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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焰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打量正由落地窗向外远眺的男子。 龙原涛微侧着身子倚在窗边,状似轻松的吞云吐雾,可是卫焰知道这只是假象,龙原涛是只豹,在他优雅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令人不可测量的力量。 “你最近似乎多灾多难。”那男人熄掉了手中的烟,一把拉上窗帘,阻绝了阳光由外好奇的刺探。 “我想这你早就知道了吧!”卫焰不想多说,他太明白这男人拥有的情报网,说不定他连他几岁时身上多了哪道伤口都一清二楚。 “这儿的视野不错,二十九楼的高度是这一带最高的,别人要狙击也很难找得到下手点,不过,这型的防弹玻璃最多只能做一般的阻挡,遇到黑犀牛子弹还是有穿透的可能性。”那男人不正面回答卫焰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你不是想来跟我说这个的吧?”卫焰自嘲的轻笑出声。“我的命可没重要到有人这么的想置我于死地,还是龙原企业已经不济到需要他们的大老板龙原涛亲自出来促销产品的地步了?”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卫焰讲的根本只是玩笑话,这龙原企业执掌全球军事科技之牛耳,近年来量产的军事武器,没有一样是龙原企业没有沾上边的,以人类之好战性格,说不定地球毁灭了,龙原企业仍还屹立不摇呢! “直到看到你,我才知道没有你,我的生命有多无聊,你还是一样的急性子。”龙原涛哈哈大笑,由他略嫌粗哑的笑声可以听出,像这样的大笑对他来说是很少见的。 “谢了!你从以前就十句话没有一句话是能听的,而你现在还是一样真话不说、好屁不放!”卫焰不客气的反驳。 早年建立的情谊,让他们这两个南辕北辙的男人,对彼此说起话来一点也没有世俗的客套,也多了一份少见的真心。 “你还是不考虑我的提议?”龙原涛在卫焰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不会又要提三年前的老话了吧?”卫焰皱起了眉头。三年前,龙原涛就想延揽他去龙原企业,那时他就回绝了他的提议,他以为龙原涛应该早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才对。 龙原涛起身,到酒柜中拿了一瓶XO和两个酒杯。 “我以为你的想法会改变,毕竟一个官僚体制是很容易让人产生疲乏的。” 卫焰不置可否的接过酒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你的话也太肯定了。” “不是肯定,只是我了解你的个性,以台湾检察一体的制度对你来说终会成为一种负担。”龙原涛轻啜一口酒,微扬的嘴角是他对口中这琼浆的看法。 “检察一体的制度有什么不对?法治的理念本来就是一种制衡,检察官对于法院独立行使其职权外,仍须服从监督长官之命令,才不会无限扩大检察官的权限。”卫焰一口饮尽了他面前的酒,相较于龙原涛的安适,他的表情仿若饮下穿肠毒药。 “那是个很好的理论,但是理论不会是完美的,也不适用在所有的事情上,不然也不会有‘执法天使’的出现了,不是吗?”龙原涛轻笑说。 “别跟我说什么执法天使!”卫焰重重的放下了酒杯。 “可是,你不得不承认,就是有那些人的存在,多少让一些在司法体制下难以追诉的不法之徒不再逍遥法外,不是吗?难道在你扼腕着那些不能定罪的漏网之鱼时,你不羡慕执法天使的作法吗?”龙原涛透过酒杯直视着他。 “如果你是来叙旧的话我很欢迎,如果你是要来说这个的,那我想我已经听够了。”卫焰怒视着一脸闲逸的龙原涛,哪一天他一定要把他这自在的面具扯下。 龙原涛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你知道我的提议永远有效,你不要我说我不说就是了,只是以你的人品、身手和学经历,更别说你曾救了我一命的事,你总不能阻止我抱着和你共事的一丝希望吧?” “别老把那事放在心上,我不过是刚好在那里。是朋友的话,就别再提这些事了,说说看你怎么会有兴致来到这弹丸之地?别说是来看我的,这我可承受不起。” 龙原涛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我有些事想会一会执法天使的成员。” “你想做什么?别跟我说,你和那些人有牵扯!”卫焰的脸沉了下来,翕动的鼻翼看得出他的怒气正在蔓延。