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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杜若冬吃了一顿安静的晚餐,没有出声和嘻哈玩闹的姜竞谦和姜竞翔玩在一起。她只是静静的吃她的东西,像是和面前这对兄弟陌生不相识之人。 对于她的安静,姜竞谦也不以意,只是和自己弟弟说话嘻笑,并没有主动搭理她,甚至,无视于她的存在。 直到姜竞谦哄着弟弟洗澡上床睡觉后,他才回到房间,和坐在床边静默不语,发起呆来的杜若冬,再次单独面对。 “出去走走吧。”他对着她低语。 她抬起头迎视他,“现在?”她不太确定地问。 “现在。” “可是小翔他一个人在家——” “我已经哄他睡着了。”打断她的话,姜竞谦知道她的迟疑是为何,“我并不想在家里谈,要不然若吵起嘴来,会吵醒他,甚至会吓到他。” 杜若冬想了一下,站起身,“好吧。” 然而,两人在家附近的人行道上,走了近十分钟,却没有人开口先说话,彼此之间所流动的气氛,是沉默低闷的。 最后,还是姜竞谦停下脚步,对着身边的她先开了口,“你不是要和我谈吗?怎么我现在给你时间,你却不言不语?” 杜若冬也停了脚步,“我要和你谈什么,你应该知道了,不是吗?” 他低头注视着她,“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和你离婚的。” “为什么?” “为什么?”姜竞谦眉一拧,“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 她轻叹着气,垂下了眼睑,“你骗了我。” “我骗了你?”他的声音轻扬起来,“就因为这小理由,你要和我离婚?” “小理由?你认为是小理由?”抬起头,杜若冬直视着他,神情激动。 “那不然是什么?”姜竞谦可是气定神闲,一贯淡漠平稳的态度。 “你不该一直蹒着我你认识我姊姊的事,甚至你还和她那么好!”她低喊着。脑子又浮现下午所看到的景象,一阵刀割的疼痛,快速地划过她的心底。 他半眯起眼,细细地注视着她,“你吃醋了?”看到她的反应激动,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开心。 “我不是吃醋!”杜若冬很快地否认,“我只是生气,你居然有了我姊姊,还、还……” “还染指你,是吧?”姜竞谦替她把话说下去。 她不语,默认了他的话。 他冷冷一笑,“我说过了,我会对你们姓杜的报仇。” “但是你也答应我,只要我和你结婚,你就不会再伤害其他的人。” “我伤害了吗?”姜竞谦反问她一句,“我可不承认。是你姊姊主动找上门来,勾引我和她上床的。” “就算是她……她勾引你,你也可以拒绝的!”杜若冬不接受这样的解释。 “我为什么要拒绝?我可不是柳下惠,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我岂有拒绝之理?” “可是你已经和我结婚了,我是你的老婆,你怎能再和我姊姊……”一阵阵恶心反胃的感觉,在杜若冬的胃里翻搅,让她几乎欲张口作呕。 “我一次勾搭上你们姊妹俩,你觉得恶心了?”姜竞谦伸手使劲扣住她的下巴,“请你要清楚一件事,虽然你是和我结婚了,但是又怎么样?你真做好你身为人妻的本分了吗?你名义上是我的妻子,可是私下呢?我们根本算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不是吗?” 他的话,让杜若冬一时之间找不出话来反驳。 “今天,你不愿意对我尽夫妻的义务,难道我就不能出去找别的女人?”姜竞谦愈说脸色愈低沉,“我可是个正常男人,我有我的需要!” 尽管下巴被他捏得疼痛不已,但杜若冬却不吭一声,“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该我上我姊姊的。”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杜若秋,谁都可以?” “我……” “还是你要自己亲力亲为?”姜竞谦扣着地下巴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杜若冬的自尊不允许她出声要他松手,于是她咬着下唇强忍着痛,但是一双晶亮的明眸,已经铺上一层薄薄的泪水。 