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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客栈中的杜念秋突然心头一阵狂跳,惊得她竟握不住手中的茶杯;也不知怎地,她方才竟听见赫连鹰在唤她。 搞什么?杜念秋瞪着掉到地上的杯子,她方才为何会觉得心痛得快死棹了? 他是不是出事了?这念头猛地跳出来,她想也没想就往外跑去。 才到门口,她就见到一名近七尺的黑胡子大汉抱着满身是血的赫连鹰从对门冲出来。 杜念秋心一慌,抄起竹筷就向那人打去。岂料眨眼间,大街上竟有半数的汉子冲到眼前,挡下所有竹筷。 顾不得对方人多势众,杜念秋眼里只见到赫连鹰动也不动的任人抱着,急得掏出铜钱便朝他们的穴道打去,“把他放下!” 一干人等没想到她这么厉害,又不敢对她出手,只顾着闪躲,战不群忙叫道: “嫂子,你误会了,我们是黑鹰山的人!”什么黑鹰山?想唬她?门都没有!杜念秋扬眉斥道:“你当我是傻子?!”手中铜钱还要打出,就见其中一个大汉窜到跟前。 “夫人,我是李哥儿,你记得不?” 经他一提醒,杜念秋一细看,这才认出他真是黑鹰山里的人,只是模样老了点。 “呀,李哥儿,真是你。”见这群人真是黑鹰山的,杜念秋立时收了手。 战不群抱着赫连鹰踏向客栈,嘴里还大骂那群跟在后头的大汉,“你们他妈的当什么护卫,连让青焰堂的杀手跑进去都不知道!两只眼睛全瞎了不成!”要不是他正好赶上,老大的脑袋岂不真要分家了! 那群大汉个个一脸无辜,方才爷冲出客栈那暴跳如雷的模样可是百年难得一见;跟着爷这么多年,直到这几日才知道经常面无表情的他原来本性暴躁易怒,个性冲动得和战爷有得比,因此刚才根本没人敢进去找骂。岂料才轻忽一回就出了事。 “快把他放到桌上,让我看看!”杜念秋心急的想看他伤势如何。怎不见他稍动一下?该不是死了吧? “放心,老大死不了的。不过喝了半坛被下了迷药的酒,胸口让人砍了两刀而已。”战不群嘴上虽如此说,还是听话的将已止了血的赫连鹰放到桌上。 杜念秋忙探了探他鼻息和脉搏,见无太大异状,这才稍稍放了心。 一旁的大汉早拿来金创药,杜念秋接过手便替他清理伤口,不忘冷着脸问战不群,“他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有人重金聘青焰堂的人杀他?” “老大得罪的人可多了。他控制着西域各族间的平衡,整条丝路都操在他手上,这条黄金商线谁不想要?想杀他的人数都数不清呢。”战不群看她面不改色、手脚俐落的处理伤口,有些惊讶她的镇定。一般女人若见到这么长的刀口子,早吓白了脸。 看来这嫂子可不是空有美貌身材而无脑袋。光看她拿针线毫不手软的缝起爷胸前足有几寸长的伤口,就让一伙大男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有不少人怀疑她有乘机报仇之嫌,巴不得爷多痛几下,才会缝那么多针。“蠢男人!赚钱不懂顾性命,活该被人砍!”杜念秋收针打结,不忘骂他两句。一抬头见这些大汉全站着呆看她,她便扠着腰一个个数落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把他抬到房里!难道你们真想他死啊!” “喔,是。”几位大汉听话的忙将赫连鹰抬进房。 战不群见了忍不住哀叹。真不知是他们这些大男人太呆了,还是她太有魄力了?照他看大概是后者吧! 这女人真是有当家主母的气势,难怪老大会喜欢她,连姊夫都对她念念不忘…对了,算算日子,姊夫也该到了吧! 战不群瞇着眼看着外头高挂的艳阳,才立春太阳就那么大,看来今年夏天会很热啊! 他咧嘴一笑,有些幸灾乐祸。等姊夫一到,事情就会越来越好玩了。 ※ ※ ※ 春雷一响,撼天动地。 闪电划破黑夜,不一会儿,大雨直直由天而降,淅淅沥沥打在屋瓦上。 窗外雷声轰隆,烛火被风吹得有些许晃动,杜念秋将木窗关上,方回到床边守着赫连鹰。 