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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双妞心情低落。打从她辞去速食店的工作到咖啡屋打工以来,一张脸还没这么臭过。 这都要“感谢那个姓左的,没头没脑忽然冒出一句不要爱上他。嗟!自恋也该有个程度,纵使有张精雕细琢的脸孔,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也有凡人难以忍受的古怪个性?爱上他?哈!我呸! 端着收拾来的杯子往厨房走,一眼就看见邵奇勋和罗青青在柜抬前有说有笑的,裴双妞不由纳闷地皱起眉来。 怪了,这两人何时变得这么有话聊?最近青青也不再追着她通问有关左千堂的事,难不成——老虎改变了猎食目标,转向他处发展了? 老实说,这两人看起来还挺登对的。青青长相甜美,而邵奇勋虽然没有左千堂的惊人之貌,也还称得上是个帅哥。最重要的是个性温柔体贴,光是这点就胜过那姓左的太多太多了,要爱也要爱上这种人,谁会去爱那家伙? 裴双妞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将杯子送回柜抬清洗。 “怎么了?”罗青青一见她走近就问。“这两天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是不是胖皮的‘婚事’进行的不顺利?” 裴双妞抛了个白眼给她。 “顺利得很,对象已经找好,就等拜堂完婚了。” “那你究竟在烦什么?” “那你又是在高兴什么呢?” 裴双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邵奇勋,男青青则脸红地锤了她一记。 “青青,把这两杯咖啡冰沙送过去,然后到厨房去看看我们的晚餐好了没。”邵奇勋微等着支开了罗青青,这才擦了擦手抬头问:“怎么?跟千堂吵架了吗?” “我才懒得跟那种莫名其妙的人吵架。”裴双妞边洗杯子边说道。 “哦?千堂怎么莫名其妙了?” “那个人啊,从头到脚都莫名其妙。” “果然是吵架了啊!”邵奇勋见状笑道。 “才不是。” “那么就是千堂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了?” 裴双妞张开了嘴又闭上,没一会儿又关上水龙头开口道: “那家伙究竟有什么问题?忽然就开口叫人家别爱上他。” “啊?他这么说了?” “就是啊,这不是莫名其妙是什么?”裴双妞又打开水龙头继续清洗杯子。“谁爱上他了?神经!” “你就为了这个生气?”邵奇勋微笑,接过洗好的杯子并将其擦干。 “生气是必然的,我可从没说过我爱上他了,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看着怒冲冲的裴双妞,邵奇勋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其实你也用不着生气,这话不过是千堂的口头禅罢了。”他说。 裴双妞倏地转头,随即抚着扭伤的颈子哀鸣,但仍不忘方才所听见的震撼性词句。 “口——口头禅?”裴双妞嚷。“有没有搞错啊?” 邵奇勋伸手替她关了水。 “其实千堂喜欢你才这么说的。”他说。 裴双妞狠狠瞪了他一眼,表示绝不相信他的荒谬说法。 “是真的。”邵奇勋向她保证。“虽然很难跟你解释,但的确是真的。” 裴双妞当然不会因为邵奇勋的“强烈”保证就相信了他的鬼话,不要说是她了,幼稚园学生听了只怕都会嗤之以鼻。 “我饿了,可以吃晚餐了吗?”裴双妞没好气地问。因为工作的关系,咖啡屋所有员工的晚饭时间比一般人晚了近两个小时,这时候来用餐的人少,他们可以轮流到厨房去吃饭。 邵奇勋无奈点头。 “你跟青青先吃吧,也替千堂送一份上去。” “他自己不会滚下来吃啊?” 