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神态,一抹心疼在他的胸口泛开来。 “我说过,不准你再咬唇。”他低稳的嗓音,对她下着命令。 她听而不闻,咬在下唇的贝齿丝毫没有松开。 一簇小小的火苗,在他的心口点燃起来,“杜若冬,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很不听话的女人?” 杜若冬转开视线,还是不吭声。 “杜若冬,你别太过分。”姜竞谦警告着。 她轻轻吸了口气,“我想,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是。”沉默了一下,她又继续说了下去,“我希望你能答应离婚。” “我不会答应的。”他还是原本的答案。 “为什么?”杜若冬的声音略显得虚软,“放了我,让彼此恢复自由之身,对你我来说都很好,不是吗?” “你觉得会很好吗?”姜竞谦不以为然的扬起一记冷笑,“你难道不怕离婚后,我会对你姊姊有所报复吗?” “你不会的。” “这么对我有自信?” “因为你和我姊姊交情很好。”杜若冬也学着他一般,泛扬起浅浅的讥笑。 他半眯着的眼,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开始要和我斗嘴争辩了?” “我没有想要和你斗嘴争辩,我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而已。”她不疾不徐的回驳他的话。 “你是在说事实没错。”姜竞谦一笑,承认了她的话,“不过,是事实又如何?我还是不会答应离婚的。”他一本初衷地坚持自己的意志。 杜若冬叹出气,“何必呢?这样的婚姻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意义?”他浓眉一挑,“你要它变成如何有意义?你当初答应要结婚,不是就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吗?” “可是——” “你别忘了你当初是为了什么,而答应和我结婚的。”打断杜若冬的话,他继续说下去,“你嫁给我就是希望我的报复只朝你一个人就好了,还记得吗?” “所以这就是你向我报复的一项手段?”老天! “没错。” 杜若冬倒抽了口气,“你的确是成功了。”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达到了报复的目的。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受得了丈夫居然和自己的姊姊……而且,还被自己当场亲眼目睹。 见她沉默了,姜竞谦能够感觉得出来,她对自己所提出的要求,已经开始动摇了。 “还有没有话要说?”他问。 她苦笑一下,“我还有话可以说吗?还是你希望我再说什么?” “很好。”姜竞谦满意地扬扬嘴角,“那表示谈话结束了。”说完,脚跟一转,往回家的路走去。 *2 *2 *2 搭乘电梯,姜竞谦到了地下停车场。 “竞谦。”跟着他一同下楼来的俞奇岳,忍不住打破沉默,“你真的不打算报警吗?” 这几天,连收了两封警告威胁的信件,全都是冲着姜竞谦而来,信的内容简单,只是要姜竞谦这些天小心一点,一定会要他的老命之类的字眼。 姜竞谦扬起一抹不在意的笑,“何必去理会这两封信?报警也未免大小题大做了。” “可是……” “别这么担心这档事儿。”他截断俞奇岳的话,“以前我们不是也曾收过这样类似的警告信?报了警之后,结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弄得大伙儿紧张个半天,白担心一场。” “但是,”紧拧着眉,俞奇岳的脸色始终是沉重的,“我总觉得这一次不像之前几次有风声没行动。” 姜竞谦瞄了他一眼,“怎么?你开始学女人家,相信什么第六感直觉了?” “不是……” “好了。”说话间,他来到自己的车边,“我不想谈这个问题了。” “竞谦。” “我还得赶回去,接若冬去参加晚会。”说着,姜竞谦开了车门,“到时我把小翔送到你那儿,麻烦你帮我照顾他几小时。” 俞奇岳只好收住话,“好吧。你快到我那儿时,再打电话给我。”然后他目送车子离去。 *2 *2 *2 驾着车子,姜竞谦回到了家。