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他俩不只有一夜夫妻情而已,说不担心他是不可能的。 凝望着他沉睡的面容,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能不动气的好好打量他。 依旧是剑眉挺鼻,黝黑的皮肤被风沙吹拂得有些粗犷。他的脸孔因为岁月增添了几条细纹,看起来不觉苍老,却似乎变得更加严苛了。胸膛上除了新添的两道刀伤,似乎还有些新新旧旧的伤痕,不再像当年那般干净,她甚至搞不清楚哪条才是那道被女人砍伤的刀痕。 老天,这男人究竟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无聊的摊开他的手掌,只见其上满是厚茧,粗糙得不像是个大老爷应该有的手掌。虽然她自个儿也好不到哪去,但她是在客栈做活,这男人又是为了哪桩?她记得他以前虽也帮忙下田盖屋,可也没见他手掌粗成这样。 他既是沙漠之王,怎地身上那么多伤,看起来倒像是干了十四年的奴隶般。这男人怎就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怪了,她在心疼个什么劲?他不懂得照顾自己,关她杜念秋什么事啊!可她心里头就是怪怪的,一阵阵的难受。 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不爱他了,但下午见着他满身是血,她慌得不分青红皂白在大街上就对人动起武来,现在看他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她才敢向自己承认,她不想他死,她还爱他。 她还爱他呵……杜念秋无奈的握着他粗糙的大手,不由得哀叹自己愚蠢的心。 没有爱,哪来的恨呢?因为爱的真切,才会恨的深刻。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又怎会十四年来未曾取下黑玉石?如果不是因为爱他,那天昏倒时又怎会怕他恨她?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又怎会有如泼妇骂街般和他争吵? 他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在嫉妒,嫉妒那些十四年来陪在他身旁的女子;她甚至有些嫉妒兰儿,因为他想纳她为妾。若不是她阴错阳差的帮了兰儿逃婚,兰儿早成了他的小妾了。 “还要我回去做什么呢?”她痛苦的望着他沉睡的面孔低喃,“就算你终于知道十四年前是场误会又如何?景物不再依旧,人事也早已全非了啊。” 流逝的青春岁月不能重来。她已经不小了,要是哪天再来个天大的误会,她怕自己会受不了再一次心碎的打击。再者,她也不愿和人共事一夫。如果不能完全的拥有,她宁可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就是因为早有了独身一世的念头,她才会跑到玉泉缜上开客栈,一是远离长安的是非,二是不想师兄们养她一辈子。虽然他们不介意,但她宁可自己赚钱,至少她不会终日无所事事。 温柔地将他额上的汗水拭去,她幽幽的又叹了口气。她到现在都还弄不清,为何她就是无法爱上别人。这十几年她也遇到过不少男人,像萧大哥就对她很好,再不然她那几位师兄都不错--二师兄除外,他太花心了。其它还有些商旅,甚至玉泉镇上的陈员外都曾多次派媒婆来谈续弦的事,可她就是对他无法忘情。 除去最后那天,她嫁给他的那三个月,天天都过得很开心。他很宠她的,就算当时她年纪尚轻、不懂事,都能体会到他的温柔。 静下心来想想当年的事,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当时若换做是她,她也会误会的。只是她性子太烈,又太过年轻,才导致了这场别离。 但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何用?