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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小犬”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呀?他一个堂堂总经理,居然被迫参加一位毛头小子的生日宴,太说不过去了! 司徒橙魃正开车往黄丽英给的地址前进,瞟了眼身侧的邵钦儒,不由摇头。 他打一上车便这么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一路上自言自语嘀咕了老半天,赌气似的看也不看他。闹这种孩子脾气,真受不了。 “喂,你嘀嘀咕咕了这么久,完了没?” “你不爱听,放我下车呀!” “那怎么行?她要咱们俩一同出席,你没听见?” “是你自个儿任她这么嚣张,为什么我得跟着你受罪?” “去吃东西,哪叫受罪?”司徒橙魃好言安抚。“再说,你是公司一员,你不牺牲些,找谁去?” “我——”邵钦儒为之气结。“我就是不懂你干嘛要这般低声下气!” “我不懂你怎会突然变得糊涂。” “这话从何说起?” “咱们的新世纪年底要开工了,没错吧?” “不知道的人甭混了。”邵钦儒咕哝。 “那黄氏一直是负责工程发包的合作对象,也没错吧?” 邵钦儒以沉默作为回答。 “假如年底没有如期开工,造成其他厂商的不便,咱们身处毁约的立场,得赔给人家的是否比黄氏赔给咱们的更多?”司徒橙魃不以为忤,继续晓以大义。 邵钦儒一脸茅塞顿开貌—— “对呀!我怎么气忘了呢?” “我看你压根儿是老了,开始反应迟钝、后知后觉了。” 邵钦儒颇不满地英眉一揪。 “我发觉你嘴巴愈来愈毒、愈来愈不讨人喜欢了那!” “兄弟,‘和气生财’呀!没必要去得罪那一大把钞票嘛!” 邵钦儒没话反驳,只好闷闷地将视线掉向窗外。 车子到达目的地,司徒橙魃依据门卫的指示将车驶进前院专设的停车位内,约十来个,可见主人当初设计房子的用心。 下了车,邵钦儒扁着嘴对这栋华宅品头论足起来;一会说车道窄,一会说杂草丛生,一会又说这边如何、那边怎样。 但依司徒橙魃看来,这房子挺气派的,不输他家。 虽然是夜晚,但在夜灯照射下,扶疏绿意的美丽庭园,却硬给邵钦儒批评为杂草丛生。一般而言,没人待的废墟才会杂草丛生哩! 尤其醒目的是主宅前那座七彩喷水池,这么诗情画意的东西,实在与黄丽英联想不起来。也许,他家也可以装个试试,挺赏心悦目的。 信步往主宅门口走去,门一打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倾泄而出,险些震晕了他两老头子;进入大厅,一群年轻人正狂野地舞着,男男女女在迷彩灯光下显得闪烁不定、华而不实。 呵,正所谓“门里门外、两个世界”,这隔音设备算一流。 这样的情景,他,也曾是其中一员。 谁都年轻过,而年轻的证据就是热情活力。想他当年一面念书、一面协助大哥处理公司的事,晚上还有时间去消遣、去感受年轻的生命力,而今……可不行了。虽然他年纪只突破了三十关卡,但那种不要命的玩法,他受不起了。唉,岁月不饶人,这话不仅女人感叹,男人亦然。 然,明知今晚会是这群年轻人的世界,黄丽英要他们来凑和些什么? 司徒橙魃和邵钦儒有着相同疑问。 “喂,有许多‘妹妹’那,不下去跳跳舞?”司徒橙魃打趣道。 “谁有那心情?黄丽英那女人不知安了什么心,要咱们来凑这种热闹,神经!” “谁请你们来凑热闹?” 一道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他们本能地旋过身去—— 还会有谁?不就是那位足以媲美“一代女皇”的黄丽英。 “这样的场合,你期望我们如何表现诚意?”司徒橙魃不疾不徐问道,表情是一贯冷静自若。 黄丽英微微撇嘴,指向吧台内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大男孩道: “那个就是我儿子,今年大二。” 司徒橙魃不搭腔,等着她明白告示意图。 “我希望他寒暑假能进彩门打工,毕业后直接进去工作。”