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丁巧絮站在古堡的大厅里,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存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心态,竟然会跑来这里?
  难道她真的发疯了吗?
  “不管了。”她随口地对自己说着,反正来都已经来了,想后悔拔腿离开都己来不及。
  “丁小姐。”到格斗室通报的家仆回到丁巧絮的面前,客气地对她说,“我们老爷和夫人请你到格斗室。”说着,他带着丁巧絮往格斗室的方向去。
  一进格斗室,丁巧絮则是被里面宽大的空间吓到,面前的会议桌坐满了康家的人,这更让她紧张起来。
  “丁小姐吗?”邵元华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丁巧絮的身上,对她做了一番打量。
  “是的。”丁巧絮挤出一个微笑。
  “巧絮?”这是本在观望康维信和康维雄打斗的康维爱,听到了母亲的话,立即转头往门口看去。看到了丁巧絮的出现,她有些惊讶。
  “我想,我还是来一趟比较好。”丁巧絮耸耸肩,似乎她来只是为了康维爱的请求,根本不是在关心康维信和康维雄会打成什么样。
  “过去维爱那边坐吧。”邵元华柔声地对她说,心里可是愈来愈兴奋。可有好戏看了。
  丁巧絮对邵元华的话,则是点了一下头,然后缓步移至到康维爱的身边,“他们两个呢?”
  “在那打了。”康维爱手指指格斗室的中央。
  随着康维爱的手指方向看去,她便见康维信和康维雄两个人正在格斗室打得激烈。
  唉!还是晚来了一步。看着康维信和康维雄打成这般,似乎把对方当成世仇,非得要对方倒下的样子,她的心里就忍不住地叹气。
  “叫他们住手。”她对康维爱说着,她可不希望他们哪一个被对方打倒。
  “没法子,我们家的规定,不可以出手阻止在场上打架的人。”康维爱颇为无奈地回答她的话。
  丁巧絮望着打斗室的两个人,脸上都已经有了黑青的伤痕,而嘴角也溢出了血丝来,“再打下去,他们一定会出事的。”她开始担心起来。
  “我当然知道,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呀,除非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倒下才能停止。”康维爱何尝不担心。
  “不行。”说着,丁巧絮跨步就是要往格斗室走去。
  “巧絮,不行啊。”康维爱急急地叫着她。
  “我不是你们康家的人,我不必遵守你们的规定。”丁巧絮丢下话,脚步重重地踏往场中,“你们两个混帐给我住手!”她低声喝阻着打架的康维信和康维雄。
  “巧絮?”康维信一听到丁巧絮的叫喊,立即停手满脸惊讶地转头看向她。
  而就在此时,康维雄正好出拳,听到丁巧絮的叫唤,但却己来不及,拳头已经狠狠落在康维信的左脸上,只见康维信闷哼一声,身子不稳地倒在地上。
  “维信。”丁巧絮一怔。这一拳的力道可不少,看着倒在直翻滚侧身的康维信,她的心都提起来了。
  “巧絮?”天啊,巧絮怎会出现在这?康维雄看着丁巧絮,满脸的惊慌,她刚看到他揍了维信,她……她会怎么想?
  而丁巧絮则是直直盯着侧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康维信,忍不住蹲下身,“你还好吧?
  “她关心地问着康维信。天啊,希望他没事。
  “还好。”康维信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你……”
  “没事。”才不能因为一拳就倒地不起了。康维信忍着全身因刚才激烈打斗的酸痛,撑起身子坐起。
  丁巧絮看着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简直像个调色盘,她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不过另一方面,她肚子里的火也慢慢地攀升而起,“你们两个真的是神经病,有事没事打什么架?难道不能用谈的吗?为什么一定要用打架解决事情?”她出口开始教训起两人。
  “谈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的,”康维信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向母亲无辜的解释。
  “所以就打架?”丁巧絮翻了一个白眼,她真会被他们给气死,“打死了怎么办?你们就开心了?”
