有自信,走吧!"
  俊拓拉着她的手便往屋外走去。
  在他的掌中她不禁想起,冷傲风的手掌温暖而坚定,但是却令她感觉到一种陌重的遥远;而俊拓的则是有着孩子气的手掌,给予她的是没有负担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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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嫣扫校 浪漫一生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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