裴双妞抛下这么一句就进厨房去了,邵奇勋只能摇着头苦笑。 “果然,这种不像理由的理由很难让人相信啊!”他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喃喃自语道:“唉!你又何必说这种让人气恼的话呢?” ☆ ☆ ☆ 裴双妞是个不会记仇的人,和左千堂的冷战也因为忙于胖皮的“婚配”大事而在几天后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明天就是那个“大日子”,早上没课的裴双妞特地来到咖啡屋二楼和左千堂做最后的确认。 “还是阳台比较好吧?”她说:“要你把房间借给一对狗男女办事,我怕你日后心里会有疙瘩——” “你一定要说的这么——” “它们本来就是狗男女,我哪里说错了?” 左手堂皱着眉,不想再跟她争辩这种无聊的事了。 “把它们放在阳台太可怜了。”他说。 “难道你真想把它们放在房里?万一胖皮超级持久怎么办?” “你——’在千堂脸红了。 “这是你的房间,我可是替你着想那!”裴双妞耸耸肩,双手一摊说:“当然,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无所谓。” “总之明天你先把那只狗带来,其它的再说吧!” 裴双妞点点头。 “啊!胖皮会不会喜欢人家呢?”她瞄了他一眼。“万一跟主人一样眼界超高,可就枉费我这么费心替它招募对象喽!” 左千堂瞪了她一眼没有答腔,裴双妞则吐了吐舌头。 “要喝花茶吗?我到楼下去泡。”她问。 左千堂想了想。 “一起下去吧。”他说。 “咦?你不是讨厌在楼下喝茶吗?” “你一下去就会和奇勋聊很久,”左千堂看了她一眼。“我讨厌等人。” 裴双妞张着嘴,好一会儿才说了句: “真是个任性的家伙。” 两个人下楼后,胖皮也就是祥桂,爬出了被子,并且用前脚把那只蚯蚓,也就是可可,给拨了出来。 “你听见他们说什么没有?”狗问。 “叽叽喳喳的,并不是听得很清楚。”蚯蚓回答。 这两天我老打哆嗦,好像嗅得到那么点阴谋的味道,怪恐怖的。” “这——桂主子,该不会是冬令进补——” “闭嘴!他才舍不得吃了我,我不是说过了吗?人家疼我疼得要命。” “我就怕他要您的命啊!” “荒谬!吃狗肉是不人道的,我强烈禁止。”狗汪汪叫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啊!桂主子。”就算您禁止又怎么样呢?蚯蚓很想这么说。 狗喘吁吁的,下床去喝了口水又费力地跳上床。 “你还得当几天的蚯蚓啊?”狗问。 “明几个晚上我就得回天界去了。”蚯蚓回答。 狗点点头。 “你回去也好,一只狗老跟只蚯蚓玩在一块实在不怎么像话。” “还有更应该担心的事吧?桂主子,变成了狗,您的法术——” “所剩无几。” “咦?这样岂不是太危险了?” “我成天都待在这里,出门的话也有他看着,危险应该不至于啦!” “真的不要紧吗?” “没事的,我不是说过了吗?人家简直是疼我疼到心坎里去了。”狗志得意满,仰头汪汪叫了两声。 ☆ ☆ ☆ 第二天,胖皮的汪汪叫变成了呜呜叫,看着绑在它旁边,脸皮和身子一样皱的另一只狗,它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搞什么?没有比较漂亮的吗?”左千堂狠狠瞪着裴双妞问。 是啊!是啊!没有比较上得了台面的吗?胖皮在心里呐喊。 “我也吓了一跳呢!”裴双妞苦着脸解释。“学姐明明说她家的狗多么美又多么可爱,谁知道是这种长相?人家都抱来了,我总不好嫌人家丑,要她抱回去吧?” 见左千堂一脸铁青,裴双妞又补充道: “就像你觉得胖皮是全天下最可爱的狗一样,学姐也觉得她的狗是超级大美人嘛!” “这我懂,问题是——”左千堂指指名为“公主”的母狗道: “这只狗跟胖皮真的是同一品种吗?长得一点也不象。” “学姐她说是——” “你看呢?像吗?