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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 四季酒店的露天BBQ可是出了名。 傅加那对美食一向是不会错过的。 正当她准备好好享受一顿美味、可口的晚餐时,只见入口处,薛皓中双手各挽着一名身材曼妙,笑得跟花痴没两样的热情女郎走进来。 色狼到了北极还是色狼。 瞧他那得意像个二百五似的模样,简直就教傅加那倒足了胃口。 还有瞧那两个花痴的穿着打扮,她简直要为身为女性感到汗颜。 虽然夏威夷是个相当开放,就算在街上裸奔也不会有人会看你一眼的国家,但好歹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吧? 薛皓中当然也看到傅加那,也没错过她一副不屑的表情。 要是她无动于衷的模样,他还不会想去逗她一下,但现在,他可是很想来点餐前的“开胃菜”。 挽着两名女郎的他直接就来到傅加那的面前。 “啊罗哈!”他故意用可以迷死任何女人的笑容和她打招呼,但他知道这个笑容只会令傅加那更火冒三丈,想杀死人。 “你哪边凉快哪边去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很讨人厌。”她咬牙切齿,要不是顾及场合,她真想一巴掌打掉他那自以为是的笑。 “是吗?”薛皓中像听什么惊人之语挑高剑眉,“我怎么不知道我讨人厌?”还故意转向两名女郎问:“你们讨厌我吗?” “当然不会?”两名女郎异口同声。 出其不意的是傅加那非但没更火大,反而笑出声,笑得驼了腰。 “你是不是吃药的时间到了?”他故意用话气她。 “薛皓中,该吃药的人不是我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种动物?”她挺直腰,但脸上仍是笑容。 “什么动物?”他早可以预想绝对不是高等动物。 “猴子!”她用眼角瞪了他一眼,“猴子从来不知自己屁股是红的。”说完,她抬高了下巴转身离去。 但才走了两步,手腕马上被扣住了。 当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她的身子被用力一扯,然后她的初吻就被夺走了。 老天明鉴! 薛皓中和不计其数的女人接过吻,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唇令他如此流连。 原本他只是想惩罚她的,没想到竟然会对她的唇产生了一种自己无法克制的感觉。 由于发生得太快,傅加那错愕得几乎无法反应。 不过她回过神,想到自己的初吻…… 只听见薛皓中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下唇已留下了两排十分明显的齿印,甚至还沁出血来。 “薛皓中,你是混蛋,你该下地狱!”傅加那痛失自己一直保留的初吻,伤心欲绝地掩着脸冲出去。 “喂!加那!”薛皓中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的激烈,只不过一个吻嘛!这么伤心?除非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跟着追上去。 ☆ ☆ ☆ 台北 早上母亲的叮咛仍犹在耳,但傅维恒还是无法决定是否要向林雅枫提出邀请。 要是今天不是他的生日,也许他还不会如此犹豫不决,“嘟!嘟!” 他桌上的专线响了,打断他的思绪。 “傅维恒,哪位。”他报上自己名字。 “维恒,是妈啦!” 平时上班时间,他的母亲几乎没打过电话给他,今天的这通电话该不是—— “你下班时别忘了请你的秘书一块回家吃饭,记住啊!” “妈!人家未必有空呐!”他皱起眉头,真不知道该拿自己母亲如何是好。 早知一罐茶叶惹来这么大的问题,他应该把茶叶转送朋友算了! 但后悔已来不及了。 “她有空,而且她答应了。” “妈你怎么知道?”大事不妙! “唉!我已先拨电话问过她了,她没拒绝我。”傅太太先斩后奏。 “妈!那你还打这个电话给我做什么?”他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呀!”傅太太听出儿子不悦的口气,忙打着太极拳,“你往往一忙起公事就什么都记不住,所以我决定亲自邀请林小姐,好歹人家送我们一罐好茶叶,礼尚往来的是不是?” 都是茶叶惹得祸! “好啦!不误你办公时间,就这样说定了。”傅太太说完马上挂了电话,让他想抱怨都来不及。 “叩!叩!” “进来!”他马上恢复上班的神情。 走进来的是满面春风的林雅枫。 