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在看什么?”雪雁冷冷地问道,尽量克制,不让情绪上的慌乱,影响到口气。
  要是让他察觉到,她也因为他的眼光而紧张,她的麻烦肯定更大。
  只是天不从人愿,薄薄的晨缕什么都遮不住,那可爱的嫣红雨点,抵著布料,被他看得一清二楚。而他大胆的视线,就是逗留在那儿,厚颜无耻地欣赏著,丝毫没有转开的意思。
  “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凯恩微微一笑,视线上移到她因为尴尬与气愤而红润的俏脸。
  尴尬的气氛,让雪雁失去跟他斗嘴的能力,他那灼然的目光,带给她太多压力。她下愈识感到畏惧,往后退了一步,妄想要悄悄离开。
  只是她才一动,他的身影就陡地扑了过来,还来不及踏出几步,他就已经挡在她面前了。
  “想去哪儿?”凯恩闪电般攫住她的手腕,才轻轻一扯,就将她拉到了床上。
  “放开我!”雪雁匆忙说道,心跳差点要停止。
  他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高大健硕的男性身躯压了过来,紧紧地将她压住,结实的胸膛压住她胸前的丰盈,甚至还放肆的摩擦,逗弄顶峰的蓓蕾。
  “想不战而逃吗?”凯恩问道,以指尖绕著她散乱的长发,黑眸里浮现戏谑的光芒。
  “我哪有要逃?”雪雁回问一句,语气却比先前来得软弱,这件晨缕实在太薄了,她那敏感的肌肤才一接触到他,便清楚感觉到那颀长的身躯及强健的体魄。
  雪雁全身窜过一阵轻颤,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从来自信满满的眼神,此刻有如小鹿般带著惊慌和不安。她仰望著他,有著落入陷阱的错觉。
  虽然脾气倔得很,行事作风十分豪爽,但在男女情欲方面,她无疑是个生手。一遇上他那双满含情欲的眼,她立刻变得不知所措了。
  她知道凯恩想要她,这让她手足无措。更让她困扰的,是她心里非但没有厌恶,反而浮现了娇羞的忐忑,视线不敢与他接触,心儿怦怦地跳。这代表什么?难道她也想要他?想要这个可恶到极点的男人?
  “你想离开我身边,这不就是想逃吗?”他低下头去,用唇摩擦著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柔嫩的肌肤上。
  “我只是不想跟你待在同一个房间里。”雪雁偏过头去,不让他亲吻。但是这个动作反而让他的唇,直接落在她敏感的耳朵上。
  热烫的唇舌舔过耳朵,造成波浪般的欢愉,她的身体无法克制,激起剧烈的颤抖,忠实地给予他反应,红唇间忍不住逸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雁雁,你的身体很诚实。”他轻笑一声,热热的舌滑入她的耳中,舔弄翻搅,甚至还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诚实个头啦!”那声低吟,反倒让她清醒过来。
  天啊!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发出那么诱人的声音?仿佛……仿佛……仿佛她很享受他的轻薄,甚至还期待他继续做下去似的。
  雪雁咬紧牙根,发现跟凯恩共处一室,是太过危险的事情。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决定先撤兵再说。
  一个曲脚侧踢,她迅速而凶狠地往他要害踹去。
  凯恩的动作极快,高大的身躯轻轻一晃,已经闪过致命的攻击。“小心点,你这是想毁掉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吗?”他刚刚要是闪得慢一些,这会儿大概已经痛不欲生地倒在床上了。
  雪雁甩都不甩他,一个挺身就跳下床去,打算尽快离开。
  “胆小鬼!”
  背后传来的低沉男声,让她碰触到门把的手顿住,呈现奔跑姿势的娇躯也冻住。“你说谁是胆小鬼?”她慢慢转过身来,清澈的眸子眯了起来。
  “谁要逃走,我就说谁是胆小鬼。”凯恩侧躺在床上,气定神闲地看著她。用硬来的太杀风景,也有违他的原则,他决定绕个圈子,用拐的,看看能不能如愿以偿。
  呃,都已经跑到门口,这时候要辩解不是逃走就有些牵强了。她决定把目标放在其他地方。“我才不是胆小鬼!”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辈子最痛恨别人这么说她。
  “那你为何夹著尾巴逃走?”凯恩把双手放置在脑后,躺在软软的大床上,看著她微笑。“你是想到,嫁给我后,有些义务必须履行,而你偏偏又胆小如鼠,所以才想临阵脱逃。”
  “我才不是临阵脱逃,我是不想跟你这讨人厌的家伙躺在那张床上。”看他的神情也知道,跟他一块斯混在床上,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凯恩淡淡地说道,黑眸盯著她。
  “我不敢?!”她顿时杏眼圆睁。
  他故意要激怒她,薄唇用最缓慢的速度,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对!你、不、敢。”
  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束西突然在脑子里炸开了,雪雁猛地冲回床上,用力地扑向凯恩。当他往后倒下时,她娇小的身子也毫不客气,用力坐上他的小腹,挤出他身体里的空气。
  她完全被激怒,气得昏头了,没有发现,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煽情。
  “我这辈子还没有什么事是不敢的。”她最恨别人把她看扁了!