一进房间,便见坐在梳妆镜前,为自己上妆的杜若冬。 今天的她,穿了一袭宝蓝色的丝质连身窄长裙,将她纤细的玲珑身材,表露得一览无遗;无肩无袖的上身,将她白皙滑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头过肩的乌丝绾起,梳了一个法国髻,两绺细细的发丝垂在耳边,再加上她精致漂亮的五官,上了一层淡淡的妆,更突显出她柔情似水、婉约动人的韵味。 望着这样的她,姜竞谦怔愣了几秒。 放下手中的粉扑,杜若冬转身看他,“我都好了。” 他拉回过神,走到她的面前,“你等我一会儿,我洗个澡换套衣服。” “嗯。”她浅浅浮上一丝微笑。 注视着杜若冬轻浅的笑容,姜竞谦的心跳开始紊乱了,平静无波的心湖,也泛起了涟漪,体温迅速地加温起来。 忍不住的,他俯下头,吻住她细致的锁骨,扑鼻而来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竞谦?!”杜若冬被他这突如而来的吻给吓到。 这个吻不同以往,他吻得轻且温柔,令她身子轻颤,心头一阵搔麻骚动。 沿着粉颈,姜竞谦顺游而上,最后落在她娇嫩欲滴的唇瓣上,由浅而深地温柔品尝她的甜美。 “竞谦。”杜若有气无力地轻喃。他的温柔令她的身子软化了,两腿无力地瘫软在他结实的胸怀里。 第一次,她感受到他对她的温柔,而他的温柔像是一张下了魔咒的网,将她紧实地包围,无力去挣扎,也不想挣扎了。甚至,她的思想也无法转动,只是一片空白,陶醉在他的柔情蜜意之中。 像是过了几世纪之久,姜竞谦脑子里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令他回过神,让他抱着深深依恋不舍的情绪,离开她温软的唇瓣。 细细注视着她迷蒙的盈盈星眸,吻肿的唇瓣依旧诱人。 “你今晚的确是很美。”手指轻轻画过她的唇缘,他低哑着嗓音说着。 杜若冬没有开口,一双明眸望着姜竞谦温柔的眼,一颗心还在刚才的热吻中陶醉,没有回过神来。 他淡然一笑,放开了她,缓步走向浴室。 *2 *2 *2 所谓的晚会,是一场商界上的义卖慈善晚会,举办的地点则是在一家五星级的大型会议室里。 偌大近两百坪的会场空间里,一半的占地是摆设了近百种的美食佳肴,以及精致调配的鸡尾酒。而另一半则是摆了一百多张的椅子,前方有一个小型的会台,以供晚一些举行的拍卖会。 当杜若冬轻挽着姜竞谦的手臂,缓步地走进会场,立即引来不少在场宾客的注目。 姜竞谦换上一套和杜若冬搭配得当的宝蓝色三件式西装,配上一双深蓝近黑的意大利进口真皮皮鞋。服贴的西装,将他健硕硕长的体格突显出来,举手投足之间的翩翩风采,令他更添一股俊帅挺拔的气质。 他的出现,让不少商界的人士纷纷上前寒暄招呼。 “饿不饿?”打发掉前来招呼寒暄的人,姜竞谦转头询问杜若冬。 “有一点。”她轻声地回答着。 “要不要去那边拿点东西吃?” “你呢?” “我待会儿,你自己先过去吃。” 杜若冬点点头,随即缓着步伐走向餐桌。 拿了一盘食物,她走至一隅,静静吃完后,将空盘叉子交给在会场穿梭走动的服务生,接着又走回餐桌,准备为自己斟一杯鸡尾酒。 “这杯给你吧。”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杜若冬的前方传来。 杜若冬一愣,一个抬头迎视上一双黑亮的眼眸。 一个身着米白色西装,个头高挑的俊美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这杯我刚才才盛好,还没喝过,先给你吧。”他扬着一抹阳光般的笑容,客气地对她说着。 “不用客气了。”她回以一个微笑,婉拒了对方的好意,“我自己来就好了。” “没关系。”男人硬是将酒杯递到杜若冬的面前,要她接过,“这杯算是我为你这位美丽的女士服务。” 被对方这么一称赞,她更加不好意思了,再加上对方的一番好意,她也只有伸手接过酒。 “谢谢。”她道了声谢。 “不必客气。”男人大方地一笑,“我叫薛明伟,你呢?” 杜若冬迟疑了两秒,“杜若冬。” “杜若冬?”薜明伟想了一下,“之前杜氏企业杜达声的千金是吗?” “嗯。”她轻颔了首,没多表示什么。 “我刚看你和‘谦翔’的姜先生走在一起,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吧?”