“我可不管你要做什么,但别把你那一套胜者为王的理论带到台湾来。” “你信不过我的人格?”龙原涛的眸子瞬间冻结,那是道可以使人致命的凌厉眼光。 卫焰一点也不退缩的回视着龙原涛,火烈和冷厉在空中交结,气氛凝窒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那硬脾气还是一点也没有变,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动个手指头就可以把这个世界整个翻转过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我,可是你好象一点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龙原涛先转开了眼光。“你不是那种人!”卫焰肯定的说。等他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却也笑了出来,“你这家伙,净套我的话。好啦!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说说看你找那些人做什么吧!” “我只是想找些情报罢了,他们有人藉网路进去了龙原企业的电脑,我想,他们想找的虫或许和我想找的是同一只。” “你的电脑被侵入?你那电脑不是世界排得上有名的安全电脑?看来你的功力退步了。”卫焰挑起一边眉头。看来这个名为“执法天使”的组织真不能小看,龙原涛的程式设计功力,可是业界无人能出其右的。 “所以,我能不来会一会这个人吗?像这种人材不挖到手,实在太可惜了!” “你以为这么好找?要是这么好找,我早就把那些人全揪出来了,哪还容得他们嚣张?”卫焰一提起这个心情就不好。 龙原涛拍拍他的肩,“你的脾气真的不大好,这么容易动气,小心你的女人会被吓跑。” “什么女人?你少乱说话了!” “是吗?”龙原涛不置可否耸耸肩,他指着墙上和大门守卫连线的监视对讲机,“那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不是来找你的吗?” 卫焰起身看了一下荧幕上的羽律!按下通话的钮。 “你来做什么?” “你这么大声会把人吓到的。”龙原涛在他的身后打秋风的说。 “你闭嘴!”卫焰回头瞪了他一眼。 羽律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从对讲机中传来,“我……什么都还没……还没说……” “不是你!”卫焰大吼。 “我知道你不是很想见我,我也没有意思吵你,我是想你的手还没好,出去吃东西可能不方便,所以……我东西放了就走,你一定要记得来拿。” “谁教你走的?你给我等一等!”卫焰的大音量恐怕不用对讲机都可以传到羽律的耳朵。 “啧啧!你真的吓到人家了。”龙原涛一脸的幸灾乐祸。 卫焰恶狠狠的再瞪他一眼。“你给我……” 龙原涛举起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走就是!别急着对我发火,你再不下去追你的小美女,我看,难保她会觉得还是离你远些比较好而先走。” 卫焰不想这么快放过他,偏偏他说的又这么该死的正确,以羽律的个性,是很有可能东西丢了人就跑了的。 “我下回再找你算帐!”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只见龙原涛还意犹未尽的在他的身后碎碎念—— “温柔一点,女人是用来哄的!” ☆ ☆ ☆ 羽律望着一脸热心的守卫室老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表达出她的意思。 “伯伯,我不要上去,你帮我转交给卫检察官就好。” “小姐,没关系啦!卫先生等一下就下来了。” 羽律咬了咬下唇叹了一口气,她就是怕等一下卫焰下来她就死定了。唔!他那平地一声雷,到现在还吼得她耳朵发疼呢! 就算是她多事好了,可是,他说什么也是为了自己而受伤,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对他有责任,所以,她才会想到帮他多准备一份饭菜送来。 不过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她想他的次数总是比起别人多了些,而且每次一想到他,心中总有一种她也不明白的感觉,有时像三月初春的拂面风般轻柔,但有时又像六月的迎头日般热辣。 只是让自己这般反常的道理会是什么?等她有时间再想好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个办法逃命去比较重要。 