  “别恼羞成怒,我只是说出实情罢了,你怕我,不敢跟我做爱,不是吗?”凯恩把话说得十分明白,存心挑衅,嘴角还有意无意地扯开一抹微笑。“别懊恼,小雁雁,我可以原谅你的懦弱。”他还伸手摸摸她的头。
  雪雁气得张口就咬,差点咬掉他手上一块肉。她被他的一番贬低言词,气得七窍生烟,眼前升起一阵红雾。
  “谁说我不敢?!”她怒吼道,抓住他胸前的衣领,刷地用力扯开,露出黝黑结实的胸膛,顿时间扣子飞得到处都是。
  被剥开上衣的凯恩没有动作,只是挑起浓眉,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雁雁,可别勉强,你要是怕,只要说一声,我就可以放过你。”他语气平淡,稍稍垂下眼,遮掩眼中的笑意。
  看来他押对宝了,这小女人实在有趣得紧,只要稍稍撩拨,就会有最激烈的反应。他不禁要猜想,她在欢爱时,会是如何回应他……只是稍微幻想她在欢爱中的模样,他的欲望就有著难耐的疼痛。
  凯恩小心地挪动身躯,不让她太早发觉他的生理反应。要是让她发现,他并不像表面那么冷静,她肯定会发现事有蹊跷。
  “怕?我会怕?”雪雁冷笑一声,双眼喷著怒火。“到时候就不知道是谁怕谁!”为了顾全尊严,她完全豁出去了。
  “雁雁,不要逞强,不敢的话只要说一声就……”
  咻的一声,她抽掉他腰上的皮带。
  “你再说一次。”雪雁眯起眼睛。
  他说、他说,他一定说!
  凯恩压抑心中的窃喜,控制著脸上的表情,张开薄唇,打算再重复一次。
  只是他才一张口,雪雁喷人的眸子就已经逼近过来,红唇霸道地压上他的唇,堵住他的话。他没有丝毫反抗,热烈欢迎她有些笨拙的“蹂躏”,甚至在她用力扯开他的裤头时,提供一些些的帮助。
  凯恩在心中感谢天上诸神,更感谢爹娘,给他生了这么个灵活的脑袋。
  至于气昏头的雪雁,则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黑眸里那抹狡诈的诡笑。
  这个臭男人,竟然说她不敢?这档子事有什么了不起?虽然她没有实战经验,但是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如今战帖都揖到脸上来了,她哪有不接的道理?
  好,那她就“敢”给他看看!
  金黄阳光穿透苍郁林叶,将一地青草映得更加翠绿,森林的边缘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堡。
  古堡灰色的石墙上,没有任何装饰,不像童话中光鲜亮丽的城堡。在这栋建筑物建造的年代里,防御功能重于美观。
  清晨的阳光洒入古堡内,仆人们开始走动。一个女仆端著早餐,放置在主卧室前,没有多加打扰,主动退开。仆人们都很识时务,不当新婚夫妻的电灯泡。
  “雁雁,该起床了,还贪睡?”轻快的男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赏在她圆臀上的一记轻拍。
  那记轻拍,只让雪雁拉起丝质被单,赤裸的柔软娇躯用被单包得紧紧的,更往大床里沈去。
  “少来烦我。”她嘀咕著,哎著下唇。她早就醒了,却不想面对他。
  “你昨晚可是很欢迎我‘烦’著你啊!”
  雪雁给他的回应,是一记飞枕。这教人又气又恼的男人,总让她不禁红了脸。
  她中计了!她完全能够确定这一点。
  几天前她在凯恩的激将法下,竟然上演恶羊扑虎,主动剥光他的衣服,在他健硕的身躯上又吻又摸。为了表现出她的勇敢,就连身上那件晨缕,都是她自己脱掉的。
  她至今仍记得,当她褪下晨缕时,凯恩眼中的光芒,热得可以把任何东西都融化。
  她笨拙地袭击著他,而他则任由她肆虐。很快的,他不再静止不动,那双黝黑的大掌也爬上她赤裸的娇躯,灵活的舌纠缠著她,甚至舔遍她全身的肌肤。他们摸索著对方的身体,带著同样的好奇与专注,甚至忘记,这场欢爱原本是一场胜负之争。
  而当凯恩接掌了全局后,雪雁就只有躺在他身下喘息的分,只能任他摆布,发出诱人的娇喘吟哦……
  然后,这样的热烈欢爱,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真不敢相信,才短短几天,自己就彻底沈沦,竟迷恋上他的肉体。该死的!她是堂堂飞鹰小组的成员,怎么可以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呢?