黄丽英如是说。 “你发神——”邵钦儒气冲冲地怒斥出声,但还没讲完,便让人用手掌给捂住了嘴。 “我相信贵公司应该让他更有发挥之地。”司徒橙魃沉着应道。 “不,正好相反。”黄丽英双手抱胸,将视线自儿子身上掉向司徒橙魃。“黄氏到我是第三代,我们黄家女孩的丈夫向来以招赘方式,孩子也跟母姓,所以很明显的事实是,凯森就算在自己公司,也无法举足轻重,占有一席之地。但我又不想浪费他的才能,因此,选择另外一家好公司安排他进去才是上策。” “于是我们成了你的目标?” “对。” “你对自己的儿子这么有信心?” “我相信他的能力。” 司徒橙魃不禁遥望了吧台里的男孩一眼;黝黑的皮肤、壮硕的身材、天真的眼瞳,看起来也许是个很会冲浪或打球的运动健将,但经商?他不由得要怀疑。 天下父母心!自己的孩子永远是“世界第一等”。 “你如何确定他本身对商务有兴趣呢?” “因为他是我儿子。” 哇,好自负、好独裁的说法。假若她是个男人,那无异是希特勒第二! “你问过他的意愿吗?” “从来我说一,他不敢说二。” 呵呵,好个“女权至上”的超级家族。对他们这些“正常人”而言,挺恐怖的哪! 这黄家是如何做到的呢?男尊女卑是中国五千年来的传统,虽然女权意识已抬头,但就某些方面而论,女性仍略逊一筹;不可思议的是,黄家三代下来,两性的地位是反传统的女尊男卑,她们究竟是如何办到使她们的丈夫、儿子皆服服贴贴地以她们为天、为生活中心、为生命主宰? 颠覆至此,太不合常理、太可怕了! 他渐渐同情起黄家的男人。 “如果这是你要我表达诚意的方式,我接受。不过话得说在前头,我的待人处世原则为是非分明,纵然我们有这交换条件,但我不会因此而循私护短。”司徒橙魃郑重表态。 “当然。”黄丽英的手中不知从哪冒出三杯鸡尾酒,她将之分别递给他们,百年难得一笑地道:“祝我们合作愉快。从这一刻起,我先前提过的分议案一笔勾销,合作关系仍持续。” “那真是太好了!”司徒橙魃如释重负地暗吐一口气后,也跟着笑开来。 “你们大概也饿了吧?那些东西是请洲际饭店送来的料理,挺不错的,既然来了,就吃完再回去。” 语毕,黄丽英即如来时那般神出鬼没地又不见了。 司徒橙魃不禁纳闷,她特地叫他们来此究竟用意为何?现场看来似乎只有寿星的朋友们,一个单纯的生日Party,并无其他身分较为特殊的宾客。倘若要他俩涉入其中,便显得唐突怪异;而如果她的目的就那么单纯,何必大费周章要他们跑这儿趟? 莫非她是要他亲自掂掂今日寿星公的能力,好评估他是否真如她所言般孺子可教? 呵,这心思缜密又精明的女人,委实令一般平凡男子自惭形秽又害怕。他呀!实在是打心底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哦! “魃,你疯啦?居然答应她这种条件,把儿子安插到咱们公司当内奸,太过分了吧?”邵钦儒重获发言权,勃然大怒地批评。 “她没说要她儿子当内奸呀。” “啧,你哪时变得这么善良、这么纯洁啦?那女人虽没明讲,但她那司马昭之心,立闻即知,别告诉我你的嗅觉变钝了。”邵钦儒打鼻子哼道。 “你对她有成见,而且不浅。”司徒橙魃含笑道。 “那种冷兮兮的女人,谁瞧了都不会喜欢的。”邵钦儒轻嗤。 “是吗?我看那是你体内的大男人主义在作祟,见不得一介女流竟比你成功。”司徒橙魃一针见血。 “才怪!”邵钦儒驳斥,别开脸,撂下狠话:“反正这事是你自己决定的,结果好坏自己负责,我不管你了。” “哟?生气啦?”司徒橙魃打趣一句,接着正色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有更好的法子吗?” 邵钦儒思忖了许久,口气依旧僵硬,但答案却有所软化: “以目前这种情况衡量起来,我……也许会跟你一样。” 司徒橙魃勾起一个笑容: “那不就得了?将心比心,我相信你能了解。至于黄丽英的儿子是否真受命为内奸,咱们再慢慢观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谅他搞不出啥把戏的。” “是哦!”邵钦儒白他一眼。“你还真不是普通的镇定、乐观。” 司徒橙魃拍拍他的肩,下巴努努长桌上的自助餐。 “吃点吧。” 邵钦儒点点头,反正都来了,不吃白不吃。 ☆ ☆ ☆ “去嘛、去嘛!” 晚餐进行到一半,几位同学将三层华丽可口的蛋糕推上场,一曲生日歌唱毕,众人起哄着要寿星说出方才许下的愿望,寿星但笑不语。众目睽睽下,他有意无意地将一双深情的眸子掉向丁雅珞,如此昭然若揭的心意,大部分人自是意会出了。 于是,丁雅珞便在众人的齐力合作下,硬是给推到了黄凯森的身边。 她莫可奈何地在心中猛叹气,这下子,怕是跳进黄河也难撇清关系了。 投给陈湘琪求助的一眼,但那家伙却一脸乐观其成,且还她一记自以为是的祝福眼神,害她无语问苍天地差点想一头撞进蛋糕里去。 忍不住抬眼打量这毁她清誉的男孩。他的确够本钱迷倒那些女孩们;一双澄澈明亮得几乎比女孩还美的大眼、高挺的鼻梁、浑厚性感的大嘴、顺长健硕的身躯,加上略显黝黑的皮肤,她倒觉得“黑马王子”的外号更适合他。 如果,她是此刻伫立场中那几个捧心欲泣的女孩们的其中一位,那么她会非常开心自己能够受到上帝的眷顾,有这般荣耀能站在他身旁;偏偏她不是,所以她只觉得厌烦与不耐。 她讨厌这种无聊的游戏! 然而她又不能当众发飙令他难堪,因为往后还得当两年多的同学,这是现实问题,她可不希望自己为了一个男孩子而莫名其妙被孤立。 总有个比较委婉的方式吧? 丁雅珞在脑中量算着,霎时灵光一现,缓缓抬高螓首,以无限遗憾的神情在黄凯森与众人之间来回注视,娓娓低诉: “我想,现在这情况让我不得不澄清一点,事实上,我已经有个男朋友了。对于黄同学的抬爱和各位的支持,我只能致上万分歉意。” 她听到有人倒抽口气,在鸦雀无声的室内,那口气彷如雷鸣。 迎上了黄凯森不愿置信的眼瞳,她扯了个抱歉的微笑。 “可以告诉我那位幸运的人是谁吗?”他忍住哀恸问道。 “这……” 见她迟疑,黄凯森心底又燃起一簇希望。 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 “是……我……我男朋友是……叫司徒橙魃。”丁雅珞困难地掰出这漫天大谎。 唉,这么不肯定的语气,谁信! “彩门集团的董事长!” 有人爆出这一句,接着是一片抽气声。 丁雅珞愣住,她没料到这名字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同一时刻,角落一隅有个男人也受到连锁反应,将才人口的鸡尾酒给喷了出来。 “是——真的吗?”黄凯森抱着那几乎要消失掉,仅存芝麻般大的可怜希望问。 “真的。”丁雅珞斩钉截铁。 虽然没经同意就借用他名字挺不好意思,但说都说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大不了找个机会向他道歉——还有道谢。因为她几乎可以确定,顶着他的名义,这往后诸如此类的骚扰大概不会有了。 黄凯森垮了双肩。 同学们仍在消化这惊人讯息。 丁雅珞环顾四周,一时不知该如何改变现况,下意识抬手瞧瞧表,对黄凯森说: “我有事,先走一步。噢,还有祝你生日快乐!拜。” 话完,也不管他有无听到,身一旋,即快步离开,留下一缕清香在黄凯森鼻下久久缭绕不去,懊恼惋惜涨满整个胸腔…… ☆ ☆ ☆ 甫出大门,一辆法拉利即挡在丁雅珞面前;才皱起眉,车内的俊脸却害她吓退了三大步—— “你……你怎么会在这?”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司徒橙魃反问。还没给她机会回应,他又接着道:“上车再说吧!” 丁雅珞犹豫了几秒钟才开车门,坐进去后,她答: “寿星是我同学。” “寿星的妈妈是我客户。” “这么巧?”丁雅珞露出怀疑的眼神。 “不然你以为我干嘛出现在这?” “如此说来,刚才……你都听见了?”丁雅珞有丝心虚。 司徒橙魃以一抹意味深远的笑示答。 丁雅珞的颊在一瞬间涨红,但她仍强作解释,耸耸肩无辜地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那种情况,我第一个想到的只有借你名字用用。” “那我该受宠若惊吗?” 丁雅珞杏眼一瞪: “你存心损我是不?” “岂敢?”