  康维信没有吭声,平常的火爆脾气不知道为什么,在此时全都使不出来了,只能乖乖地听丁巧絮的叫骂。
  “对不起,巧絮。”康维雄见她开始发火了,抢先向她道歉,希望能让她息怒,给她感觉自己不是故意的无辜。
  “不用对我说抱歉的话。”丁巧絮站起身,看了康维信和康维雄一眼,“我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神经病,我值得你们这样打架吗?”
  两个大男人都低着头没有说话回答她。
  “Shit!”丁巧絮骂了一句,停顿一下,火气更加拔张地连声骂着:“Shit,Shit、Shit、Shit、Shit!”最后一句她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且还忍不住踹了两人一脚,“打死算了,打死一个少一个,中华民国也少了一个混帐。”
  “巧絮。”看着两个可怜兮兮的弟弟被丁巧絮骂,康维爱忍不住奔了过来,劝着丁巧絮,“你别骂他们了。”
  “我不骂不爽!”丁巧絮粗鲁地回了一句,眼睛睁得老大的瞪着两个男人,“都几岁的人还在打架,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子吗?”
  “巧絮……”康维爱夹在中间颇为无奈的,“算了,他们也是为了你,才会打架的。”
  “哈!”丁巧絮仰天大笑一声,“为了我?好笑!我是谁?让他们这么看得起我?”
  “你别这么说,其实……”
  “我不想听什么狗屁话!”丁巧絮挥手打断康维爱想再说的话,“康维信、康维雄。”她手指着两个男人,“我告诉你们,你们谁今天因为我而被打死了,我也不会感动的,我丁巧絮谁都不要!”豪气万千地撂下话,她身子一转,潇洒地快步离开格斗室。
  她不想再看到他们了,这两个白痴男人!
  “哇。”康维平两眼睁得好大,目不转睛地看着刚才来匆匆、去匆匆的丁巧絮,忍不住低声赞叹着,“这女的好帅呀,我还以为她一看到五哥和二堂哥打成这样,会担心得哭成梨花带雨的样子,结果——啧啧啧啧,酷啊!”
  “何止酷?”坐在旁座地康维和也跟着赞叹着,“这个女的真是不顾他们的面子,当着我们的面大骂他们,还说她谁都不要。你看她离开的模样,像不像电影里面的男主角?冲锋陷阵一个人解决所有的歹徒,然后很英雄地离开?好似根本没什么。”
  “是啊,是啊。”康维平猛点头,一点担心哥哥们伤势的心都没有。
  “你们两个。”康维仁在对面听着他们的对话,出声警告他们,“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小心被维信、维雄听到,一拳毙了你们。”
  “他们现在才没有力打我们咧。”康维平不知死活地回话,转头看向康维豪,“三堂哥,刚才那个女的是不是我五哥和你哥在球场认识的?”
  “笨孩子!”康维和用手肘撞了她一下,“他们还没打架的时候,四姐不是说了,她是四姐的同事。”
  “我忘了。”康维平鬼脑子快速地转了一下,又问着康维豪,“三堂哥,这女的你认不认识啊?”
  康维豪撇撇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好奇呀。”
  “多事。”康维仁的声音又响起,瞪了小妹一眼,“小孩子别管得这么多!”再一次地警告着。
  康维平皱皱鼻,做了一个鬼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少跟我嚼舌根。”声音已经有了他的生气。
  “好嘛。”康维平嘟着嘴,不敢再多话,三哥若是发起脾气来,可也是不好搞定的。
  “还有没有人要批斗的?”好似刚才的事都与他无关,康书祈出声问着。
  而没人再有声音要再批斗。
  康书祈等了一下,转头对妻子做了一个眼势,点点头,“好吧。这个月的批斗大会到此结束,下次再见。”说完,和妻子先起身离开。
  “维豪。”康维忠起身走到康维豪的身边,“去看一下维雄吧,我看他也快倒了。”
  “我知道。”康维豪点点头,随即往格斗室中央走去,“还好吧?”他看着一脸哭丧的康维雄。
  “你说呢?”康维雄重叹了一口气,“我看我又得要再寻觅下一个女人了。”他看开地回答。
  “能这么想是最好的了。”康维豪伸手搭着哥哥的肩,拍拍他说,“反正女人多得追不完,不必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般,对吧?”他安慰着哥哥。
  康维雄没有回答,只是又叹了一声气。
  “走吧,我帮你冰敷消肿一下吧。”康维豪以轻松的语气,想让哥哥的心情好一点,“不然你肿得像猪头的脸,后天的比赛看你怎么上场?”