  她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但思绪和视线还是不受控制,总时常停留在他身上。她也试图去找寻,关于“绝世”的内幕资料,但是这几天来,她的活动范围实在有限得很。
  这几天来,他们几乎是一直待在床上的。她实在是……唉,身不由己啊!
  黑夜白天交替著,凯恩始终缠著她不放,不让她离开视线。她很“勉强”地跟他斯混在一起,不断自我催眠,告诉自己,这只是让他松懈,用以取得他信任的方法。
  但实际上,她心中清楚,这只是藉口。其实,她也享受著跟他在一起的时光。
  这男人像吗啡、像鸦片,既迷人又危险。而且,让人上瘾……
  “在想什么?”凯恩见她躲了起来,索性也跟她一起窝回被窝里。赤裸强健的黝黑身躯,缠抱著她雪白的娇躯。
  “不关你的事。”雪雁偏过头去,却又被他转了回来。
  “你是我的妻子,所想的一切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凯恩翻过身,把她娇小的身子抱在裸胸上,以手指梳过她的头发。
  虽然已经习惯他的裸体,但是一与他的肌肤接触,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几天几夜的疯狂记忆,又回到脑子里。炙热的温度,有力的心跳,以及他近乎贪得无厌的情欲……
  雪雁的粉脸又红了。“你帮不上忙的。”她克制著心中的骚动,趴在他胸口。
  “这可不一定。”凯恩端起她的下颚,对著她露出迷人微笑。“说说看,你有没有非常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低下头,他亲吻著她赤裸的香肩。
  “问这做什么?你要弄来给我吗?”肩上的酥痒,让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如果是呢?”他将她反转过来,将娇小的她轻压在柔软的床上,吻著她敏感的颈背。“我想送你一样新婚礼物,只要你说得出来,无论是英国女皇的皇冠,或是罗浮宫的艺术品,我都能弄来。”
  “不要夸口。”她实事求是,听不进这类天方夜谭。
  “不信?要不,我们打个赌。”凯恩的唇,一路吻下她光裸平滑的背。
  为了阻止他继续吻下去,更为了避免擦枪走火的状况,雪雁迅速地翻过身,拿起枕头挡在身前。
  “真的说到做到?”她努力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的唇舌继续肆虐。
  “嗯哼。”凯恩一脸自信满满。
  他那踌躇满志的样子,看来著实让人讨厌。她忍不住,想灭灭他的威风。
  “那,”雪雁偏头想了想,眼中闪过狡诈的光芒。“我要‘蒙娜丽莎的微笑’。”她微笑著,等著凯恩举白旗投降,存心让他难看。
  虽然“绝世”集团神通广大,但开出这种条件,他大概也没辙吧?
  凯恩却仍旧神色自若,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没问题。”他微笑著。
  “没问题?”怕他拿赝品来打发她,她又说了一句。“我要真品喔!达文西画的那幅。”她强调。
  “当然。”他嘴角还是噙著自信的微笑。
  雪雁眯起眼睛看著他,才不信他办得到。那幅世界名画藏在罗浮宫里,保全设施精良,他要是真的以身试法,动用“绝世”的管道去盗画,肯定会被逮著。到时候,说不定连“绝世”集团的底都被人掀出来。
  心思在脑海里兜了两圈,她藏住窃笑。
  “那你要赌什么?”她可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肯定自己赢定了。
  凯恩双手抱胸,盘腿坐了起来,三秒后才对她露出贼笑。
  “不然这样好了,我要是把画弄来了,你陪我在床上待三天,我要是没将画弄到手,我陪你在床上待三天。”这买卖不论怎么算,他都不亏本。
  这个色狼!
