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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灏捷。”坐在宽大办公椅里的洪天政,皱着一张老脸,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连灏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感,“你可不可以别再给我惹事了?”话语之中,带着他些许的哀求。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连灏捷装出一脸的不懂,但心知肚明得很,聪颖如她,不是猜不出这位长官话中之意,只是她懒得去理会罢了。 一早来办公室,整个警局的同事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她,接受这些眼神,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又被自己的顶头上司叫进办公室,现在又被他这语中带意的话刺激,一肚子的气全升上喉咙来了。她实在不想多说话,免得火气真从喉咙喷冒而出,得罪长官可非常不好玩,虽然这种事她是常在做的。 “你不会听不懂我的意思。”洪天政叹着口气,沉吟了一会儿,“你昨晚闹事给我闹上了景美刑事局那儿去……” “对不起。”连灏捷立即打断他的话,道了声歉,并且正经八百地纠正,“我不是闹事,我是在追拿四个抢银楼的劫匪。” “你并不是一名刑警。”洪天政也立即反驳她的话,“你只是一个交警。” “不管刑警也好,交警也罢,都是一名警察,大家口中的人民保母,今天遇上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可以坐视不理?”她对他的反驳感到非常不以为然,“我做不到。” 洪天政轻颔了首,不反对她的话,“但是你也硬抢了一部私家车,还把人家的车子撞坏了,你说,你要怎么去收拾?”摇摇头,他又继续说道:“我们不是在拍香港警匪片,抢私家车追贼不是很拉风的事,只会让人对我们警察愈失望而已。” “对不起。”连灏捷再一声的道歉,并再一次纠正他的话,“我不是硬抢,而是借,我当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这私家车的车主是我爹地世交的大儿子,我们已经在私下解决了,所以不必为我担心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情。” 他再次叹口气,“你怎么说都有理。”一副实在拿她没辙的样子。 “长官。”连灏捷看着他一脸头大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满,“我是在说理,并不是在强辩。” “但是你昨天在交通巅峰时间,在马路上乱开车,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你知不知道自己惹出了多少车祸?害得我们交通大队忙得要死。” “在追抢匪的时候,我无法顾及到这么多。”她没有任何歉意,对她来说,这有何错可言? “灏捷。”洪天政依然是那张皱巴巴的脸,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的个性,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有下一次,昨晚你一个人私自行动,追四个带枪的歹徒,而自己只有一把玩具枪,这样很危险的,更何况昨晚车子里还有别人,他就算是你父亲世交之子没啥关系,但是他若出了事怎么办?你担当不起的。” 连灏捷紧抿着唇,没有再吭声,她也知道洪天政是关心自己,才会叨念她这么多,纵使她有很多话想反驳,在此刻也全都吞回肚子里去了。 “我知道你正义感十足,但也不是这么个不要命法。”他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你若出了什么事,要我如何对得起你在地下的爸爸?” 想起灏捷的亲生父亲,当年是刑警队里的英雄人物,和自己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但是在一次的追捕行动中,被凶恶的歹徒给一枪射杀到要害,当场撒手人寰。