早知一罐茶叶可以带来这么大的好运,她该早八百年就送了,也不用痴痴等到了今天。 “傅经理,我下班时候还有点事要办,所以不搭你的车到府上,不过,我会自己过去的。” “林秘书,如果你今天有事就不必勉强,毕竟太匆促了,如果耽误你的私事就不好。” “不会!”她岂可放弃今天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何沉还由傅太太亲自提出的邀约,这可是千载难逢。“我今天没有重要事要办,晚上我一定会到经理家拜访伯父、伯母的。” 她都如此兴致勃勃,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见她一直迟迟没有离去的打算。 “林秘书,你还有其他事吗?” “只是想提醒你,下午三点半有个报告会议要开。”在工作上她的确是个尽忠职守的员工。 傅维恒突然灵光乍现,像她这么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如果配上薛皓中,应该是绝配。 偏偏这家伙逃到夏威夷去了,不然今天的晚餐,也许是他当月下老人的最佳时机。 “林秘书,你觉得我的朋友薛皓中这个人怎样?”他想先探她的口风。 “薛先生人很好,有才能、风度佳,是不少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你真的这么认为?”傅维恒简直狂喜到了极点。 “是啊!”她相当狐疑傅维恒为什么一副乐上天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很好,我只是很高兴你对皓中有如此‘好’的印象。” 看来他这个月下老人当定了。 ☆ ☆ ☆ 由于薛皓中的腿长,要追上傅加那并不是件太困难的事。 “加那,你听我说——”他那个“说”字才出口,傅加那的脚已抬起来,笔直地就朝他胯下的方向要踹过去,幸亏他反应得相当快,否则他可就无颜去面对他家的列祖列宗。 “喂!太狠了吧!只不过是一个吻,你就想要我绝子绝孙。” 他的话令傅加那更是火上加油,气得七窍生烟,抓了狂似地猛朝他要害进攻。 她母老虎不发威还真让他当成病猫。 “喂!喂!你别玩了行不行?”他左闪右躲的,两人一来一往的,可吸引来不少人伫足观看。 “加那!你可不可以理智一点,就算真的是你的初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他真的是自讨没趣。 傅加那简直气疯了,卯足劲狠狠地直踹了过去。 虽然没中要害,但却踹中了他的腰部,只见闷哼一声他疼得弯下腰来。 “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她的话未说完,只听见“咚”一声,薛皓中整个人倒在地上。 伫足围观的人发出惊呼。 装死!来这一套! 傅加那才不会轻易的受骗上当。 “薛皓中,你不是挺能‘玩’的吗?怎么才挨了我一脚就装死?”她用鞋尖挑挑他的胳臂。 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四周的人开始吱吱喳喳谈论起来。 “薛皓中,你太丢人了吧!如果被你的那票胭脂俗粉知道你昏在我的脚下,你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毁了,起来吧!” 他还是没反应。 她已没有耐性和他磨蹭了。 “你爱丢人现眼就继续躺着吧!”她哼了一声旋过身,不理会他径自想走开。 “这位小姐,请留步。”叫住她的人是酒店内的大堂经理,他正在为薛皓中检查伤势。 “别替他检查了,他死不了的。”她口中虽然如此说,但心底却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一个人可以演戏演得如此逼真。 “快报警,这位先生受了重伤,昏过去了。”大堂经理大声的说道:“这位小姐,你不能离开,我们要把你交给警方处理。” 傅加那当场傻眼了,她蹲到了薛皓中的身边,大力的摇晃着他:“薛皓中,你别装了,你快醒来。” 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救护车和警车同时到达了酒店的门口…… ☆ ☆ ☆ 夜晚,叶莎梅拿着一只苹果在阳台上的躺椅坐了下来,正想好好享受一下美国的苹果时,从城堡方向飘来钢琴的演奏声。 是他!一定是他! 她相当肯定吹长笛和弹钢琴的人是同一个人,而且就是那个同时拥有天使与恶魔脸孔的人。 多哀伤的曲子,虽然演奏的乐器不同,但却一样牵动人的心弦,轻易感染了他的哀伤。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得知他是人之后,她不再感到恐惧,相反地挑起对他的好奇。 