又瘦又皱的,脸不够黑,尾巴也不够卷,哪一点像纯种的巴哥犬了?”左千堂咬牙道。 “这——说不定不是那么纯,不过你就别计较这么多了,是‘公主’想要胖皮的种,胖皮只不过是快活快活罢了,又不会怀孕,你这个‘男方家长’用不着这么挑剔吧?” 要挑剔怎么能不挑剔呢?难道狗就没有自尊吗?胖皮在一旁呜咽。 左千堂一直皱着眉头,结果还是只能长叹一声。 “现在怎么办?虽然把它们绑在一起,但好像没什么用。”他说。 “都怪胖皮太害羞了,你瞧,公主不是对它挺有意思的吗?一直靠过去耶!”裴双妞兴奋得眉开眼笑。 “还一直流口水呢。”左千堂又皱起眉。“男人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吧?狗说不定也是。” “胖皮是处男吧?让女生主动有什么关系?”裴双妞睨了他一眼。“你这人有严重的性别歧视喔,该不会你是那种在床上非得保有绝对控制权的——” “你离题了。”左千堂冷冷提醒她,眼睛则是盯着今天的“新郎新娘”。“你想想办法好不好?胖皮这么躲来躲去很可怜的。”他说。 “要我想办法?”裴双妞颇为为难。“这种事我也没什么经验——对了,来点音乐怎么样?浪漫抒情的那种,这么一来胖皮或许就会有那种情绪了。” 左千堂闻言眯起眼睛。 “打从说要替胖皮找个伴到现在,你的提议好像都没什么建设性。”他说。 “喂!”裴双妞则是看了他一眼以示抗议。 拗不过她,左千堂终于还是打开音响,放了张抒情的钢琴演奏曲。然后裴双妞又说了: “咱们躲起来吧,胖皮见我们这么大刺刺地站在这里,难免会觉得不好意思。” 又一个毫无建设性可言的建议,不过左千堂依旧接受了。 他带着裴双妞退居房间另一旁,躲在沙发后观察,但过了近半小时,情况并无改变,依旧是一个追、一个逃。 左千堂开始觉得不耐,他转头: “喂!你——” “加油!胖皮,骑上去!骑上去!”裴双妞一脸兴奋低声喊着,就像棒球场外摇旗呐喊的热情球迷。 “你在干什么?” “替胖皮打气啊!” “这样做没什么意义吧?” “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你的加油词很猥亵。” “猥——猥亵?”裴双妞转头看他。“会吗?” 左千堂点头。 “我看算了吧!胖皮根本就不想跟那个叫——叫——” “公主。” “胖皮根本不想跟公主——胖皮对它根本没兴趣。”左千堂瞄了她一眼。“听信你的话是我太傻了。” “这——怎么会?”裴双妞纳闷道:“玩蚯蚓的狗,怎么看都是因为太寂寞了,不会错的。” “胖皮想玩蚯蚓就随它去,把那只母狗带走吧!这事就这么作罢了。” “咦?不玩了?这样我跟学姐很难交代的。” “那个我不管。” “喂!你别这么任性嘛!胖皮不会做这档子事的事情如果传了出去,你也很没面子不是吗?” 左千堂瞪了她一眼,运自走过去解开绑住两只狗的绳子,胖皮就像溺水的人发现浮本似的,立刻跳到他身上攀住他不放。 左千堂温柔地安抚它,裴双妞则过来抱起公主并安慰它道: “好可怜喔,这么投怀送抱还被拒绝。” 四道凌厉的目光同时扫向她,裴双妞抱着狗后退了几步。 “怎——怎么了?”她嗫嚅问。 “该被同情的是胖皮才对。”左千堂冷声道,裴双妞仿佛看见胖皮频频点头。 ☆ ☆ ☆ * 七日时限一到,可可由蚯蚓回复到花精模样,话都来不及跟他的桂主子说便又回到了天界。 一回去,爱爱就焦急地迎了上来。 “你可回来了,这一路还好吗?” 可可苦着脸摇摇头。 爱爱一见焦急问道: “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我变成一只蚯蚓了。”可可说道,“差点被鸟吃掉,多亏桂主子救了我。” 爱爱松口气。 “你运气真好,可可,被鸟吃了的话就回不来了。” “桂主子运气可就没我这么好了,”可可哭丧着脸说:“它变成了一只狗不说,还差点让母狗给硬上了。” ☆ ☆ ☆ 在左千堂的坚持下,为胖皮找伴一事就这么不了了之。