现在看到灏捷这般,有如当年她的亲生父亲,说真的,自己很怕她会步上她亲生父亲的后尘,走上同一条路,所以这也是自己一直不许她调至刑事单位的主要原因。 一提到自己亲生父亲,连灏捷的脸色立即黯沉下来,她明白洪天政在担心些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和我爸爸一样的。” “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 “我明白。”她淡淡地挤出一丝微笑,要他放心。 “出去做事吧。”洪天政拍拍她的肩,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想点到为止,灏捷都这么大了,相信她会好好想的。 “嗯。”连灏捷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洪天政的办公室。 *** 康维平踏着轻松的步伐,笑意满脸地和同学走在校园中。 “那个连教授真的好帅哦。”一个带着爱慕味道的声音从康维平后方响起,“连名字都好有味道哦。” 康维平秀眉一蹙,一听到“连教授”这三个字,耳朵立即竖了起来,整个人不禁挺直背脊,放慢了脚步。 “是啊。”又有另一个声音接下去,“连——子——离,多好听的名字啊!” 果然,身后那两个花痴妹就是在说连子离那个混球。 紧抿着嘴,康维平的脸色突然一沉。 “怎么了?”感觉身边的康维平散发过来的异样气息,蓝想玟眨眨眼看着她,怎么走着走着,维平的脸色就变了? “没事!”康维平没好气地冲出话来,“只是受不了后面那两个大花痴。” “后面?”蓝想玟微微一怔,随即明白地笑了笑,“她们喜欢连教授碍着你了吗?”奇怪,维平为何这么厌恶那位连教授啊,这学期连教授来教他们班,就一直见她没给他好脸色看过,还常跷他的课,难道她和连教授以前有什么过节? “何止碍着?”康维平猛翻白眼,“简直是有深仇大恨!”她恨得牙痒痒的。 “深仇大恨?”蓝想玟怔愣着,忍不住满脑涌出的好奇,“你和连教授有过节吗?你们以前就认识了?”好奇怪,以前怎么都没听维平说过呢? 康维平挥挥手,“算了,别提那个混球加三级的人了。”她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你……”蓝想玟的话才正准备出口,迎面而来的高大身影,让她将到嘴的话止住,“连教授?”她转了话题,对那身影轻喊了一声。 倒霉!康维平在心底低低咒了一声,很想绕道而行,但是看来人家是冲着自己而来,那么就算要绕道,他依然会跟过来的,既然如此,那就跟他正面相冲吧!停住脚步,她等着他走到自己的面前。 “连教授。”在连子离一走近,蓝想玟很礼貌性地先打个招呼。 连子离对她微微一笑,随即在康维平的面前站定,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态度不悦的康维平。 “做什么?”不多费唇舌和时间,康维平劈头就问他的来意。 他没有立即说话,只是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她的面前,“这是愚妹给维忠的支票。” 康维平瞄了信封一眼,立即反应过来,“修车赔偿费?” “没错。” “你要我转交给我大哥?”她斜睨他,赔偿费用转交的,未免太没诚意了吧? “小捷最近局里很忙。”他以淡然的语气,简单地解释着,“我最近事务所有几宗大官司要打,又要赶来学校教书,也没时间去找维忠。” 她冷哼一声,“赔偿得一点诚意也没有。”语气有着她些许的不屑。 “有没有诚意,在个人认为。”连子离不疾不徐地回斥了她的话,“我想维忠会理解的。” “我大哥绝对会理解你们的没诚意的。”话一说完,康维平非常不屑地拿过他手中的信封。 他淡然一笑,并未将她的态度放在眼里,“我想维忠为人宽仁大量,不会去计较这么多,他是个男人,不会像女孩子一样小家子气,处处去计较。”他一语双关地说。 康维平听得出他话中之意,眯起眼,透出了些许火药的味道,“但是有些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摆出一副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恶心巴拉样,其实里面是过了期的牛奶,发臭又发酸,让人只会觉得恶心。”她立即在言语上反将一军回去。 连子离微微拉大了笑意,还是一副不在意她的言语攻击,“那你就小心地选择牛奶吧,免得喝了恶心又拉肚子。”