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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结束了。”孟青柏倒在地上,全身仿佛虚脱。“这一切真是愚蠢啊。”好像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他们母亲的绝情把孟青柏和孟◇庭打醒,原来这一切都错得离谱,他们那许多心思,完全白费,想从母亲那里得到一点肯定和温暖,原来是如此不可能。 气氛完全静默下来,所有人都像刚经历大战,疲累不堪。 “我向你们道歉,对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鬼迷心窍,都是……”青柏说不下去,想起自己曾那么污秽卑鄙,他恨不得一头撞死。“我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我会以最快的速度从你们面前消失。” “我也知道错了,我很抱歉为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伤害你,盼盼,我希望现在道歉不会太晚。”原来这一切都是错的,她现在只希望能赶快离开她母亲,好寻找事情的转机。“我和哥哥一起消失……” “你们要去哪里?”盼盼问。 ◇庭和青柏对望一眼,得到的是彼此的茫然。 “和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盼盼突然提议。 “盼盼?”华浩轻喊。她这是什么烂提议,这对兄妹伤害她,他没把他们活活打死,已经够仁慈了,她又提这什么鬼点子? “华浩,我们收容他们啦,好不好?”盼盼拿哀求和眼神看他。“◇庭才十八岁,她什么都没有,找工作也不好找,这下子出去,你要她怎么办……” 华浩拧紧眉,现在他连看他们一眼也不愿,巴不得能去之而后快,怎么可能收容他们? “好啦,华浩,你的公司那么大,可以帮他们安排工作啊……”盼盼说情无效,赶快使眼色叫他们求情。 “你不用替我们说情,既然他被赶出农场之后,能有这番作为,我相信我也能拼出一片天地。”青柏大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华浩倒对他这番话有些意外。 “盼盼,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有办法可以养活自己了。”◇庭说。 “你又要去勒索吗?这是不行的,这样会伤害别人,也会使自己受伤害……”盼盼又慌又急。 “我不会永远这样,只要能够让我活下去,让我顺利读完专科,我就不会再继续。”摆脱了取悦母亲的迷思后,她的欲望很低,只是生存和完成学业而已。 “可是你真的不能这样做,会危险社会,也会……”盼盼于心不忍。“如果华浩答应让你们留下来,你们愿不愿意?” 华浩不敢置信地望着盼盼,不知平常没啥主张的她又有什么馊主意? ◇庭起初点了两下头,后来看见华浩的眼神,肩膀绝望地垮下来。 青柏也回盼盼一脸的怀疑。 “华浩,我告诉你,我要◇庭当我的伴娘,如果你不让他们留下来,我就不嫁给你。”盼盼使出绝招。 “盼盼!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们是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把他们留在身边,无疑是给自己受伤的机会,你……”华浩暴跳如雷,这天真的小女人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不会,不会了,他们只是一时迷惑而已,他们已经痛改前非了……不管!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盼盼罕见的执拗。 “盼盼,不要因为我们而伤害你们之间的感情,我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原谅,你就不要再为难华浩了,我衷心地祝福你们幸福、美满。” ◇庭对盼盼的宽宏大量感怀于心,她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跟她一样善良,一样惹人喜爱。 “华浩,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留下他们,我们就不结婚。”她只知道不要让◇庭再去做傻事,其他的,她都觉得不重要。 “盼盼!”天啊,她那么坚持……“唉!”如今除了依她,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去帮你们的母亲收拾行李,和她一起走;第二,火速帮她收拾行李,收好后,帮我把整片农场烧了,我们从新开始。”他严酷地扫视现场一周,然后转身走出仓库。“盼盼,过来。” “听见了吗?你们可以留下来了,你们可以留下来了!”盼盼欣喜若狂。 “我给他们的是选择的机会。”华浩站在仓库门口声明。“盼盼,过来。”他显得很不耐烦。 “好。”盼盼对华浩答应一声,又忙不迭地对◇庭说:“你们要留下来哦,要留下来哦。”说完,她跑向华浩。 “你真是个笨女人。”华浩搂住她的腰,深深地吻她。 “而你是个看上笨女人的笨男人。”盼盼嬉笑地回吻他。 ☆ ☆ ☆ 下午,搬家公司来搬走孟母的东西,她的行李居然有两辆大卡车那么多。她带着华浩开给她的即期支票,兴高采烈地离开农场。 傍晚,农场上却起了一把大火,把整片农场和主宅烧得一片精光,在场的有华浩、盼盼和孟青柏兄妹有及艾曼达。 半个月之后,华浩和青柏开始在农场上打地基,盖起全新的房子,盼盼和◇庭则负责照顾这两个男人的起居、饮食,几个人像一家子般和乐融融。至于艾曼达,她以看不惯华浩如此愚蠢为由,自由行动去了,就如同她当初追华浩来台湾的潇洒般。 冬天过完以前,他们完成了一砖一瓦全是自己亲手所筑的房子,春节时宴请左邻右舍庆祝新屋落成。 春雨落下,农场开始萌生青芽,眼看会有一个欣欣向荣的夏季。华浩聘请邻人为他打理农场。 初春,华浩携盼盼和青柏兄妹回美国,为他们申请学校,他和盼盼也开始回到工作岗位。 春天结束之前,华浩和盼盼举行了婚礼,庾家二老专程从加拿大赶回来,◇庭和青柏在盼盼的力争下,顺利成为他们的伴郎和伴娘,婚礼当日与会人士多达上万人。 秋天,盼盼产下一子,青柏兄妹的祝贺品是学校的奖学金,盼盼的姐姐——殷殷则抢着帮小家伙添购各式玩具,瘐家二老笑得合不拢嘴。 盼盼把她二十岁时织的围巾送给华浩,他从此不分冷暖,随身携带。 艾曼达还是常向华浩表示勾引的意图,只是盼盼已经不那么认真在意了。虽然偶尔也会吃醋,那也只是想让华浩知道她还是像以前那样爱他、紧张他而已。她早就知道艾曼达只有那副调调。 后来,盼盼又产下一对双胞胎,华浩乐不可支,常常开车带母子四人出门去玩几个星期。 至于公司,就先让孟青柏代理,这几年来,他和◇庭已经痛改前非,有一番作为。 这就是我那个同学,庾盼盼的故事。 这是不是再次证明这世上没天理?! 一个杰出青年,就被盼盼这个笨女人掳去了! 好吧,事到如今,除了捶胸顿足哭闹老天无眼、天公疼傻人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吧…… 既然连这个又笨又爱哭的女孩都能实现她的暗恋,化不可能为可能,天底下所有妖娇、美丽、大方、优秀的女孩们,岂不是更该迈开脚步、急起直追? 对了,就是这样,把纸笔墨,现在就开始拟定追求计划,完成心中那隐藏已久的——不可能的爱恋! 嗯,问题来了,要先追哪一个? 你要先追哪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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