他只是比别人不幸! 老人的话不断回荡在叶莎梅的耳边。 想到自己在见到他的脸时,她吓得晕了过去,就忍不住感到愧疚。 她的表现一定造成他很大的伤害。 从他所演奏的曲子中,她知道他内心一定相当孤独,而且外面对他种种的传闻,天哪!她真的好难过,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懊悔。 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向他表达自己对他的歉意,也许她可以和他交个朋友。 “就这么办。”她很满意自己的想法。 ☆ ☆ ☆ 傅加那真的没想到自己那一脚竟然真的踹昏了薛皓中,而且还差点因此而被认为是凶手要吃上官司。 幸亏薛皓中在清醒之后,向警方解释之后才使她得以无罪释放。 不能小看女人的脚力! 薛皓中已经牢牢记住这一次的教训。 “母老虎,我吻了你,你踹了我这么一脚,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也该气消了吧?” “薛皓中,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在我的面前或别人面前提这件事,否则——”她嘿嘿两声,神情阴森森的,“下一次就不是让你昏过去而已。” 天下最毒妇人心,她就是最好的写照。 “母老虎,你当真都没和男人接过吻啊?” “薛皓中,你真的很不怕死你知道不知道?” 由她的反应,薛皓中已百分之百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狂喜。 “你真是令我跌破眼镜了,我以为你来美国这么多年应该相当开放了,你该不是还是——处——”那个“女”字在傅加那快跳出的眼睛下,他硬生生吞回喉咙。 “薛皓中,你别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下流!”要不是见他躺在床上,她真想再踹他几脚,而且最好踹死他。 “这种事怎么可以说‘下流’?男欢女爱,这是很自然的现象。” “薛皓中!”眼看她的双手握成了拳,他连忙闭上了嘴。 “好,好,我不说行不行!”他看她一张小脸红得跟苹果似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悸动。 他从不知这一向恰贝贝的傅加那也会脸红,而且羞答答的模样还真有说不出的娇媚。 天!这是他认识的母老虎吗? “喂!你干嘛这么‘色迷迷’的看着我?”她对他的注视感到浑身不对劲,不仅她的脸发烫,她的身体也感到炙热。 “加那——” “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她说着拔腿就想跑,身后就传来薛皓中的哀叫声。 “你又怎么了?”她看见他满脸的痛苦,双手抱着自己的腹部。 “痛……好痛……”他眯着眼,由睫缝观察她的神情。 “你的肚子又痛了是不是?” “是……”他要她为这一脚付出代价。“不过,现在又好像好多了。” “既然好多了,那你就休息吧——” “等一下!”他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比她更没同情心的,“你就这么放心地丢下我一个人?” “你不是说好多了吗?”她理直气壮。 “但我又没说已经不痛了,万一你走了,我又痛得昏过去,那谁来救我?”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既不是护士也不是医生——” “可是你可以陪我,以防万一的。” “我陪你?” “是啊!是你踹伤了我,你当然有‘义务’陪我。” “我——”她想大声说“不要”,但是却又说不出口。 她是哪门子神经接错线了? “怎么?你在怕什么?我现在带着伤,难道你怕我会欺负你?” “我怕你?哈!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你难道忘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吗?”她拉过一把椅子就在他床边坐了下来,“好,我就留下来‘陪’你,如果你不怕的话。” 看她趾高气扬的神情,薛皓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手下败将!她居然说他是她的手下败将! 这个仇他是非报不可! 而且他一定要她俯首称臣,否则他薛皓中三个字就倒过来写,哼! ☆ ☆ ☆ 为了给傅维恒父母留下最好的印象,林雅枫特别精心地打扮了自己。 