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一直被胖皮视为宝贝的那只蚯蚓突然失踪了,令裴双妞不由要猜测它是否已经被吞进胖皮肚子里,每一想起便觉有些恶心。 日子还是这么平淡无奇过去,裴双妞和罗青青的打工持续着,左千堂依旧每日抽空下楼闲坐,而这段时间,咖啡屋里女客骤增的情况也令裴双妞每一见便啧啧称奇。 “现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啊?”这日她偷了个空,拿着抹布到左千堂的位子上边抹边说道:“为了看你跑这儿来花钱,太奇怪了。” “人家是来喝咖啡的。”左千堂回答。他翻着杂志,胖皮也照例趴在他的腿上,只不过它并没有睡,正睁大了眼睛盯着裴双妞看。 “平常就没有这么多人来喝咖啡。”裴双妞陈述事实,接着又说:“这么一坐要花一、两百元,是我一、两天的餐费耶!太浪费了。” 左千堂抬头看她,半晌后开口道: “你之前不也坐在这里问我的名字,要我请你喝咖啡吗?” “啊!那个啊……”裴双妞摇摇头。“我说过那是我胸口永远的痛,你就别再提了,总之我从那个‘事件’里学到了十赌九输的道理,人还是要脚踏实地,赚多少钱吃什么饭。” 左千堂思索了会,蹙眉问: “你拿我跟别人打赌?” 裴双妞摇摇食指。 “你这说法不对,是别人拿你跟我打赌,在这之前我可连你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 “所以你不是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也不是真的想要我请你喝咖啡?” “其实我不喜欢喝咖啡。”裴双妞有些答非所问。“喂,我要闪人了,继续站在这里迟早会被那些嫉妒的眼光射杀。” 她活才说完,还没转身就见左千堂盖上杂志,抱着胖皮站了起来。 “咦?”她眨眨眼。 “我要上去了。”他说着真往楼上去了。这一天左千堂只在楼下坐了二十几分钟,在场客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发出失望的轻叹。 裴双妞纳闷地回到柜抬,店长邵奇勋忙靠过来关切。 “怎么回事?千堂好像很不高兴。”他问。 “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将抹布拿到水龙头下冲洗。“我是不是不该在他看书时过去打扰他?”她皱着眉喃喃道。 “以你跟千堂的交情,过去跟他说几句话应该不至于触怒他吧?”邵奇勋道。 裴双妞闻言摇头。 “我跟他哪有什么交情?因为替胖皮找来的女伴太丑,他就几天都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看呢!” “是吗?” “就是啊!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他就是这样,你早知道的。” 裴双妞看了看邵奇勋,轻叹道: “所以了,我也不跟他计较了,同病相怜,我就让让他喽。” “同病相怜?”邵奇勋有些不解“这——你们俩有什么病呢?” 裴双妞一听耸起肩。 “邵大哥,怎么说你也受过高等教育,总不会连成语都不会用吧?我们不是真的有病。” “我想也是,但我还是有些不懂——” 邵奇勋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铃恰好刺耳地响起,于是他转身去接电话,裴双妞也继续洗她的抹布了。 ☆ ☆ ☆ 虽然裴双妞不懂记仇,不过接下来的这几天她和左千堂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不是她不肯,而是他躲着她。 没错,是那家伙心眼小,也不知道在生哪门子气,要么就躲在楼上不下来,下来了又看都不看她一眼,什么意思嘛?她哪里得罪他了? 