他的心若还在她身上,又怎会纳妾?就算她还爱他又如何,徒惹自个儿伤心罢了。 唉,等他身子好些,她再静下心来和他好好谈谈吧,说不定他还落得轻松呢。 雷雨来得急、去得快,没多久便停了。 夜渐深,烛火燃尽,杜念秋倚在床边,没多久也睡着了。 ※ ※ ※ 有了个有钱有势的老爹是什么感觉? 他以前是没想过啦,但这会儿瞧着身后那群跟班,石头就忍不住大皱眉头。 烦啊!打昨儿个他那爹被青焰堂的杀手砍伤之后,他走到哪儿,这些人就跟到哪儿。 这象话吗?他一个客栈的跑堂去买斤猪肉,屁股后头就跟了一串人粽,个个手提大刀、横眉竖眼的,把卖猪肉的老王吓得还以为这些人是来抢劫的。 凭他的轻功想甩了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但那不过是一下下的自由而已,因为他还是得回客栈做事,只是白白浪费脚力。 但这样让人眼前跟后,这边一声少爷、那边一句少爷的,叫得他都快烦死了! 想擦个桌嘛,就有人抢着做;他才要拿扫把,地就让人扫好了;去打扫马厩,那里面干净得能让人睡觉了。这不行、那不成的,他去找他老娘总行吧?没想到才走到老娘门前敲了两下,就被二师伯给拎回前头去,说什么别进去做灯笼。 他才要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见兰儿的老毛病又犯了,两只眼瞧着刚好走近的男人。她一只手紧抓着埋头想理清帐本写些啥东西的戚小楼,彷佛生怕她会不见似的。忽然,某位大汉走到柜台前,就见她吓得脸色更白,一副要昏倒的模样,戚小楼却半点也没发觉,仍在研究那本帐簿。 石头真是看不过去了,直接走过去皱着眉问那汉子,“你有什么事?” “少爷,咱想和这位姑娘拿些纸笔记记兄弟们的赌债。”大汉指指在和刘叔玩骰子的那一桌。 石头走进柜台内拉开抽屉,拿出文房四宝,“拿去。” 大汉接过便回桌去了。兰儿一脸感激的望着石头,想道谢又说不出口。她怕死了这些长相有些凶恶的大汉,还好他过来了,要不然她肯定会吓哭的。 “你别一副快昏倒的样子,他们又不会吃了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兰儿眼眶一下子蓄满了泪。从小在宫里长大,周围都是些女人,唯一能见到的男人皆是太监;他们个个白白净净、动作秀气,哪像这群男人般粗鲁的紧,他们又长得这么凶恶,她会怕嘛。 真受不了这爱哭鬼!石头瞪她一眼,转身要出柜台,却见她原本紧抓着戚小楼的手改抓着他的衣襬,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的道:“别……别走,我好怕。” 石头本想不管她,但见到她一脸苍白,他忽然改变心意,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出柜台。“做……做什么?” “到外面晒晒太阳,你脸色太白了。”他抓着她走出客栈,屁股后头又跟上了一大票人粽,一笔人便浩浩荡荡的出门晒太阳去。 战不群躺在屋顶上瞄了眼石头和兰儿,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那小子进步多了嘛,就不知老大和嫂子那边进展如何?照老大那怪物般的体格和恢复力,今早就该醒了,但一早上就不见屋里有啥动静,该不会他们终于互相宰了对方吧?希望不会啦!要不然他拿什么向老夫人和姊夫交代。 呵--嘴巴张得老大,战不群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角挤出一滴泪。 春天哪,真是睡觉的好季节。 ※ ※ ※ 赫连鹰从昏睡中醒来,一睁眼就见着她趴在床边睡着了,小手还和他交握着,温顺得像只小猫。 他欲坐起身,胸口的伤却让他痛得龇牙咧嘴,杜念秋立刻惊醒过来。 “你爬起来做什么?”她连忙扶住他,免得他扯裂伤口。 赫连鹰被她温柔的语气吓了一跳,这女人真是昨天让他气到差点吐血的泼辣女吗?怎么态度差那么多? “念秋?”