不想再和她舌战,不然以她的尖牙利嘴,一定会没完没了的,转过头,他大步离去。 “什么态度啊?”对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康维平气得牙痒痒地骂着。 “原来你大哥和连教授的小妹,也有过节啊?”在一边静静听康维平和连子离对话的蓝想玟,此时轻轻地开了口,没想到连教授他们家和维平他们家,有这么多的复杂过节啊。 抿抿嘴,康维平没好气地将手中信封往背包裹一塞,“走吧。”没有回答蓝想玟的问题,她径自跨出脚步,向前走去。 “你要去哪儿?”蓝想玟立即跟了上去。 “去道馆找我大哥。”她头也不回地回答,顺便藉用一下馆内的沙包,来当自己的出气包。 *** 站在道馆的门口,蓝想玟迟疑了一下,停止了脚步。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停步,康维平才要踏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转头望向她。 “你大哥……”蓝想玟说话带着吞吐,“不会很凶吧?”她脸上还露出战战兢兢的表情,一副好似丑媳妇要见公婆的紧张样。 “我大哥?”康维平微微一怔,想了一下,“他脾气是火爆了一点,不过他不会乱发脾气的,只是他可能会给你有严肃的感觉。”几句话,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大哥的个性。 “真的吗?”康维平的话让蓝想玟更加迟疑,自己该不该跟维平一起进道馆找她大哥? “我大哥不会吃了你的。”康维平伸手拉住她的手,“我们当了两年的同学,你都还没见过我家人呢,他们都很可爱的。” “你有几个哥哥我已经在电视上见过了。”蓝想玟纠正她的话。 康维平扬起一抹笑,“拜托!你是看球赛或是体育新闻的采访,都是我那几个打篮球的哥哥,又不是正式见过面。”对蓝想玟纠正的话,她再加以改正。 “可是……”蓝想玟依旧迟疑不决,因为自己素闻维平他们家的人,一个个都是阴阳怪气的怪物,又住在上了百年历史的古董级古堡里,爱幻想的她总是会把他们和吸血鬼联想在一起,然后就会觉得他们都是很恐怖的人。 “你在犹豫迟疑个什么劲啊?”康维平对于她的反应感到不解,“我大哥又不是恶魔,瞧你这么怕见到他。” 蓝想玟摇摇头没有回答,自己怎敢对维平直说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她的家人像吸血鬼?八成会气死她,也会被她宰了吧! “我想……我还是不跟你进去找你大哥了。”犹豫好久,她终究下了这样的决定。 “为什么?”听到她这样的答案,虽在康维平适才的预测中,但亲耳听到后,免不了还是会讶异和好奇。 “我比较不敢和凶凶的人相处。”蓝想玟说着理由,这也是她所害怕的一件事,毕竟自己小时候被邻居那个混混阿向哥欺负过,对于严肃凶恶火爆的人,她都会有胆怯的心态出现。 想到小时候的事,她脑子里便不禁浮现出篮球场巧遇的那两个高大身影,真的是好帅,尤其是他,只可惜之后十年来,她没有再见过他们,本以为以他们那么高壮的身材,会投入篮球界,可是篮球什么甲组、职篮、琼斯杯、亚运……的比赛她都看过,就是见不到他们。 唉!好沮丧,就算她不能再遇见他们也就罢了,大概她和他们没缘分,可是,她居然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好惨,竟然不知道自己心中崇拜英雄的姓名。 “我大哥又不是真的很凶的凶神恶煞。”听到她的话,康维平替自己大哥说着好话,“我大哥平常也很疼我这个小妹的。” “我明白。”蓝想玟点点头,“我想再凶的哥哥,都会疼自己的小妹的。” “天啊。”康维低低哀叫了声,“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我是说我大哥不会很凶,他又不是一个抢匪劫犯,懂吗?” 蓝想玟只是猛点头,“我明白,可是……”她迟疑一下,“我还是先走好了。”她不改刚才的念头,就是不要进道馆,想脚底抹油走人。 见她这么坚持,康维平放弃说服她,挥挥手,“算了,懒得跟你说了,你要走先走好了,我要进去找我大哥了。” “嗯。” 和蓝想玟道了声再见后,康维平转身走进道馆内。 *** 才经过康维雄的房间门口,康维平便听到敞开的房门内,传来康维雄和康维豪热烈的讨论声,伴随着讨论声,还有清楚的电视声。 活跃的好奇因子竖起,康维平转移脚步迈进的方向,走到房间内的小客厅,只见康维雄和康维豪坐在电视机前,对着电视荧幕指指点点,有说有笑。 “你们俩在看什么啊?”她笑眯眯地望向电视,“看你们看得津津有味的,A片吗?” “看A片才不是这个时候看哩。”康维雄回顶了她,“要看也要三更半夜看才有气氛。” “是吗?”康维平双眼直直地盯着电视瞧,荧幕内所播放的只是一般的综艺节目,而且是现在最流行的什么青年男女牵红线的红娘节目,“你们怎么在看这种节目?”这两个堂哥不是一向爱看动作暴力型的电视、电影节目吗?怎会看起这种文艺爱情型的综艺节目来了? “闲着没事就随便转一台来看喽。”说着说着,康维雄手指着电视荧幕,“维平,你觉得那个三号女孩子如何?长得很有个性吧?” “我觉得她就是少了一种女孩子家的柔静。”坐在旁边的康维豪表示自己的意见,“我还是觉得五号那个女孩子比较漂亮。” 康维平听着两个堂哥的意见,对电视内他们所说的两个女孩做了一下打量,“我觉得三号女孩子的外型和巧絮很像,由此可见雄哥对巧絮还念念不忘哦。”停顿一下,她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见,“而那个五号呢,似乎太静、太柔了,豪哥不会是开始嫌弃玉●,认为她还不够文静温柔吧?”说完,她贼贼的目光瞄向了康维雄和康维豪。 “你少乱说话!”康维雄和康维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驳她的话。 康维平嘻嘻笑着,瞧这两位堂哥还真有默契,真不愧是双胞胎,不过自己也一向最爱欺负这两位堂哥了。 “我们只是纯属欣赏,你少乱说。”康维雄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巧絮现在可是我师父,又是维信的女朋友,你再乱说话小心我宰了你。” “就是说嘛。”康维豪也立即附和着,随即也表示自己的立场,“我和玉●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你少再给我搞破坏,不然我把你吊起来毒打。” “你们两个真的是凶暴成性。”她皱皱鼻,一副没把两个堂哥的威胁警告放在心上,反正他们只是会在嘴巴上说说,根本不敢化为行动,不然家规一罚下来,他们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对你这破坏王才会残暴。”康维豪立即反驳回去。 “是吗?”康维平眯着笑,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笑得更开心了。 “你又有什么歪主意要打了?”很快地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异样神色,康维雄马上出声追问。 “没有啊。”她耸耸肩,否认自己现在心里有着主意要打。 “你少再对我们动歪脑筋了。”这下,康维雄拿出了他的警告。 “放心吧。”康维平笑出声,对着面前身高马大的堂哥们拍胸脯保证,“这次我绝对没有要欺负你们的意思。” “是吗?”康维豪挑起一边的眉头,不太确定地问,毕竟维平的表情神色,实在让人感到不安。 “绝对不是。”康维平非常肯定的口吻,给他们口头上的保证,“好啦,你们哥儿俩继续看你们的电视吧,我有事要去忙了。”说完,她人便一溜烟地跑了。 “唉!”叹了口大气,康维豪摇摇头,“不知道这次家里又有谁会被维平整了。”生活在这样家庭里,如果没有强壮的心脏,真的是被人整不了几次,就会气得一命呜呼了。 康维雄耸耸肩,“谁知道。”随即,他眼光瞄了一下电视,倏地一道念头闯进脑海里,“喂,阿豪。”他兴奋得拍拍康维豪。 “做什么?”康维豪有些怔愣地看着康维雄突然转变的神色,“看你副兴奋得意、小人得志模样。”不过他心里大概猜得出二哥可能肚子里也有坏水要整人了。 康维雄干笑了两声,神情举止也完全展露出贼贼的模样,“每次我们都是看维平他们整人,这次换我们也来至整人吧!”他愈说愈兴奋。 “整人?”康维豪眉头一拧,“整谁?”家里可没有人和自己结怨,何必整人?除了那调皮的维平外。 “当然是维平喽。”他口答得理所当然。 明白地点点头,康维豪也料得出来是她,“你要怎么整她,”知道二哥有妙计整维平,自己的兴致也来了。 咧着嘴笑,康维雄没有回答,只是使了个眼色,瞄了瞄电视机。 接收到他的暗示,康维豪立刻明白,随即也贼头贼脑地笑开了,“好!就这么办。” ***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连灏捷没精没神地坐在警局值班柜台前,“好无聊。”她低低地自语一声。 唉!