司徒橙魃打哈哈,心里可乐了。 一开始,他瞧见她和那男孩站在一起时,心霎时揪疼,也有破碎的感觉;但当她那席话出口,男孩的威胁顿时消逝无踪。虽然他的名字暂时被利用了,可那是好的开始,表示他在她心中有丝毫分量;而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他深信有朝一日会使自己成为她名副其实的男朋友,而他将要付诸行动了。 “喂,你不会拆穿我吧?”丁雅珞斜眼觑他,试探地间。 “怎么会?相信我,我绝对绝对会与你配合得天衣无缝,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要假戏真做也行。”司徒橙魃举起右掌信誓旦旦。 “没那么夸张啦!”丁雅珞摆摆手。“只要你看在我是你‘大嫂的姊姊’分上,不拆穿我就行了。” “才不是因为这样。”司徒橙魃咕哝。 “啊?”丁雅珞没听清楚。 “没什么啦。我直接送你回家喽?” “嗯。” “这星期天有空吗?” “应该有吧,怎样?” “约定,记得不?” “记得、记得,你这大忙人这么快就抽出空来了呀?” 司徒橙魃一迳微笑着。“雪梨的歌剧院闻名世界,你去看过了没?” 丁雅珞摇摇头。“没。” “为什么?” “抱歉得很,不巧我对那没兴趣,别告诉我你打算带我去那里参观。”丁雅珞挑明道。 司徒橙魃笑意扩大,口气里有赞赏: “我就欣赏你的坦率。” “谢谢。”丁雅珞佯装巧笑情兮的。 “不要静态的,那你喜欢玩些什么?” “好玩、有趣的都玩。” “呵,还真言简意赅。”司徒橙魃偏头瞥她一眼。“好,就带你玩好玩的去。” “是什么?”瞧他说得多刺激似的,倒勾起她的好奇心来了。 “秘密!到时候给你一个special,包你大开眼界。” “喂,你自个说的啊,不许对我开空头支票。”丁雅珞隐含警告。 “我是那种人吗?” “我怎么知道?” “我会让你知道的。”司徒橙魃喃喃似的说了句意喻深远的话。“到家了。” “要不要进去坐坐?” 司徒橙魃眼一挑,喜上眉梢,一口答应: “好呀,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拒绝你的。” “是所有的女人吧!”丁雅珞嘲谑道。 “什么?”司徒橙魃表演特技般晃晃耳朵。 “没听到就算了。” “喂,把话说清楚再进去。” 他拉住她的手,孰料她身子一个不稳,竟倒进了他的怀里;顿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好一晌,丁雅珞才挣扎着起身,尴尬地手足无措,也忘了要下车,就这么正襟危坐地一动不动。 司徒橙魃回过神,瞧见她那从未有过的娇羞模样,心中窃喜不已;但为防挨拳头之虑,他拼命忍住笑意在唇边漾开。 熄了火,他提醒她: “下车喽。” “哦!”丁雅珞恍然,立刻像个火箭筒一样奔进屋里。 司徒橙魃终于忍俊不住爆笑出声。 ☆ ☆ ☆ 丁雅珞进了客厅,慕莲和雷文生正在讨论事情;见着她,慕莲起身走向她—— “回来啦?黄魅将新书寄来给你了,喏。” 丁雅珞接过,迫不及待地拆封。 自从知晓司徒家老三司徒黄魅即是她崇拜的作家“未鬼”后,她便嘱咐丁秡妮定期帮她把新书寄来,不仅省了买书钱,还有那唯独她才有的亲笔签名——唉,有这样的姻亲真好! 不过上上星期司徒赤○跟丁秡妮环游世界度蜜月去了,预计下个月才归国,所以这一回呢,丁秡妮请司徒黄魅直接寄给她。噢,荣幸哪! 也不晓得她为何会喜欢“未鬼”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但经她仔细深思后,崇拜的偶像虽变成“妹妹的小叔”,可她却不会因此而萌生非分之想。呵,大概是她对“伴侣”这名词真是心底排斥吧!否则没道理她有幸得此姻亲之便,却不把握机会将他占为己有的,对不? “阿姨、雷叔。”尾随而入的司徒橙魃唤道。 其实他应该称呼“亲家”才对,但他打一开始就避掉这称谓而改用较亲切的“阿姨、叔叔”,那是因为倘若他要追求丁雅珞的话,后者的立场显得不会那么尴尬。 “咦?是你送雅珞回来的啊?但是……”慕莲面露困惑地转向丁雅珞。“你不是去参加同学的party吗?” “我是呀。”