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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好半天的杏儿擦干了眼泪之后,忿忿地拿起镜台上的琉玉。那个裴冷箫怎么能害她哭成这个样子?!她几乎打从懂事起就不曾掉过眼泪了,而今天竟然哭得像下雨一样。 自从认识他这个人,她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不是老给她一张冷脸看,就是说她在鬼扯,再不然就是惹得她心浮气躁,频频出糗,这会儿又害她哭成了桃子眼。说穿了他根本就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天下第一的大混蛋! 最可恶的是,他就是有办法搅得她心神不宁,每次她一接近他,心跳就开始不正常,连脑袋瓜都一片混乱,活像是……活像是…… “爱情!” 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她的耳边,杏儿东张西望的想找出声音的来源,但是却发现房间里除了她以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来的人呢? 难道这两个字是自己想出来的!? 这不可能! 杏儿拼命的摇摇头,她对那个裴冷箫的感觉绝对不会是爱情,她会让他搞得心乱如麻大概是因为他是她见过最让人心烦的男人了。 这绝不会是爱情! “真是烦死人了!”杏儿举起手大喊。“男人都是恶心的混球!” “你这是恶心的新解释,还是混球的新说法?” 冷笙一进门就听杏儿在诅咒男人,身为被咒骂的一分子,他聪明的以他的机智曲解杏儿的话。 “是男人!”杏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为什么你们都来了?”杏儿有些奇怪的看着冷筑、冷筝、冷笙和小奇一起出现在她房中。 “我们刚刚才听说你被挟持的事。”冷筑说明他们一起出现的原因。 “其实我早就说过了,那个人想挟持她,简直不要命了嘛!”冷笙打哈哈的说。 “冷笙!”冷筝不悦的瞪了冷笙一眼,转身拉起杏儿的手细细的打量她。“我们看看你是不是还好?你哭过了?” 冷筝毕竟是女孩子,心思总是细腻一些,她一下子就看出红肿的双眼是哭过的痕迹。 “你哭了!” 冷笙被冷筝的话吓了一跳。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知道杏儿并不像普通的女孩子动不动就哭,可是他又不太会安慰人,只好拼命说些风凉话。 “你应该来借我的肩头一用的。既然你难得像一次女人,我就委屈一点,免费借你我火热热又多毛的胸膛;不然你以为男人的肩头是做什么用的?” “冷笙,你真是没大小,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话儿成何体统!”冷筝觉得冷笙的话太过分,便训了他一顿。 冷笙也知道自己讲得是太过分了一些,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杏儿道歉。 “其实也没什么好道歉,二十世纪也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子到男孩子怀中大哭是常有的事。” 杏儿这会倒反常的帮冷笙说起话来;不过如果冷笙以为杏儿就此放过他,那他是想得太美了,因为杏儿又接下去说—— “但是对我来说,男人的肩头是用来连接他们的手臂的,更何况如果我要找一个火热热又多毛的东西来抱的话,我会去找一只狗!” 要比“毒舌”,杏儿的功夫可不会比冷笙差到哪里去。 冷笙被杏儿说得面红耳赤,他连忙高举双手投降,谁教他这张嘴就是爱乱说话,这下可尝到祸从口出的滋味了吧! “那杏儿阿姨你为什么哭呢?是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来。如果不行,我再叫义父帮我们一起出气!”小奇一副要替杏儿争一口气的样子,不过他倒也聪明的加了但书,以免力有未逮的时候。 不过他这次可是拿错人当护身符了,让她哭成这个样子的就是那个活该被杀千刀的裴冷箫;难不成教杏儿找他打他自己让她出气呀!再说,除了他霸道的强吻和专制的口气之外,他又没有对她做什么,她哭的理由到现在连她自己也没有一个底,教她拿什么当借口说他欺负了她呢? 