坐在这儿值班简直像一个白痴,没有贼可抓、没案子可办,真的是让人觉得好闷。 为什么就是不准她请调到刑事组呢?眼光直直地瞧着那紧闭的长官办公室,她心里又开始埋怨起来,火气也跟着冲上脑门。 “喂。”此时一个低低的声音从她的头顶飘落。 拉回思绪,连灏捷斜眼抬头睨着出现在值班服务台前的人,“是你?”轻扬出声,她有些讶异出现在面前的人是康维忠。 “没错。”他撇撇嘴,“是我。” “你来这儿做什么?”她盯着他,看他带着微愠的面色,似乎他会出现在这儿,是冲着自己来的。 康维忠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将自己手中的一个信封丢到她面前。 连灏捷瞄了一下信封,是自己赔偿给他的支票,她蹙起秀眉问:“什么意思?” “我才要问你是什么意思。”他将问题丢回给她。 “什么什么意思?”她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然而心里却大概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捺着性子,康维忠压低声音解释道:“支票上的金额是什么意思?” “支票上的金额?”她挑起眉,还是装不懂,“上面的金额有问题吗?” “你敢说没有问题吗?”他反问回去,火气慢慢从肚子内往喉咙上冒。 连灏捷想了一下,耸耸肩,面色从容地回答,“我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她让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态度非常轻松自在地望着他壮硕高大的身子,“我开的支票是现金票,金额也写得非常清楚,我真的不知道对你来说会有什么问题发生,我的支票户头可不是没钱存在那儿的。” “没错。”康维忠点着头,“你是开现金票,支票上面的抬头和日期没有一样是有问题,但是金额是有问题的。”提到重点,他怒火已经冒至嘴边。 “金额?”她惊讶地喊出声,故作非常非常惊愕的模样,“金额我有开错吗?还是你嫌我的金额开得太多了?”就知道他八成是为了这事儿跑来的,她心里得逞且得意地笑开来了。 “你还敢说得出口说金额开得太多!”他的脾气终于开始要爆发了,“一百元的金额会太多?你当我是修脚踏车啊?”过分!如果她只想赔一百元,干脆就别赔了,省得气死人。 “我怎知你的修理费是多少钱?你又没告诉我。”连灏捷皱皱鼻,一副无故被人吼的无辜表情,“所以我估计至少也要花一百元,就开一百元的支票给你喽。”她还振振有辞地解释自己的理由。 “你自己也是有车阶级的人,我不相信在你心中认为汽车修理费这么便宜,是以百元起价的。”看到她这样子的态度及回答,他更火了。 连灏捷摇摇头,否认了他的定论,“抱歉,我想我哥哥们没告诉过你,我现在开的车,是我自己买的第一部车,开还不到两个月,连第一千公里的保养都还没做过,也没修过车子,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修车的价钱要多少。” “白痴都知道修理车子不可能几百元就可以了事!”康维忠低喊了回去,对于她的话,他一点都不相信,她从小在英国长大,他才不相信以英国那种生活环境,她会没开过车子。 再耸耸肩,连灏捷非常不避讳地贬低自己,“也许我可能是个白痴吧!” “连灏捷!你……”康维忠准备出口的话,却在此时被柜台上响起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连灏捷是抓准时机,不理会他地接起电话,没两分钟,她挂上电话,起了身,“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磕牙闲扯了,我还有事情要做,你请自便吧。”一说完,她丢下他,转身走向长官的办公室。 只留下康维忠呆站原地,气得咬牙切齿,快要出手打人的凶恶模样。 连灏捷,这账是真的和她算下了,原本想看在子季、子离两兄弟的份上放过她,如果她真手头紧无法赔偿修理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摸摸鼻子认了,可是今天她这样的行为、这样的态度,实在让自己无法忍受。 决定了,他绝不这么白白便宜地放过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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