丁雅珞点点头,视线不由自主避着司徒橙魃的。 “我也参加了,偶然遇见雅珞,便送她一道回来。”司徒橙魃解释。 “原来如此。”慕莲了然一笑。“雅珞在这里多了你帮我们照顾,我就放心多了。” “阿姨太客气了,照顾雅珞是应该的,往后请阿姨就把她交给我吧!”司徒橙魃若有所指。 慕莲微微一愣,接着她懂了,目不转睛地与司徒橙魃对视半晌,话中有话地说: “你能向我保证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我保证。”司徒橙魃态度坚定。 慕莲笑开了,拍拍他的肩: “好,我这做母亲的就把她交给你,不过她本身意愿如何,你呀,可得加点油喽!” 本来嘛!这么优秀杰出的男人上哪找? 这司徒家的九兄弟,个个都是打着灯笼无处找的特殊菁英份子,她对他们印象好得不得了。她的宝贝女儿们能够一下子网罗到两个,已是幸运,她高兴都来不及了,岂有反对的道理?虽然年纪大了些许,但她对他们的人格都有百分百的信心。 橙魃呀,我绝对支持你,但愿你动作不会慢得教人失望,慕莲默道。 “那晚辈先行谢过。”司徒橙魃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喂,我自个儿好得不得了,干嘛要交给你呀?”丁雅珞鼓着腮帮子,有点被漠视的感觉。 “淑女有个护花使者,理所当然。”雷文生这时也帮腔。 “哎呀,怎么你们全向着他啦?帮他欺负我,我可不依!”丁雅珞将嘴噘得老高。 “哟,谁胆敢欺负你来着?雷叔头一个不饶。”雷文生打趣说。 “还说,就是你们啦!” “我们哪里舍得?是不是呀亲爱的?”雷文生笑意盎然地转向爱妻。 慕莲夫唱妇随地点头附和。 “讨厌啦!”丁雅珞又气又羞,小脸都给涨红了。 “魅的新作?”司徒橙魃不知何时已移到她身后。 丁雅珞望着他那可恶的笑,偷偷踩了他一脚,随即溜之大吉,上了楼梯。她顽皮地转身对他吐吐舌头道: “我才不需要什么见鬼的护花使者咧!” 司徒橙魃拧眉忍住脚趾传来的疼痛,唇边笑意却未曾稍减。 这磨人的小丫头,又甜又辣!但也因为如此,跟她在一起才显得永远都不会无聊似的。 呵,他还有得努力哩! 以她的善变再加上对感情特别迟钝这两点看来,他真的还有得努力。 “这孩子!”慕莲横眉晃首。 “她不用人操心的,你省着气吧。”雷文生搂搂妻子,继而面向司徒橙魃——“听说你们新世纪年底开工?” “嗯,工程已继续发包当中。” “竞价标得怎样了?” “大部分是老关系,合作久了,彼此默契也佳,若能持续下去当然更好,只有小部分需汰换。怎么?雷叔有兴趣?” “我做的是进出口贸易,就算有兴趣也搭不上边呀!” “倒也不是完全不行。” “哦?愿闻其详。”雷文生接过妻子递上的两杯香茗,将其一分给司徒橙魃。 “工程中有部分零件也需进口,这次我们停掉之前曾合作过那家厂商的合约,倘若雷叔有兴趣加入,不啻是如虎添翼。”司徒橙魃侃侃而道,谈笑自若。 “是吗?那真太好了。” “我现在手边的资料不完全,假如雷叔明天愿意跑一趟,咱们再详谈。” “嗯,好、好。”雷文生频频颔首。“来,喝茶、喝茶。” 慕莲在旁见他们相谈甚欢,也被那融洽和谐的气氛感染,心中渐勾起一幅合家乐,不由愉悦地微笑。 ☆ ☆ ☆ “岂有此理!” 邵钦儒在绕了整个黄宅一圈却寻司徒橙魃不获,不禁怒从中来。 “欺人太甚!” 他只不过是去拉个肚子回来,司徒橙魃这人便不翼而飞,他怎么都想不透自己为何会遭人放鸽子。 大厅里那些个少男少女已开始热舞起来,这会儿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搭来的便车没了,谁送他回去? 该死的莫名加其妙!他怎么这么倒楣? 那些食物大概不怎么干净,否则他岂会才吃了几口便闹肚子,拉的比吃的多? 但他们为何全没事? 早说了不来的嘛!这地方跟他犯冲,还是快走吧,再待下去不得了! 明天——再找司徒橙魃算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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