平时她因工作的关系,几乎都是穿着端庄的套装,而且也把一头乌溜溜的长发梳成髻。 但今晚,她不但特别挑了一袭白色雪纺纱的洋装,还故意将自己的长发放了下来,使她看起来更显妩媚动人。 她之所以不直接搭傅维恒的车子到傅家。除了是为了好好打扮自己之外,也希望给傅维恒一个惊喜。 当傅维恒接过她手上的蛋糕时,的确显得相当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他确定自己母亲不会告诉她的。 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维恒,还不快请林小姐进来。”傅太太从屋内探出头,一见到林雅枫,脸上的表情相当的满意。 看来她今晚的邀请是对的。 “伯母,您就直呼我雅枫。”她落落大方的态度又赢得傅太太的激赏。 “雅枫,来,快进屋来,”她是婆婆看媳妇,越看越满意。“还少一个菜,就可以开饭了。” “伯母,我帮您的忙吧!”林雅枫可是一逮到机会就不放过的,“我在家里,我妈作菜我也都跟在旁边帮忙,如果伯母不嫌我笨手笨脚,那就让我帮您。” “好啊!”傅太太猛点着头,“我们还可以一边作菜,一边聊。” “妈,”傅维恒当然明白母亲要“聊”的内容是什么。 但傅太太却不理会他抗议的眼光,拉着林雅枫就走。 林雅枫不只和傅太太在厨房聊得相当愉快,在餐桌上也和傅先生谈得十分融洽。 令傅维恒相当意外的是她竟然对一些政治、法律上的问题也颇有研究。 而这两样更是傅先生的最爱。 饭后,她更表现了自己最拿手的茶道,看她冲泡茶的经过,的确也令傅维恒对她刮目相看。 如果以挑媳妇的眼光来看叶莎梅和林雅枫,显然林雅枫更讨得傅家夫妇的喜爱。 虽然明知道自己已经获得傅维恒父母的好印象,但林雅枫却没有感到一丝喜悦。 因为她同时明白一件事,在傅维恒心中一直有个叫叶莎梅的女孩。 现在她才了解到为什么傅维恒这么多年来不曾对她有过任何行动。 “可以谈谈你的女朋友吗?” 坐在傅维恒的车内,她鼓起勇气问。 一提到叶莎梅,傅维恒整个人顿时觉得精神百倍。 “莎莎她很可爱,而且相当善良、纯真,等她从美国回来,我再介绍你们认识,我相信你一定和我一样喜欢她,而且你们也会成为好朋友。” 林雅枫的胃部一阵扭绞,更在心中否定了傅维恒的说法。 “她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确定,不过也不会太久,她只是去散散心。”一说至此,傅维恒的口气有些许的低落。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仍没逃过林雅枫的观察。 “散心?也许我不该多问,但你说话的口气好像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存在,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也许我可以提供一点意见让你作参考。” 傅维恒想了一下,把他和叶莎梅的事说了出来。 林雅枫一听,脸上的表情相当凝重,但心底却雀跃不已。 “听起来她似乎不是很爱你——呃,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快下定论的,只是——” “没关系,你的感觉我明白,但我又无法不去爱莎莎,爱上一个不懂你的爱的人是件相当痛苦的事。” 他的话也说中了她的心情。 “是啊!”她颇为伤感的,“被爱是幸福,爱人是痛苦的,明明知道相思苦,却宁愿苦相思。” “你——” “我和你一样,爱上一个不懂我的爱的人。” 车厢内顿时陷入一片宁静,两人沉默不语,但心境却是相同。 ☆ ☆ ☆ 真想把他给丢下不管! 傅加那看着已睡着的薛皓中狠下了心对自己说。 尤其是他打呼的声音,天哪!简直是噪音嘛! 她趁机报仇似地用力捏了下他的鼻子,而他竟然没什么反应。 于是她像个顽皮的小孩,开始捉弄起他的五官。 先是拔他的眉,乖乖,这么一靠近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的眉长得又浓又粗,挺男子气概的! 然后她的指尖又往下滑动来到他的睫毛,连睫毛都是又浓又密,上帝还真是厚爱了他。 拔完了眉毛、睫毛,她的手指来到他挺直高耸的鼻子,认识他也好长的一段时间,她怎么没发现他竟有一个略带鹰勾的鼻子? 命书上说,男人的鼻子若带鹰勾,那这个男人就有自命不凡的倾向。 “什么自命不凡,简直是自大狂!”她挤眉弄眼的哼了哼。 玩完了他的鼻子,她的手来到了他的嘴唇,她应该相当痛恨它的,但是才轻轻的一触碰,有股电流透过了她的指尖流窜至她的四肢百骸,一颗心更如小鹿乱撞。 