结果裴双妞也不稀罕,要说话她还怕找不到对象吗?青青和邵奇勋,再不然厨房的厨师,跟谁说话都比跟他来得轻松有趣。 虽是这么想,这几天来她却也懒洋洋的,做起事来不怎么起劲,连话都少了,晚上吃饭时也无精打采地搅拌着盘子里的菜,食不知味。一起用餐的罗青青看了都不由皱起眉头来。 “怎么了?这么点饭都吃不完?要不要看医生啊?” 裴双妞白了她一眼。 “看你的大头。”她说道。 “我是关心你那,平常你只要五分钟就能吃个盘底朝天,这几天却这么反常。” “人总有胃口不好的时候。” “这我知道,不过我以为你是例外。” “为什么我就该例外?我是外星人啊?”裴双妞挥挥手。“你吃饱了就滚回你婀娜达身边去,少烦我。” 结果罗青青怒冲冲端着盘子走了,没一会儿却换她的婀娜达来了。 “听说你心情不好,连饭都吃不下?”邵奇勋说,自动自发在她对面坐下。“吃不下就别吃了,喝果汁。” “怎么能浪费食物呢?”裴双妞说着捧起盘子,三两下就把盘里的饭菜全拨进嘴里,之后又喝了果汁润润喉咙。“青青去跟你告状了?”然后她问。 “她说你凶她,现在正在厨房里擦眼泪。” 裴双妞闭了闭眼睛。 “那家伙,有了男朋友以后变得超级会撒娇的。”她盯着邵奇勋问:“你受得了啊,邵大哥。” “很可爱,没什么不好。” “你说青青吗?” “是啊!” 裴双妞随即抓起邵奇勋的手。 “你真是个好人,青青那任性的女人交给你我很放心。”她十分感性地说道。 “谢谢!”邵奇勋回以微笑。 两人相视而笑,一旁却传来汪的一声,邵奇勋和裴双妞同时转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抱胖皮的左千堂。 “千堂?’邵奇勋低喊,诧异好友会在这个时间下楼来。他的用餐时间虽然和他们差不多,但却是一个人在楼上吃的,有空的人会替他把饭菜送上去。 裴双妞当然也觉得惊讶,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呢,手抱只狗的那家伙已经又转身朝楼上走。 “喂!”裴双妞忍不住站起来,这才发现她还抓着邵奇勋的手,等她几个大步追过去,只能在楼梯口听着楼上“碰”的关门声。 她呆呆看着一阶阶的楼梯,半晌后才慢慢走回原来的位子上。 “邵大哥,”她看着邵奇勋。“不是我爱这么说,但你那朋友实在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邵奇勋静了会,继而露出微笑道: “怎么会呢?我觉得千堂这个人其实挺好懂的。” “那是因为你认识他太久了吧?裴双妞叹了口气。“我就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会不会你太急了呢?放慢步调用心去看,你应该也能慢慢了解他的内心。” 裴双妞哪来那么大耐性?: “不如你先告诉我好不好?”她咬牙问:“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了?怪里怪气的,连我都跟着不正常起来了。” “我还以为依你的个性应该会亲自去问呢!”邵奇勋道。 “话是没错,问题是他——”裴双妞犹豫着,最后仍是摇摇头。 “算了,我可不想像你一样,把他给宠、坏、了。” 邵奇勋略作思索,点了点头。 “嗯,也许是让千堂吃点苦头的时候了。” “咦?” “你不懂?” “懂什么?” “你果然不懂。”邵奇勋笑着站起来。“跟你聊得太愉快,青青在瞪我了。” “是瞪我吧?我的后脑热得快着火了。”裴双妞抓了抓头道。 ------------------ 浪漫一生制作 www.xunlove.com 馆林见晴扫描,蓝色世界校对,snow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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