转了一下话题,薜明伟好奇地问。 “是、是啊。”她不自然地一笑。 她没有表明自己和姜竞谦的关系,毕竟知道他们结婚之事的人,是少之又少,既然姜竞谦一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意思,她也只好配合他,不主动向外宣扬自己已经和他结婚的事实。 只是这样子的感受,很令人不舒服。 “男女朋友?”薛明伟又问了一句。 杜若冬扯扯嘴角,这个问题令她难以作答。 “若冬。”就在这时,姜竞谦适时地出现,算是替她解了围。 她在心里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姜先生是吧?”薛明伟露出一个客气的招呼笑容。 姜竞谦瞥了薛明伟一眼,没有搭理他,只是低头对杜若冬丢了句话,“拍卖会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嗯。”杜若冬应了一声,对薛明伟一笑,随即跟着姜竞谦离去。 “以后少和陌生人谈话。”一走到拍卖会场,找了两张空位坐下后,姜竞谦立即对杜若冬下命令。 “是他自己主动过来找我说话的。”杜若冬知道他指的是刚才那个薛明伟,于是立即出声为自己辩解澄清。 “不管是不是他主动找你说话,你都不能搭理。” 杜若冬秀眉轻轻一蹙,“为什么?”她注视着姜竞谦的淡漠侧脸,“我不是三岁小孩,我懂得分辨好坏。” “很多事情无关于年纪问题,就可以很清楚分辨出好坏的。” “什么意思?”姜竞谦的话,令杜若冬一愣,内心闪过一丝异样的不安,“是不是有什么事?”直觉的反应,让她感觉他似乎有事隐瞒。 “没事。”姜竞谦很快地否认她的猜测。 “你——” 正待杜若冬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拍卖会的台上走上了两名人员,其中一名拿了麦克风,开始滔滔不绝发言,打开拍卖会的序幕。 姜竞谦不再理会杜若冬,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拍卖会上。见他如此,杜若冬只有闭上口,没有再出声。 *2 *2 *2 拍卖会一直持续了近两小时,这两个小时中,杜若冬看尽许多商业大佬摆阔。每个人都出击把竞价价码拔高,最后成交的价格,几乎都快要是底价的倍数。好似这么做,就能提高他们的地位,该大家认为他们财力雄厚,很有爱心。 杜若冬坐在位子上,愈来愈感觉枯燥无聊。再转眼看看坐在身边的姜竞谦,她更觉得疑惑,因为拍卖了这么多的物品,他却从来没有出声竞价过。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出席这场宴会? “现在拍卖今天最后一样物件。”在这时,主持人扯着嗓子,用麦克风说着,“这是由‘德扬’林董事长所提供的,是一件由完整漂亮的玛瑙石所雕刻的作品。” 杜若冬的思绪拉了回来,目光转向拍卖台,正好落在才由人员推至台上的雕刻品。顿时她的双眼一睁,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天!那个雕刻品……不是她Daddy生前珍贵的一件收藏品吗?记得两年前,因为Daddy一位好友林世伯不断请求,后来Daddy就割爱相赠。而刚才主持人说,提供的人是德扬的林董事长,不就是林世伯吗?那件雕刻品,不就是Daddy…… “这件雕刻品的价值不菲,全世界只有几件,是由上等的玛瑙石雕刻一体成形,没有任何的瑕疵,色泽光亮漂亮……”主持人滔滔不绝地介绍着,“现在,我们开始叫价。底价从八十八万开始。” 主持人的话一落,便有好多位摆阔大佬们相互竞价了。 一阵阵难过的情绪,在杜若冬的心里漾开来。 台上那个雕刻品是Daddy的珍物之一,如今却落得拍卖的下场,再度准备落到另一个人手上。要不是她没能力,她想尽办法,都要把这样东西买回来,不管花多少钱!只是,她现在连最底价都拿不出来了,更何况还要和别人竞价? “好,现在已经叫到一百五十万了,还有没有人要再叫价?”主持人问了一声,停顿了半分钟后,又开口说着,“一百五十万一次……一百五十万两次……” “两百万。”这时,有人又叫价了。 “好。”主持人应了一声,“两百万一次……两百万……” “两百一十万。”又有人叫价了。 “两百二十万。” “五百万。”