他狐疑的唤她。 “什么事?”杜念秋正检查他胸前的伤口,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是不是病了?” 她闻言抬头看他,无力的问:“你希望我病了?”这男人怎么像他儿子一样,动不动就咒她病了。 见她有气无力的模样,赫连鹰一阵心疼。记忆中,她向来都是精气神十足,这会儿她安静下来,他反倒开始感到不安。突然,他伸手握住她贴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气息不稳的问道:“还恨我?” “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回想起来也不全是你的错。我不想和你吵了,也无所谓恨不恨。”杜念秋抽回手,面无表情的替他换药。 听她这么一说,赫连鹰心中的不安反而升得更高。不过他这会儿已懂得以退为进,不敢再逼她和自己回去,只问:“那小子叫什么名字?” “齐傲。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齐,高傲的傲。” “为什么姓齐?”还好不姓萧,不然他大概会当场抓狂。 “他的小命是师父救回来的,便让他跟着师父姓。” “你师父?”他想起那把凤凰匕首和玉簪。 杜念秋看了他一眼,才道:“你应该认识的。我师父是齐白凤。” 齐白凤?!赫连鹰脸色一变,“你……”她早知道齐大侠和爹的友好关系,难怪当年一再瞒他。难道她打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来?! “我从来没说我要嫁你。”她一脸平静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你伤好后就回黑鹰山去吧,儿子可以和你回去,我只希望你能让他有空回来看看。至于兰儿,恐怕不能让你纳她为妾,她体弱胆小,无法适应沙漠高热的气温。我想你黑鹰山大屋中也不差她一个小妾。” 他皱眉看她,“你到底以为我纳了多少妻妾?”从见面到现在,她已经不只一次提到这点了。 杜念秋倏地站起身来,火气又有点上升,“我没兴趣知道!” “只有一个。”见她那模样,赫连鹰的心情突然好起来。 杜念秋握紧拳头,眼底冒出火花。天啊,她好想冲到黑鹰山去掐死那女人,叫她少碰她的男人! “她很漂亮,娘和月牙儿也很喜欢她,我相信她会对儿子很好。”赫连鹰好笑的打量她强扯出的微笑。 “那很好啊。”杜念秋努力镇定的倒杯茶喝,其实心里早已嫉妒得快发疯了。 “你不想知道她是谁?”“不想!”她砰的一声将茶杯放回桌上,随即转身往外走,妒火冲天的甩上门,却还是听见他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她叫杜念秋。” 赫连鹰话才说完,就听见她在门外踢到花盆跌倒的声音,忍不住哈哈大笑。 该死!那说谎不打草稿的男人,简直就是个超级大王八! 听闻他的笑声,杜念秋又羞又气又尴尬,赶忙红着脸爬起来转回屋里,希望没人看见她这副蠢样。 “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害她一个失神跌了个鼻青脸肿。 “过来,你脸上沾了泥巴。”他答非所问。 “哪里?”她听话的走到床边,小手还不停的在脸上摸,想擦掉脸上的泥。 “过来一点,我帮你弄掉。” 她将脸凑过去,赫连鹰突然伸手揽住她的颈项,将她拉到身前热吻。 真是的,她怎么老上他这种当!杜念秋被吻得措手不及,想推开他却碰到他胸前的伤口。岂料他闷哼一声,竟然还死不肯放,教她推也推不下手,怕他伤口裂开了,只好任由他去。 两人越吻越热烈,老半天停不下来,欲火直直向上攀升,颇有燎原之势。 赫连鹰大手隔着她的衣衫揉搓她高耸的双峰,引得她娇喘连连,“你……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他啃咬舔舐着她细致白滑的耳垂和颈项,双手快速的解开她的衣带。 