  “嗯。”康维雄淡淡应了一声,跟着康维豪缓步地离开。
  “要不要我帮你拿一些冰块冰敷?”这时康维爱低头问着一直坐在地上的五弟,看他一脸青肿的模样,可不比维雄差到哪里去。
  “不用了。”康维信淡淡地拒绝,“我待会儿自己来。”心里不断地浮现刚才丁巧絮一张愤怒的脸,还有她最后所说的话。
  对他来说,他没有做得像维雄刚才那般的潇洒,可以再转移别的目标追求,他的心早全落放在巧絮的身上了,已经移不开,也放不下了。
  原以为自己只是为了不想输给维雄的面子问题而追她,但是他现在才发现,已经不是纯属面子问题了,而是他——爱上那个小辣妹了。
         ※        ※         ※
  丁巧絮一脸疲惫地走出摄影棚,有化妆的她还是掩饰不了她昨夜没有睡好的事实,一双清亮的大眼,此时已经失去了光彩。
  突然一大片的红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将她整个视线都塞满了。
  哦!她在心底深举动地重叹着气,她知道她不想见的人,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我不会接受的。”她有气无力,连头也不抬地对着面前高大的人影说着,“就算你要把它丢进垃圾筒里都不关我的事。”她一连串他说出来,根本不让面前的人有任何回驳理由要她接受花。
  “别这样子嘛。”康维雄无辜的声音从她的头顶飘落,“我送你这束花没有别的意思的。
  ““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我都不接受。”丁巧絮语气虽然无力,但仍有着她的坚持。
  “我只是向你道歉。”康维雄将今天来找她的目的说出,“我不是要来烦你的,送你这束花,也不是要讨你的欢欣,希望你接受我的追求的。”他语气软软地解释,不想让她误会。丁巧絮微微一怔,仰起头望着一脸真诚态度的康维雄,不敢相信他今天来找自己的目的,就是道歉这么单纯。
  “不相信我呀?”他苦着一张脸,没想到自己在巧絮的心里是这么一个没有信用的人。
  “是有一点不相信。”丁巧絮直言不避地回答,也不怕康维雄听了伤心难过。
  “我没这么不识相的。”康维雄皱了一下脸,耸耸肩,一副洒脱的模样,“你都已经不要我了,我怎会再死缠烂打呢?”
  丁巧絮凝看着他眼睛透出的诚心,知道他是真的单纯来向她道歉的,于是她点点头,“你能明白这一点是最好的了。”
  “所以,”康维雄将手中的花推送到丁巧絮的面前,“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丁巧絮注视面前的花,“你知道我不喜欢红色的玫瑰花的。”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了。”康维雄明白地点着头,“但是能送的花我几乎都送过了,这几个月来,我每天都送你不同的花,几乎所有的花都差不多被我送完了,难道你真希望我送你剑兰或是黄菊花吗”他语气轻松的问。
  丁巧絮听着他的回答,忍不住地笑出来。
  看着她笑了,康维雄整个紧绷的神情全都松懈下来,跟着也露出他迷人的笑容,“你不生气了?”还是以小心翼翼的口吻问着。
  丁巧絮摇摇头,还是笑意挂在嘴边,伸手接过康维雄手中的花,“我才没有这么小器,可以生气这么久的。”表示接受了康维雄的道歉,也原谅了他。
  看到丁巧絮不再生气,康维雄的笑意更大了,“对不起。”他提高了音量,再一次说道歉。
  “不用了。”丁巧絮凑脸闻着花朵的芬香,“不过,你下一次别这么没情调了。”
  “什么意思?”他眉头一挑,不明白她的话中之意。
  “下次追女朋友的时候,别一天到晚只用送花这一招。”丁巧絮笑意没断地解释。
  “不是大多的女孩子,都喜欢男孩子送花的吗?”