原本她以为只要把东西送到守卫室就好了,可是守卫室的伯伯却一脸热心的要帮她通知卫焰,这下好了,以他刚刚的心情看来,她这一次大概也不会太好过。 “我想,我还是先走好了!”羽律决定还是走为上策,她把手中的东西塞到守卫老伯的怀里,想趁着卫焰还没下来前先逃之夭夭。 “谁叫你走的?”卫焰的咆哮声早了她一步传来。 如果可以的话,羽律真的很想找个洞钻下去。她乖乖的转身面对自电梯走出来,一脸怒气的卫焰。 “我只是想……你吃东西一定不方便,你的手又……”羽律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不是在和你说这个,我明明叫你等我的,不是吗?”他的音量一点也没有缩小。 “我只是想……” “想什么?”一看到她这么吞吞吐吐的,卫焰更火了。 “卫先生,这是你的女朋友?”十七楼的李太太一脸的好奇。 “你怎么这么凶?这样女朋友是会跑的!”二十一楼的陈老太太好心的提出意见。 “你女朋友还特地带东西来给你,你真是幸运。”守卫老伯也在一旁帮腔。 该死!他都忘了这儿可是大楼住户出入的公共场所,现在竟然聚了一群人在一旁交头接耳,而那个始作俑者还敢一脸无辜的杵在那儿! “我们上去再讲!”卫焰一手抓过守卫老伯怀中的东西,一手拉着羽律就往电梯走去。 羽律瞪大了眼睛。“上去?不要!”她死命的摇头,整个人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绷了起来。 “该死!难道你想在这儿让人看笑话?”卫焰压低声量在她耳边说。 “可是我……”不管羽律还想说些什么,电梯已开了门,而卫焰的力道又不是她抵抗得了的,她几乎是半走半拉的被他拉进电梯去。 当电梯门在她的面前轻轻的合上,羽律的脸色已开始发白,当她再看到他按的钮竟然是顶层时,她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二十九楼!光想她就觉得不能呼吸! 她一再告诉自己,她现在正好好的站在地板上,而且墙壁结实的耸立在四周,什么问题也不会有的,和自己仍好好的站在地面上根本没什么两样,不是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灯号,不看还好,这一看教她几乎双腿发软,要不是他是如此用力的抓着她,这会儿说不定她已经软坐在地上。 天哪,谁来救救她? ☆ ☆ ☆ “当!”的一声,宣告着电梯已安全送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可这对羽律来说,一点差别也没有,因为她现在是在二十九楼,若以一楼三公尺来计算,她现在就是位在将近九十公尺的半空上。 这时的她除了压下胃中翻滚的想法,和拼命让肺中充满氧气的深呼吸外,再也没有心力做任何的抵抗。 她温顺的跟着卫焰的身后进入他的房子,迎面而来偌大的落地窗,却将她的忍耐力逼到极限。突然,她觉得自己原本僵化的意识一下子碎成了一片片,使她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足以支撑着她。 或许是羽律太安静了,卫焰疑惑的转头看向她,她那白得连一点血色也没有的脸蛋,衬得她原本就大的双眸更是大得吓人,而且她眸中的惊恐一览无遗。 “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把你吓成这样?”卫焰皱着眉头,他知道自己的外型一向有很大的威吓作用,可是,他从来就不知道他可以把一个人吓到这种地步。 羽律连忙摇了摇头,可这一动!让她的胃几乎要翻了过来。 “洗手间!”她只能勉强吐出这句话,手捂住口的冲向卫焰指示的方向。 羽律俯着抽水马桶,一古脑的将她胃中的东西倾泄出来。 一双大手极其轻柔的拥上她的肩,她张开眼睛望入卫焰关心的双眼,她想起身,却没有一丝的力气。 卫焰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又拿了一条湿毛巾为她拭脸。 “你还好吗?”他轻问。 虚弱让羽律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她只能摇摇头。 卫焰一个箭步将她揽腰抱起,走出洗手间,而羽律就像是个受惊的小孩一样,死命的抓着他的衣领。 “求求你……” 羽律细小的声音让卫焰听不真切,他将她放在沙发上,侧身将耳朵贴近她的唇。“什么?”“把窗帘拉上好吗?”羽律紧紧的闭着眼睛,她不能忍受自己再多看那景色一分。 “那你也得先把手放开呀!” 羽律张开眼睛,看他衣领变形的样子,自己一定扯得他很难受吧! 可是他竟然连句话也不曾说。 “对不起!”她小声的说。 