杏儿以一个苦笑当做回答。 “是不是大哥惹你哭的?”冷筝突然猜测。 “我知道了,是不是大哥不借你琉玉,所以你生气了?”冷笙也突然领悟说。 “没关系!义父不借你琉玉,你就住在这里嘛!”小奇的话虽然是安慰,但是他的口气却听得出浓浓的兴奋。 杏儿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一点也没有给她插上话的机会,好不容易等他们似乎告了一个段落,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他们宣布:“他把琉玉给我了。” 她的这一句话一下子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一个个不知如何反应的看着她。 “你是说大哥真把琉玉给了你?他答应让你走?”冷笙再一次想肯定他听得没有错。说真的,他一直笃定大哥不会把琉玉借她;表面上他是站在她这一边没有错,但是私心上他却是站在他大哥那一边的,因为如果大哥不把琉玉借她的话,那她就只好留在冷竹岛上了。 冷筝同样也是一脸惊愕和失望,她也一直以为大哥不会把琉玉借她,那么或许有一天大哥会发现杏儿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子;她真的希望能够将错就错的把杏儿和大哥送作堆。 瞧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是多么的相配,谁能说他们在一起不是一段珠联璧合的千古佳话呢?可惜现在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想到这里让冷筝翠墨的娥眉轻轻地蹙了起来。 “你们干嘛一个个脸色这么难看,我终于可以回家了,你们不替我高兴吗?”杏儿装出愉快的口气说。 如果他们能够看起来高兴一点,那么她至少也会替自己高兴一点,结果他们全都一脸像是死了人一样,教她原本低落的心情更是降到了极点。 这真是没道理,她终于可以回去了,但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呢? 不过她一个二十世纪的人会跑到唐朝,本来就不是一件有道理的事! “我不要你走!你留下来好不好?”小奇紧紧拉着杏儿的手不依的说。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可能留在这里的。”杏儿为难的解释。 “你是义父的新娘子,这里就是你的家呀!” “我不是你义父的新娘子,我是杏儿,你知道的啊!”杏儿摸摸小奇的头。 “那你还是可以当义父的新娘子。”小奇急急的说,当他看到杏儿摇摇头的时候,他又接了下去:“再不然你当小奇的新娘子好了,这样冷竹岛还是你的家。” “等小奇要娶新娘子的很久以后的事了。”杏儿逃避话题的取笑小奇。 “那冷筑叔叔和冷笙叔叔呢?你也可以当他们的新娘子啊!”反正小奇就是不想让杏儿走,他抱着希望的看着冷笙和冷筑。“是不是?” “小奇,别闹了!乖乖的听话和杏儿阿姨好好的说再见,好不好?”杏儿软言的劝着小奇。 “我不要!如果说了再见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小奇赌气的大喊。“如果你走了,那我这辈子就不要再理你了!”他说完便一扭身子冲了出去。 “你别生小奇的气,他只是舍不得你走。”冷筝对着小奇跑开的背影摇摇头,小孩子对感情的表达问题比大人直接。 “我知道。”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杏儿早把他们当朋友、当亲人了,要离开她心中也万分不舍呀! “其实你若想留在冷竹岛的话,我也不反对娶你做新娘子啦!”冷笙吊着眼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杏儿知道这是他留她的方式。 “谢谢你!不过我对比我小的弟弟没兴趣,而且娶了我你绝对会后悔的。”杏儿回绝了他的提议。 “其实年龄不是问题吧!”一直没有开口的冷筑突然出了声,他颇有深意的看了杏儿一眼。“就算我愿意娶你,你也不会答应,不是吗?” “你在说些什么?”杏儿笑得有些勉强,她故意装出一脸不解。 “你不知道吗?”冷筑又将问题丢给了杏儿。他的脸上仍是一贯平和的笑脸,但是他眼中的答案却让她不敢去探索。 “我该知道什么吗?”杏儿仍是嘴硬的否认。 “或许你应该自己想想。”