她连忙收回自己的手,然后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然后像在跟自己呕气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薛皓中,你是大色狼、混蛋、王八蛋……”她甚至很不淑女的骂了一句脏话。 薛皓中要不是用力的掐住自己的大腿,此刻早已忍不住笑出声。 他根本没睡着,也不敢轻易的睡着。 开玩笑,一只凶巴巴的母老虎虎视眈眈地陪他,他岂敢轻易睡着,免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刚才她捏住了他的鼻子,他原以为她开始展开报复行动了,却没想到她会像个顽皮的孩子拔他的眉毛、睫毛、当她的手指滑过他的鼻子来到他的唇时,那神似羽毛的轻抚竟让他心中有股莫名的骚动,差一点,他就克制不住自己想把她的手指含在他的口中。 不过最令他感兴趣的是她急忙跳开的反应。 咦!怎么没听见咒骂他的声音了? 他微微地张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竟发觉她已斜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这下他把眼睛睁开来,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来到她身边。 “喂,母老虎!”他用手戳了下她的腰。 “嗯……别吵,我困死了!”她扭动了下腰肢,眼皮却动也没动一下。 嘿!嘿!现在该他整她了吧! 真是风水轮流转! 为了怕她也是诈睡,他试着摇醒她。 证实的结果她是真的睡着了。 这么好的机会,他若不整整她不太可惜了?但是接触她像孩子一般纯真的睡脸,他竟忍不下心整她。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 “就看在维恒的份上,饶你一次吧!”明知道这理由有点牵强。 也许靠在椅背上睡得相当不舒服,傅加那睡得相当不安宁,眉心也皱在一起。 薛皓中摇摇头,伸手抱起了她。 她非但没醒来,反而相当舒服地紧抚在他的胸前。 此刻的傅加那温驯得有如一只小猫咪,任谁也无法把她和母老虎三个字联想在一块。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重。”薛皓中将她抱到了床上,奇怪,怎么才走了十步路不到,竟觉得浑身燥热,好像……好像…… 不对劲!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有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 “呶呶!过来!你死到哪儿去了?”她像在做梦,一只手拼命在床上抓呀抓,不知道在抓什么? 呶呶又是谁?她的男朋友还是亲密爱人? “呶呶,过来睡好!”她在抓不到东西之下,竟然拍拍身边的空位。 不得了!这小妮子果然有亲密爱人! 什么初吻!根本是诓他的。 看来他是白白挨了她一脚的。 这下他怎么可以轻易饶过她?! 于是他用他的唇吻过她的眉,她的眼睑。 “呶呶,别玩了!”她伸手将他推开了些。 原来她都和呶呶这么“玩”的,他倒想知道他们还玩些什么? 他压到她身上,像惩罚她似地用舌尖在她的鼻尖上绕圈圈。 她突然笑着左右闪躲,“呶呶,不要啦!” 呶呶果然是她的男人!他像打翻了一缸醋。 “呶呶——” 又是这个名字!薛皓中愤怒的用唇堵去她的呼唤。 这是什么感觉! 酣睡中的傅加那几乎沉醉在这似熟悉又陌生的甜蜜中,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喂,薛皓中的舌尖则趁机溜进她的口中。 沉睡中的傅加那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四肢像火一般燃烧,意识不清的竟然伸手绕上薛皓中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 薛皓中全身上下像有颗火球来来回回的滚动着,那股紧绷的疼痛感,几乎要命般的难受。 不!他必须克制住自己,毕竟他不是她的“呶呶”。 他对自己喊停,狂乱地冲进浴室,任由冷水淋湿了自己。 他不是柳下惠,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逃得过这样热情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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