  “是没有错,可是碰到我这种不喜欢花的女孩子,你不就没辙了?”丁巧絮反问了他一句。
  “说得也是。”康维雄伸手抓抓头发,面容浮出他的困惑,“那你喜欢什么呢?”
  “一颗真诚的心。”丁巧絮简单地回答。
  “最真诚的心?”康维雄还是不懂。
  “送不送我东西都不重要。”丁巧絮解释着,对于现在康维雄的心态,她反而喜欢,因为他和她所处的角色关系,不再是之前爱情追逐的男女,而是朋友间的关系,“我只要一颗对我真心的心。”
  “对你真心?”康维雄更加的困惑了,“可是我当初对你是真的真心的呀。”真不明白巧絮所谓的真心,定义在哪里。
  “那不够的。”丁巧絮摇摇头。
  “喂。”康维雄表情谨慎的微弯着身,双手撑着大腿,和丁巧絮平视,“教教我吧,不然我一定追不到女孩子的。”
  “算了吧,你的女朋友一大堆,还说追不到?”丁巧絮被他的表情和话语再次逗笑了,“就算你不去追,也会有一堆的女孩子倒追你的。”
  “那不好玩。”康维雄挥挥手,“我喜欢追女孩子,尤其像你这种有个性的女孩子。”
  “那叫我一声师父吧。”丁巧絮原本疲累的心情。
  全因为康维雄一扫而空,换而代之的是轻松的情绪。
  “叫你师父?”
  “是啊,你要追到我这样的女孩子,那你就要拜我为师,让我好好传授你一些东西,不然,你要追到像我这种女孩子,追到老死我看都没有人要理你的。”
  “真的吗?”康维雄不大相信。
  “信不信由你。”丁巧絮一副无所谓,随康维雄要叫不叫她一声师父,反正对她来说又没有什么差别。
  “喂。”康维雄想了一下,“你说真的假的?真的可以吗?”他再一次问着,想更确定。
  “嗯哼。”丁巧絮点了一个头。
  “那好吧。”康维雄清清喉咙,正经八百地唤了声,“师父,徒儿在这,请师父指点迷津。”
  “乖。”丁巧絮空出一只手,摸摸康维雄的头,满意地笑笑,“等你有了目标,再好好教你几招。”
  “谢谢师父啦。”康维雄开心他说着。
  “你还真是可爱。”看他一脸开心的模样,丁巧絮忍不住地摇着头。
  “你现在才发现呀?”康维雄顽皮地眨眨眼,“你现在反悔,想要我这个男朋友还来得及喔。”
  “想都别想。”她皱皱鼻,要他别想绝处逢生了,“死心吧。”
  “我早死心了,只是怕你后悔,想给你一次机会的,错过了这个店,就没那一个村了。”
  “就算没村,我也不会在乎的。”
  “酷。”康维雄竖起大拇指,微笑地赞美着丁巧絮的率直个性。
  丁巧絮看了一眼手中的花,她知道其实他没有真的很洒脱,真的放弃了她,但是他却很能体会她的心,她感到一阵的欣慰。
  “谢谢你。”她凑脸在康维雄的脸颊上一亲,一个很友谊式的亲颊。
  “不必谢我了。”康维雄站直了身子,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们下个礼拜季赛就要结束了,要不要来看?最后一场,是我们和康翔对决。”
  丁巧絮想了几秒,“再看看吧,我不知道我那天有没有事。就算有事没法子去,还有季后赛可看,对吧?”