  雪雁蓦地脸红,朝他那张讨人厌的惨脸摔出一记枕头。
  凯恩没闪开,被那枕头打个正著。他歪躺在床上,抚著胸口大叫。
  “你……你好狠的心,竟然谋杀亲夫……”另一只枕头飞来,打断他的胡说八道。
  凯恩这次身形倒是挺快,一个闪身,就窜了过来,恶虎扑羊似地扑到她身上,高大的身躯压著她,两人之间没有半丝缝隙。
  雪雁的呼吸停滞,清楚地察觉到,他的欲望变得巨大灼烫,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充满了威胁性,而他的眸光转浓,炙热得让人不敢逼视。先前的所有经验,让她完全猜得出,他正在想什么。
  “既然我要死了,就请你成全我最后一个愿望。”他徐缓地说道,连声音都因欲望而低沉。粗糙的掌滑上她细致的娇躯,带来强烈的快感。
  红唇张开,逸出轻轻的喘息。雪雁勉强压抑涌到舌尖的诱人轻吟,呼吸却不受控制,愈来愈急促。
  “什么愿望?”她勉强问道,克制著不被他诱惑。
  只是,他的手法太高明,她实在不是他的对手。轻柔的爱抚,以及流连在肌肤上的细细啄吻,勾起太多欢愉,很快地就让她兵败如山倒。
  “你说呢?”他没有明说,有力的腰却往下一沈,灼热如烙铁的欲望,抵住她无遮无掩的柔嫩花瓣。
  言雁羞红了脸,偏开了头。“下流……”她低声骂著,声音却逐渐转为娇喘。
  “你不喜欢吗?”凯恩靠在她的耳边低语,以欲望的前端揩取温润的春潮,而后缓慢地分开她的花瓣。
  雪雁紧闭上眼睛,却能感觉到,在做著这么亲昵的动作时,他的目光始终注视著她,不放过她任何表情。
  花瓣被分开,灼热巨大的欲望顶开窄小的花径,挺了进来,带来热烫与充实,让人喘不过气来。他身躯的一部分,深深地嵌入她的体内,被她紧紧包裹住……
  “会疼吗?”凯恩低声问道,克制著没有移动。
  这句话,让她的心头暖暖的。自从他们的初次,他在穿透那层薄膜时弄疼她,他一面轻声道歉,舔去她粉颊上的泪水。而后每一次欢爱,他总会询问,深怕再弄疼她。
  这样的举止,让她觉得,自己像是真的被他所宠所爱。
  “不会。”雪雁摇摇头,仍是紧闭著眼睛,稍微挺起纤腰,适应著他的巨大坚挺。虽然不会疼痛,但是他每次进入她时,所造成的感觉仍旧是惊心动魄的。
  得到她的回答后,凯恩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吼,腰间一沈,贯穿了她柔嫩的花径,展开有力的律动,寻求两人一致的欢愉极致……
  窗外,仍是虫鸣鸟叫,床上的这一对,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踏出房门了。
  第三天,电视播出新闻,报导世界级的名画从罗浮宫中不翼而飞。
  雪雁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丢下口中咬到一半的可颂面包,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旁的仆人闪得快,手中的咖啡壶才没被撞飞。
  “那家伙人在哪里?”她急问道。
  “主人在大厅。”仆人当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家伙”是谁,恭敬地回答。
  她匆匆跑下楼,打算亲自质问凯恩,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那只是她的一句戏言,难道他真的让人去偷画了?
  才跑到大厅,雪雁整个人愣住了。
  原本挂著织毯的四面墙上,如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蒙娜丽莎的微笑”,从油画到版画,从点画到铅笔素描,写实派、印象派、现代派、野兽派,无所不包。
  从古到今,各个名画家所仿画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如今全部聚集一堂,而那幅达文西画的本尊,就被立在大厅的正中央。
  他不只弄来达文西的那幅画,甚至连名家模仿的画作,也全部弄来了。而如此艰巨的工作,竟然只花费了三天的时间。
  “我的夫人,你的结婚礼物。”凯恩站在那幅画旁,笑得慵懒迷人,上前牵住她的手。
  “老天!你真的弄来了?”她无法置信,瞪著那幅画。
  “当然,你要的东西,我一定为你拿到手。”凯恩将她揽在身前,亲吻她敏感的后颈,陪她观赏那幅绝世名画。
  这幅画虽然不美,不过可以确定,它很贵很贵。
  虽然知道不应该,雪雁仍不由自主地觉得感动。她震慑于画中女人的幸福微笑,忍不住多看了两分钟。只是,当他的那双大手又开始不规矩时,她连忙板起脸。
  “我只是随口说说,又没要你真的弄来。”她试著忽略,那热烫的唇舌,在她身上所造成的效果。
  她实在不明白,凯恩为什么要如此讨好她?他如此用心,仿佛在追求她似的。
  这个男人总是带著谜样微笑,做著许多浪漫的行为,在铺了玫瑰花瓣的大床上与她欢爱;在月光下带她到湖上小舟野餐;甚至是她信口胡说的东西,他都神通广大地弄来……
  心中情绪愈来愈复杂,有时候,连她都无法分析,自己对他到底有什么感觉。
  “是吗?我以为你是说真的。”他微笑著,一只大手不知何时溜进了她上衣中,爱怃著她柔软的蓓蕾,诱哄它们为他绽放。
  “我要你把这些画全送回去。”雪雁开始悄悄喘息,却仍咬著唇,坚持地道。
  “何不干脆就收下?这可是我送你的礼物。”凯恩缓慢地推开她的衣服,逐渐暴露出的雪白肌肤,让他眼睛一亮。该死,为什么她穿得这么多?