冷筑仍不明的耸耸肩,他对冷筝和冷笙使了个眼色,然后就一起走离杏儿的房间。 “有些事情一生的抉择只有一次。”冷筑离去前语重心长的讲。 ☆ ☆ ☆ 窗外的太阳已经西斜,这冷竹岛的落日美得像一幅画,但此时的杏儿一点欣赏的心情也没有。 都是那个裴冷筑啦!好端端的讲什么一生只有一次选择,他以为写歌词啊!讲得她原本低落的心情这下“砰!”的一声摔到臭水沟里去了,深怕自己会做了什么不能挽回的决定。 其实她又没有做什么好后悔的决定,她只不过是要回到她自己的世界而已,她只不过要离开这里、离开小奇他们还有…… 还有那个可恶的裴冷箫而已! 为什么一想到再也看不到裴冷箫会让她的心中泛出这样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呢?她摸摸自己的头,没事!既没发烧也没发晕,那为什么她感到自己好像快死了一般? 她对空抗议似的挥了两拳,结果差一点打到突然现身的莹■,还好莹■闪得够快,不然被杏儿这全力的一下打倒,准痛得让她提早玩完。 “你没事吧!”杏儿关心的问。现在她早习惯莹■的身分,所以对她讲话就像是对一个朋友似的。 “杏儿姐姐,你在烦什么?你不是拿到琉玉了吗?再一下子你就可以回你来的地方了,不是吗?”莹■故做一脸不解的问着。 其实对于人类爱情不甚了解的她,一点也没有把握杏儿是不是爱上了那个裴冷箫,她能肯定的大概只有杏儿姐姐是在乎他的吧!不然她不会看来这么的困惑。但是莹■也知道在乎是爱情的条件之一,不过距离爱好像还是有一大段的差距。 而且她一点也没有把握杏儿姐姐能看出那个男人冷漠外表下的真心,就连她这个会读心的精灵,都是读了他的心才知道他也是一个有温度的人,那么只是人类的杏儿姐姐能发现这件事吗? “是啊!”杏儿对她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以回去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可是心里老是怪怪的。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们,心中就好难过。”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杏儿闷闷地想着。 “这听起来好像恋爱。”莹■试探的说。 莹■的话让杏儿吓了一跳,先前她的脑海中也浮现这个字,但是她以为那只是自己一时昏了头,而现在莹■又说了相同的话,逼得她不得不仔细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难道她真的爱上那个冷得像冰块一样的裴冷箫?不然为什么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她的心就绞痛得无以复加。 “不可能!我才不会爱上裴冷箫!”杏儿连忙否认这个可怕的想法。 “我又没有说他,而且像他那种冷得一点人性都没有的人,别说是你,我怀疑世上会有人喜欢他!”莹■一边说一边小心的留意杏儿的反应。 杏儿对莹■的话抱以强烈的抗议,“他不是一个没人性的人,他只是不习惯表现他的情绪而已,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更有人性!”她出口替他辩护;一个会对无依的小孩伸出援手的人,绝不会是什么没人性的人。 莹■对杏儿挑了挑她可爱的眉头,脸上是一副好贼的笑容,而这笑容让杏儿脸上飞快的升起一片红晕,急急的出口否认。 “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其他的意思!” 这话听起来真是欲盖弥彰,大有愈描愈黑的倾向,不过莹■聪明的不点破,反正想知道的她都已经知道了。 看来杏儿姐姐早就看出那个男人也有一颗炙热的心,一想到这里,莹■觉得一切又充满了希望。 只不过杏儿姐姐能看出这一点仍教她疑惑—— 难道人类的爱情能让人看到一些睛眼看不到的东西?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是来告诉你,你要好好把握,一旦决定了就再也没有更改的机会了。”莹■语带双关的说着,然后一扬手又像来时一样突然的消失了踪影。 杏儿对着莹■离去的身影扮了一个鬼脸,就没有人会讲一点不同的话吗?她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就像是刚刚裴冷筑的话。 