这时,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 这一声五百万,立即引起会场的哗然,许多人纷纷转头寻找着这叫价之人。 杜若冬自然也是被吓到了,只不过她不是被这叫价的价码吓到,而是这叫价之人正是今晚始终没开过口的姜竞谦。 “好。”主持人这时露着笑脸,继续他的主持工作,“现在有人拉高到五百万的叫价,那还有没有人要再叫得更高?” 半分钟过去了,没有人再出声叫价。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三次!”主持人手中的木槌“碰!”的大力一敲,“成交!” *2 *2 *2 一直到上了车,杜若冬始终是半低着头,没有说半句话,沉凝的脸色显示出她的心事重重。 在姜竞谦发动车子,平稳驶进道路上后,她终于开了口。 “你今天会来参加这个宴会,只有一个目的,”杜若冬转过头,注视着他的侧脸,“就是为了买下那个玛瑙雕刻品?” 他扬扬嘴角,“你终于肯说话,要问我问题了?”停顿一下,双手将方向盘转了两圈,让车子右转继续行驶,“没错。我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出席这场慈善晚会的。” “什么原因?为了什么原因,你非要买下这样东西?”杜若冬很想知道答案。 姜竞谦用眼角瞄了她一眼,“我有必要一定要告诉你吗?” 她轻轻吸了口气,以很严肃的口吻回答,“我真的很想知道。” “但是我并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你很爱问我为什么。”姜竞谦冷然一笑。 “你也很爱以不为什么、不想回答这类的话语拒答。”杜若冬依样画葫芦地反击回去。 他忍不住笑开了嘴,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又恢复你的精神了。” 杜若冬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姜竞谦这话的意思。 “这几天你一直没什么精神,老闷闷不乐的。”能感觉她的不解,他解释自己的意思。 她立即明白,同时也感受到了些什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们是夫妻,我理当是要关心你一下的,免得被人说我这个丈夫是做假的。”轻松的口吻,姜竞谦淡淡地作了回答。 “除了奇岳之外,没人知道我们已成夫妻的事实。”杜若冬不疾不徐地反驳着,“又有谁会说你这做丈夫的不是?” 他的笑意加大,“你真的是恢复正常了。” 她撇撇嘴,用微愠的语气说:“我一向都很正常!”说着还横睨他一眼。 姜竞谦笑出声,正待他要再说些什么之时,一个异状让他倏地沉下了脸色,神情开始有了紧张。 “怎么了?”杜若冬发现他变了脸色,紧张地一问。 “煞车不灵了。”他很坦白地对她说出实情。 “煞车不灵?!”她低呼一声,神情也变了,“怎么会这样子?” 姜竞谦没有回答,此时满脑子浮现的全是那两封威胁信。 “现在怎么办?”杜若冬又问了一句,脑子里也开始转动起如何解决这问题的办法。 “别慌。”他镇定冷沉地说着,一双犀利的眼,直盯着前方一百公尺之远的十字路口。 “路口已经红灯了。”她可急坏了,“会撞上前面已经停下来的车子的。”老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姜竞谦沉吟了一秒,立即下了个决定,“安全带系上!” “喔。”杜若冬应了一声,不疑有他地立即系好安全带。 一待她系上安全带,姜竞谦方向盘一个打偏,让车子冲上安全岛,想藉此停住车子。无奈车子的车速已近八十,冲上安全岛后,他使劲拉起手煞车杆却也没有用,车子冲过安全岛到对面车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部货车从十字路口右转,往他的车子直冲而来。 杜若冬忍不住惊叫出声,而姜竞谦本能反应,扑身过去抱住她保护着她。 “轰!”的一声,两车相撞,引起了巨大的声响,顿时之间天旋地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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