  “说得也是。以目前的情况,第一和第二名还是我们和康翔,到时季后赛会很有可看性的。”
  “好好加油吧。”
  “知道。最近我爸看我们看得很紧。”康维雄看了一下手表,“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去练球了,晚了我会被我爸打死的。”他夸张的说。
  “快去吧。”
  “嗯。”康维雄应声转身离开,但才走没几步,他又突然回身,望着丁巧絮,“我们还是朋友吧?”
  丁巧絮笑着,“当然了,别忘了我还是你师父呢。”
  “嗯。”康维雄举起手,“拜拜。”开心地展露着笑,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巧絮的视线中。
         ※        ※         ※
  “维信和维雄之间,你真的一个都不选择?”中午和丁巧絮一起用餐,康维爱忍不住地询问着她的决定。
  丁巧絮摇着头,“不要。”她爽直地回答,吃了一大口自己点的咖哩牛肉饭。
  “可是……”
  “喂。”她放下手中的汤匙,两眼直盯着康维爱,“你在帮谁说话?”八成是康维信,以昨天她和维雄的谈话,和彼此之间的新关系,他不可能还这么不知道死活,要维爱来说话,他心知肚明再这么下去,她连跟他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都没有找我来跟你说话。”康维爱也放下手中的刀叉,两条秀眉紧拢在一起,“只是我看他们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心里真的不忍心。”
  “他们吗?”维爱这句话有待求证,“我看不是吗?
  昨天维雄有来找过我,他自己都说他对我死心了。”
  “是吗?”康维爱有些惊讶,但随即恢复原本的平静,“维雄这个人,凡事都看得开。”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想不开喽?”丁巧絮顺着维爱的话接问下去。
  “你说呢?”康维爱不给她正面的回答,要她自己去想。
  丁巧絮当然知道康维爱所指的人是谁,但是她却当作听不懂地耸耸肩,“我不知道。”
  “巧絮……”
  “好了。”丁巧絮打断康维爱还想说的话,“别再跟我提这些事了,倒我胃口。”说完,她重新拾起汤匙,低头不理会康维爱,继续吃着她的饭食。
  康维爱凝看着丁巧絮,心里不知道叹了多少回的气了,但是以她的个性,她既已决定的事,根本就无法再去改变什么,唉,维信是多灾多难了。
         ※        ※         ※
  “康维信,你在给我混啊?”康书舷一脸怒气地瞪着康维信,火大地对他吼。
  但是他持续的吼骂似乎没有什么用,康维信还是心不在焉地打球,气得康书舷的脸都发绿了。
  “康维信,你给我滚过来!”康书舷最后开口要康维信停止练球,“其他的人继续给我练!”
  康维信缓步地走到叔叔的面前,脸上全是无精打彩,“教练。”连说话的声都是有气无力的。
  “你到底在给我搞什么鬼?”康书舷大声地在康维信的耳边喊着,“你还想不想打球啊?
  “康维信没有说话,任由康书舷对自己大吼大骂。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明天就要和威扬对决了,你还在给我混?你是要坐冷板凳吗?”康书舷拿康维信的弱点来威胁着他。
  然而康维信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表情也没有改变。
  康书舷一愣,怎么了?这个侄子不是最怕坐冷板凳的吗?怎自己这么威胁他,他竟然无动于衷?“康维信,我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康维信吐了一口气,“我现在没心情说这些。”说着,他走向自己的衣袋前,伸手一抄拿起,“我现在有事,没时间练球。”潇洒地丢下话,根本不去理会盛怒中的叔叔,逞自离开了球场。
  小娟娟的家常之九:
  头好壮壮!现在日子过得非常快乐,虽然今年暑假没如预计中出国去玩,但当上学生,宏国得职篮三年的冠军,看见了“长假”……嗯!已经弥补了这些缺憾,希望自己能像这阵子这般快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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