她伸手想阻止他,可是他滚烫的双唇巳来到衣衫大开的胸前肆虐,引发她阵阵快感,而他的手更是不知何时扶住她的娇臀,将她挤压向他的欲望。“天……”她红着脸仰头紧攀着他的肩头,发现自己不想放开他。 “你身子好软,我想要你想得快疯了。”赫连鹰在她双峰颈上都印上他的烙印,虽然他觉得胸膛都快裂开了,却执意要她,黑瞳中满是高涨的欲火。 “不要这样……你的伤……”杜念秋浑身发热,虽然理智知道不行,身体却离不开他。老天,她快不行了。她骂他是色狼,那她这浪荡的模样是什么?色女吗? “你在上面就行了。” 杜念秋羞得连胸前都红了,“不要。” 赫连鹰哪管得了那么多,大手一举,硬握着她的小蛮腰,帮她跨坐到自己身上。“坐下。” “不要啦!”她跪着想移开,他双手却扶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两人正僵持不下时,外头突然传来石头的叫唤,“娘,你醒了没?” 杜念秋吓得膝盖一滑,就这么坐下去了。 两人双双倒抽口气,杜念秋要起身,却看到赫连鹰涨红着脸低声道:“别动!” “他要进来了。”天啊,她要被儿子捉奸在床了! 她紧张之下又移动到小屁股,赫连鹰忍不住呻吟了声,“该死,别动了!” “我没有!”她小声的抗议,忽然神情一变,低声问他,“你以前也是这样呻吟的吗?我怎么没印象?” 老天,这女人!儿子还在门外,她竟然问这种问题! “娘?”石头突然敲起门来。 她闻声又紧张的动了一下,赫连鹰差点就要出声,忍不住咬着牙向上一顶。这女人真他妈欠骂!杜念秋惊喘一声,忙以手捂嘴。 就在两人都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冷如风的声音跟着在门外响起,没两下就将石头带走了。 床上的而人同时松了口气,赫连鹰这下再无顾忌的挺腰直捣黄龙,将她一次次的送上欲望的高峰。 欢愉过后,杜念秋香汗淋漓的躺在他身旁,“喂,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我没听过你呻吟哪。” “因为你叫得太大声了。”他真是服了这女人了。 “什么?!我才没有!”她红着脸打他胸膛一下,却摸到他伤口渗出的血。 杜念秋忙拉好衣服坐起来,只见他伤口上的布全染成了红色,忙帮他清理起来,嘴里边骂道:“你这人有病,你知不知道?” 他痛得脸色发白,“什么病?” “色狼病!”她白他一眼。受那么重的伤还要和她上床,他脑袋真是有问题! 还好伤口没被扯裂,只是流了点血而已。 赫连鹰邪邪一笑,“我只对你犯病。” 杜念秋蓦地又红了脸,“少胡扯!你昨儿个不是说要上百花楼去?” “我要真上了百花楼,你不拆了人家招牌才怪。” 杜念秋听了倒是没否认,只不过哼了一声,继续更用力的包扎他的伤口。 赫连鹰只能咬紧牙关忍受,同时怀疑自个儿的脑袋有问题,要不然他怎么会爱上这个别扭善妒、脾气暴躁的母老虎? 和这女人在一起三天,比他十几年来过关斩将、冲锋杀敌还要累。下次哪个部族再闹事,他干脆将这女人往阵前一放,光靠她那张小嘴就可以让对方气到吐血阵亡了。不过……他双眼盯着她傲人的身段,首要条件是先将她全身上下包起来。 该死,他又想要她了。她衣服没拉好,弯身时衣带又松了,诱人的景色看得他血气全部倒流,立时头晕目眩--没办法,这两天失血过多。他看他再这样下去,非死在她床上不可。 杜念秋羞得忙将罗衫再度拉好,却见到他下半身竟然又在被子下挺起来了,忍不住念道:“要死了你,真是无可救药!” 禁欲了十四年,他会这样才叫正常!赫连鹰一扯嘴角,苦笑道:“你快把衣服穿好。” “要你讲!”她这次可是好好将衣带绑紧了,免得又给他白白看去。 ------------------ 转自Pinepro's Gate 辨识:Ithuriel 校排:Ra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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