天!又一个一生只有一次选择的同义复词。 ☆ ☆ ☆ 一轮明月缓缓的升起,或许是十五的月总是较平常来得皎洁而圆润,将四周的薄云照得也染上淡淡的色彩。偶然一阵轻风吹过,将倒映在水中的明月吹得皱了起来,在几番漪波荡漾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琉玉映着月光发出一股淡绿光的光芒,杏儿手上的璃戒也呼应似的泛起一道蓝光,那平常不管杏儿想尽办法也拿不下来的戒指,现在她只轻轻一拔,就顺利的落在她的掌中。 快呀!她只要把琉玉和琉戒往池中一放,那她就可以回到二十世纪,回到那个有电、有文明、有汉堡、有可乐……什么都有的地方。 那她在犹豫什么呢? 刚刚她已经先和冷筝他们道过别;她一向就不喜欢分离的场合,所以这下这后院的荷花池边就只有她一个人。 但是她还没有和裴冷箫道别,因为她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他,看来他是打定主意再也不见她了。 想到这里,杏儿觉得好伤心,他是不是还为她打了他一巴掌的事情生气?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他也有不对呀!谁教他先欺负她。 如果他因为这样就生气不理她,那么没肚量的男人,让他气死算了,谁稀罕哪!杏儿气嘟嘟的想着。 “杏儿。” 杏儿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她不是在作梦吧?!她急急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脸上的惊喜是那么的明显,但是刚刚还在心中的闷气让她沉下脸来,没好气的问了句:“你要做什么?现在你要要回琉玉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是来要回琉玉的。” 裴冷箫的话让杏儿疑惑的眯了一下眼睛,最奇怪的是当他说他并没有要回琉玉的意思时,她的心中竟然浮起一种像是失望的感觉。 “那你要做什么?” “只是想向你说几句话,然后顺便向你道别。” 他的话不知怎么的让杏儿心好痛,她突然有一种想放声尖叫的冲动,因为他向她道别带来的心痛让她突然领悟到一件事—— 她爱上他了! 她一直迟疑的原因就是希望他会来留她,但是由他刚刚的话看来,这是不太可能的事了,杏儿失望得有些想哭。 不过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自制能力似乎在认识裴冷箫之后大有进步,因为她竟然还能平静的说:“你说吧!看你是要说我鬼扯还是说我烦人,反正你再不说也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我的气,因为我一直对你都不公平,可是我不要你在离开后仍然生我的气。”他一动也不动的深深凝视着杏儿,他不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此刻他脸上的哀伤几乎是伸手可及。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可能是麒玉公主,只是我不想承认罢了,我怕我一承认你不是那个我所知道的公主,我会爱上你。”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只是我承不承认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当我愈是害怕,我的习惯让我面对你的时候也就愈冷漠;这是长久以来所养成的习惯,所以我对你一直是那么的不公平,你能原谅我吗?”他的眼中盛满了祈求谅解的渴望。 “而你竟让我走?”杏儿的声音有一丝奇异的紧绷。 “我知道能够养成像你这样独立个性的地方,一定是一个比这里更自由的地方,那个地方比这里更适合你。原谅我曾那么自私的不让你走我只要你过得快乐就好。我讲这些并不是要羁绊住你,我只是想把心中的话告诉你而已。”裴冷箫真心诚意的说着。至少他把心中的话对她说了,就像那个精灵说的—— 他不必在未来的日子里猜测,他有做和没做有什么不同的结果。 “裴冷箫!你混蛋!”杏儿一扬手,把手中的璃戒对他砸了过去。 “杏儿,你做什么!璃戒丢了你就回不去了!”裴冷箫没料到杏儿会有这种举动,他急急的要伸手去捡。 “你敢去捡看看,我发誓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要理你了。”杏儿抓住裴冷箫的手,忿忿的威胁他。 “杏儿,你疯了!” “对!如果我疯了,那也是被你气疯的!你这个没神经、没大脑、或许连小脑或延脑都没有的大混蛋,你竟然敢一边说爱我又一边急急的要赶我离开,这就是你的爱?”杏儿气得猛力想摇一摇他,看他那个构造大概和平常人不一样的头是不是会正常一点。但是以杏儿的力气想动他简直比登天还难,怒气无处可发的她只好继续骂人泄愤。 “最可恶的是你竟然让人家爱上你,把人家的心情弄得忽高忽低,你以为好玩啊!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爱上你这个比我曾、曾、曾、曾祖父……不!曾、曾、曾、曾、曾……不知道曾几个的祖父还老的男人。” 这个杏儿还真够嘴硬,就连承认爱上人家了,嘴巴上还是不肯饶人。 “你不是认真的吧?!”裴冷箫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情况转变。 “我警告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刚刚说的话我全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你反悔也来不及了,我是赖定你了。”她慎重的警告他。 “你不后悔吗?”他的口气是那么的小心,好像害怕这一切只是一个他想像出来的情景,在下一刻他会发现这只是他的心在愚弄他。 “你让我把璃戒给丢了,这下我回不去你要负全部的责任!这辈子我是不放过你了,你最好认了吧!”杏儿一脸霸道的说。 这下裴冷箫是真的相信愿意留在他身边了,他一把将杏儿搂进怀中,就像搂住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 天啊!谢谢你!裴冷箫暗暗的想着。 就这样,裴冷箫和杏儿彼此静静的相拥着,他们差一点就错过对方。他们能够穿越时空而找到彼此,这真的不是普通的幸运,不是吗? “这是不是说杏儿阿姨不走了?”小奇的声音从树丛后面传出来。 “笨蛋,你要改口叫义母了。”回答的声音是裴冷笙的。 “可是杏儿阿姨刚刚不是才说不做义父的新娘子吗?” “这就是女人,你没听过女人是善变的吗?” 他们这一对偷看的宝贝,交谈的时候竟然不懂得放低声量,他们的话全都落在杏儿和裴冷箫的耳中。 “裴冷笙,如果你还要命的话就赶快闭上你的大嘴巴,并且立刻和小奇离开那儿,否则……”杏儿话只说一半,她让裴冷笙自己去想像他将会遭到什么样的酷刑。 “我马上消失!”裴冷笙急忙的说,他一点也不敢小看他这个未来的大嫂,他知道她绝对有办法让他死得很难看。 “看来冷笙还真的很怕你。”冷箫话中有浓浓的笑意。 “你后悔爱上我这个可怕的女人了?” “不可能!”裴冷箫像是起誓的说。“只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唉!你还真是个问题宝宝,问吧!”杏儿叹口气,他的问题还真多。不过既然知道他也爱她,那他提出的任何他们不能在一起的问题,她都会让它自动消失。 “有一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你,到底什么是更年期?为什么你会说我更年期到了呢?” 这个问题他真想了很久。 “这……”杏儿吐吐舌头对他傻笑了一下,这教她应该怎么说呢? “很难解释吗?” “嗯……可以说是啦!”杏儿吞了吞口水。 “我知道在你们的世界有很多我不懂的事,但是我会尽力去学习,对我有些耐心,我不想因不了解你们世界的一些事情而失去你。”对于杏儿上次所说,讨厌她讲什么话他们都不懂的事,他仍耿耿于怀。 “我们现在先不说这个好吗?那个讲起来要好久,好久。”她希望这会让他打消主意。 “没关系,反正我们以后多得是时间,不是吗?”裴冷箫爱怜的点了一下她的唇,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更让他下定决心弄清楚什么是更年期。 “哦……是啊!”杏儿暗暗做了一个鬼脸。 看来这下她有得解释了。 嗯!她最好想一个好一点的解释才行!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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