  “不,不行,我是……我是警……”雪雁因为他不安分的大手而倒抽一口气,忍不住昂首轻喘。
  她察觉到,那灼热的男性隔著布料,已在她身后挺立,摩擦著她柔软的粉臀,令她两腿不由得发软。
  他轻咬著她的耳垂,将她更压向自己,欲望陷入她的粉臀间。他在她耳边斯磨舔吻,品尝著她的颤抖,假装没听懂。
  “你说什么?”他问。
  “我是说……嗯……呃!”凯恩的手爱抚著她的大腿内侧,溜进她的底裤内,捏弄著已经濡湿的花核。
  雪雁发出一声惊呼,剧烈地颤抖著。她努力想拉回神智,身子却愈来愈软。
  “别这样……”她低语著,已经面色跎红。
  “怎么样?”他的气息也逐渐浓浊,声音更加沙哑,灵活的指抚著她腿间最潮湿柔软的一处,然后稍稍探入一指,感受那儿的紧窒湿软。
  “你……嗯,呃……”她在他灵巧的挑弄下,只能慵懒地躺入他怀中,几乎化成一摊水。“你必须把它还……还回去……”
  “除非你先履行赌约。”他的唇上勾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不要在这里,会有人的。”雪雁可不像他这么厚脸皮,怕被来打扫的仆人给看见,她虽然已经被他逗弄得双腿发软,却还是坚持要回房。
  比较重要的一点,是她实在没办法在世界名画前,做……做……做那件事……
  凯恩低声嘀咕了几句,拦腰将她抱起,却是往不远处的衣帽间走去。
  “房间太远了。”他简单地说。
  “这里的门没有锁。”她惊慌地说道,双颊因欲望而泛著娇艳的嫣红。
  “放心,你会挡住,别人进不来。”凯恩的笑意更深。
  “我?”她杏眼圆睁,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下一瞬间,他已经将衣帽间的门关了起来,将她娇小的身子抵在门上,低头又吻了过来。
  她瞬间明白,脸色更红,连忙挣扎著。一双举起的小手,却又被他箝制住。“凯恩,这不行的,这……”虽然这几天来,他们已经缠绵过这么多次,但这仍旧太放浪形骸了,她想都不敢想。
  难道就在衣帽间里,站著就要……
  “我等不及了。”凯恩轻笑著,吻住她抗议的小嘴,以灵巧的手法撩起她的长裙。“雁雁,咬住,不然我看不见。”他用最低沉醇厚的声音哄著她。
  雪雁羞得脸颊通红,张口咬住布斗,偏过头去不看他。咬在口中的柔软布料,刚好能堵住她因强烈快感,而逸出口中的娇吟。
  咬住裙角、露出修长双腿及丝质底裤的她,看来诱人到极点。
  “雁雁,你好美。”凯恩的黑眸盯著她,双手在她半开的衣衫内游走,捧握住柔软的丰盈,指尖逗弄著蓓蕾,等待它们傲然挺立后,才低下头去舔吻吸吮。
  世界在旋转,她沈溺在他营造的魔法里,忘记身在何处。
  凯恩扯掉她的丝质底裤,然后解开裤头,释放昂然灼热的欲望。
  “不可以在这里,我没有办法……”雪雁低低呻吟一声,是因为羞窘,也是因为困扰。这里又没有床,只有地毯,难道他要她躺在地上,还是要像是先前他教过她的,要她坐在他的身上?
  “雁雁,你可以的。”凯恩露出微笑,伸手抬起她纤细的腰。“靠到我身上来,用腿环著我的腰,对,就是这样,坐到我的上面来。”他一步步指示著,以指尖拨弄著她柔嫩的花瓣。
  雪雁的心跳得好快,扶著他结实的肩头,只感觉到芳泽间春潮泛涌。
  他强健的双臂握著她的腿,让她环在他腰上,她轻喘著,媚眼如丝,咬紧了口中的裙子。
  凯恩双目灼热得像火焰,他以双手捧著她的粉臀,腰间一个有力的推挺,就在衣帽间占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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