卫焰摇摇头的将毛巾叠好盖在她的头上,然后起身将窗帘给拉上,再回到她的身旁蹲了下来,“是我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的吗?” 他的不舍和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不自觉的慌乱起来。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有点惧高罢了。”她连连的摇摇头,想起刚刚窗外的景色,到现在她仍是心有余悸。 “你有雇高症?”卫焰皱了眉头,他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种事?他早该从她上次在工地的表现看出端倪才是。 “那你刚刚怎么……”卫焰猛地住了口!他这时才想起他根本就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这么半推半拉的把她给扯了上来。 他脸上的懊恼让她好生不舍,一时冲动,她伸手抚上了他揪结的眉头。每一次他一皱眉,她都有这种冲动,而这一次,她真的做了。 她的举动让他们两个人同时为之一震,交缠的眼光就这样凝结在空气之中,怎么样也不肯分开。 卫焰不自觉的倾身向她,直到近得可以感觉到她轻柔的呼气不规则的吹在他的脸上,他知道他不应该做的,可是,她那微启的朱唇就像是在无声的邀请他。 羽律的心七上八下的跳着,从没有一个男人靠得她如此之近,她几乎可以触碰得到他身躯散发的热气,炙热的灼烧着她的神经。如果她够理智的话,她该推开他的,她知道他不是一个会强迫女人的男人。 可是她迟疑了,也许她真的变坏了,她好想知道那看起来坚毅的唇瓣尝起来是什么样的味道? 她叹了一口气的闭上双眼,轻轻的一抬头,就贴上了他那丰厚的双唇。她像只掬蜜的蝶儿,试探似的轻轻点在他的唇上,生涩的她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全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直到她意识到自己的大胆而退缩时,他那本像是石雕般生硬的唇,却像是被火熔了般的动了起来。他轻咬着她的下唇,让她不觉得讶异的张开口,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的舌趁这机会灵巧的探入了她的口,需求着她口中如糖蜜甜美的芬芳。 一股羽律陌生的火热,在她的体内像是决堤一般的蔓延,那感觉就像是要将她的身体、意识和灵魂全都消融一般…… 她的手已缠上了他的肩,无言的渴求他的热情与温柔。 倏地,卫焰抽离了她的唇,他将头埋进了羽律身后的沙发中,他的喘息声仿佛刚刚做了百米冲刺之人一般的沉重,好半晌,他才偏着头对着羽律的耳际沙哑地轻咒,“你知道再下去我们会做什么吗?” 他不用看着羽律也知道她的回答,她的青涩证明了她的天真表里如一,她只是迷惑于这陌生的激情中,他可以打赌,如果她知道他现在满脑子的想法,怕不早就逃得不见人影了。 “我……”羽律难堪的咬住下唇,唇上的刺痛提醒了她方才的放浪。 天!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该死的,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他也知道自己这样说不公平,可是,那强抑的需求除了转化成怒气,已找不到可以发泄的管道。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你不会告我吧?”羽律突然想起他是一个检察官,他不会因为这种事告她吧? 卫焰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他不会是因为忍过了头,出现幻听了吧? 他的不说话让羽律当下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像是认命的叹了一口气,你如果真的要告,可不可以告二百二十八条,不要告二百二十一条?” 若真的要被告,这二百二十八条的处刑是六个月以上五年以下,而二百二十一条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两者比起来,二百二十八条的处罚轻多了。 “你在说些什么?” “就是强制性交罪和利用权势性交或猥亵罪,如果你一定要告,就告利用权势性交或猥亵罪好了,这判得会轻一点。”羽律认命的说,她侵犯了他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他真要告,她也只好认罪了。 “小姐!我们性交了吗?你要不要我背一下性交的定义给你听?” 卫焰真的不知道是该指死她还是打昏自己好一点?要是他们真的“那个”了,他还要在这儿忍得让自己像只烧过头的水壶吗? “不用了!”羽律的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似的,她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只敢由指缝中偷偷的看着他。“可是,那两罪的未遂都处罚,不是吗?” 卫焰翻了翻白眼,他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在这种春心荡漾却无法可施的情况下,还得替人上一课刑法分则的倒霉鬼。 “强制性交罪是以强暴、胁迫、恐吓、催眠术或其他违反其意愿之方法,以我们的身材看起来,你认为法官会相信你要对我图谋不轨吗?” 他的解释让羽律稍稍的安下了心,“可是,二百二十八条呢?利用权势性交或猥亵罪其中一种情况,就是对受照顾之人利用机会而为……”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我们不过就是亲了个嘴,你有必要想得那么严重吗?” “可是,我不顾你的意愿就……”羽律怎么也说不出自己刚刚做的荒唐事,到最后,只剩下一堆听不真切的喃喃自语。 卫焰看了一眼整个人几乎缩到沙发最深处的羽律,一个想法从脑中闪过,而后阵阵低沉的轻笑声从咙头演出。“你就这么确定这不是我的意愿?” “那是不是表示你不会告我了?”羽律松了口气的抬起头。 “这得看你怎么回答了。” “回答?” 卫焰看着一脸疑惑的羽律,那微咬下唇轻蹙眉的样子,说可爱就有多可爱,让人恨不得想咬上一口,不过,这一切都得等他得到他要的答案后再说。 “你为什么想吻我?” 他的话让羽律的脸又是一阵火热,“我只是……只是有点好奇……好奇它碰起来的感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卫焰的声音有一点紧绷。 羽律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一分表情,而他的话更是让她的心一下子全乱成了一团,她的失常全是因为……她爱上了他! 这可能吗? 她每多见他一次,就发现他比上一次更常出现在她的想法中,每一次看到他,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那每每被她归类于不被人喜欢的不舒服感觉,其实是因为他眼中没有她的失落感……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爱上了他吗? 天!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爱情会来得这么令人措手不及吗?怎么才发现,就已经钻入了她的心底? “该死!你别哭,我不问就是了!” 卫焰惊慌的声音进入了她的意识,她伸手轻触脸上的湿润,这才知道她竟然落泪了。 “我好象是爱上你了。”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用着颤巍巍的口气说。是啊!这若不是爱,是什么呢? “啊!”卫焰连连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抑下心中的翻腾,他极力保持脸上自然的表情。“我早就知道了。” 羽律在他略嫌高的声音中察觉出他心底的激动,而他眼中的愉悦也是骗不了人的,或许,他现在还没有爱上她的,但是他至少已经不讨厌她了,只要她再努力一点,说不定有一天他也会爱上她,不是吗? 这充满希望的想法让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你笑什么?”他再活一百年也不见得弄得懂女人的想法,上一分钟还是梨花带泪,这一会儿却又红着脸抿嘴笑着。 “那你是不是不会对我提告诉了?” 卫焰看着甜笑的羽律,说真的,虽然他很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出一点也无所谓,但是她的告白让他恍如梦中,他轻轻的咬上她的耳垂,附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说—— “你会对我的这样的行为提出告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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